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日凌晨三点,周正三人驾驶两辆车赶上刘毅,三点二十分,他们到达司令部外围。英勇的猪进行五次自杀式爆破后,刘毅用迫击炮打开了司令部大门,在十挺捷克式轻机枪的扫射下,刘毅等人拿下司令部。刘毅命令组员道:“我只要四个俘虏,第一个盐泽幸一,第二个村井仓松,第三个田中隆吉,第四个川岛芳子。剩下的全部杀死,这个田中隆吉少佐十分重要,千万别让他跑了。尽快的搜搜值钱的东西,咱们上海斧头帮,出来一趟不能空手而回。”刘毅仔细看着盐泽幸一的将官刀,轻叹一声,同样留下来。狙击组成员仔细搜刮了一遍,收获颇丰,黄金,大洋,财宝足足价值三百万美元,凌晨四时,没有抓到川岛芳子的刘毅十分失落,闷闷不乐的随车队返回租界仓库。
凌晨五时,狙击组成员在仓库聚起,刘毅粗略的点算了一翻财务足足价值近2亿美元,当然不包括大宗的武器装备,刘毅严肃的说:“这些东西全部将用来建设军工基地,战后会运到四川,你们要注意保密。”十九个成员都知道刘毅的志向,忠诚无比,刘毅并不担心他们泄露出去。刘毅带着四个俘虏和一车日式武器弹药回去复命。
凌晨六时,刘毅一行到达156旅旅部,翁照垣看到刘毅缴获了近两千支日式步枪,200挺歪把子轻机枪,迫击炮掷弹筒近百门,手雷弹药大宗,活捉盐泽幸一少将,鲛岛具重大佐,村井仓松及田中隆吉少佐,不敢怠慢马上上报军部。蔡廷锴兴奋万分的打电话给刘毅道:“伯彦,你太令我惊讶了,取得如此战果,真的令人不可思议啊,我会如实给你请功的?”
刘毅恭敬的道:“袭击日军军火库,卑职做的很隐密,估计日军不会想到是我们所为,卑职不建议公开。另外卑职皆以上海斧头帮的名义行事,卑职建议四个俘虏除田中外,余下的皆以斧头帮的名义在战后卖给日本人。”
蔡廷锴笑道:“我们是军人,不应该考虑这些,军委会有自己的处理方法,不过,我会把你的建议一并转达给军委,好了,你抓紧休息下,现在战斗正酣,一会说不得你还要上战场!”
挂断电话,蔡廷锴和蒋光鼐商议后,决定如实上报,以换取中央参战之援军!蒋光鼐和蔡廷锴联合发电报道:“前报,我十九路军在各阵地厮杀正酣,寸土未失。我156旅第六团一营在虬江路阵地,利用中央军校中校教官刘毅的计策:两头训练好的黑猪,身绑炸弹,疯狂冲向敌阵,一举摧毁两辆装甲车,杀寇百余人。现刘毅中校从敌后返还,成功炸毁日军军火库,歼灭北线日军指挥部,毙敌二百余名,俘虏鲛岛具重大佐,袭击日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俘虏盐泽幸一少将、日本驻华领事村井仓松和特务头目田中隆吉少佐,毙敌一百余名。一夜三战三胜,缴获日军十一年式轻机枪200挺,捷克式若干,日制步枪两千支,法制82迫击炮和日制60掷弹筒近百门,手雷炮弹子弹一大车,其它物质一大车。刘毅中校建议不向外公布战果,所有俘虏在战后皆以上海斧头帮的名义卖给日军!……”
看到这份电报,何应钦欣喜的同时,也十分头疼,中@央@军@委为避战不惜忍辱,虽然打了一夜,日军如果无大的损失还有停战的可能,但这份战报让停战变得不可能了。何应钦揉着眉头道:“忠恕兄啊,你的儿子不简单啊,不当兵恶名震江浙,当了兵把日本人打的这么惨,区区二十人,杀敌近四百,好威风好霸气,早知如此,当时我就亲自送这小子去军校了,推给蒋中正可惜了。哎,让老蒋头疼去吧,武器我得要,这么多武器足够我装备一个精锐日械师的了。”想好对策的何应钦去找蒋介石。
何应钦找到蒋介石行完礼就说:“主席啊,恭喜您得了一员大将啊,刘伯彦这小子太能打了,一夜三战三胜,缴获了不少装备,你看与其便宜十九路军,不如把这些装备给我吧。”
蒋介石摸了摸大光头道:“奥,张文白常向我夸赞这恶少,今天你又夸赞,看来我要亲自见一下才行,现在他什么军衔了?”
