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幽夜男爵 > 22.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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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押回了牢房,我蜷缩在角落里。我不会再悲伤了,悲伤没有任何作用。心中保留着对父母死亡的自责,我开始变得喜欢发呆,两眼发直的看着一个地方,板起面孔,然后如同石像般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或许为了让我更好的恢复体力供他们实验,又或者他们完全把我当做了豢养起来的野兽,我的事物开始变成了那种带着鲜血的生肉。不得不说这种东西更适合我,我贪婪的享受着它。不久之后它引来了那只讲岗村信件送给我的那位不速之客和它的朋友,但是很快它们就成为了我新的食物,我发现我对新鲜的东西更感兴趣。

    几天后我又被带进了岗村的实验室,在给我采取血样之后他给我注射了一种黄色液体,紧跟着不久我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呼吸都开始有些困难。

    而就在这种情况下又一次被男爵带进了那个墓穴,都雇佣兵丢在了地上。男爵围着我走了一圈,突然一脚将我踢开,我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次之后,痛苦的蜷缩在一起。

    男爵在的痛苦的哀叫中走到了我的面前:“怎么?难过吗?”

    昏沉的大脑和身体的剧痛让我不能开口,男爵一个转身后又是一脚。我犹如一条癞皮狗一样再次滚开。

    “死亡不会等你做好准备。”他向我走来,“死亡没有同情心也不会讲究公正。”

    他在我面前蹲下:“而我确实一个仁慈的人,如果你愿意向我求饶,我或许可以让你的痛苦减轻一些。”

    我一口和了鲜血的唾液就啐在了他的脸上,然后狂笑着他在那里感受这份“惊喜”。他摸了摸脸上的唾液,似乎要开始愤怒了。

    “真恶心!”他说,“难道你父母就没教导过你礼貌吗?”

    “你不配提我父母!”

    “不配?”男爵站了起来,“今天我还要替你父母教育教育你。”他又踹了我一脚,并跟着我在地面上滑动的身体,紧追不放。“即便是你的对手、死敌,你也应该学会尊重他。”

    “你不配提我的父母。”我满怀愤怒,却只能如同皮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做人的尊严和权利被无情的践踏着。

    “你除了像癞皮狗一样滚来滚去,就只有哀叫的本事吗?”

    我又一次被他踢飞,撞在了墙上,滑到了墙根。浑身的剧痛已经让我渐渐清醒,不等男爵再次踢来,我忽然冲了过去抱住那条腿死死不放。

    男爵一肘砸在我背上,我几乎吐血。紧跟着就是第二下,我的身子便散了架,趴在了地上,然后被他一脚送到了墙根。这一次,我终于支撑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然而我并不愿意就这样屈服,即便我的身体软弱无力,而我的意识也要坚强的支撑自己。我一番努力后,终于晃晃悠悠、昏昏默默的站了起来。

    我估计我的五脏六腑已经碎了,血不停的从喉咙里往事涌,只要一张嘴就往出淌。血水呛得的我不停的咳嗽。

    但是我依旧在笑,一种发自内心嘲弄的笑。

    男爵停止了对我的进攻,他冷眼旁观的看着摇摇欲坠的我。突然他冷笑一声:“不错!你终于学会了用愤怒战胜内疚与恐惧。那么今天就到这吧!”他转过身向门口走去,我身子突然一软,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门口进来几名雇佣兵,他们将我拖回了牢房,丢在地上。

    有人来检查了我的伤,也用了一些药,最后他丢下一句“死不了”然后就出去了。我在原地爬了很久,身体又肿又胀我根本无法支配它,即便是岗村对我的采血和用药都是他来牢房完成的。

    但是我的大脑却没有一刻是停止过的,我用我所有的时间来琢磨如何杀死男爵。

    那是我人生最悲惨的时候,从开始不能经受痛苦盼望死去到在痛苦中坚定自己活下去的勇气。等我再能站起来的时候,我拼命的砸着牢房的铁门,要求见男爵,并且很快如愿以偿。

    他对我的这次求见感到意外,他说:“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伤痛?”

    “不!”我在走到墙边捡起一把唐刀,唰的一声将它拔了出来。面对刀刃发出的烁烁寒光说,“只是学会了去面对。”

    “游戏变得有点意思了。”他笑着说。“不过我不想玩一对一这种无聊透顶的把戏了,要不我们来点刺激的?”

