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苏爽世界崩坏中[综] > 第149章 148·小剧场【下】
    作者有话要说:  2月1日:

    本章更新字数统计为271。

    p感谢小天使牧羊非靡和青时茹黔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关于室长最后说的那几句话,稍微在此解释一下:

    1、当初妹子安排的是“出国然后消失于人海”的剧情,但是室长动用职权去调查了妹子的护照使用记录。。。然后就发现妹子名下的护照马上就要到期了,然而这本护照的持有人并未提出更换或者延期申请。。。

    2、至于室长为什么要说在自己消失之前帮妹子补上这个破绽,呵呵呵。。。大家可以自由思考一下~~:p

    ★敬请大家期待未来的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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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配乐:仍然是bauber的新歌《クリスマスソング》(hritang),和超苇中学园圣诞派对那一章相同~~

    以下是试听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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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岛世理不知为何有点黯然,为了掩饰这种情绪,她随意地抬起头来,视线却扫到了一旁的墙上悬挂着的镜框。

    那个很大的镜框里,镶着一幅已经完成的拼图。借助室内的那点灯光,能够勉强分辨出拼图的图案,似乎是日落时分从校园里的某个高处向下俯拍的、夕阳西下的学园岛景色。

    淡岛世理一瞬间就联想起了在epter的室长办公室的某一面墙上,挂着的几乎尺寸相同的巨大镜框。

    那个镜框里同样镶着一幅拼图——所不同的是,那幅拼图只拼了差不多一半。

    看得出来,那幅拼图是被人采用从两侧到中间的策略开始拼的,两侧的图案已经完成、逐渐向着中间的空白处延伸,顶部已经合拢,没有拼完的部分,正好是画面的中下部。

    从那幅半成品已完成的部分来推测,似乎是超苇中学园里的一段林荫道。

    她之所以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拼图的一隅有女生宿舍的一小角露了出来。拼图里的那段林荫道,正是在女生宿舍外、通往校园里的一段路。那里栽种的绿植也与别不同,有一片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叶的形状有一种特别的美。

    淡岛世理一瞬间就仿佛猜到了什么。

    酷爱拼图的室长所拼过的图,没有一万也有五千张了吧……然而被他挂在墙上的拼图,却只有这么一张半。

    ……想必,那是和什么人共同完成的作品吧?

    又或者,是什么人赠送给他的礼物吧?

    虽然平时总是打扮得帅裂天际,并且人际交往技能似乎已经修炼到了200%,然而epter内部、尤其是那几个问题少年之中,却流传着“即使是在放假的时候,室长好像也从来没有出去约会过呢”之类的传言。

    假如大家不是一起自超苇中学园毕业、在校的时候也曾亲身与青部的唯一女性部员——当时淡岛世理并不能算是“部员”,因为她担任的是青部的指导老师一职——相处过差不多一年的话,恐怕大家的脑洞现在就会奔放得无边无际了吧。

    柳泉信雅。

    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就会联想到她所具有的那种超能力。

    虽然知道这么想是有点软弱而取巧的想法,然而——面对青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彻底遍布裂纹、开始崩坏的局面,淡岛世理也情不自禁地会想,假如柳泉信雅在这里——假如柳泉信雅也在昨晚的御柱塔,站在青组的阵营里,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根据数年前她曾经定住无色之王发出的子弹、救下十束多多良的事件来判定,她的超能力非常强大,足以延滞王权者的攻击;并且在那次事件中她最后战胜了意图篡夺自己身体的无色之王、而且将其弑杀,虽然整个弑王过程只有她自己说过的话这一孤证,但epter监测的威斯曼数值并不会作假——总之,不管是使用什么方法,她似乎也可以达到弑王这一目的。

    ……这样的一个少女,仅仅只是因为醒过来发现室长出于必须杀掉恶王的初衷、向着自己一度被利用去做坏事的身体挥剑,就毅然决然地斩断了恋情、逃离了故乡?!这种选择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违和吧?难道她并没有一颗足以和强大能力相匹配的强大内心吗?但假如她是这种脆弱之人的话,室长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不可能认为她具有任何投注感情的价值吧?!

