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时,日军再次逼近长城一线,侦察中尉戒田达三三从古北口外围返还,敬礼道:“报告大将阁下,支那军守军多有疲色,防御极其薄弱。”
寺内寿一心中暗喜,微笑道:“呦西,看来突破长城防线就在今朝,传令下去,若占领北平,准许三军将士狂欢三月。”
参谋长小笠靖夫狂喜道:“嗨。大将阁下,有此允诺,勇士们必将争先,一战突破长城防线轻易而举,大日本帝国万岁!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
寺内寿一面有得色,大手一挥道:“全速前进,杀光支那猪,为玉碎的将士复仇!”
五万日军低吼道:“复仇,复仇!”端得气势如虹,犹如红眼的畜牲,杀气凛冽。
日军滚滚铁流南下之际,刘毅同学却涎水横流的潇洒于梦境,梦中,他飞入月宫,与万花丛中各种浪,幸福的口水如海啸……
近了,近了,日军逾来逾近,刘毅美梦越来越深……
寺内寿一沉声道:“预设炮阵地,准备攻击!”
刘毅流涎道:“仙子别跑,等等我。”
寺内寿一驻刀而立,冷笑道:“命令步兵第17联队准备,炮火延伸后,火速冲上去,杀光支那猪!”
刘毅淫@笑道:“美人儿,终于让我抓到了,掀起你的红盖头,让夫君瞧瞧你的容颜。”
寺内寿一狞笑道:“步兵第8联队、第13联队作为第二波主力,待第17联队撕开口子,火速冲上去,彻底打开北平的大门。”
刘毅惊叫道:“令伟,怎么是你?啊,我的嫦娥,你在哪里?”大叫数声后,他翻了个身,重新开始美梦,执着的他,不见嫦娥誓不罢休。
薛岳、杨杰、陈诚相视愕然,擦了脑门的冷干,低声下达封口令,此事太过混乱,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7时,参谋长小笠靖夫跑到寺内寿一面前,谄笑道:“大将阁下,野炮阵地已经构筑完毕,是否立刻进攻?”
寺内寿一紧握刀柄,狰狞道:“炮击三十分钟,立刻执行!”
“轰,轰……”呼啸声、爆炸声、惨叫声、喊爹声,诸声并起于日军阵地,一门门日军火炮飞天坠落,一位位日本士兵肢离破碎,一朵朵血色梅花凌空绽放,一阵阵悚骨惨叫重击心房!
“噗噗……”寺内寿一狂喷数口鲜血,脸色煞时苍白,他两眼空洞的望着他屁股后面,目中写满惊异与不信,口中碎碎念道:“这是为什么?我可是效仿《三国演义》中的毒士贾诩,为什么还会失败?”
第一战区司令部中,薛岳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屏幕,惊异道:“总座真乃神算诸葛,不仅算准了日本二次反扑,而且连日本炮阵地,也算的丝毫不差,真乃神牛也!”
陈诚舔了舔嘴唇,轻叹道:“好渴,有杯红酒就好了!”
杨杰不屑的瞥了眼两人,大吼道:“装甲集群,出击!辗死这群狗……晤。”
陈诚色变的捂住杨杰的嘴,瞥了瞥一旁欲怒的黑虎,斥道:“你不想活了?”
杨杰挣脱陈诚,连连吐口水,厌恶之色意欲言表,因为陈诚一夜未洗手了……
小笠靖夫首先从痴呆中清醒,大声尖叫道:“帝国勇士们,快撤,我们又中埋伏了,快快的!”言罢撤腿便跑,丝毫不顾呆痴的寺内寿一,因为帝国的坦克,正愤怒的辗向他们,其势磅礴,慑人心魄!
寺内寿一终于醒来,他连吐三口淤血,嘶吼道:“勇士们,为天皇陛下尽忠的时刻到了,快准备炸弹,摧毁装甲车,快快的。”
5万日军已成惊慌的走兽,尾随着小笠靖夫拼命逃窜,根本听不见寺内寿一的呼唤。
寺内寿一见状泪流满面,只能拖着极度疲惫的残躯,加入逃命的人流,炸营之兵,非神不可御,他只是个人,唯逃而已!
装甲师师长刘飞,大吼道:“重火力集群,炮火拦截,突击集群,全速冲击,轻火力集群,机枪扫射!”
二百余坦克呼啸追击,后面火炮、自走火炮怒吼拦截,后面还有上百装甲机枪车、装甲汽车缓缓跟进,这群钢铁怪兽,给大日本皇军造成了太多的心里压力。
呼啸声越来越近,气喘的寺内寿一拉住几个日本士兵,疾声道:“快让部队爬上两侧山坡,命令勇士们准备手雷,用硝烟阻挡支那军的视线,快快的!”