何应钦道:“中校了,昨夜的功劳足够晋升陆军上校。您看他缴获的那些装备能不能批给我,千万不能便宜十九路军啊!”
蒋介石疑惑道:“他不是只带了二十个人去上海吗?难道缴获了几门大炮,竟让你如此垂涎,好吧,批给你了,你自己去运回来吧,你找我什么事?”
何应钦高兴的说:“十九军的捷报,是您的学生刘毅打的,真了不起啊!”
蒋介石接过来,看的又喜又惊,最后忍不住大骂:“娘西匹,这么多缴获!”思考良久后,继续道:“装备我不要,我要人。至于求援的事再拖几天,耗耗十九军的实力,刘毅还是让他在上海继续打吧,晋上校衔,也给十九军一些好处吧!俘虏按刘伯彦的建议处理,把那个田中秘密弄回来交给戴笠。”何应钦点了点头,给蒋光鼐、蔡廷锴回了电,当下派心腹去运回武器装备。
蒋光鼐看着回电叹了口气道:“虽然没说派兵的事,但同意给我们补充弹药物质了,奖赏10万大洋,给刘毅升了一级。可那么多的缴获没了,俘虏卖了所得归刘毅所有。哎,上边那群人啊!”
蔡廷锴闻言十分失落的道:“翁旅援兵主力要在下午发起反攻,虬江路压力很大,我们不行就让刘伯彦在虬江路指挥,让刘长江在三义里指挥,刘伯彦是上校衔,把那里的三百余人组成一个独立营,让刘伯彦担任营长,以便于指挥!”蒋光鼐点头同意,蔡廷锴直接给张君嵩下达命令!
刘毅得知军委回复后,马上安排周有道去报社刊登卖俘的消息。他本人则带着狙击组到达虬江路阵地,虬江路阵地兼顾宝山路口防御,刘毅把三百余人分成三个连,一个特务排和一个警卫排!一连连长原十九路一连上尉连长林海,二连连长原十九路军二连中尉副连长谭绍平,三连连长狙击组成员上尉黄平,特务排长狙击组成员中尉周有为,警卫排排长燕忠汉。每连一百人,特务排三十二人,警卫排二十七人。共有82迫击炮2门,重机枪2挺,轻机枪30挺,步枪300支,大刀一百柄,迫击炮@弹两箱,手榴弹十箱,子弹却不富裕。
刘毅十分懊恼的道:“真后悔没把缴获的东西多截留一些,白白便宜了军委的那帮人。”他长叹一声,安排三连守虬江路口,二连守宝山路口,一连、特务排、警卫排为后备队,随时待命!
29日上午7时,日军再次进攻虬江路阵地,黄平命令周正带三连的一排运动到两侧房屋里狙击,三连二排,三排分散隐避。
一个的小队的日本士兵在毫无防备之下,突遭三连的冷枪,丢下十余具尸体狼狈回窜,根本没有侦察出三连的火力部署。日本指挥官第大队大队长森可久少佐十分恼火,请求日本野炮部队和第23驱逐舰中队的舰炮覆盖式攻击三连阵地,宝山路路口日军同时发起进攻!
刘毅在营部看着地图,对于缺乏防空武器十分恼火,无奈之下,他命令警卫排方严的一班,带2挺重机枪上房顶隐避防空!燕忠汉道:“教官,我们刚俘虏了日军指挥官,为什么日军还在组织进攻?”
刘毅轻叹一声道:“日军的新指挥官估计已经抵达,而且日军援军正在陆续到达,我们的压力还是很大的。特别是宝山路路口,就在租界边上,以西方列强对我们中国的态度,一旦允许日军穿越租界,我们就会腹背受敌。我们的装甲列车,白天有飞机的威胁,根本无法完成警戒任务,这样二连的压力就更大些!”
燕忠汉道:“要不我这就带人去支援下,谭绍平的能力怎么样,我们都不清楚啊!”
刘毅摇了摇头道:“谭绍平能力还是不错的,现在不必支援,我们只有三百余人,却要坚持到天黑,还有近十个小时,不得不计算着使用兵力。”说完取出缴获的两柄日本军刀,用布仔细的擦试,神情落寞而不乐!