    一直以来都身为高材生的淡岛世理觉得困惑极了。站在同为女性的自己的立场上看来,柳泉信雅的选择简直让人毫无思考的余地——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来支持她作出这样的决定。

    淡岛世理也曾经思考过,是不是柳泉信雅认为呆在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为了世界和平或人类福祉而对自己下手的恋人身旁,更令人无法忍受,所以才选择离开。

    然而这种推测也并没有事实支持。在恶王被杀之后,只要她自己不变成危害世界和平的坏人,便没有任何被室长制裁的危机。何况即使她变成了坏人,淡岛世理觉得室长也有其它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再度出现如同那天一般促使他不得不下手的极端情况“被邪恶的王权者占据并利用身体,本主灵魂可能已被消灭”,这种几率几乎无限趋近为零。

    总之,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柳泉信雅的离开都令人十分难以理解。但是她不但真的就这么离开了,而且还消失得十分彻底。

    在epter从黄金氏族“非时院”重新接掌了一部分重要权力之后,淡岛世理甚至小小地利用过职权,打探过柳泉信雅现在的下落。然而所有的线索都在柳泉信雅当年三月底从成田空港出境之后中断了。

    在她的请求下,伏见甚至查到柳泉信雅确实之后到达美国,有过入境记录,但那也就是全部了。之后她还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在哪里学习和生活过,全都是一片迷雾。

    再往后,那就是外国政府官方才掌握的记录了,作为小小的一个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而且必须保守德累斯顿石板的秘密,因此还没有这样正当的借口去请求对方加以配合,帮忙调查。

    淡岛世理忍不住也猜测过是不是室长也曾经动用职权调查过这些东西,因为当她去找伏见要求调查电脑记录的时候,伏见曾经啧了一声,不耐烦地低声自言自语说“一个两个都来……”。

    不过,伏见应该不会单单向她隐瞒什么吧。所以大家所知道的都是一样,那就是柳泉信雅确实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里,想要再度看到她,除非等她下一次入境本国,或是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

    淡岛世理稍微动了一下,想要退后几步换个站姿、顺便等待室长大人下一步的指示,然而就这么一动,她的视线很自然地随之飘移,落到了窗前的那张大办公桌上。

    桌子的一角放着一个相框,之前她虽然也有点好奇“室长还会把家族照片什么的放在办公桌上吗”之类的事情,然而也并没有多想。

    现在她的视线一移动,却正好正面对上那个相框。里面的照片让视力不错的淡岛世理一瞬间就惊悚了。

    “这、这是……!”

    她情不自禁地低声脱口而出。

    耳朵很尖的室长当然立刻就听到了她的那声惊叹。

    他立即转过身来,意识到她看见了什么之后,双眼在镜片之后微微圆睁了一霎那、又慢慢闭了一下,再睁开时,已经露出平时的那个鬼畜一般的笑容。

    “哦呀,被你看到了糟糕的东西呢。”他语气十分随意似的说道。

    淡岛世理立即惊觉,马上道歉。

    “对、对不起,室长!我并非有心……只是巧合而已……”她有点结巴地说道,一贯镇静的头脑里感觉有点混乱了。

    宗像礼司沉默了片刻。

    “没关系。既然放在那里,就必须考虑有被人偶然看到的可能性。”他用一种极端客观理性的口吻说道,就好像被淡岛世理看到的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样。

    一般人肯定会被他这种淡然的口吻骗过的吧。

    自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非常了解自己这位上司的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副室长淡岛世理想道。

    然而虽然刚才只是匆匆一瞥,但那张照片上的一幕简直太深刻地印进了她的眼底,绝对不可能看错——那是万一流传出去,大概会被室长微笑着从源头一直到每个传播过的人都轰成渣渣的震撼性画面!