    他话声刚落,门口就冲进来六名雇佣兵,手里都提着一米来长的棍棒。他们迅速将我包围。

    男爵转身向外走去:“好好招待我们这位勇敢的年轻人。”

    “你别走——”我见他要走,大喊一声扑了上去。却被雇佣兵用棍棒逼了回来。

    男爵在门口消失,雇佣兵的棍棒却一起招呼了过来,我还没准备好还击就被一棒子打中手腕,唐刀应击而落。接着我就陷入一阵棍棒相加的追打中,我努力向躲避。但毫无用处,即便躲开这一棒,其他五条棒子也会砸在身上,很快我又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被拖回了牢房。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身体的羸弱了,于是我在身体开始稍微能动弹的时候便开始了做体能训练。

    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

    我每天坚持着这些锻炼,就算是遭遇岗村某些药物给我带来的蚀骨之痛也会咬着牙把它们坚持完成。

    最后我甚至幻想出一个对手跟我对斗,我学习闪避、学习格挡、学习进攻。然后在之后他们对我的折磨中实践、尝试、弥补、改进……

    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这里似乎没有日夜。门板小窗外的那盏灯永远亮着,投射进来的那道光也从来没有改变过位置,落在地上的也是一块永远不会扩大的光斑。它也永远都是那么的冷,就像是深秋的午夜,虽然不会结冰,却也足以让骨头都在颤抖。

    时间观念在这阴暗的囚室里,从始至终都是多余的。

    然而这里也并非一尘不变,隔壁牢房的人越来越少,那些非人的吼叫声自然也随之越来越单薄,最后消失了。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人都变成了我这样,还是如同那天在实验室里被抬去的那具尸体一样变成了实验的失败品陪遗弃。

    从第一次无羞耻的洗刷之后,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当然也没有见过和我一起被抓进来的信徒吉桑。

    总之这个狭小的空间除了我每天自我与自己搏斗的声音之外,开始变得安静、冰冷。

    再也没有惨叫的人被从我牢房门口被拖过去的声音了,偶尔巡逻的雇佣兵警觉的脚步和送饭人那只烦人的铁桶在定时定点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以为有一天我也会死在这里,不是死在他们的实验中,就是与男爵同归于尽。

    我的体魄居然渐渐的健壮起来,这种变化让岗村都有些吃惊,有好几次他都对男爵说:“那种药物的副作用对他的越来越弱,现在他除了保留药物给他来的野兽的力量之外,还有自己清醒的意识了。瞧瞧这家伙越来越像头牛了。而我的实验估计马上也要成功了。”

    现在想想,我之所能在那么短的时间让自己变得强壮,或许跟德川的那种药物有着很大的关系。当我在后来经历过种种事情之后,我才知道这种药物的可怕性,如果不是出了一场巨大的变故让这一切毁之一旦,不止是我们后来经历的事情要恐怖百倍,即使是现在看着我所写这些故事的你,也会受到它所带来的厄运的波及。

    终于我在饱尝数次失败之后战胜了那六名雇佣兵的棍棒,在几乎没有被他们打中一下的情况下完美的战胜了他们。

    男爵鼓着掌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连说了两句“很好”

    我重新拾起唐刀指向他:“怎么样?现在可以挑战你了吗?”

    男爵去挑了一把武士刀,拔了出来。“我也刚好想看看你的进步。”

    我提着刀活动着手腕向男爵走去,刀在我周围被轮圆,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尖叫。男爵也向我走来,在相距四五步的时候我们各自进入戒备状态。

    我握着刀,寻找出手的机会。

    “这游戏变得开始有点意思了。”男爵冷哼一声,重复了之前他说过的那句话。

    我猛然出手,自上而下砍了过去。他提刀在手向旁边一走,紧跟着一个转身向我砍来。我忙横拉刀身,当——刀刃相撞。

    我居然架住了他的攻势。

    “还不错。”男爵说。

    我后撤一步,将刀平拉,忽然转身将刀平抹了过去。男爵架开我的刀,退出了三步之外。

    我们面对着对方,开始小心翼翼的向一侧移动,渐渐的转出一个圈来。男爵突然举刀下砍,我抬眼见刀落下,忙举刀横当。

    刀刃再次相撞,而男爵的力气非常大,我居然不能承受他所有的力量,膝盖一软,单腿跪了下来。男爵又劈一刀,我放弃防守,就地一滚,躲在一边。

    “你还是需要保持警惕。”他说。

    而就在此时我的刀和我的身体一起弹了起来,男爵身子后仰,刀在他面前划过。我跟着就是翻转刀刃向下砍去,男爵刀锋回转,反手将刀压在我的刀背上,并且借力一拨。

    我刀差点脱手,但很快被我抓稳,并在他举刀试图攻击我腰部时,将刀斜挡,架开他的攻势。而且在他撤刀时,又向他横砍一刀。

    男爵身子一矮,刀自然透顶飞过。我这一刀我出了全力,身子都跟着转了一个圈。站定时,男爵已经在一米开外的地方。

    他看着我,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打算放弃与我的打斗,一副转身要离开的样子。

    我岂会让他就这样离开,提着刀鲁莽的扑了过去,但是贸然的进攻只会流露出更多的破绽。虽然我的攻击比之前更为凌厉了,但是很快男爵架住了我的刀,并一脚揣在我的腹部。在我引疼痛引起的弯腰的瞬间,又一刀柄砸在了我的鼻梁上。

    我的力气顿时被泄掉,他用拳击中我的脖子,我提刀的手来不及抬起,就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攻击他,却被他抓住之后用力一拧。

    我跟着就被扭翻在地,然后被他一脚踹出去很远,刀也掉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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