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幽夜男爵 > 29.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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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政委叶伟、队长雪狼、副队孤鹰、战士飞鹰、战士雪豹、卫生员孔雀、战士白鲨、战士猎豹、战士狼牙、战士章鱼、战士山鹰、战士黑狐、侦查兵猎猫、侦查兵山猫、通讯兵蝎子。

    除了叶政委之外,我不知道他们任何人的名字。或许正如叶政委告诉我的那样,他们这些人根本不需要名字,因为名字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名字会被人遗忘,然而只有勇者的事迹才能与世长存。

    我们走的这条路不是李复带我走的那条路,我现在才明白过来李复当年为什么要在傍晚赶路,午夜时分进山了。因为他根本不想让人知道雪渊村到底在那里。就算这次真能回到我们出发时的那个小镇,我想我们也不可能顺利进山。因为一个连科技和军队都无法寻找的地方,肯定有它独特的隐藏方式。

    而我也知道阿秋并没有给自己的哥哥“出卖”雪渊村的位置。想到这一点,我更觉得自己有些惭愧。也更加让我开始怀疑叶政委带上我的真实目的。

    高原与雪线间是碎石层的过度,脏兮兮的冰壑犬牙交错,锋利的冻雪岩。

    当我再次与“文明世界”渐行渐远时,有一种我之前下昆仑时漏写的感觉满满开始滋生——孤独。或许有人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行十六人会感到孤独呢?

    其实有这种他与人数是没有关系的,就好比在喧闹的KTV你突然感觉周围安静下来的感觉是一样的。那种被群山的寂静、疏远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以无以言喻的沉重、压抑制约着我们的灵魂。世界上在没有地方像这里一样,让人觉得如此孤寂、如此疏远、如此被大自然全然弃绝,如此的无法与她交流。

    这种寂寞只怕只有我在撰写这本书时经受的那种感觉才能媲比吧!

    脚下是冰雪曾被压迫后的咯咯声,耳畔是因为氧气开始稀薄而令人渐渐加重呼吸的负担声。但是就是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愿意说话,大家已经完全被置身山谷所感到的孤寂感染。

    全队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背负着不下于四十公斤左右的负重,这还没有算上他们的武器。那里面都是我们登山必须的。

    即便是这样,我的吃力程度仍旧比他们大的多——我已经被身上这套装备折磨的都快拖不动双腿了。

    唯一聊以慰藉的只怕就剩下昆仑雄伟壮阔的风景了,虽然我之前也曾大书特书,但我要说的是即使你每天面对同一片天地,你都能发现它不同的美。然而当你用尽所有形容高山的景色的形容词,也没有一个适合它。甚至连“景色”这个词都显得有些可笑。“壮观”或者“雄伟”也无法诠释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然而令我感到神奇的是,在这样的天地中,雪渊村居然不是唯一的村落。

    阿曲布隆村位于被村民称为穆尔乃布拉山峰下的河谷北侧,村落就建在数百米垂直的岩架上,这块岩壁下是数公里的碎石层,与冰川带渭泾分明。房屋多以木质结构,以榫铆方式打入山体的岩壁上。

    村子的味道闻起来像非洲,并混杂着牲畜粪便的味道。

    叶政委取来地图,用仪器测量出了经纬度及海拔,却没在地图上找到这个村子。这个村子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意外,完全可以说是从天而降的。

    叶政委折上地图说:“看来我们的侦查还是不够彻底。”

    身边的通讯兵欧阳说:“这里海拔有4000多米,我们的直升机根本无法到达这样的高度,而卫星图又无法如此精确到这样小的范围,所以出现差错也是在所难免的。”

    叶政委讲地图抵还给欧阳:“看来我们今晚上可以睡得舒服一点了。”

    村落人似乎很少接触外人,见到我们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有些惊讶和怯生,但并没有雪渊村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他们好奇的站在住叫看着我们。

    村里随处可见成群结队的山羊,可见这里应该是以牧畜卫生。欧阳一位牧民去询问那里可以借宿,没过多久又把山鹰叫了过去。

    很快他们回来告诉我们,这里的人虽然穿着藏族服装单讲的却是维吾尔语。山鹰则是一名维族战士,可他也不大能懂村民这种带着浓重山地的方言,不过好在村民愿意村民带我们去找一位能听得懂汉语的人家里。