    ……说穿了,就是刚才室长提到过的,五年前的那个圣诞派对上的一幕啊。

    位于画面左侧的少女,不知为何刚巧单手将对面少年的指尖按在自己额上,因而自己还露出了一点愕然且不知所措的表情;而画面右侧的少年,微微向前倾身,露出无辜的笑意,隐藏在镜片之后的狭长双眼里闪着温柔深邃的光芒。

    真是无比美好的一个瞬间。对照五年之后的现在,就尤其令人感到时光流逝的残酷和伤感。

    淡岛世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似乎什么语言在这种事情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说得再真诚再美好,也无法抹消那种遗憾和不解一样。

    宗像礼司的目光似乎隐藏在镜片之后,从淡岛世理的脸上一掠而过。

    他似乎看出了什么,然而他也并没有就此话题深入探讨的兴趣,最后只是简单地说道:“……我累了。”

    这种以前室长大人决不会说出来的话,形如一道逐客令那般,淡岛世理瞬间就惊觉了自己今夜的多事——即使自己只是在脑海里思考过多余的事情,深谙他人心理、能够轻易看穿几乎一切事物的青之王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是!非常对不起,室长!今晚打扰您了。”她立刻面色一正,认真说道。

    “今晚请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听到宗像礼司嗯了一声当作回应,淡岛世理就转身走向公寓大门。

    当她拉开大门的时候,听见身后的宗像礼司淡淡地又说了一句:“今晚,去一趟hra,和他们那里的草薙联络一下今后新的合作内容与对策吧。”

    淡岛世理的手停留在门柄上,一瞬间就怔住了。

    “……室长!?”她猛地回过头去。

    却看到宗像礼司仍然站在窗前,向下俯望着人潮汹涌的街道。

    “去吧。”他说。

    “只此一晚,即使暂时不聊工作也是被特别准许的。”

    淡岛世理动了动嘴唇,想要问一句“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然而鬼畜室长已然洞悉了她的疑问。

    “想问为什么?”他换了一种站姿、斜斜倚靠在窗框上,微微侧过头去继续望着窗外的灯海,双手环抱在胸前,窗外的灯火在他深蓝色的短发上薄薄地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按照小说中的说法,姑且认为是‘圣诞节的魔法’吧。”

    他居然微微勾起唇角,这么半开玩笑、似真似假地说道。

    淡岛世理一瞬间就惊悚了。

    “……是。”她没有多问,思考一秒钟后,沉下声音认真应道。

    “那么我告辞了。”

    重新说完告辞的话,淡岛世理走到门口,拉开房门。

    听到大门咔哒一声自动关紧的声音,宗像礼司笑了笑,回身走到那张办公桌前,重新拿起先前放在那里的半杯酒。

    杯中的冰块已经化开了一大半,他拎着杯口晃了晃,然后闭目喝下一大口。

    微凉的醇美酒液滑下喉间,他微微扬起视线,在这个角度,刚巧能够正面看到桌上刚才惊倒了淡岛世理的那个相框。

    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下,他注视了那个相框一阵子,然后忽然冲着那个相框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你的护照,再过一个月好像就要到期了啊?”他突然说道,唇角带着一丝让人看不懂的笑意。

    “至今还不提交护照更换申请,你是那种会犯如此低级错误的人吗。”

    他含着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要不要在自己消失之前,最后帮你这个忙呢,真是让人颇费思量啊。”

    “在我消失之后,你又能不能听到这个消息呢,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反应呢,真让人猜不透啊。”

    他注视着那个相框,沉默良久。

    “真想看看那个时候的你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还会说着那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帅气台词,或者是因为这个坏消息而流下眼泪——”

    他忽然苦笑了一下。

    “不,想起你那个时候对十束多多良发火的情景,就觉得说不定你也有可能怒气冲冲地朝着天空吼叫‘有没有想过自己死了会让别人怎么样’……”

    “会这样令人有所期待,这就是你的长处吧。”

    他的眉眼奇异地沉淀下来,突然仰首将酒杯中的小半杯酒一饮而尽。

    “无论如何,拥有力量之人必须承担起这份力量所带来的责任。这一点,不用说你也知道吧?”

