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华山上的二师兄 >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伤
    所用人都骇然的看着台上的两人,岳灵珊摸了摸滴在脸上的鲜血,看到那一抹殷红,口中喃喃:“大师兄大师兄冲哥哥”

    一众恒山弟子见了,正要上台去扶令狐冲,却被嵩山众人喝住,两边一言不合,各自打了起来。

    左冷禅见令狐冲此时已经身受重伤,不欲放虎归山,冷冷一笑,正要用横剑将令狐冲剖成两截,却又听的一声破空之声,想要躲开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顿觉腋下、膻中一麻,内力运转晦涩不堪,持剑的手也不住松开。

    左冷禅退后几步,推拿了几下被点住的穴道,这才好受了些。再看令狐冲,此时已经被荀谦等华山弟子扶住,荀谦点了令狐冲伤口周围的穴道,稍稍止了伤口处的流血,将令狐冲胸口的大剑拔出,岳灵珊见了大剑带出的血液,顿时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荀谦叫罗四娘拿了伤药,可方才涂上,就被细流不止血液给冲散了,一时手忙脚乱。梁发道:“二师兄,大师兄收了这伤,最好是用恒山派的天香断续胶来摸上,不然这些粉末药物容易被大师兄的流血给冲了。”

    荀谦此时也是心乱如麻,听了梁发所说,这才有了主意,此时见恒山、嵩山两派弟子正在打斗,情急之下,也不在估计五岳剑派的同盟关系,飘身没入激斗正中出,瞧着嵩山弟子就是一剑。

    数息之间,嵩山弟子被荀谦刺得横七竖八,左冷禅仔细看了嵩山弟子伤口,发现大多伤了根基,以后再难有所成就。

    左冷禅气极而笑,喘了几口气,朗声问道:“荀掌门,你对晚辈如此动手,实在有些丢脸。”

    荀谦叫仪文那药给令狐冲治伤,冷视左冷禅,说道:“左冷禅,你也有脸说这话?”左冷禅放声大笑,说道:“我等在这擂台之上,阴谋诡计无所不用其极,只要得胜,什么不能用?倒是荀掌门,我嵩山弟子与你无怨无仇,你竟然伤了他们要害,这三十几人便是因你之故,日后武功再无存进。荀掌门你也真下得去手。”

    荀谦再也懒得估计什么五岳安危,同盟之宜,华山名声,直直一剑挥向左冷禅的头颅。左冷禅见了此剑,知道自己便是全胜之时也难得避过此剑,更何况现在已经气力将近枯竭?

    左冷禅动也未动,只是冷冷看着这能将自己一分为二的长剑,微微一笑,并不动弹。剑锋临近左冷禅头颅两寸,眼见左冷禅将被自己劈成两半,荀谦却没有来感到一阵诡异。

    果不其然,左侧没有来横出一支长剑,拦下荀谦剑招,搅了几搅,将荀谦大剑带入一旁,荀谦被挡开几步,只觉这一身强横无比的内力竟被这人搅的用不出半分,大喝道:“冲虚!你这是什么意思?”

    冲虚道长拦在左冷禅身前,平静道:“荀掌门,左盟主已经胜了令狐掌门,理应下去休息才是,你要与他过招,还请再等等不迟。”

    荀谦大剑一横,道:“这是我与左冷禅的私仇,与五岳剑派无关,你快让开,免得伤了你我情面!”

    冲虚道人见荀谦摆开架势,知道荀谦已经是铁了心要与左冷禅为难,无奈之下,也只得划出门户,说道:“今日五岳并派,荀掌门纵使与左盟主有天大的私仇,也该放在一边。还请荀掌门为五岳剑派多想想才是。”

    荀谦怒道:“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家伙,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现在我要杀左冷禅,又一个个说东说西。你们打的算盘真以为没人看得出来么?如今五岳并派,你们正好将我等推入前台与任我行的日月教打生打死,不论打得如何,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东西都不用出半分力道。算盘打的真好啊!左冷禅今天是死定了!谁也保不住他!”

    荀谦大吼一声,一剑挥向冲虚,冲虚道人双眉一紧,方才一招,虽然将荀谦的剑招隔开几步,可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现在荀谦含怒而来,冲虚道长能不能接下这剑,心中实在没个底数。

    不得已,冲虚道退后两步,接下荀谦的剑招,大喊道:“解帮主,帮把手吧。”

    众人只听一声大喝,却不见了客座上的解风身影。下一息,众人只觉头上的阳光被遮住一般,抬头一看,却见解风竟从上而下,一掌压向荀谦,看着架势,竟是要将荀谦格杀当场。

    这边冲虚道长手下也不慢,长剑已经如同银蛇一般绞向荀谦。荀谦用一招“苍松迎客”拦住冲虚道长的“绕指柔剑”,暗暗提气,待解风临近,一掌击在解风两掌正中。

    此时封禅台上的英雄好汉们见两人三掌一交,虽未发出丝毫声响,可整自己的颗心却先是一跳,再是一滞,除了内力有成者,人人都觉得自己被奔马撞过一般,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真想就此睡去。

    三人见奈何不得对方,各退几步。解风见荀谦强接了自己这招“飞龙在天”,竟然只是吐出了些许血丝,似是瞧见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般,看了一会儿,心想若是今日在荀谦若是在此地被杀,那真是可惜这一身雄厚刚猛的内力,劝道:“荀谦,我怜你武功得来不易,现在退去,你我还有情面可言,如果再不听劝,你可就难逃性命。”

    荀谦活动了一下酸麻无比的手腕,反呛道:“解帮主,你也是这些老不死的其中之一么?好!今日我就看看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到底有什么了不起!动手吧!”