    于是我们跟随村民到了76岁的伊明老人家里,是阿曲布隆村最受尊重的人,在没有文字记录族谱的村落里,他记忆中的传说被当作族史为村民们所认可。

    老人老人一人鳏居,家里空闲的房屋有三四间,他热情的接受了我们借宿的要求。我们准备晚饭时,天气开始变坏,好在有伊明老人家墙壁厚重的桧木板和毛绒摊子将这恶劣的夜晚挡在门外。我围着伊明老人家的炉火坐着。叶政委好说歹说才说通伊明老人放弃为我们准备晚饭,他让通讯兵蝎子和战士猎豹代替了老人。

    伊明老人抹着山羊胡须为我们讲述村子的故事:在久远的年代,西藏的西部地区流行一种习俗,每当产生一个新的国王,无论政绩好坏,届满十年就要被国人吃掉。有一位国王因不愿接受这一结局,届满前夕,带着忠于他的部下及眷属三百人翻越昆仑山,逃至艾曲库隆村,一直繁衍至今。

    这样的传说在西藏山区的村落里时有耳闻,因而,阿曲布隆村民的身上应该有着吐蕃人的血统。据史书记载,吐蕃在公元七世纪进入于田。根据以往的考古发现,克里雅河各流域地段均有新石器遗址,史前人类活动从距今一万年至三千年前,这些土著种族与今天山居的村民有何关系,仍是个谜。从相关的历史文献分析,自商周开始,一部分原居住在今天青海一带的羌人不断西迁至昆仑山北坡,羌人在昆仑山的崖壁上留下了记录他们生存状况的岩画。历史上不同时代种族的兴衰、迁徙以及衔接、融合纷繁复杂,这远不是一个传说所能涵盖的内容。

    吊在火炉上方的老锅里发出阵阵牛肉香味,蝎子和猎豹用牛肉罐头和火腿混着老人家里的干菜叶子煮了一锅肉粥。我们用这种肉粥就着压缩饼干暖暖的吃了个饱。然后又聊了一些闲话后,老人问我们要去哪里。和雪渊村一样,这里也没有电。照明是靠一种不知名的植物油,油烟很大,很呛鼻。

    当老人听闻我们还要继续往前走时,脸色突然都变了。他惊恐的说:“不能再走了,前面危险,会惊动神灵的。”

    叶政委我们都笑了,完全可以理解老人这种蒙昧的迷信思想。我从来都有这方面的信仰,叶政委他们就更不可能有。

    老人有些生气了,他板起面孔严肃的说:“你们还都年轻,不懂!”

    我们忙为我的鲁莽向老人道歉。老人接受了我们的道歉,接着他指着立在门口的一块石柱说:“你们一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我们一起向石柱看去,那是一根根本看上去像是被雕刻成人形的柱体,不过看不到脑袋。我们不解的望着老人。

    老人说:“这是我们村子的神袛叫‘聂鬼’,这里每家每户家中都有,有几口人就会有多少这样的石像,其实也就是我们替身。”

    “替身?”副队长孤鹰问,“怎么说?”

    老人连眨了数次眼睛说:“传说啊有一年,山里突然蹿出一只人面蛇身的怪物,这怪物最喜欢吃人的脑袋。每到半夜,这怪物就会冲入别人家里砍掉人的脑袋拎走。人们害怕极了,不过后来人们发现,这怪物有一个奇怪习惯,就是每家每户只砍一个人的脑袋。砍掉一个之后,只要这尸体还在家里,就会去砍其他人的。可是人的尸体哪能保存那么久啊?所以村里的一个独居的老石匠就想到了用石像代替真人。果不其然这怪物来砍石匠的脑袋时,错吧石像当做真人脑袋拎走了。这石匠就将石像身体留在正屋。没想到怪物再来时,一见已经有人被砍过头了,所以就不在伤害那老石匠了。村里人听说这个消息之后纷纷找老石匠刻了石像放在家里,自那以后村里就再没有人死过。久而久之怪物也就很少来了。后来人们渐渐地就将这件事淡忘,同时也嫌石像碍事,就将它丢在角落旮旯里。可是有一天夜里,村里人同时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个无头人自称‘聂鬼’对他们说,我替你们全村人去送死,你们却将我丢在旮旯里,以后休想我再保护你们。第二那怪物又来,可是无论人怎么将石像抬出来,都还有人相继被砍头死去。不过就偏偏有那么一家人没事。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家人一直把石像当神明一样供养着。所以村民们也纷纷将石像供养起来。说来奇怪,自那以后怪物又不来了。所以从那以后我们这里的人世世代代都将这无头的石像当做神祇来供奉,所以世世代代也就平安无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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