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幽夜男爵 > 15.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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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喽——”伴随着第一个端盘子人的一声长呼,昆仑山跟着回应起来。与此同时整个雪渊村晚宴就算是正式拉开序幕。

    甜盘子、肉丸子、上汤白果猪肚、蒸白鸽、蒸海鱼、干酥河鱼、香卤牛肉……有荤有素、有冷有热、汤水搭配、酸辣爽口。我数了数,每一桌前前后后一共是由24道菜组成,分为8冷16热。其中,8个冷菜分4素4荤,是先上的下酒菜;16个热菜有4个压桌菜。

    三堆高高的篝火噼里啪啦的跳跃,只把整个雪渊村的上空都照通亮了。火光中人们相互敬酒、劝菜。然而除了天真的孩童,似乎看不见谁脸上有喜悦。虽说李复让人对即将到来的变故守口如瓶,然而今天一连番的遭遇早已说明了一切,每个人心照不宣的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然而他们每个人又强颜欢笑,似乎在他们心里早就知道这样的危险迟早都会来临。

    有人拉响了节奏中带有吱吱杂音的老款手风琴,歌声也在此时响起。几个村民端着酒杯围住篝火借着微醉的状态,相互勾肩搭背高声唱起了经典红歌《我们走在大路上》,歌声一起人们的热情似乎也被引燃,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充满豪迈乐观气息的合唱当中,最后整个村庄、这个昆仑山都跟着吟唱。

    一曲唱完,所有人放心酒杯开始鼓掌,哗啦啦的好像雷鸣一般。

    突然有人唱起了《解放军军歌》,那沧桑而坚毅的声音一起,瞬间让激昂的情绪凝结,所有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脸色变得凝重而严肃。

    老村长从我身边站了起来,手中已经没有了他标志性的烟锅。他握着拳头,一遍唱,一边用拳头有力的打着节拍。

    村民纷纷离座,紧紧围了过来,竟然也包括哪些孩子。此时的老村长已经是热泪盈眶,歌声转而悲鸣。

    当他唱到“我们是工农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时,老旧的手风琴再一次响起,村民们再一次跟着唱了起来,越到最后情绪越是激动,直唱的一些年岁稍大的人老泪纵横,扯起衣袖抹了起来。

    这首歌似乎点燃了全村人的某种记忆,同时让我感觉在我面前的不再是那些淳厚的农民,而是一群即将奔赴战斗的士兵。

    我望着那一张张在篝火映衬下庄重而坚毅的脸庞,在他们心中到底潜藏着怎么样的信仰?而这种信仰让他们在这冰天雪地的昆仑山中默默坚持了多少个岁月,然而激情却始终不曾被磨灭。

    许多年之后,当类似的情景再一次出现时,这首歌也以同样慷慨悲鸣的声音被吟唱。而也在那个时候,我才正真明白这首歌所带个那些视死如归的人们是怎么样的力量。

    但是在雪渊村时,我虽然因为歌曲的雄壮而动容,但在内心却更多的是关于这个村子的种种猜度。而这种猜度其实是从我走进这个村子以来就不曾间断过。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我所能看到、听到到和感受到的一切,总让我觉得这个村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

    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对待我这个外人似乎存在着一种排斥!不对,准确的应该说是“防备”。而就我仅仅接触的拿几个人——沉稳机变的老村长;言辞闪烁的福婶婶;言语惊人的老陈;忠心捍卫李复的王大石三人;包括那个在毛毛嘴里杀死三个陌生人的小雨。他们每个人似乎都有着不同寻常、耐人寻味的身世。而这些人只是这村子里人的一部分,或许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吧!

    然而就是这些人,他们对李复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情感,并不是亲人两个字就可涵盖的,而我能看到的还有是敬畏与尊重。

    这种敬畏和尊重从我在听他们谈话的支言碎语中可以推断出,似乎来自于李复祖父和父亲。由此而衍生的新问题就是李复祖父和父亲的身份之谜。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有着怎么样的号召力能让整个村子的人对他们、甚至对他们的子孙都这样的敬畏呢?

    村里人称呼李复为少帅,称呼李复的祖父为老帅。这个两个称呼虽说不能说是正式,也没有过这样的官衔。但是能称为"大帅"的,那地位应该相当崇高。比如张作霖与赵学良。难不成李复的祖父曾经在军阀混战的年代做过统御一方的将领?

