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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炼血归处】

    尽管书籍的事情有幻德尔加坐镇,而异尊会的事务有若兰把关。

    但是何酒这个看似甩手的掌柜却还是有大把的事情忙到他焦头烂额。

    “会长,我和甜儿她们商量了一下。感觉在b区边缘处的位子设置为我们的总部会比较好。不过目前除了异兽转移这些老问题,还有个商会赞助的事情需要解决。

    咱们异尊会毕竟是要和异兽打交道的组织。最起码的训练,医疗等等检查设备是必不可少的。

    场地的经费设置也是尽可能越大越好。

    总的来说,即便现在集合异尊会内的所有财力...要实现尽快完成异尊会总部设置还是有很大距离。”

    “恩,资金问题的确是...”

    何酒手里还翻阅最近穆塔差人送来的要紧文件。

    一心二用虽然不是何酒想要做的事情。

    可是对于如今的何酒而言却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若兰看着何酒皱紧了眉头的样子,心里也十分忐忑。

    大家勾画的宏图固然是师父美好的。可是唯有执行者才能以亲身实践了解到...

    要把想象变成现实着中间等于多少数不清的付出。

    资源问题什么时候都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更何况就真实情况来说,何酒其实是个实实在在的穷人。

    “那个...会长,您...是不是可以找将军...或者是家里人的关系?...”

    若兰为了异尊会的事情也是操碎了心。

    知道何酒身份微妙,所以几乎从来不会因为异尊会的事情开口提及何酒的家世。

    但是比对起何酒的后台强硬,人脉广大。

    只怕异尊会内这些所谓的名门贵胄们加起来...也不如何酒张张嘴得来的资助多。

    何酒手里抱着穆塔拟定的秘境计划连连点头。

    耳边若兰微弱的提醒何酒也没有忽略。

    只是毕竟是一心二用,所以当何酒脑子里反应过来若兰的提议之后。

    何酒才顿住了手下翻阅资料的动作然后愣在了哪里。

    “是啊...要设置总部。交给你之后我几乎都没有再过问了。哎...都怪我完全就把资金赞助这事儿给忘了!”

    何酒揉着眉头懊恼的用手中的资料打了自己的脑门一下。

    叹口气后才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身边一直在诉说难题的若兰。

    若兰见何酒如此懊恼心里倒是还轻松了一些。

    毕竟虽然她几乎接手了异尊会所有的事务,可是在异尊会里真正有着主导作用的还是何酒。

    不论是何酒的身世,能力,都是异尊会可以发展下去的最大保障。

    若兰就只怕何酒醉心于驯兽事宜而完全不顾及这些所谓的杂事。

    但见此时此刻何酒将自己的困难听了进去,若兰当然是会感到放心和轻松。

    哪怕最后何酒可能都拿不出什么太好的赞助推荐来。

    至少对于若兰而言,他不是一个人在奋战。

    而何酒听进了若兰的为难,心里也一下子思考起自己现在拥有的资产到底几何?

    和麾最结婚这么久了,要说自己不论是吃穿住行全都是花麾最的钱。

    加之自己和麾最签订的合约,他每个月似乎也能拿到相当离谱的薪水...

    然而...再怎么说。要开创梦想中的异尊会所需要的资金甚至一些连资金都没法弄到的物资...

    何酒那点不用看也知道不够的资产...

    当真是拿出来他自己都尴尬。

    坐拥着一整个长生秘境,背后还靠着总督军与商界贵公子的何酒...

    保持着直男思想的他,压根都没想着要和自己的男人商量下资助自己的可能性。

    毕竟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何酒就是以依附者的姿态靠在麾最身上。

    而如今,或许在若兰他们看来备受宠爱的何酒,去找齐这些资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可是天知道,何酒压根都没想过要开口向麾最以及麾最的家里人求援。

    赚钱这回事,原本就不能讲求什么完全的公平公开。

    有人脉而不用的才是真正的傻瓜。

    但是如今的何酒,大概也是越来与被自己的责任和身份束缚住了。

    面对这些有关赚钱,经商之类的问题就会自顾自的想着如何才能不麻烦别人。

    完全不想过去那种,有大头不冤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心态。

    不过也好在何酒也只是被所谓的上位者的自尊束缚了那么一会儿。

    若兰看着何酒皱着眉头先是沉思,后是无奈,接着又是纠结叹气。

    何酒自己一个人演独角戏似的表情变了几变才总算是脑子里转过了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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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的,反正自己的男人不坑白不坑。自己的公公不舅舅不用白不用!若兰,资金这事儿你先别担心了我回头会处理的。总之先把咱们需要邀请加入异尊会的人先通知到。具体该怎么公明正大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何酒一脸大义凛然的拍拍若兰的肩膀。

