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国舰长的嘴倒是挺硬,任凭布兰登上校和威廉少校两人怎么施暴,就是一个字不说,只是一个劲地躺在地板上不断地打滚,发出夸张的哀嚎声。
很快布兰登上校就打得有些累了,便停下手来喘着粗气朝威廉少校使了一个眼色。威廉少校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很快明白了布兰登上校的意思,便蹲下来拍了拍德·罗什福尔冷汗淋漓的脸,说道:“快说吧,德·罗什福尔,说出来我们立刻给你找医生过来治疗。”
德·罗什福尔龇牙咧嘴地抽了一口冷气,一点都不相信威廉的话,反而继续嘴硬道:“我是真不知道你们要让我说什么,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们了。还有,你们这是虐待俘虏,回国后我要向全文明世界的人,揭发你们英格人的虚伪嘴脸。你们不是所谓的绅士,而是一群野蛮的暴徒!”
布兰登上校阴阴一笑,眼里满是嘲讽:“是么?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绞死,以免你回去败坏了我们英国绅士的名声?”德·罗什福尔的胖脸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然后乖乖地闭嘴,不敢再继续叫嚣。
布兰登上校摇了摇头,示意威克汉姆和威廉跟他到门外去。出了门,布兰登上校又恢复了温温吞吞的性格,向二人解释道:“我希望你们能够谅解我刚才的行为,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不列颠联合王国的利益。”
威克汉姆差点绝倒,这是典型的“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原来威克汉姆还以为布兰登上校是一个真正的英伦绅士,在总督府的杉杉有礼完全是假象,有木有!
见威克汉姆一副震惊的样子,布兰登上校似乎明白了威克汉姆的意思,连忙说道:“威克汉姆上尉,如果现在还是在英格兰宁静的乡下,我自然恪守一名绅士的准则,可这里是印度!该死,这里每天都是战争、饥饿和抢劫,这里没有所谓的绅士的立足之地。”
这完全是布兰登上校的肺腑之言了,布莱尔·威廉少校也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后世的英国佬虽然号称是绅士国度,却不想就是这些杉杉有礼的家伙,在全世界各地进行着血腥的殖民拓展,并开展黑心的黑奴贸易,为工业革命的到来积累起了第一桶金。
像布兰登上校这些在殖民地服役的王国军人,都不知道干了多少抢劫的无本买卖。说起来威克汉姆也没有立场来评论这些,前一段时间他还带领着英军,在黄金海岸莫西人那里狠狠地抢了一笔。
布莱尔·威廉松了松领口的纽扣,闷声说道:“这个家伙就只会和我们装傻充愣,除了喊疼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威克汉姆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布兰登上校和威廉少校的逼供手段,还真不是一般的幼稚,一阵拳打脚踢能顶个屁用?要是让后世的那些军情六处的后辈看到他们前辈的囧样,还不笑掉大牙?
要说严刑逼供这一方面,中国人可是其中的佼佼者。明朝时期锦衣卫的北镇抚司,里面的人可是刑讯逼供的一把好手,什么水银剥人皮、铁链穿锁骨、钢针钉指甲,都是经典的手法。
后来的美国佬也不是吃素在,在越战中总结出了迷幻剂、电小鸡·鸡、关水牢等对付越共的大刑,花样一个比一个残忍。要是这些大刑全都用在德·罗什福尔身上,威克汉姆相信这家伙连十分钟都撑不住。
有了这些想法后,威克汉姆便主动说道:“布兰登上校,这德·罗什福尔是个狡猾的家伙,一般的手段对他来说,估计一点用处都没有。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保证五天之内,绝对让他说出所有的东西?”
布兰登上校一顿,脸色带着疑惑:“威克汉姆上尉,这可不是开玩笑事。据我观察,那个德·罗什福尔虽然表面上一副怕死的猥琐模样,但我可以肯定这些都是他的伪装。这样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想要从她嘴里掏出有用的东西,难度非常之大。”
威克汉姆不可置否,只是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阴测测地说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说完,威克汉姆便大步迈进了小屋里。
见德·罗什福尔还躺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威克汉姆便踢了那家伙一脚,嫌弃地说道:“别装死了,不想上绞刑架的话就赶快给我起来。”这个倒霉蛋倒也光棍,闻言便麻溜地站了起来,丝毫不见刚才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威克汉姆和颜悦色的将这个家伙按在了椅子上,说道:“男爵阁下,坐下休息休息呗,站着多累呀。”不知怎地,德·罗什福尔在面对这个笑容满面的的青年军官,竟然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知男爵阁下,有没有到过那个东方古国——中国?”威克汉姆大大咧咧地将双担在椅子上,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德·罗什福尔一脸疑惑,也不知道对面那个年轻的军官打的什么算盘,便敷衍道:“中国?上尉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法兰西王国和清国很少有贸易往来,我怎么会到过哪里呢?不过清国的瓷器倒是非常精美,巴黎的贵妇们,都喜欢用昂贵的清国瓷器招待贵客。”
这个时候正是中国风席卷欧洲的年代,欧洲人对中国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不仅仅是精美的瓷器和丝绸等物质方面的东西,甚至还包括中国的文化。法国启蒙运动的几位大神,对中国的儒家文化就推崇备至,伏尔泰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威克汉姆怪笑了一声,说道:“我对中国的瓷器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我对于中国的刑罚却很感兴趣。德·罗什福尔男爵阁下,你知道中国的皇帝怎么对付他的敌人吗?”
