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杰擦了一把冷汗,道歉道:“孙队,我只想吓唬下鬼子头,没想到这个少尉屁股撅的太高,才让竹箭误伤,我保证不是故意的。请看在同读过黄埔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孙泽冷哼一声道:“我们是最精锐的特战大队,执行的都是足以改变大局的任务,一个小小过失,有可能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我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特战队不需要枉呈个人英雄主义的兵。”
“虽然今天陆杰同志的那一箭,成功的激起了日军的怒火,有助于诱敌计划的实施,但此举已违反了特战队纪律,记大过一次。”
陆杰感激道:“谢谢孙队宽恕,卑职以后定当克己自律,严守特战队纪律,绝不再恣意妄为。”
孙泽欣慰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表道:“我们已阻敌十分钟了,迅速撤退,引诱日军追击。”七人怪叫一声,犹如丧家之犬,跑的狼狈不堪。
政门清夫拔掉竹箭,些许小伤无足挂齿,但羞辱之意犹如杀父淫@妻之仇,他拔出军刀,大吼道:“帝国勇士们,彰显帝国武勇的时刻到了,冲上去,全歼支那匪军,杀击给给。”
孙泽七人在前狂奔,政门清夫在后狂追,过膝的厚雪对他们而言犹若平地,茫茫雪林忽然恢复了青春,各种指令、漫骂及怪叫,震碎了枝头的积雪,仿佛春天将至,林间的居民已回归般热闹,处处生机勃勃……
刘毅用望远镜看着跑的乱哄哄的抗联战士,不禁一叹道:“忠汉,你亲自带人把这支友军带到咱们营地,安排他们疗伤吃饭,待消灭了小鬼子,再给他们添衣增衫。”
燕忠汉抗议道:“帮主,您是不是见我年纪大了,不想用我了?”
刘毅冷哼一声道:“混帐,仗有你打的,前提是服从命令,否则老子让你去喂猪。快滚,完成不好任务,老子剥了你的皮。”
燕忠汉顿时焉了,刘毅的确变了,不再是单纯的铁血帮帮主,面对刘氏的霸道,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委屈的敬礼道:“是,卑职这就去安排。”
刘毅拍了拍燕忠汉的肩膀,轻叹道:“民国十八年,我们相逢,自此后咱们并肩厮杀,打出了杭州一片天地,铁血帮雄立江南,谁人不惧?经历过四川基地保卫战、两次东北之役,如今只有900余弟兄了,而且有近300人已伤残退役。忠汉,你我是兄弟,此情永远不会变,而且也不可能变。”
燕忠汉眼睛湿润了,哽咽道:“帮主,兄弟明白了,咱们永远是兄弟,我这就去安排他们的食宿。”
刘毅望着燕忠汉带人离去,不禁笑了,他越来越像民国的刘毅了,变的煽情、变的霸道、变的猥琐,不过他真心喜欢这个角色,这才符合他的性格,好男儿自当任性,我自狂歌向天笑,好听与否你都要听,否则就狠扁!
刘鸿飞打断刘毅的沉思,低声道:“帮主,小鬼子马上就到了,可是没看到孙队长他们。”
刘毅微微一笑道:“孙泽他们肯定跑到鬼子屁股后面去了,不必管他们,通知各小组准备狩猎。”
德川羽心见日军越来越近了,雀跃道:“大哥哥,给我一支枪,我一枪就能击毙那个日本少尉。”
刘毅笑道:“我知道你的枪法厉害,但那样太残忍了,我们要用温柔的手段,送他们回日本。”
德川羽心搂住刘毅的胳膊,很花痴的道:“大哥哥,我还是喜欢狂暴的你,今夜我们休息一晚好不好?”
刘毅摇头叹道:“今晚我们必须离开,否则就会曝露行踪,就会被日军死死咬住,那样不仅无法营救你的师父,我们也会命丧东北,什么恩爱都将失去!”