    若兰难得的配合着何酒满脸正色的点点头。

    一正一副的两位会长。

    在彻底划分好自己的工作范围之后,也就各自分道扬镳忙自己的去了。

    除却了被何酒抓住了小辫子,而不得不在会议室的书山书海里继续燃烧‘青春’的坏爷爷。

    一边对着趴在小果篮里的小可怜唉声叹气,一边埋头认命对着满眼的资料碎碎念徒弟不孝顺居然虐待老人...

    而天知道那个被说是不孝的何酒,一手抱着朱批文件对神祭叮嘱长生秘境内的问题。

    一边还想着要怎么才能说动那位高冷舅舅给自己帮这个大忙。

    袖色跟着何酒的脚步不紧不慢,细心将何酒所说的方方面面全部都铭记于心之后。

    才小心接过何酒递给他的文件。

    “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大祭司。若是追踪到的外门弟子不肯回归长生秘境的...也一定不要以武力相逼。而至于在外界利用长生之力作奸犯科者也务必按照秘境内的规矩处理,绝不能轻易纵容放过。”

    “是。”

    袖色双手捧着何酒递过的文件颔首弯腰以答。

    看着转身离开的袖色,身边的安也只是保持安静绝不多嘴。

    “安...这段时间辛苦你们几个了。”

    何酒自然而然的说着话,站在何酒旁侧的安却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的主人居然是在对他道慰。

    “主人,这是我们分内之事。”

    安险些又要单膝跪下,但是想起何酒的嘱托。才只是颔首低头表达谢意。

    何酒叹口气,实在是想将堆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扔到一边去。

    可是自知没这种可能性。

    忙里偷闲的何酒,也就借着平时训练小绿小黑它们的空档才能真正放松一会儿。

    而同时也一样忙碌的,还有战事好不容易落下帷幕的麾最。

    一战过去之后,那些细枝末节的工作自然不必烦扰麾最这类上位者。

    可是每次战事之后的不管是论功行赏也罢,秋后算账也好...

    都是不得不面对的行政关系。

    简直是挡都裆不脱的麻烦事情。

    若说打仗挥洒血汗也就罢了。可是每每要和这些不知战事几多心酸的官员们打交道。

    麾最就常常有种不如继续回去打仗的头疼感。

    以前展柏利在的时候麾最尚且还能偷闲一二。

    如今一战了结,细数功绩,展柏利虽然居功至伟可是也没了睁开眼睛享受这些名誉地位的能力。

    人虽未死,可是凭空吊着一口气。

    饶是麾最刚硬如铁,站在双眼紧闭的展柏利面前也会流露出满眼遮不住的遗恨愤怒。

    所以在无数个转接电话不停响起的办公室里。

    麾最那个可见恼怒的表情便是李贤他们也不敢上前多舌。

    心烦的麾最走到了特级加护疗养室里。

    莫德几乎是从不离的照看着毫无苏醒迹象的展柏利。

    见麾最来了,莫德也是看了一眼不说话。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麾最发声,莫德也不得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麾最。

    “勉力吊着一口气。可是一直使用那些激素也不能改变展参谋长脏腑衰竭的趋势。”

    虽然麾最以前说过救不了展柏利莫德也不用呆在帝了。

    但是作为帝可说神医的军医,听过这种话难道还能少?

    人命原本就是这么一回事,必死的救不活,能活的也死不掉。

    麾最看着全身被半真空包裹起来的展柏利。

    之前还是有逆转希望的。

    但是现在...除非这世上还能有人可以起死回生...否则的话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展柏利。

    毕竟展柏利是异能者,他还不是生病受伤,而是心力原力极端耗尽才导致现在这种状况的。

    有药都不知道该怎么用,就连所谓的补气续命的圣品现在只怕都一样没辙。

    麾最的手搭在展柏利的身下的毯子上,紧紧攥着毯子的麾最表情依旧是凶煞非常。

    莫德是完全能理解麾最的心情的。

    毕竟当年慕战死的时候,帝大半的将领们都几乎崩溃过。

    可以说,若非是当年情势所逼。如今担任帝将军的指不定是展柏利。

    “名刀炼血唯有展柏利能驾驭。如今它被冰封在上百摄氏度的冷库里,也不能克制压抑住煞人的杀气。将军,您也是冰系,如今实在是没办法了,名刀炼血还是由您带回去吧。”重生明末当皇帝

