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灵魂典当铺 > 004 虚荣心
    三月的苏堤杨柳夹岸,艳桃灼灼,湖波如镜,映照倩影,无限柔情。

    许宣只觉身在梦中一样的虚幻,身边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柔情相伴,让他行走在苏堤之上强烈男人的虚荣心高涨!

    “相公,你在笑什么?”白素贞眼光流转,饱含情深。

    许宣摸上白素贞玉手,安抚道:“许宣在想,何德何能让娘子这样倾心,这样厚爱!”

    白素贞脸上晕红流霞:“相公怎可这样贬低自己?看那西湖景色,总有晨曦,黄昏,每个辰光都有它自己的特色!”

    许宣一愣,抱拳弯腰作辑:“是许宣想多,娘子莫怪!”如此聪慧的女子,怎叫人不怜爱?

    “相公那需说这样见外的话!”白素贞面露喜色,扶起许宣,娇羞道:“相公,我们去找小青!”

    “小青?”许宣下意识一问,眼中一闪而过的焦虑,梦中阴冷的蛇眼挥之不去。

    白素贞玉手搭在许宣手臂上,笑盈连连:“小青是我名义上的妹妹,实则是我姑姑!”

    “哦……”许宣望了一眼白素贞,扶着她小心的走过苏堤六桥烟柳,没有多问起关于小青的事情。

    苏堤踏青的人纷纷向他投来艳羡的目光,细若扶柳,出水芙蓉,温柔娇美,清逸如仙的女子,只对他一人巧笑倩兮,怎叫人不羡煞?

    两人行自苏堤段家桥,白素贞忽然道:“相公可记得那日你我在此相遇?”

    “自是记得!当时娘子一袭白裙,被暴风骤雨打湿,让人看了好不心生怜惜!”许宣自知世人最俗套的相遇方式,说起来也不觉得脸红耳赤,只觉这是他想说的话,他也叫许宣自然没有什么造假嫌疑。

    白素贞假意拧了许宣一下,低头含羞:“相公好生油嘴滑舌!”

    “那也是娘子生的貌美让许宣情难自禁!”许宣眼光停留在岸边一颗绿柳下,树下一抹青色,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一把紫竹柄,胸前交襟下广袖长袍,一只用黑色金线绣的九尾天狐凶狠对天仰啸,只瞧一眼,便让他觉得周身冰冷,明明那一抹青色,没有看向他!可他莫名觉得男人胸前的九尾狐眼珠转动带着鄙夷瞥了他一眼。

    白素贞娇羞更甚,转身假装嗔怒跑下桥,见许宣没追来,回头跺脚道:“相公好生坏,素贞去找小青了。”柳树下那抹青色听到小青两字,紫竹柄抬高了些许,露出如墨的黑发。

    恋爱中的女人,每一种风情都是散发诱人的纷芳,许宣顾不得那抹青色:“娘子,等等我!”跟白素贞身后跑下段家桥,一阵春风吹来,让他一个激灵,柳树下哪有一抹青色撑着紫竹柄?

    “啪!啪!”一串银玲般的笑声响起:“你说你往那一站神出鬼没的,把我的客户吓着怎么办?”

    撑着伞缓缓的走上段家桥,胸前的九尾天狐似乎又改变了方向,不对天仰啸,改成恶狠狠对着男人右边脖子的大动脉,男人望着在西湖中拍打的雪白的脚丫子:“他连蛇精都不怕,怎么会轻易让本尊吓了去?”男人好听的声音就如西湖水平静的不见波澜。

    “切!你们压根不是一个层次好吧!”苏言咪着眼享受着这一千多年前的西湖水,纯天然无污染,就连空气中都有一种甜甜的味道。

    男人把视线移开,后退移步,微微抬高紫竹柄,左耳耳垂红色宝石被阳光一照,反射红光,油纸伞微斜挡下红光:“本尊一直觉得九尾狐狸,把智商都用在长尾巴上了,本来抱有怀疑的态度,今日倒坐实本尊想法是对的。”

    苏言把头一扭,恶狠狠的望着男人,凶恶的眼神和男人胸前那只九尾天狐着几分相似。

    男人撑着紫竹柄的手又微微下垂,挡住苏言的凶狠视线道:“你的另外一只客户来了!把鞋穿好,莫要失了礼数才好。”

    苏言收回视线,光脚跳上段家桥,礼数是啥?原谅她不知道,远处一位身着白色粗布衣外披圣衣袈裟,右手持着擎天禅杖,左手拿着紫金钵盆,带着无妄佛珠的年轻和尚正步伐稳健的向这走来。

    苏言头一歪道:“喂,你说螃蟹手中的紫金钵盆真是唐三藏取经化缘的盆子么?”

    “不知!”男人头始终隐没在八十四骨紫竹伞下,静静的站在段桥之上,胸前的九尾狐好似在等待机会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法杖落地,杖环叮咚碰撞声响,和尚眉目间严肃,相貌周正硬朗,对着面媚笑如丝,顾盼生姿,一身蓝色襦裙的苏言道:“姑娘,贫僧念在你未沾杀念,早日回归正途才是王道!”好似只需一眼就看出眼前女子是什么物种。

    苏言见和尚越过她要走,伸手拦道:“小女子谢过法海大师忠告,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是法海大师且放过你心中所想。”

    法海停下双眼凌厉道:“姑娘若执念,莫怪贫僧收了你,压于雷锋塔下。”

    “呵!”苏言缩回手,转身让了位,法海抬脚便走,一副我佛慈悲。

    苏言低头拔着手上的欠皮媚笑道:“法海大师,青娘让我替她向你问句好!”

    “妖狐你说什么?”法海一声斥喝,手中的擎天禅杖向苏言身上打来。

    苏言身形未动,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法海大师这是为何动怒?既然能看透我,那就该知道我身上流着什么样的血!妖狐…妖狐得叫着让人生厌的很。”

    法海眸子聚拢,盯着握住禅杖的手,心中惊骇,他怎么没看见桥上有一青袍男子?

    男人压低紫竹伞,左手轻握擎天禅仗淡淡开口道:“纵然这只狐狸精讨厌了些,本事弱了些,可是她是本尊的口粮,想动她!本尊不介意让动她的人先行魂飞魄散,轮为畜生道!”

    法海只觉三月西湖春风凛冽刺骨,法杖在手更是分毫动弹不得,拿紫金钵盆的左手微动,男人好似看穿他一样:“本尊可不在意杀几个凡人,若这狐狸精少一滴血,别说你,就是整个苏杭也得给她陪葬!”

    苏言终于把手上的欠皮给拔掉了,抬头灵韵秋波媚眼笑盈,用食指把擎天禅杖推离自己的脑袋,对着法海道:“一年,我只需一年!一年内你别动白蛇精,至于别的我不管,只要人活着就好。”

    男人松开手,撑着紫竹伞退自原来站的地方,青色长袍竟有融入西湖之感。

    擎天禅杖重重的跺在地上,杖环巨响,法海转身就走,苏言道:“欠下的终归要还的,法海大师多谢了!”

    法海身形一顿,口中念道:“阿弥陀佛。”走相颇为狼狈。

    轻风徐徐吹来,柳丝舒卷飘忽,苏言伸了伸懒腰道:“刚刚多谢你了!果然高等物种,往那一站就能镇场!”

    男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道:“不客气,本尊怕那些不知轻重的凡人,打坏了你一身狐毛,将来本尊穿在身上不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