德川羽心明显已迷足深陷,痴痴的道:“那好吧,白天做也一样……”
刘毅腿脚发软,差点摔倒,假如时光可以倒退,他宁可挨揍丢脸,也不会失@身求安。无语之下,唯有把注意力放到日军身上,再也懒的理德川羽心。
德川羽心坐在临时指挥部的帐篷里,双手托腮静静的凝视着刘毅,她发现这个人儿的背影同样迷人,一时之间竟痴了……
刘毅自不知德川羽心的龌龊,他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日军,计算着林中的陷阱能否全部埋葬这七十余人。
政门清夫急欲泄愤,不停的喝斥他的士兵加速前进,日本兵玩命的狂追,在积雪中发挥了极致潜力。
“啊……”一阵惨叫,跑在最前面的日军被雪中的铁蒺藜刺穿脚掌,又因贯性仆倒在地,被尖木刺穿喉咙或脑袋,鲜血和脑浆污染了好一片白雪,同伴的惨状令日军心寒,队伍更加混乱。
刘毅见状一笑,大手一挥,五十支手弩射出箭雨,浇向挤在一团的日军,箭疾如风,瞬间在日军身上绽放,扬起串串血珠,在皑皑白雪上描绘美丽的图案,日军的哀叫,犹如世间最美妙的音符,令人心情畅快。
政门清夫也不能幸免,被一支竹箭贯穿右臂,他蹲伏在一颗大树后,大吼道“迅速寻找掩体,就地还击!”幸存的日军不到30人,他们漫无目的开枪,以安慰他们颤抖的心胆。
刘毅笑着摇了摇头,右手握拳向前一挥,躲在树后的日军或被绳索套住脖子,吊在空中练飘荡;或被树上掉下的巨木撞碎脑袋,惨叫声声辞人世,哐啷阵阵脑袋碎,好一幅杀敌景象。
政门清夫割断脖子上的绳索,悲呼道:“帝国勇士迅速转进,我们中了支那猪的埋伏,快快的。”仅余的7名日本兵随已伤的政门清夫狂逃,此时的他们只恨爹娘少给他们八条腿。
刘毅轻轻一叹,右手屈指聚拢,向后一甩,数截巨木扫向埋头狂逃的日军,剧烈的碰撞当场击飞5名日本兵。
政门清夫见身边只剩一人,且面白腿颤,不禁痛哭道:“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言罢劈死同伴,随即把刀插入自己的腹中,黑色的血把白雪玷污,令人恶心十分。
刘毅轻轻一叹,右手成掌向前一挥,身着白色伪装衣的铁血亲卫及特战队从各处走出,开始打扫。
刘鸿飞来到刘毅身边笑道:“没想到鬼子这么少,可惜了我们的空中飞人了,白白在树上冻了一个小时。”
刘毅微笑道:“迅速打扫战场,把日军棉衣脱下来,尸体全部运到安全的地方焚烧。”刘鸿飞领命走后,刘毅又通过对讲机,让孙泽等人回转。
处理完一切,刘毅刚转身,一个娇影投入他的怀中,狂吻道:“大哥哥,我好爱你哦,我们回营地睡觉吧!”
刘毅脸色一黑,悲叹一声道:“羽心,要庄重些,我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等我忙完再睡吧!”
德川羽心大喜道:“大哥哥,你太好了,我先回帐篷等你,我想要十次哦!”说完又啃了刘毅一遍,欢快的像只百灵鸟一样,飞向营地!
刘毅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刘鸿飞迅速向前,急切道:“帮主,您怎么了?”
刘毅站起来,拍掉身上的积雪,苦笑道:“没事,只是有些累了。你们要加快速度打扫战场,尽早把鬼子的棉衣送回去,营地的那些抗日武装的同志们需要它们。”
刘鸿飞笑道:“请帮主放心,一会就把棉衣送回去,您先回去吧!”
刘毅刚回到营地,赵威便带杨靖宇三人前来拜见,杨靖宇急步上前敬礼道:“报告刘将军,卑职杨靖宇,系东北抗日游击队队长……”
刘毅淡笑道:“杨靖宇,原名马尚德,字骥生,系东北抗日联军第一军总司令,中共党员吧?”
杨靖宇三人脸色大变,本想撒个谎,以掩盖他们的身份,没想到话一出口,便被识破。
刘毅哈哈一笑道:“你们是好样的,虽然我不提倡敌后游击,但我敬佩你们的勇气与血性。若我猜的不错,这位是王德泰副司令,这位是魏拯民主任吧?”
