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幽夜男爵 > 26.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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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疲惫的我太需要休息,我竟然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要不是腹内饥肠辘辘,估计再睡三天也不成问题。我起来下了炕,无意在镜子中发现了自己的模样,差点被自己吓到。

    这时我这久以来第一次注意我的外表,我已经变成蓬头垢面,头发已经垂到了肩膀上,满脸都是乱糟糟的胡子,完全就是一个乞丐。然而让我高兴的是,如此污秽的我还是一个正常人。

    女主人走了进来,身后又是那个羞涩的扎着两根大辫子的女孩,她用普通话告诉我这是她的妈妈。她笑着说:“我妈让你把衣服换上,身上……脏……不像样子。”

    我向她们母女道谢,女孩把我的谢意转达给了她母亲,母女俩同时笑了起来。母亲又说了几句什么,女孩翻译说:“妈妈让你换好衣服,出来吃饭。”然后母女俩就出去了。

    我换完衣服,又洗漱了一番才去见主人家。男人们都不在,屋里除了女人和女孩外,还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男孩很调皮也不怯生,乐不知疲的在屋子一直蹦来蹦去。

    女人很好奇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搪塞着告诉他们自己是淳朴的农家妇女没有任何怀疑,说我命大受到了神灵的保佑。

    傍晚男人们回来了,桑巴和他的弟弟洛萨。听完女人对我的介绍后,又一次替我感谢了神灵。晚宴非常丰富,以糌粑为主食。在藏族同胞的房间里,唯一不能缺的就是酒。小女孩说他爸爸和叔叔每天至少要干掉一斤的大曲。所以桑巴和他的弟弟洛萨最喜欢的就是每天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我酒量并不好,桑巴和洛萨也并没有逼我喝酒,但处于对一家人热情的回报,我决定和他们兄弟一醉方休。

    女主人抱着孩子笑盈盈的看着我们,小女孩则忙前忙后的为我们添酒。饭罢时,我已经被这种入口轻柔但后劲十足的酒灌晕,被桑巴兄弟扶回房间歇下。

    经历太多、压抑太久的心情终于得以舒缓,我甚至以为之前遭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梦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梦是醒了,厄运却并没有就此湮灭。就在后半夜,我突然被一阵强烈的饥渴感催醒,那该死的毛病又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躺在床上,胸口如同被压了一块巨石,让我无法呼吸。最后我不得不坐起来,莫名生起的烦躁令我坐卧不安。我用力搓着双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双手却在发抖。

    紧跟着我头开始疼,喉咙上焦躁难耐,很快浑身躁热不安。我如图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浑身开始抽搐,思想开始出现一阵混乱。

    我只得自己需要什么,但是不可以。别说这一家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就是没有我也不能去吸一个无辜人的鲜血,可是我根本无法忍受这种煎熬,就如同数万只蚂蚁啃食我的骨头一样。我不停捶打自己,抽自己耳光,都于事无补,就在此时我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羊叫。

    新的渴望被点燃,我不能去伤害无辜的人,但动物就另当别论了。我冲出了屋子,慢慢的向羊圈靠近。可能是感受的了危险,羊群躁动不安的叫了起来,我刚要下手。巴桑屋里的灯亮了起来,我连忙躲在稻草堆后面。巴桑披着衣服拿着手电出来巡视一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回去睡了。我在稻草堆后面又强忍了半个小时,最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羊圈跟前,迅速冲进去,抓住了一头小羊羔。

    羊群惊叫起来,巴桑屋里的灯又亮了起来。我惊慌失措,一把拧断羊羔的脖子,然后拖着它的尸体逃进稻草堆。等巴桑急匆匆跑出来,拿着手电在羊群里寻找情况。洛萨也披着衣服出来,询问哥哥情况。两人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又在四周查看了一番,最后又安心的回去睡觉。

    而我早以如同一只怪物那样蹲在稻草堆后面,吸食着小羊羔的鲜血。虽然我心里一只愧疚的喊着“巴桑对不起!”但是嘴巴就如同被磁铁吸在羊羔的喉咙上,怎么拔也拔不出来。直到身心的煎熬得以缓解。我才把那可怜的尸首丢在地上。

    这时屋内的灯亮了,我的动静已经惊醒了主人。我不敢、也没有脸再面对他们,于是开始在夜幕也狂奔。没跑多远身后就传来女主人的惊叫声,接着巴桑和洛萨的咒骂声也就响起。我不敢回头,一直跑到筋疲力尽,才噗通跪在了地上。