    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完全理解为这个村子其实就是当年跟随李复祖父和父亲的部队中的一支,或许是最为忠诚的一支。

    因为某种原因,这只部队不得不带着李复隐居在这深山人迹全无的昆仑山之中。

    我突然又想到了李复所推断出来的第三股力量,他们到这里的目的似乎与我无关,从人们听到这个消息的神情来看,这个村子似乎还隐藏着另外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就是这个秘密让这支生死效忠的军队世代相传的守护在这里。

    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村民会这样敬畏李复,也可以解释这里为什么会有枪。关于枪支我在这里要说的是,但凡我能了解一点关于枪支或者枪支的历史就不会有这样的认为,因为在当时我认为枪的区别在于长枪、步枪、机枪、手枪,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才会把村民手中64式的自动步枪认嫁接到了民国时期,以导致了后来一系列错误的判断。

    但当时的我并不是没有怀疑,比如草垛里半埋的老款军用东方汽车;比如老村长在阻拦众人进山时突然喊出的“同志们”;比如老陈家里那只写着“华北第野战军”的老旧军用医药箱;还有今晚宴席上突然唱响的两首红歌,尤其是老村长领唱的这首《解放军军歌》。这首歌的创作时间是1939年。原名《八路军进行曲》,是组歌《八路军大合唱》中的一首。1988年7月25日,被军事委员会确定为解放军军歌。所以当时我就怀疑,如果这个村子的人都是民国时期的遗留部队,那为什么会唱这首解放军的军歌?而且还唱的那样的群情激昂。

    只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就被匆匆跑来的刘和平打断,他悄悄趴着我耳朵上说:“少帅请沈医生过去一下。”然后他又用同样的方法对我身边的叶青秋说了些什么。

    我们一同离座,眼睛注视着我们,但出于要对场面的控制他并没有说任何话。

    刘和平把我们带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巷子里已经有三个人,两个拿着火把,李复就站在一边。而在他们脚下,却躺着另外一个人。

    我以为是有人不小心跌倒需要我来帮忙,忙赶了上前。

    没想到李复却说:“不用了,人已经死了。”

    “死了?”我惊讶的望着李复,在看看地上的躺着的人,果然他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李复平静的说:“我刚已经检查过尸体了,喉管被人咬断,如果猜测不错的话,他已经进村了。”

    叶青秋皱了皱眉每天花容失色的说:“我们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岗哨,难道已经……”

    “问题就在这里,所有不论明的暗的岗哨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但是他确实是进来了。”

    “那现在怎么?要不要通知其他村民?”

    “我已经告诉王大石了,让他注意宴会现场,他既然进来选择了暗杀,估计也不会随便出现在宴会现场,我们现在要确保每一个人不离开现场。但问题是宴会会在两个小时以后结束,到时候村民都会四散回家,那时他就可以随便出手,而我们却防不胜防。所以我们必须在这两个小时内将他找出来,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帮你一起找。”阿秋说。

    “我……”我本想说自己也可以帮忙,但想到自身的能力,估计别说帮忙了,就是不添乱都很难。

    “不!”李复对阿秋说,“现在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去完成。”

    “嗯,我一定完成。”

    “沙姆欧特既然已经进村了,那么村里自然是不安全了。相反村外的狼群没有了沙姆欧特的指挥也就会没有那么危险,所以现在你必须带着沈医生马上离开这里,想办法保护他的安全。”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你别想赶我走。”

    “阿秋你听我说,如果只是你在这里,我是一万个不愿意让你离开的。但是现在沈医生在这里,你知道他的意义。”

    “我不管!”阿秋抱住了李复,“我不要离开你。”

    “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吗?”李复淡然一笑,“你放心,几只杂毛畜生还伤不到我。你一定要帮我保护好沈医生,这里事了了之后我会去江州找你。”

    “真的?”阿秋双目泪动,梨花带雨,“你真的会来找我吗?”

    李复点了点头,用双手握住阿秋双肩:“一定。”

    阿秋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就像是一个孩子:“那好!我听你的。沈医生我们走。”

    “我……”我想张嘴说话,可不知道说什么。

    阿秋一把拉住我:“走吧!”

    李复对我点了点头说了句:“保重。”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说了一句“保重”心中不免为他有些担心。

    我们又上了李复那辆牧马人,阿秋一边回轮一边倒车,很快调转车头向我们来时的路驶去,身后传来村民们合唱《团结就是力量》,一场新的冒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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