    言毕,解风见荀谦猛然不见,喝道:“呀!是《葵花宝典》!震老哥,方证大师,赶紧来帮把手!”

    才说了话,只听“铛”的一声,冲虚道长拦下荀谦刺向解风要害的一剑。此言一出,群雄惊骇!也都知道,那《葵花宝典》乃是日月教前教主东方不败的看家绝技,东方不败正是因此神功才得了天下第一的名声,如今解风说荀谦练了《葵花宝典》,岂不是说明连东方不败也不是荀谦的对手,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岂不是要给荀谦带在头上了?

    听了解风的话,震山子大笑数声,一剑刺入想众人看也看不见的荀谦。众人只听锵锵数声,震山子虽不能将荀谦逼出身形,可看起来,有冲虚守住震山子身旁,荀谦似乎也奈何不得震山子。

    方证在客座上见冲虚、解风、震山子三人联手也不过是与荀谦打个平手,知道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当即说道:“阿弥陀服,荀施主,《葵花宝典》乃是绝世邪功,趁着施主神志清醒,还是与老衲再回少林寺瞧瞧佛经吧。”

    说着话,众人见方证飘入封禅台上,双掌一扬,顿时挥起十几道掌影。任盈盈见了方证此招,这才发觉,当日在少林寺中,方证并未使出全力。

    此时封禅台周围的英雄好汉们,只见了方证、冲虚、解风、震山子四人只是凭空发招,似是在捶打空气一般,只是打着打着,四人渐渐何为一圈,圈内一道青影四处奔跃,想要逃出四人的包围。

    可这四人乃是当世最厉害的武林高手,纵使荀谦内力再强,武功再高,与这四个加起来有两百来岁的高手相比,还是差了些许火候。

    众人只见四位高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拿到青影跳的却越来越快,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这四位前辈高人围拢圈子,就是荀谦的死期,虽然方证说了要荀谦上少林寺念佛,可四人摆出这等架势,那还会留人性命?

    此时陆大有已是焦急万分,见罗四娘还是巍然不动,问道:“二嫂,你你二师兄快要性命不保,有没有法子有没有法子?”

    罗四娘此时也是心急如焚,可要是显露,莫说华山派数人,就是连着恒山的弟子们也会慌乱,到了那时,嵩山派的人定然会乘虚而入,将两派人马一同拿下。

    罗四娘按着陆大有的肩头,说道:“大有,正气堂里挂的柄剑你带了么?”

    陆大有见罗四娘面色笃定,心中不免少了几分焦急,点点头,将背上的长剑卸下,捧在怀里,说道:“师兄叫我带着,说是要做什么,我一直带着呢。”

    罗四娘点头道:“很好,你把剑给我吧。”

    陆大有不明白罗四娘的意思,可听了罗四娘的话,将长剑递给罗四娘。罗四娘接过剑,叹了口气,说道:“大有,若是若是我与谦郎今日丧命于此,还请还请你好好待画儿,行不行?”

    陆大有脑袋一蒙,愣道:“二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四娘摇摇头,不在说话,看着台上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荀谦,目光决绝,想着荀谦往日教自己调动内力的方法,暗暗调息。不多时,罗四娘只觉得周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力道,大叫一声,跳入封禅台上,一头撞向正才挥剑的冲虚道长。

    冲虚道长正在加紧剑势,只期数合只见杀死荀谦,可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虽然有力,可直来直去,实在粗鄙不堪。

    冲虚看也未看,舍去刺向荀谦落脚处的一剑,往身后一划。罗四娘每日的荀谦输送内力,如今已有一年,此时动作之快,实在超乎自己想象。看了冲虚这剑,罗四娘心中一横,低下脑袋,不求自己能在此剑下逃生,只求将这把倚天剑送给荀谦,如此,自己便是死了也值得。

    冲虚这剑刺入罗四娘肩头,罗四娘忍着疼痛,仍往前冲,剑锋划过罗四娘的肩、背、直至右臀,方才结束。冲虚见背后之物不是暗器,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纵以冲虚这般阅历,也从未见过如此刚烈的女人,一时顿住剑招,呆立当场。

    方证、解风、震山子见冲虚停手,一时未曾包住荀谦,被荀谦逃出圈子,可看了荀谦抱住那人,不禁默然。

    荀谦死死抱住罗四娘,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留下,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傻?”