杨靖宇哈哈一笑道:“刘将军果然神通广大,濒死之人还有兴致来东北练兵,真令人佩服啊。”
刘毅淡笑道:“死亡不过长眠,活着就要奋斗,没死之前,我打算走遍祖国河山,把脚印拓满,莫待长眠梦有憾!”
杨靖宇长叹一声道:“既然碰到刘将军,我们认栽了,不知您如何处置我们这些残兵败将?”
刘毅微微一笑道:“此次来东北只是游玩,毅可没有兵力消耗于内斗,况且国共有联合抗日之可能,也许他日要并肩作战,岂能手足相残?”
杨靖宇大喜道:“刘将军,难道蒋光头,呃,蒋委员长同意国共再次合作了吗?”
刘毅点头道:“快了,校长很快就会同意联合抗战的,不知杨总司令以后有什么打算?”
杨靖宇哀叹道:“二千余好儿男,一役折损大半,现在我们还有三百多人,想找个地方先休整招兵,待酷冬过去,再与日军周旋。”
刘毅沉吟道:“在东北四省,日本关东军及其它驻守军共有20万之众,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伪满州有兵8万余人,汪伪政府兵力已不下20万人,在50万人的眼皮低下生存,恐非易事啊!”
杨靖宇怅叹道:“越是如此,我们越有存在的必要,我们要用鲜血唤醒东北同胞,莫失了血性,莫忘了祖宗。”
刘毅叹道:“国破山河碎,家丧妻女亡,有压迫便有抗争,可惜了父老,可惜了同胞!追击之敌已被我们全歼,一会他们的棉衣及枪械就会送到,你们接收后速离此地,相信日军重兵将至,非你们可以抵挡的。”
杨靖宇疑惑道:“难道您不准备离开这里吗?”
刘毅摇头道:“我们还有事情要做,需要穿越这片雪林,到鸭绿江一线转转,不能与你们同路了。”
杨靖宇三人商议一阵道:“刘将军救了我等性命,我等甘效犬马之劳,陪您走一遭,不知可否?”
燕忠汉见刘毅沉吟不语,向前附耳笑道:“帮主,连日来您过度操劳,皆因我们人手不多之故,既然杨总司令有心效力,不若带他们一起去吧!抗联战士虽然打仗不行,但个个身强力壮,绝对是扛活的良材,带着他们我们将轻松不少,您也不必日夜操劳了。”
刘毅颇为心动,佯装大悟道:“原来如此,既然抗联战士缺衣少食,我自不能坐视不理,杨总司令,我打算雇佣贵部,每天三餐管饱且日薪一元人民币或法币,你看怎么样?”
杨靖宇方待开口,魏拯民抢先道:“多谢刘将军厚待,我等乐意效劳。所谓皇帝不差饿兵,我部士兵衣不御寒,能否先给我们人手一套棉衣棉被?另外我们已没有弹药,沿途敌人来袭,恐无法保护您,您看能否再补给我们一些弹药或手弩?”
刘毅沉吟道:“忠汉,联系飞龙,今晚送五百套衣鞋袜被帐篷、二百支中正式、50挺捷克式及50支德造冲锋枪,各类弹药及手榴弹各一宗至此。这位可是魏主任?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魏拯民大喜道:“没了,刘将军果然慷慨,这工作我们干了。”
刘毅淡笑道:“既然如此,雇佣关系自此时起便已生效,在以后数日间,你们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否则我会倒扣你们的工钱,刘某对钱可是一向认真的。”
魏拯民拍胸膛担保道:“请您心,我们多是贫苦出身,晓得作短工的规矩,绝对不会做令您不满意的事。”
刘毅心中一动,匆匆辞别三人,去帐篷吃饭休息,有龌龊的德川羽心在,自然少不了不和谐的事发生。
2日夜21时,领到新装备新衣服的抗联战士,高兴的拖着载有刘毅及德川羽心的雪橇出发,一行近四百人,浩浩荡荡向鸭绿江挺进,沿途将有何奇遇,请关注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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