德·罗什福尔本能地一抖,他不知道问什么威克汉姆,无缘无故地将话题转移到刑罚上来。
“有种残酷的刑罚,用中国的话来说就叫凌迟。可能男爵阁下对于这个词不是很理解,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给你解释。”威克汉姆带着邪邪的笑容,露出了整齐的白牙。
威克汉姆继续说道:“凌迟就是在犯人的身上一片一片地割肉,在割满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之前,绝对不能让犯人死去,整个过程会持续五天五夜,割完最后一刀,犯人才能停止呼吸。这个刑罚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我一直想找个人来试验一下,真是可惜呀。”
威克汉姆再去前世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看过莫言大大的檀香刑,对于其中关于凌迟的描述可谓是印象深刻。不得不说,那些行刑的刽子手,他们的刀功已经到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就算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也不见得有他们这么精确的手法。
其实凌迟并没有书中描写这么恐怖,凌迟只是一种肢解的刑罚而已。清朝末年摄影师记录下来的凌迟过程,满打满算也就是八刀而已,三千六百刀那纯属于扯淡的说法。不过威克汉姆照着夸张的地方去说,就是要吓尿德·罗什福尔这个嘴硬的家伙。
德·罗什福尔听完威克汉姆的话后脸色煞白,双腿忍不住地在战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上尉先生的嗜好还真是特殊。”布兰登上校和威廉少校的脸色也不太好,显然也是被威克汉姆的描写给吓坏了。
威克汉姆笑嘻嘻地拍了拍德·罗什福尔的肩膀,说道:“要不男爵阁下帮帮我这个忙吧,你知道我还缺少必要的实验材料。”
德·罗什福尔吓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挥舞着双手大叫道:“你简直就是魔鬼,撒旦!哦,我的上帝,求求你拯救我的灵魂吧。”德·罗什福尔一想到自己被割满了三千多刀才痛苦死去的惨状,就忍不住心里一阵发抖,看着威克汉姆的眼神也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出了房门后,布兰登上校语气有些严肃地对威克汉姆说道:“威克汉姆上尉,你不会来真的吧?这种野蛮的手法,在文明世界简直是骇人听闻。”
在布兰登上校的眼里,威克汉姆已经从一个谦谦绅士,变成了一个极度变态的家伙了。威廉少校则是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蔫蔫道:“乔治,你是从哪听说这些乱起八糟的东西的?还有,你的那个爱好,还……还真是特别……”
威克汉姆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无奈地道:“我只是吓唬吓唬德罗什福尔这个老滑头而已,你们还当真了?就算我想这么干,也找不到行刑的人,这可是一门技术活。难道威廉你想试一试?”
威廉少校头摇得飞快,连忙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乔治!只要一想起那样的场面,我就只觉得头皮发麻。该死,我今天晚上一定会做噩梦,这都是你的错,乔治。”
威克汉姆可没打算真把德·罗什福尔给活剐了,他打算借用后世CIA常用的一个招式,那就是不然犯人睡觉!这绝对是一个大阴招,比关小黑屋还要毒辣。
试想一下,在你困得不行只想睡觉的时候,旁边一个人总是不断地将你叫醒,就是不让你睡觉的场景,那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相信你杀人的心都会有吧。
连续几天不睡觉,一个人的精神绝对是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再坚强的意志力也会被轻松击垮。多少号称经过严格特殊训练的特工,都是倒在这一简单粗暴的审讯方式上,而且还避免了血腥的严刑拷打。
威克汉姆重新走进屋子里,如拎小鸡般地将德·罗什福尔从地上提起来,好笑地说道:“和你开个玩笑,男爵阁下。怎么说大家都是文明人,我怎么会忍心把你弄去做实验呢?你放心好了,我向上帝起誓,我绝对不会拷打你。接下来的审讯方式,绝对符合你高贵的男爵身份。”
说完,威克汉姆便招了招手,让门外的站岗的两个士兵进来。那两个士兵向朝布兰登上校看了一眼,在布兰登上校点头后,这才朝威克汉姆敬了一个礼:“上尉先生,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威克汉姆也不废话,直接对两人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两轮流换班陪伴德·罗什福尔先生,但绝对不能让他睡觉,只要他一闭上眼,你们就给我立刻叫醒他,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给他浇一桶冷水,明白了没?”
一个士兵有些不解地问道:“不让他睡觉,就这么简单?”
威克汉姆点了点头道,嘿嘿一笑:“对,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