燕忠汉轻笑一声道:“教官,您放心吧,以后兄弟们一定为您找柄锋利的宝剑,让您有咱们自己的宝剑杀鬼子。”
刘毅淡淡一笑说:“但愿吧,好期待用中国剑领教日本军刀的那一天,忠汉,再过一段时间,我要去德国了,你们二十人就去四川吧,和赵威一起,帮助家父建设基地。中日早晚会有一场大战,你们不必担心没有用武之地,好好的招募有本事的特战队员,日,德,英三种外语必须要学。忠汉,论身手你是最好的,又是铁血帮的老人,但论对特种作战的领悟、指挥能力及军事素养,你不如黄平他们九个,因此,我决定让黄平任特战队指挥官,你、周正、方严三人任教官,你们要在三年内,把特战队发展成一万人的规模,扩编为特战旅。周有道、周有为要组建基地保卫部队,龙百川是组建海军的不二人选,因此你不要心里有不好的想法!”
燕忠汉笑着说:“帮主,兄弟们跟着您不是为了生官发财,而是真真正正的想追随您。其实我更想待在您身边担任警卫,我不喜欢动脑子的!”
刘毅拍了拍燕忠汉的肩膀,拿起鲛岛具重的军刀道:“走,去看看二连的情况。”两人走出营部,刘毅对警卫排士兵们说:“龙百川,你的班留在营部,三班随我去二连阵地”。
燕忠汉带着三班护着刘毅到了二连阵地,谭绍平正指挥部队与冲锋的鬼子交火,刘毅放下军刀,取下背着的狙击枪,瞄准日军军曹就是一枪,燕忠汉也带人开火。刘毅快速而奇准的枪法令日军损失严重,短短十分钟,刘毅狙杀三个军曹,十名机枪手,五名迫击炮手,十五名士兵,一个少尉。
驻沪海军陆战队大队长铃木光信,忙令部队撤回,请求飞机助战。刘毅见日军后撤就知道日军必然会炮击或请求飞机助战,忙命二连战士分散隐避。刘毅藏身在一处民房的墙角,静静的等待,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五架日本飞机飞来,经过方严班埋伏阵地时,被机枪击爆一架,击伤两架,余下的两架迅速升高,往二连阵地飞来。
刘毅精神一振,紧贴墙壁,举枪瞄准飞机驾驶员,等待飞机的下降。“2500米,2300米,2100米,1900米、1700米、1500米”砰,砰,他连续开了两枪,两架飞机驾驶员都被击毙,失控的飞机在日军上方相撞坠毁,带走了十余个日本士兵的生命。
铃木光信少佐大怒道:“八嘎牙噜,请求炮火支援,炸平支那阵地!”
二连士兵看到刘毅神乎其神的枪法忍不住跳出来,大声欢呼,公共租界围观的民众亦大声惊呼。刘毅大声道:“注意隐避,日军马上炮击了。”二连士兵立刻分散隐避,不一会日军炮弹便呼啸而至,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
张君嵩在望远镜里看到日本飞机在刘毅阵地受挫,忙打电话询问打@飞机的办法。观察的一清二楚的龙百川回答道:“营座在房顶埋伏了二挺重机枪,击爆一架,击伤两架,另外两架是营座用狙击步枪击毙驾驶员,飞机失控相撞所致。”
张君嵩立刻向师部报捷,区寿年师长随后上报军部,蒋光鼐大笑道:“好个刘伯彦,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仅指挥能力一流,枪法也是神乎其神,了不得啊!向军委报捷,看他们派不派援兵?”
十九路军的捷报到时,在租界目睹一切的探子,早已把这一幕上报给了戴笠,戴笠早就转呈了蒋介石。
蒋介石高兴的说:“娘西匹,这混小子弄不好将成为最年轻的将军,等上海事了,应该让他当师长,去江西对付共@匪。”
刘毅在宝山路阵地亲自指挥,打退鬼子六次进攻,毙敌上百人。日海军陆战队第5大队太田实部前来支援,而第六大队志贺正成部则增援虬江路阵地。中午12点,刘毅命令周有为的特务排并林海的一个排换下三连防守虬江路阵地,林海带领一连的一排二排接替二连。
龙百川跑来对刘毅道:“营座,经过一上午激战,我们的弹药几乎耗尽。我按您的命令向团部申请,但团部也没有弹药储备,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刘毅沉吟一会道:“优先供给虬江路阵地,同时命令周有为诱敌深入,缴获弹药。把大刀分发下去,准备白刃战,日军的弹药估计也没多少了。”龙百川领命去执行,很快就送来了大刀。
12点30分,炮击完毕的日军再次进攻,刘毅仍下狙击枪,拔出军刀大声道:“日本人占我东北,杀我们父老乡亲,抢我们钱粮,污辱我们妻女姐妹,简直就是畜牲。现在同胞们正看着我们,大家敢不敢随我杀出去,用大刀剁了这群畜牲,看看他们的血是不是黑的,兄弟们敢不敢?”