    “所以,虽然不知能够坚持到何时,就让我飞奔到倒下的那一刻吧。”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

    大概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些潜台词,宗像礼司轻咳一声,面色更加端正了。

    “总之,查到这里线索就中断了。赤部的那种行事风格,一向不乏对头;冰川组又是那种可以被雇佣来作为打手或杀手的暴力社团,所以其动机到底是什么,除非将之连根拔起,否则是不太可能被查明的。”他作了结论。

    柳泉觉得自己开始真正惊奇起来了。

    “全校第一的优等生,‘品行方正大明神’,在这里满不在乎地说什么要把校外暴力社团连根拔起的话……真的大丈夫吗?”她自言自语地低声吐槽了一句,“这果然不是一部校园漫应有的画风吧……”

    宗像礼司的五感大概已经敏锐到了极致。

    “对于一切黑暗,必须予以预防和铲除,这也是每个好市民应有的理想和义务。”他一脸正气地微笑说道。

    柳泉语塞。

    ……可不是每个好市民都想着要去拔除暴力团伙啊尊敬的室长aa!这么看起来跟你一比我压根就不算是好市民啊于是只有被你比成渣渣的份吗!

    当然她不敢再出声吐槽,只好予以心音抱怨。脸上的表情也板正起来,以掩饰自己对宗像礼司双重画风的槽多无口。

    “说起来,既然幕后黑手是冰川组,那么我可以假设——你和此事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宗像礼司又施施然抛出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柳泉觉得要不是自己的自制力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等级,简直有可能当场爆种。

    “我怎么可能和暴力团伙有什么关系!每次豁出命去救同学还要受到质疑的话这样下去谁还敢见义勇为啊!”她没好气地答道,因为担心自己一抬头就会冲着生徒会室室长翻白眼,于是只好低着头,因此也错过了宗像礼司脸上掠过的微妙神情。

    “啊~‘豁出命去’,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形容。”宗像礼司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嗓音醇厚语调方正,听上去真是正直得不能更正直了。

    除了青部那些被他折腾得已经没了脾气的可怜手下,又有谁知道他的内里简直黑出汁来呢?!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和赤部之间有着多么深厚的羁绊,才会一再地‘豁出命去’也要救他们的成员。”他一本正经地用一种学术探讨的语气继续说道。

    柳泉:“……不这纯属误会——”

    宗像礼司看起来似乎还打算再问,然而柳泉的终端却在这个时候嘀嘀地响了起来。

    柳泉不得不向着宗像礼司做了个“对不起请稍等一秒钟”的手势和表情,从口袋里拿出终端一看,却是木野花沙耶发来的一条消息。

    柳泉一愣,下意识立刻回拨沙耶妹子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好几声才被对方接起。沙耶妹子显然是有点惊慌,背景却很嘈杂,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喂喂……”

    柳泉立即说道:“沙耶,我先来提问,你尽量用不会被人误会的简单言语来回答。你们是什么时候发觉周防前辈单独去冰川组的?”

    沙耶小声答道:“就是刚刚……”

    柳泉又续道:“你确定没有人跟他一起去吗?”

    沙耶:“是的,其他人都在这里。”

    柳泉:“有可能知道他已经走了多久吗?”

    沙耶的声音有点发虚。“不知道……听说整个下午他都翘课没上所以……”

    柳泉:“十束前辈也在你们那边?”

    沙耶:“??是的。”

    柳泉:“好,我马上来想办法。你有事随时跟我联络。”

    沙耶嗯了一声之后,柳泉挂了电话,马上转向宗像礼司。

    很显然以宗像礼司已经a到爆棚的双q来说,肯定已经从她刚才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出了事态的真相,所以现在她只是简洁地问道:“冰川组是个很难对付的暴力团伙吗,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的眼中掠过一丝意义不明的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柳泉继续问道:“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宗像前辈?”

