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秋水之兰陵隐逸》 > 第十章 犀牛皮、兵器;采花贼、大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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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了下苏中行身后背着的大行囊外侧两边各挂着的一个长形褐色皮囊,宗太平止不住内心的嫉妒之情:“这种皮子!便是那犀牛皮吧?两个兵器袋啊…师父对你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正是!师兄应该也有的。先父在我跟随师父入山之前便送给了师父十二张犀牛皮。师父说这两寸厚犀牛皮所制的兵器袋,寻常刀兵也砍不动,水火难入,所以在制作时,并未彻底缝死,而是做了活扣,可两边掀开,关键时刻,可作为盾牌抵御,亦可用来抵挡水火侵袭。”苏中行说归说,但毫无从背后解下兵器袋的打算。

    看着只动嘴,就是不动手的苏中行。宗太平短眉往下一耷拉,两只小眼开始乱转,一看便知是在转着鬼心眼。

    宗太平眼珠子乱转了一气,忽然侧过身,从马囊中向外取出和苏中行同样质地的一个兵器袋!但袋子长度比之苏中行少了至少一尺。

    只是一扭,那同样是用犀牛皮所制的绳结顿时打开,袋口大开。宗太平探出右手,从中取出一道银白色的亮光!

    亮光?

    似是因被阳光照射,亮光忽然收敛了许多,这方才露出形状——原来那是一柄两尺长短的斧子!那斧子虽然收敛了不少光芒,但仍是通体闪耀,比之火光还要强烈!似在与太阳争辉!同时散发出阵阵迫人寒气,寒气中更带着煞威!简直不似人间所应有之物!

    那月牙状的斧头与斧柄同样质地,同样长度,各有尺长。并非寻常斧类武器乃是“榫合”制法所造,斧头斧柄实锻造为一体。初看去,似是纯银打造,但白银哪有这等奇异!简直活似将天上的寒月取下,取寒月之质打造而成!

    “果然是那块天外陨金所造!好一把斧头!”苏中行赞叹道。

    舍不得让苏中行碰触,连忙将兵器收回袋中。宗太平脸上却没有一点自豪之感,将嘴一撇:“你少来这套!你袋中的不也一样是陨金所造吗?哼哼——!”

    “师兄,你这兵器重量可是约在十五六斤左右?”苏中行嘴上问着,却还是毫无将自己兵器袋摘下的打算。

    宗太平…已经绝望了…看样子这小师弟比自己还要吝啬!就连看一眼都不给看!

    “师兄,你这把斧子可有师父赐名?”苏中行的嘴上可是不闲着。

    宗太平气鼓鼓地闷头向前走去,就是不说话。

    “让我猜下,这斧子可是名为‘寒月斧’?”

    “咦?你…你怎知道的?!”宗太平这回是被惊到了!

    此刻,诸城,郭府的议事大堂。

    尘土碎瓦倾泻间,郭天雄纵身跳起,从下自上一拳击出!直奔那道正在下降白色人影的腿部!

    一拳将你下盘废了,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谁知那白色人影双腿一收,又随即同时踹出!

    “嘭——!”

    郭天雄被对方双脚踹得从空中落下,那道人影借着他一拳之力身子一个后翻,落到七尺外,正好落在一张椅子座上,那椅子晃也未晃一下,也没有发出任何声息。那人从双腿发力到立刻施展轻功落地,这一放一收间极是自如!已是能够看出身手的确了得!

    尘土尚在大堂上空飞扬着,碎瓦却已经全部落地。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在扬尘渐渐下落时彼此打量着对方。

    终于照面了!

    官道上,苏、宗二人依然是隔着百丈远跟在徐有财一行的身后——“哈!”苏中行不由苦笑了一声:“其实不用猜,就是这么个名字…师父将凡是由天外陨金所造的兵器,只在之前加个‘寒月’二字。比如‘寒月刀’、‘寒月剑’、‘寒月枪’、‘寒月锤’…想来‘寒月斧’之名也是逃不过去的…”

    宗太平闻言登时张大了嘴,窒了半响,忽长吐了口气,整个人似是个被泄了气的蹴鞠所用的皮球:“…这老不修的从没个正经!我早就该知道的…莫说给兵器赐名,就连我的姓名也是他给胡乱起的…”

    ——————

    “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两个家仆听到从议事大堂内传出的声响,顿时再不敢偷懒,从堂外的大门两侧的石台上连忙站起,走向大堂门口向里面张望——只见自家老爷摆着功架,正与一个弓着身形站在椅子的人对峙。那个弓身站在椅子上的人,身高似是连四尺也不到,如同侏儒,穿着一身白色长衫,面上罩着一层白纱,根本看不清面目。

    从来人打破屋顶跃下直到此时,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长。郭天雄听到家仆叫唤,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声:“小七你去小姐房外把凉亭中的柏荣叫来!小五你到练武场把所有人叫来,将这里围住!还不快去!”

    两个有些发愣的家仆听到最后一句,这才反应过来,慌不迭地各往一个方向撒腿狂奔而去。

    嘴中说着话,郭天雄却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对方,心下却是火热起来!

    五年了!

    五年来,没有人知道“白牡丹”的长相!虽说此刻对方面上罩着一层白纱,但到了自己面前,这层面纱的摘下,不过是迟早的事!现在也看到了——原来这个人是个几近侏儒的矮子!