“剁了这群畜牲,剁了这群畜牲”六十多名士兵大吼道。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砍去,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前面有东北的义勇军,后面有全国的老百姓,咱们不是孤军在奋战,看准那敌人,把它消灭,把它消灭,冲啊,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刘毅大声唱着,边冲边唱,边杀边唱。一遍两遍,第三遍开始有人跟着唱,四边五遍,歌声越来越响亮,连围观的民众也唱了起来,六遍七遍八遍,附近战场的中国军人开始唱,歌声越来越大,仿佛是冲锋的号角,被替下休息的士兵跑回来了,杀向鬼子,宝山路在反击,虬江路在反击,广东路在反击,宝兴路在反击,横滨路在反击,中国军人在反击!
不知唱了多少遍歌,砍了多少鬼子头的刘毅,把军刀插在地上,附近的鬼子竟不敢上前,刘毅从容的脱下满是鲜血与汗水的棉衣,只穿了一件单薄而又雪白衬衫,继续歌唱继续砍鬼子,刘毅营的士兵疯了,不足百人的中国军人追着五六百鬼子狂砍狂唱。从宝山路追到北四川路,沿着北四川路砍到虬江路口,会合刘毅营虬江阵地守军一起追一起砍一起唱,疯狂的中国市民拿着菜刀,走出家门,走出租界,无论男女老少,一边高歌一边追随着刘毅营的脚步,受伤的中国军人被救治,受伤的日本士兵被围攻砍成肉末。刘毅营不足三百人追着近两千的鬼子狂砍,身后的市民无边无际,甚至有老外混水摸鱼,对日本人拳打脚踢。
张君嵩打电话给翁照垣道:“旅座,我们六团正在刘伯彦的带领下全线反击,刘毅营三百壮士追着近两千日军边唱歌边砍头,成千上万的市民跟在刘毅营后面,我们根本挤不过去,你们赶紧过来吧,来晚了一个鬼子也剩不下了,好了,我也要去砍鬼子了,没时间和您说了!”翁照垣一怔,马上命令主力出击。
刘毅一刀砍下回头找他决斗的太田实少佐,对黄平道:“马上让市民疏散,防止日军炮击和飞机轰炸!弟兄加快速度,前面就是日军野炮阵地了,冲上去占领它。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疯狂的刘毅,血红的衬衫已成了布条,随风飘扬着,仿佛是一面战旗,感染着刘毅营的官兵。疯狂的刘毅营官兵感染着第一线的上海守军,疯狂的唱疯狂的砍,疯狂的战刀下竟无一招之敌,没有痛苦,没有害怕,只有胸膛的热血熊熊燃烧。
黄平聚集了十几名士兵,有警察有税警有宪兵有六团的有刘毅营的,负责劝说市民疏散,被拦下的市民在不甘中散去,胸膛的血液久久不能冷却。黑压压的人群片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翁照垣看到这一幕,心中无限感慨,人虽然散去,但歌声依然震天!翁照垣也被感染,一遍遍高唱着,以抒发着胸中无限的豪迈!
刘毅营终于占领了日军野炮阵地,调转炮口对着逃窜的日军就是四发急速射,十六门野战炮,六十四发炮弹让日军倾刻间伤亡四五百。刘毅让翁旅主力继续追杀,他指挥他的狙击组操作大炮怒击日舰,日军第23驱逐舰队'夕月'号被击沉,'三月'号、'望月'号被击伤!刘毅见没了炮弹,大声道:“发动汽车,快把炮拉回去,林海你带人去通知旅座,让他们注意防空。张团长你立刻上报师部并军部全线压上,把日军全歼,尽俘其侨民,告诉师座,若失此机,日本人必假和待援赶我们出上海!”众人皆领诺,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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