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灵魂典当铺 > 0013 历史都是骗子伪造的
    沈园迎来第二任主人邀请第二次文人相聚,曾经文人,有得为钱折去了羽翼,有人为了名进了牢笼,亦有人金榜题名。

    几家欢乐,几家愁,陆游曾经才女佳人相伴,现在形单影只。

    沈园海棠盛开,有人说,沈园有一颗七色海棠,见之,心中所想便能应允。

    陆游游走沈园未见到,赵士程牵唐琬而至,沈园外站着一个青袍男人。

    面若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长身玉立,全身散发冰冷漠然气息。

    男人抱胸倚靠在大门之上,进出的人好似都看不见他。

    唐琬顺着赵士程眼:“夫君你在看什么?”

    赵士程惊觉:“没看见什么。”转念道:“难道你看不见门上倚着一个人?”那男人只消一眼,让他觉得透体冰冷。

    “倚着人?”唐琬失笑:“夫君莫要胡说,门口哪来倚着人?”根本空无一人。

    赵士程又望去,一惊,根本没人?难道刚刚他眼花,心中诧异万分。

    “夫君,快进去吧,近日想来奔波劳苦。”唐琬催促,她在门外望进门里好像看见表哥。

    男人翘起嘴角,带有讥讽的角度,赵士程又望见了,全身阴冷,对唐琬道:“你先行进去,我随后就来。”

    “可夫君………”

    “快进去………”

    唐琬快步进入,自从苏言那女子来到自家,她受到从未有过的冷遇,刚看见陆游表哥,成熟十足,平静的心,突兀一跳。

    “阁下……”赵士程不知怎么开口,他宗氏贵族,风姿气质本一流,但在望向青袍男人时,竟比不上他一分。

    他是世袭大家贵族风姿,男人却是有来自骨子里天姿风范。

    男人眼中有一瞬闪过青色,苏言不在场,若在场,肯定知道男人生气,想杀人了。

    男人松开手,往沈园内走,青袍后的青色巨龙,随着男人的走动活了似的,龙头扭在男人肩头,细看表情竟和男人讥讽的角度一致。

    脚不自主跟着男人,天生不自主的臣服一样。

    男人在一颗海棠树下站定,赵士程随之跟来,看见的却是唐琬和陆游四目相对,情思暗涌。

    时光与目光都凝固了,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不舍,询问,一切的一切的仿佛在昨天。

    男人变戏法拿出黄酒,果脯递过来,一切尽在他眼中之态。

    唐琬恍惚迷茫,不知是梦是真,眼帘中饱含的不知是情、是思、一声叫唤生生卡住。

    赵士程违背本能接过男人递过来东西叫道:“表哥既然和惠仙见面,本是兴事,惠仙哭什么?”

    唐琬惊觉,举手摸在脸颊,原来不自觉早已泪流满面。

    陆游反应过来,作辑还礼,看其脸色并无不妥。赵士程倒也大方,来到院中石桌,放下手中东西,“惠仙与表哥许久未见,肯定有许多话说。”

    唐琬小心观看赵士程脸色,只觉他一切如常,小声道:“夫君……我……”赵士程退了过来,转身离开,留下陆游唐琬面面相聚。

    站在海棠树的男人隐身不见,苏言道:“你还真会遵循历史进程,也这种细小的环节也不放过。”

    “必然,若什么都指望你这个狐狸精,历史指不定被改成什么样子。”男人傲娇的接受来自苏言的赞美。

    “照你这话说的,你好像精通天朝历史一样!”

    “精通天朝历史?本尊何止精通天朝历史,这世间历史本尊也精的。”

    “自大!问你一问题先!”

    “说!”

    “我的姻缘你到底问没?”

    “问什么?月老星期天休息。”男人忽然一声狂吼,脸带着不自在,耳尖微红。

    “呃!”月老也有周未休息?

    一时相对无语,诉说多年境遇,不知不觉已过一天,不得已分手而至,相约来年沈园相聚。

    飘落的海棠花,凄凉无声的诉说,记忆中谁递他礼盒,笑颜如花。

    脑中闪过思绪,记忆中谁又递他无香海棠,满眼欢喜叫了他一声公子?

    陆游万般不舍,只有表妹才会让他有着初尝情事之感,家中王氏虽好,但总逊色表妹许多。

    唐琬更是一扫前几日阴郁,笑容明媚,陆游更是,表妹从头到尾心中依然只有他。

    “陆公子何时如此开怀?”苏言心中唾弃啊!为了生意不得不来的感觉实在太坏。

    “言儿姑娘?”眼前一袭鲛绡广袖流仙裙的女子,真如仙女般,陆游不敢相认。

    苏言微笑点头,“不知陆公子今日来沈园可否做词一首?”标准生意人样子。

    美人相约,何等荣幸,“当然可以,不知言儿姑娘想让陆某题个什么词?”