    我对着黑暗发出怒吼,责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我遭遇这样的噩梦。抱怨上天为什么让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天空流光飘溢,黎明将至。几只早起觅食的黑鹰自天际而来。

    我仰躺在冰寒大地,如困囚棺椁。沮丧和孤独自四面压来,令人窒息。

    黑鹰越飞越近,似乎将我看做是一具尸体,它们在我的上空一阵盘旋,忽转急下。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鹰,大的有些让人觉得……

    不对!那不是鹰,我猛然惊醒。四个黑衣人自上俯冲而下,他们带着诡异的面具,双臂、双腿忽然张开,身子在半空突然一慢。他们身上那件怪异的衣服——胳膊间和两腿之间的空隙被连接起来,增大了人在空中的面积,令他们以一种安全的着陆方式从天而降。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怪异的衣服有一个非常形象的名字——飞鼠衣。

    他们落地之后迅速甩掉那件怪异的衣服将我包围,并抽出背上那一长一短两把忍者刀。

    我刚要询问他们是谁,就见眼前两道寒光扑来,我忙身子后仰。两柄刀刃擦鼻尖而过,惊起我一身冷汗。

    不待我反应,左右齐刷刷又刺来两道。我只得灵机转身,两道寒刃一上一下将我囚住。而就在此时,刚刚擦鼻尖而过的两道寒光去而折返,我几乎陷入死地。

    而在此时,我不得不感谢男爵在那墓室对我的变态行为,我向右一撤,左腿飞出一脚踢向左边黑衣人,虽然唯能命中,但也将他逼退。游离在我上方的寒光一灭,我身子借机而起,并向后连退。

    四人紧紧逼来,我边退边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四人不言不语,手中寒光舞动,急迫不舍。忽见二人身子一矮,双臂交合,令一人自后而来,在二人双臂一踩,二人就势送出。那人已经凌驾空中,双手持刀向我急急劈来。

    我的退速怎么能有他快,眼见刀近,不得已向旁边扑去,乱滚带爬躲开这一攻势。然而这一躲也消减了后退的速度,不等我从地上爬起,又一次陷入四人的包围之中。

    “为什么?”我怒吼着,“为什么非杀我不可?”

    四人没有说话,呼吸都一模一样的频率。

    “我是不是非死不可?”我再次向四人怒吼。

    然而他们根本不愿意和我废话,四长四短八道寒光直接招呼过来,道道攻击我的要害。凌厉的攻势让我难以招架,只能勉强躲避,转眼间身上已经多了十来处刀伤,力气也泄掉一半。伤口的剧痛令我的身体开始迟滞,躲避开始变得越来越艰难,最终被在多开致命一刀之后,胸口连中两脚,整个人飞出三四米栽在地上。

    我立刻翻身坐起,却也不及,脖子上立刻被架上一长一短两柄刀刃,我不敢造次,停止挣扎。但他们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制服我,屠刀已经举起,只要落下我便身首异处了。

    然而我不明白这是一伙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杀我的目的所在。但是我知道,一定和那优盘脱不了干系。

    风凌厉肆虐,在荒野上四处乱撞,我整个身体已经被吹得透凉,灵魂早已飞出体外。

    就在此时,一声枪响划破寂夜,举刀向我砍来的那名黑衣人一个翻身滚落在地。紧跟着一阵汽车发动机的低鸣,两辆吉普车突然冒了出来,跟着又是两声枪响,制服我的那两名黑衣人身体疾走,耳畔两声箫厉的鸣叫划过。

    吉普车车速飞驰,转眼就至,枪声连响,黑衣人就地躲避,渐渐被逼离我五六米的距离。而车也迅速在我身边卷起一道土墙,将我隔离在中央。

    变故突如其来,我来未能反应过来,就被弥天的尘土淹没,呛的无法呼吸。枪声还在响,发动机的突突声围绕耳旁。

    等到一切都停止时,黑衣人已经不见了,包括刚才倒在地上的那人。我看见几名全副武装的军人站在我的身边。他们满身满脸都是迷彩,手持武器待命。穿着特别花色和款式的迷彩服,搭配各种战术背心,手里的武器搭配很自由,有81-1自动步枪,95自动步枪和88狙击步枪,也有战术改装过的56冲锋枪等。臂章赫然是只狼头,闪电利剑标志,用汉字写着“中国陆军狼牙特种大队·029”。

    中有一人摘下头盔,露出因为常年日晒雨淋而形成的紫棠色面孔。

    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还好吧?”声音厚重而充满安全感。

    “你们是?”我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这名高大的军人。在他身后,如他这般体魄的军人还有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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