    莫德无可奈何的低着头给展柏利换掉输液管,一边低声说着。

    然而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麾最却也拧着眉头没法立刻答应。

    炼血此剑由慕战浑身戾气精血重铸,帝战神的杀气又哪里是那么简单就能压制住的。

    若非是展柏利天生的冰系异能,又独独以极地玄冰为最。

    其他人要带着这把刀那简直是要连觉都睡不好。

    然而若是连麾最都拿这把刀没办法,那些日夜看守在冰库之外的人,更是要被炼血的杀怨折磨的精神崩溃了。

    “我知道了。”

    麾最看着展柏利的脸,也只能答应了。

    累了很久,晚上麾最将冰封在一长盒中炼血一并带回了家。

    下了飞行器,看着由内而外散发着暖光的门庭。

    虽然疲倦,可是心有所归处。

    其实当真是求而难得的幸福。

    散发着寒气的长盒子并不能离开麾最的身边。

    因此回到卧室里最先看见麾最手里东西的何酒眨眨眼,半天才反应过来似得问道麾最提着的是什么东西。

    “炼血。”

    麾最摘掉军帽挂在衣架上才走近了何酒身边将盒子放在了手边。

    “炼血?...名刀炼血?展柏利的佩剑?”

    何酒一边换着宽松的居家服一边惊讶的问道。

    “恩。”

    麾最有些疲惫又有些无奈的回答。

    而听到了麾最的亲口肯定之后,完全不知道这次战役展柏利几尽死亡的何酒一下子愣在原地。

    半天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展柏利的佩剑会到了麾最手上。

    “怎么了?...说起来我很久没见过展老师了。他是犯了什么错吗?居然还被没收佩剑?...”

    何酒眨着眼睛,理所当然的认为展柏利的剑是因为犯了错才会到了麾最的手里。

    打开衣柜取出麾最的居家服。

    走到坐在床上的麾最面前,何酒手上搭着麾最的居家服,一边娴熟的微微弯着腰一颗颗解开麾最的军装扣子。

    “他不曾犯错。”

    麾最任由何酒动作,脸色不好之余也更显得的寡言少语。

    “那是...怎么了?...”

    何酒看着麾最的表情,也感觉到这事情背后似乎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简单。

    虽然作为妻子身份的他实在是不该多嘴询问麾最的军务。

    可是毕竟展柏利也是帮过他保护过他的熟人了。

    怎么都不该被自己理所当然的无视。

    何酒不自觉的脸上也带上了些担忧。

    麾最若有似无的叹口气,眉宇之间的愁色也更加明显。

    和麾最在一起许久都未曾听过麾最如此叹息。

    何酒直勾勾望着麾最的眼睛等待下文,于是就连为麾最宽衣的动作都不自然的停下了。

    “季迪亚一战,为了找到敌对方的陷阱。展柏利...险境中一人对战多名流徒强者,力尽...而竭...”

    麾最原本也没想过要把这事情讲给何酒听。

    然而炼血没了展柏利压制,只能由自己亲自带在身边。

    少不得要和何酒解释,麾最自然也没有在这事上欺瞒何酒的打算。

    而何酒听着麾最低沉简短的说完。

    瞪着眼睛,半天都没法相信这个简直离谱的噩耗...

    “他...死了?....”

    何酒的手甚至都开始颤抖。

    站在麾最面前,手还搭在麾最身前的扣子上。

    若说何酒在这世上认识的亲朋好友如今绝不在少数。

    但单单论起展柏利,那可是除了麾最第二个与他相识相知的朋友。

    展柏利固然也是个有些刻板教条的军人。

    但是真正想起展柏利的好来,便是曾经对展柏利总想退避三舍的何酒,也会在听见展柏利死讯的时候鼻头一酸,眼眶一红。

    麾最看着何酒不舍的表情,也不难理解何酒对身边人的在乎。

    不知不觉的时候,不管是他还是何酒都已经是将展柏利当做了可交托生死的挚友。

    麾最反手将何酒搂在怀里。

    “人还未彻底死去,然而莫德说...除非这世上还有人能起死回生...否则...原力耗尽,脏腑衰微...一样会死。”

    被麾最抱在怀里的何酒闻言突然猛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眼中却不是彻底的同情与惋惜了...

    “你说......他人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