    苏言被他一问掩面,哽咽:“是这样的,我和夫君本相爱,奈何婆婆嫌我无法生育,容颜太过妖娆,又因我喜吟诗作赋为由,让夫君休了我,夫君不舍,婆婆竟找人污蔑于我,让夫君觉得我是不三不四女子,既而写下休书,我想请公子做词一首,来向世人诉我的心情。”

    “这有何难!你且拿笔墨来。”男人情怀大于一切,陆游豪情万丈。

    “公子有所不知,这沈园便是我夫君一所新宅,公子若写在纸张之上,他人定然望不见,不若写在墙上,让世人都知岂不更好?”

    陆游思量半响,苏言又道:“以公子文才,世人看之也佩服,若公子太过为难话……我另寻他人!”

    美人作势欲走,陆游抱拳,“如此在下献丑了。”

    “红酥手,黄縢酒,满园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提笔便来,不愧才子名声,苏言看后大呼:“好文采。”心里却道,贱男有些本事,虽说我没看懂这啥意思。

    陆游报一微笑,过奖,苏言招来过路丫鬟,让她带陆游去贵客房,陆游受宠若惊。

    “没想到蠢狐狸还是有点用途。”男人伸手抚过,陆游刚刚提笔落下的字,便像刀刻一样,镶在墙上。

    “那当然,对付贱男人,我最拿手。”苏言眉飞色舞:“下回碰见贱男人直接交给我就行了。”

    “说你胖,你还喘了,他们相约来年,其实有够贱和绿茶的。”

    苏言防备道:“你是谁?快快显出原形来。”

    “你脑袋蠢爆了?连本尊都不识了?”男人不悦非常不悦。

    “嘿嘿!”苏言尴尬着摸着头,:“你最近吐槽,吐的太新潮了,我有点不习惯。”

    “………………”

    赵士程回到赵府埋头苦干,人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脑袋便生疼的不受控制。

    唐琬开始期待,期待着来年和表哥陆游的相约。鲤鱼被赵士程愈养愈小,变成只有尾指大小,鱼尾变成诡异青色。

    赵士程见到青色,心中说不出的生疼,更而走在哪,把鲤鱼带在哪。

    苏言在街上偶遇赵士程,向他辞行后道:“阿鲤是妖,你为何明知带着它心口绞痛,还执意带着她?”

    赵士程笑了:“言儿,你有所不知,她于我就像一把刀子,明知一把捅进来,我非死既伤,可我还舍不得放开。”明知抱着她心生疼,还是不舍推开,只觉得这是欠她的。

    苏言在人群看着那袭白衣落莫的离去,忍不住道:“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本尊什么都没做,只不过让你喜欢的款型慢慢恢复记忆,直到唐琬死后,他会每日在悔恨,背叛中度过。”悔恨着自已背叛和鲤鱼的爱情,煎熬在鲤鱼精为他再也变不成人的剧情中。

    “你真恶趣味加变态,阿甫和阿鲤又没得罪你,你不能去整贱男和绿茶,干嘛专和他们俩过不去?”

    “你以为他们会好过?现世不报,不代表来世不报,欠下得终是要偿还的。”男人说的意味深长,奈人寻味。

    好吧……太深奥,苏言听不懂。

    时至一年,与陆游相约的时间到之,唐琬期待以久,在没有赵士程的陪伴下独自带着丫鬟前去沈园。

    一年时间沈园再次易主,新主人是一方富商,不似前主人舞文弄墨。

    唐琬打着赵氏宗族名号,富商总得给赵氏宗族一点颜面,应允了她进入沈园。

    唐琬进入沈园迫不及待去上回和陆游相约之地,孤影残枝,不见其人。

    暮然望去,墙上一首词阙,仓皇后退几步,细细观看竟然还有陆游的签名。

    怪不得这一年中,夫君待她不如从前,当日她与表哥谈旧情之事,左右很多人,这首诗词,无非对她现在夫君打脸行为,余情未了,世人怕只会说她不守妇道与表哥于情未了。

    丫鬟提意:“小姐,我们还是快快离开为好。”

    唐琬荒不择乱带着丫鬟落荒而逃。

    “哎哎哎…你就让她这样走了,那一阙钗头凤谁写呀?”苏言伸手一脸着急,恨不得把唐琬拽回来。

    男人在陆游写下的诗词旁边,青袍衣袖一挥,历史上唐琬那首钗头凤赫然在墙边。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晚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