    罗四娘勉强笑了笑,说道:“因为我只是个女人啊你是我的相公,你要是死了我怎么活得下去呢?”

    荀谦已经不忍再看罗四娘因为疼痛而显得虚弱的脸颊,左手感受着罗四娘不断涌出的鲜血,强自忍住悲痛,缓缓点了罗四娘周身的大穴,在罗四娘闭上双眼之前,俯在罗四娘的耳旁,轻轻说道:“四娘,你要是去了我替你报了仇,马上就来陪你。”

    陆大有走到荀谦身边,见了罗四娘背后不断涌出的鲜血,顿时心惊胆战,颤巍道:“师兄,二师兄不如,叫恒山派的师妹们替嫂子看看伤势,她们有天香断续胶说不定说不定能医好嫂子。”

    荀谦轻轻“嗯”了一声,将罗四娘托付给陆大有。方证见荀谦半身血迹,面如似水,似笑非笑,心道不妙,说道:“荀施主,罗檀越已经身受重伤,现在要紧之事,是将罗檀越医好,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日后再谈不迟。”

    荀谦听了这话,愣愣一笑,在是放声大笑,说道:“今日你等虚伪面貌,我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方证,你也不必多说,今日我就算杀不了左冷禅,也要杀了冲虚!啊啊”

    四人见荀谦双目赤红,狂态毕露,再无善了可能,再各站一方,又要将荀谦包入圈中。

    可这一次,荀谦不再如刚刚一般,来回奔逃,而是直直冲向冲虚,冲虚见荀谦来此,心中一定,故技重施,再次使出太极剑法,将荀谦剑势挡开。

    不想这次方才将荀谦的长剑带开半步,手中的真武剑不知为何,竟然断成两截。冲虚还未反应过来,直觉拿剑的右手一松,只觉轻飘飘的使不上力,可看到飘在半空中的手臂与半截长剑,冲虚这才感到右身一阵剧痛。

    众人见这次仅仅一个回合,荀谦竟然将冲虚道长的手臂整个削了下来,都感到不可思议,议论道:“难道死了老婆真就变得这么厉害?我也死过老婆,可我似乎也没怎么变啊。”

    有人道:“胡说什么,分明是荀谦现在手上的那把剑太过锋利,不然冲虚道长怎么会收了这等伤害?”

    有一年半前参加过围剿荀谦的人想了想,惊道:“哎呀!这把莫不就是东方不败手上的那般天下第一利剑倚天剑?这把剑任我行真给了荀谦?!”

    众人虽是议论纷纷,可场上的几人都可没半点停手,荀谦削去冲虚手臂时,剩下三人中持有利刃的震山子已经刺向荀谦背后,可才过两招,震山子手里的昆仑剑步了真武剑的后尘,被倚天剑削成两段。

    方证、解风见再手段无阻拦荀谦,只能停下争斗,趁着荀谦还未丧失理智,方证赶紧用上狮子吼的功夫,对荀谦说道:“荀施主,再不救治罗檀越,那罗檀越真救无可救了,还不停手?”

    荀谦一怔,顿时抛下闭目待死的冲虚道长,奔到罗四娘身边,见罗四娘面色渐白,显然是背后的伤口止不住血,顿时心若死灰,问道:“治不好么?”

    仪文说道:“罗姐姐这伤口极长极深,连天香断续胶也止不住血。荀掌门,若不能将伤口合上,这血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荀谦听了这话,眼泪潸然而下,哭了半会,脑海中恍惚见想起一事,可怎么也抓不住那道灵光,心中一恨,狠狠扇起自己的脸颊。

    陆大有见荀谦呆立当场,不多时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赶紧与梁发一同拉住荀谦。荀谦喝道:“放手,放手!”

    陆大有哭道:“师兄,师兄!嫂子吉人自有天相,可嫂子见了你这自行自愧的模样,肯定会不高兴的。师兄,你不能这样啊!”

    荀谦挥开两人,呆呆看着罗四娘,口中喃喃:“合上伤口,伤口,针,线,缝合对了!对了!缝合!”

    想到此处,荀谦顿时回了精神,拉过梁发,陆大有,尽可能有条理的说道:“你们,你们去找间干净的屋子,点上艾香,点上艾香多点一些多点一些一盆,烧一盆沸水,放入两枚,绣花针,在理清一份蚕丝线,也放入,放入沸水中。”

    陆大有没太听清楚,问道:“什么?”

    荀谦勃然大怒,喝道:“快!”

    这一声声震云霄,莫说梁发、陆大有两人,就连远处的嵩山弟子也被震动头昏脑胀,梁发忍下呕吐之意,点点头,拉着陆大有快步离开。

    荀谦死死按住罗四娘的伤口,喃喃道:“你会好的,四娘你会好的。”可是说话间,荀谦眼泪又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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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多码一点,可是因为家里的事情,弄的心情不是很好,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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