    宗像礼司略微沉吟了片刻,右手摩挲着自己弧线优美的下颌,然后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意。

    “现在啊……真是没办法呢。”

    柳泉愕然。

    然后宗像礼司径直绕过她走向生徒会室的门口,吩咐道:“你去找伏见君,要他召集青部全员,到以下地点来。”

    他随口报出一个听上去十分陌生的地址,柳泉猜想那就是冰川组的总部地址或者藏身处什么的。

    柳泉立即跟上他,一边走一边直接在终端里找出伏见猿比古的号码,给他拨通了电话。

    伏见虽然平时一副看着她就不耐烦得像是看到了总是在追着自己要房租的房东一样的表情,然而自从她被当作使唤之后,他接她电话的速度还是不慢的。在他接起电话之后,柳泉立即语速十分流畅、一个磕绊都没有打地把宗像礼司刚才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包括那个地址。

    伏见发出“哈?!”的一声,然而柳泉知道他一定会照办的,于是就一秒钟都不浪费地挂上了电话,仍然努力一路小跑地跟在宗像礼司身后。

    一路疾行的宗像礼司终于在校门口稍微放慢了一点脚步,笑着叹息了一声。

    “柳泉君还真是……省事啊?”他仿佛一时间找不出什么恰当的字眼来形容她似的,稍微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是让你直接去找伏见君,召集齐青部全员再一起赶去的吧?”

    听了这句玩笑似的话,柳泉的第一个下意识反应却是——哎呀,第四个任务要糟!

    那个什么之类的,听上去就很可疑的任务……绝对不能现在失败啊!她都已经忍耐了这么久天天被奴役得喘不过气来的生活不是吗!

    柳泉立即辩解似的说道:“我确实执行了室长的话。”

    柳泉几乎是几秒钟之内就反应了过来。她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这个人……就是那天驾车冲撞十束前辈的死者?!”

    听到她这一句信息量稍微有点大的问句,宗像礼司微微挑了一下眉,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评价道:“……你的用词,相当的有趣啊。”

    柳泉一愣,“哈?!”

    宗像礼司已经双手一撑桌面、借势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柳泉面前。

    “你说‘驾车冲撞十束’,还用了‘死者’这个词……这都让我感到有趣。”他居然解释了自己言语里的意思,这行为简直不能更灵异了。

    柳泉啊了一声,辩解道:“因为这都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汽车爆炸又是不是偶然的巧合,但是驾车冲撞十束前辈这件事,我可以肯定。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汽车或行人,他完全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开十束前辈、或者至少提前鸣喇叭警示,但是他没有。就那么沉默地径直撞了过来,瞄准了十束前辈的身体,完全无视十束前辈身旁那足以让一辆更大型的汽车通过的空隙——”

    宗像礼司似乎在认真地一边听着柳泉的碎碎念、一边在思考着,当柳泉突兀地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只是用右手的食指弯起来轻轻叩了两下自己的下颌,淡淡地接了一句:“……然而他现在已经死了。”

    柳泉一愣。“……诶?!”

    宗像礼司露出一个不知为何总让人觉得有些略微发毛的微笑。

    “即使他看起来再可疑,正如你所说,他已经是一个死去之人了。”他抬起眼睛来注视着柳泉,说道,“即使我们再怎么调查,暂时也只能查到他隶属于冰川组,是被组里派来暗算十束的。”

    柳泉先是一惊,继而感觉有些愤怒。“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对十束前辈下手?!十束前辈上一次遇袭也是他们干的吗?!”

    宗像礼司目光微动。

    “撒,谁知道呢?”他轻描淡写地答道,伸手从柳泉手里抽回那份其实只有一页纸的文件——艾利克·苏尔特的简历——随手放回自己的办公桌上。

    “也许是有人委托冰川组对十束下手,也许是冰川组的什么人看十束——或者周防不顺眼……打击十束的话,也就等于同时打击了周防吧,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宗像礼司继续说道,语气很淡,只有在提及周防尊的时候微妙地停顿了一霎。

    柳泉腹诽——你倒是很了解周防前辈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你最大的对手就是最了解你的人”或者“你最大的对手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之类的吗?

    大概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这些潜台词,宗像礼司轻咳一声,面色更加端正了。

    “总之,查到这里线索就中断了。赤部一向不乏对头。”他作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