这几个士兵齐声高吼寺内寿一的命令,只恨爹娘少给八条腿的大日本皇军,闻言大喜,手足并用的爬上山坡,无数的手雷被扔下,硝烟弥漫中,刘飞的装甲师无奈的减速。
寺内寿一急喘几口气,沉声道:“你们抓紧高呼,命令东侧山坡的将士迅速向北运动,我们在3号区域汇合,快快的。”
硝烟散尽,刘飞看着在山坡运动的日军,不由冷笑道:“重火力集群沿两侧山坡运动,袭击运动日军,突击集群急速向北,阻止两侧日军汇合,防空团警戒,严防日军空袭,迅速行动。”
寺内寿一悔恨不已,此时他的部队重武器尽皆丢失,面对支那装甲集群除了逃,根本毫无反手之力。
戒田达三三见局势紊乱,大声道:“大将阁下,请您批准卑职,去请求支援。”
寺内寿一闻言大喜道:“呦西,戒田君,你快快的去,若歼灭支那装甲集群,我亲自为您请功,拜托了!”
戒田达三三鞠躬道:“嗨,卑职定不负您的厚望。”
寺内寿一见戒田达三三跑速甚快,不由恢复了斗志,他大吼道:“勇士们,把山石推下去,堵住道路,援兵马上就到了。”
万余溃兵闻言大喜,气势腾腾的恢复,不一会儿便把道路堵死,彻底摆脱了装甲集群的追击。
刘飞见状不由一叹,苦笑道:“日军不愧是精锐之师,炸营后竟如此快疑聚,真令人吃惊啊!”
副师长郑凯询问道:“师座,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刘飞叹道:“命令机械化步兵迅速打扫战场,装甲集群迅速分散撤离,鬼子的飞机恐怕快到了。”
郑凯怅叹一声,不甘的道:“该死的日本人,反映真他娘的快,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刘飞冷笑道:“他们不会飞,寺内寿一想占领北平,决不会轻易撤退,我们拿他们没办法,但张仲麟会招待他们的。”
郑凯闻言大喜道:“这群鬼子已失去重武器,拼刀子没人能玩的过那些死囚,这场戏有点血腥哦!”
刘飞微微一笑道:“回去吧,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寺内寿一见装甲车撤退,不由松了一口气,轻叹道:“命令部队构筑防御阵地,注意警……”
“兄弟们,砍鬼子喽,杀啊!”张仲麟大吼着从地下钻出,胸前的冲锋枪喷着愤怒的火焰。
八千死囚身穿合金盔甲,高舞大陌刀,齐吼道:“杀鬼子赎前罪,杀鬼子立新功,杀鬼子住新房,杀鬼子聚婆娘,兄弟们,砍啊!”
八千余红眼的狼,瞬间冲入鬼子群中,在日军还未反映过来之际,刀落头掉,近千脑袋已被血浪冲上天。
张仲麟砍死两个鬼子,大笑道:“痛快,弟兄们,使劲砍啊!”
八千死囚怪啸一声,万刀如幕一起落下,扬起一道道彩虹。
日本士兵挺枪狠刺,却发现刺倒死囚,却杀不死他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铁布衫?
寺内寿一见顷刻之间便伤亡近万官兵,他不禁大怒,双眼血红的吼道:“勇士们,尽忠的时刻到了,板哉,板哉!”
数万日军立刻红眼,齐声怒吼:“板哉,板哉!”拼命的日本士兵极其可怕,他们撞响手雷,自杀式的冲向死囚,很快令死囚兵出现伤亡。
张仲麟钢牙一咬,怒吼道:“弟兄们,带上伤亡弟兄,交替掩护后撤,下次再砍鬼子!”
八千死囚虽有不甘,但情知军法无情,他们双眼血红的拖死扶伤,用如雨的子弹及手雷,来发泄他们的不满。
寺内寿一见追击的官兵伤亡很大,急吼道:“停止追击,全部退回构筑防御阵地。”
死囚兵迅速消逝,现在还不是他们拼命的时候,只有选择屈辱的撤离,心中的不甘,化为口鼻间沉闷的粗喘。他们不畏死亡,因为他们渴望立功,只有立功才能摆脱死囚的身份,才能住新房娶婆娘!
寺内寿一气得肺炸,两军交战不足三十分钟,他的士兵竟伤亡近两万人,大日本帝国的刺刀,根本穿不透死囚的盔甲,这令他又惊又惧:弱小的支那,何时变的如此强大?支那指挥官究竟是谁,为什么这么狡猾?
戒田达三三咬牙飞奔,终于在午时赶到最近的日军哨所,他立刻打电话请求支援。
小冢义男接到消息,只觉地转天悬:该死的支那的猪,无能的寺内寿一,大日本皇军岂是如此容易战胜的?
小冢义男立刻通知航空兵出击,又请求一个师团前去救援,新的战斗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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