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幽夜男爵 > 53.男爵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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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是下午四点半的,因为提前两小时内进站的规定,我不得不先在拉萨的火车站广场上游荡。但我是一个不能在阳光下活动太久的人,九月的拉萨阳光虽然不那么强烈,但足以让我眩晕,我只好躲在售票厅侧面的走廊上,又呆又傻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

    阿秋却突然出现了。她依旧是一身淡绿,今天出奇的扎了一个马尾,显得又干练又精神。

    “沈医生这是要去那里?”她微笑着,两团深深的酒窝,如花般灿烂。

    “你……”我惊呆了,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出现。

    她歪了歪头:“跟我走吧!有人要见你。”

    “谁?”我懵了一下。

    “到了你就知道了!”阿秋带着我来到了东广场的地下停车场,我在那里又见到了李复的那辆白色牧马人,难道是李复要见我?

    “我们这是要去那?”车辆驶出火车站时,我问阿秋。

    阿秋没有回答我,而是满脸阳光撩了撩自己的刘海问我:“这一年过的怎么样?”

    “呵……”我空笑了一声,“总之还活着。”

    “活着就好!”阿秋笑了一下,看着我。“不是吗?”

    “对!活着就好!”我凄凉的一笑,把身子靠在了座椅背上。

    有人说“在拉萨你永远不会迷路,因为你不论在哪儿,都能看到布达拉宫。”而此刻我们正从布达拉宫下的广场经过。这座雄伟的、神秘的藏传佛教圣地正在蓝天白云的掩映下红白相间,与群山交相辉映。山头那五色的经幡彰显着藏传佛教的神秘,藏胞手里那飞转的经轮成为拉萨广场独特的风景。

    经轮是顺时针转动的,虔诚人的脚步也是顺时针,围绕着布达拉宫,不知要走上多少圈。池边,一群妇女在反复做着一个动作,站立,伏地。仰望着神圣的宫殿,口里念的是不停地经语,脸上那泛起的高原红,见证了她们的虔诚。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懂得了那句成语---五体投地,我也暗自佩服她们的虔诚。花坛前,几位藏胞老者好像已完成了当日的朝拜,坐在台阶上,喝一口青稞酒,咀嚼一把青稞面,这大概就是他们最丰盛的晚餐了。

    我突然想到了桑吉,为他永远达心中的圣地而叹息。

    阿秋在后视镜中看见了我的神情,她问:“上去过吗?”

    “什么?”

    “布达拉宫!”阿秋说,“你上去过吗?”

    “哦!没有。”

    “你知道布达拉宫最美的地方在那吗?”

    “呵,不知道!”

    “是它的廊道,在那你就仿佛走进了西藏千年的时空隧道。”

    我不明白阿秋对我说这些是不是隐含了别的意思,但我没有再回答他。我们在红灯路口左转,进入了标牌写有“娘热南路”的车道,并沿着这条路一直向前,把布达拉宫摔在了脑后。

    拉萨的神奇就在于它能将神秘的藏文化和现代化的时尚巧妙的结合在一起,随着我们离布达拉宫越来越远,拉萨的新潮的一面渐渐展示了出来。

    我们在娘热北路的尽头进入了西藏军区总医院,在停车场停好车后阿秋带着我来到了住院部。

    “要见我的人他住这里?”我奇怪的问,“是病人吗?”

    阿秋却看了看我说:“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什么心理准备?”我疑惑的看着她,阿秋却没有解释。我看了看表马上三点了,于是我说:“我四点半的火车,希望不要耽误了才好。”

    阿秋怪异的笑了一下:“你估计用不着它了。”

    “什么意思?”这时我看见李复出现在了病房外的走道里。果然是他要见我吗?

    李复依旧是那样的冰冷,他见了我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半点表情,只是对着阿秋点了点头,似乎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阿秋打开李复所在右侧的病房门,回头对我说:“去吧!时间不多了。”

    我满腹狐疑的走进了病房,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我进入病房后,阿秋咔嚓拉上了房门,我居然被关门声吓得跳了一下。

    屋内只有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由于在他头部位置还隔着一道布帘,我看不出他是谁。于是我开始向床铺走去。

    当我渐渐看清楚那个人的面部时,我不由的产生了一股被枪指着的感觉。我被定在原地,忘了该向前还是还是退出病房。

    他就是幽夜男爵,只是没有了高顶的礼帽,黑色的斗篷;不再是那样跋扈的气势,没有了可憎残忍。沦为了一个虚弱的病人,在他沉重的呼吸中,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你来了!”男爵发出一个我最为熟悉、也令我万万不敢相信的声音,他想动但最终放弃了。

    “爸——”我惊叫出来,这怎么可能。我猛扑到病床前,试图想去摘下男爵的面具。

    他冰冷的手盖在了我的手背上,毫无力气的手,只靠重力压住我的手背。

    “你,你准准备揭,下它了吗?”这句话似乎费了男爵全身的力气。但他发出的的确是父亲的声音,一把抓住面具,却感觉男爵的手又重了一下,这股力量随即就消失了。

    “知道,知道摘下它,它的,代代价吗?”

    “你是我爸吗?”我脑子嗡嗡作响,如闷雷在劈。然而让我更加震惊的是,男爵他点了点头,我几乎晕厥过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拼力掀开男爵的面具,面具之下父亲那张熟悉、沧桑、平凡、老实的脸突然变得好陌生。我后脑勺如同被谁给了一棒子,又肿又胀,眼前一片漆黑、金星乱坠。

    父亲、男爵,我永远不可能把这两个名词画上等号。父亲的慈爱、男爵的阴毒这根本是两种无法融合物质。父亲的慈爱养育我长大,他甚至在我感冒的时候守在床前偷偷落泪;男爵的阴毒让我沦入地狱,他将我当做实验室里一只小白鼠,变态的折磨、羞辱我。

    “孩子……”父亲羸弱的声音低如蚊吟,“爸,知道对不起你……咳咳咳……”他咳了起来,我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胸口渗出殷殷血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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