    “‘白牡丹’,你以为黑白两道的高手全数走了?我府上便算是空虚了?你又以为打破惯例就可以偷袭得逞了?哼哼哼——!且不说别的,就算他们都走光了,你这也是自寻死路!想在武功上胜过我?你当我只是个土财主吗?可笑!”郭天雄冷笑着出语嘲讽,身形却一动不动。

    对方并不接话,那面纱下什么也看不清。但从面纱中透出恶毒的眼光中,充满着杀机!这也是面纱所遮掩不住的,也无须遮掩。

    敌不动,我不动。

    对峙中的两人都是如此。

    郭天雄自小起便四处拜师学艺。到了青年时,仗着祖产丰厚,开始广纳四方英豪。凡是有点真功夫的,他是一个也没放过,能学什么就学什么!经年累月下来,练得了一身本事!等他到了盛年时,已经成为齐鲁道上有名的大豪。道上称“豪”,必须有真材实料,何况“大豪”!黑白两道对他的敬佩,可并非全因他的仗义疏财!

    ——————

    宗太平的马囊中真是什么都有!这不!刚啃完一个苹果,他又从马囊里面掏出一根大葱,在胸前衣服上蹭了蹭,又开始嚼上了…

    咯吱咯吱嚼着,他也忘了刚才的话题了:“这是我从你们兰陵镇早市上买来的大葱,嗯——,不赖!又嫩又脆!”

    苏中行听宗太平正说到半截,言语忽然又转了风向,连忙又给拉了回来:“师兄,原来你是在襁褓之中便被师父捡到的。怪不得我比你大了四岁,你却是师兄!呵呵!我今年三十三岁,从六岁时便跟着师父学艺…”

    “少跟我说什么年长几岁!”宗太平不客气地打断了苏中行的话:“入门先者为大!我是你师兄,这个你是赖不掉的!就算你今年八百岁,老子还是你师兄!”

    看着低头连声称是的苏中行,当看到对方头上的斗笠,宗太平忽然忍不住想笑!但又立即忍住——他刚才的连声嚷嚷,让苏中行头上的斗笠可是沾上了不少葱末…宗太平不禁满意地又开始嚼上了…

    “刚才师兄说姓名是师父所起,可咱们师父姓凌啊?”

    “停停停——!师父成日里夸你,怎么就从未和我讲过,你简直就是个‘包打听’!”

    “…师兄息怒!”

    ——————

    站在椅子上的白牡丹,这时还没有与自己的身高平齐,就算是因为正弓着身子,那他也是个十足十的矮子。此人平常对敌,必是擅于攻人下盘。

    身高近六尺的郭天雄思忖着。

    动了!

    果然!

    一直弓着身子的白牡丹,突然从椅子上弹射而出,身形由弓变直,恍如一支超大的快箭——射向郭天雄下盘!

    眨眼间已到了郭天雄身前!白牡丹双手同时伸出,一掌攻向郭天雄小腹丹田处,另一手爪形,照着郭天雄腹下命根子处狠狠抓去!

    一式“阴阳双碰掌”,依旧是阳手在上,阴手在下,却被白牡丹改为如此歹毒!

    “放肆!”郭天雄吐气开声发力——左臂横扫对方双手攻势,右臂却是竖肘而起,肘部朝着对方头顶快速砸下!本是“神拳”黄四所授的黄家拳法中的一个守招,被他此时使出,竟是攻守兼备!即便是“神拳”黄四本人,也想不到他的家传拳法竟可以如此变化!

    郭天雄先后曾拜十九人为师,“神拳”黄四便是其一。黄四自去年爱女被白牡丹奸杀后,便四处寻访白牡丹踪迹,誓要为爱女报仇。在数月前,道上的人再没有传过黄四的踪迹,郭天雄便失去了黄四的音讯。郭天雄原以为黄四是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于暗中寻访。但刚才与白牡丹交手不过一招,他的心却是一沉!

    这白牡丹的功夫在黄四之上!恐怕…黄四不是改换了行事方式,而是凶多吉少了!

    郭天雄武学天赋奇高,他早在数年前便已达到采众家之长融为一炉的境界。他的武功,也早已超过他所有的师父!颇有一代武学大家的气象!

    当他判断出授艺恩师黄四可能于数月前死于白牡丹之手后,他的招式便尽量以黄家拳法为主。以黄家拳法为黄四报仇,便是他此时的心意。

    白牡丹亦是身手惊人!眼见招式被封死,而且头顶天门被攻,他顿时身形一缩,足尖在地上急点了几下,便快速闪到了郭天雄身后!

    没等白牡丹出招,郭天雄上身纹丝不动,这时右腿却毫无征兆地向后飞踢,其速毫不亚于白牡丹的快疾!正是踢向白牡丹面门!

    连忙双手交叉挡在面门之前,白牡丹却仍被郭天雄一脚反踢,踢出了丈远!

    郭天雄刚将身转过,白牡丹已是再度袭来!

    一个仗着轻功,不住地围着对方下盘,招招阴狠!

    另一个则是不慌不忙,拳法中夹杂着腿法,每一招俱是连消带打,有守有攻。

    两人于几个呼吸间,已是交手了十余招!

    “上次被你逃了,是因你逃得太早!这次要是再让你这厮从我面前逃掉,我柏荣还有何脸见人!”每个字都响彻郭府的议事大堂!那个已经站在大堂门内的人,正是百胜帮分堂主、齐鲁黑道上大名鼎鼎的“断碑手”柏荣!

    他一人站在大堂门口正中,两扇大门被他推得大开!他身子左右尚各有三尺多的空档,但却令人恍然生起“此路不通”的感觉——似乎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从他身边绕过!

    ————

    “他是从‘太平镇’捡到我的嘛!”宗太平被“包打听”苏中行缠得没办法,只得从实招来。

    “…那姓‘宗’又是因…”

    “…那天正是五月初五‘端午节’,起名的时候,我和师父师娘三个正在吃着师父从山外带回来的‘粽’子…”

    “…”

    “那个从没个正经的老不修!老子打那天起,每夜临睡前都要向上天祈祷,望天上神人能托梦给我,教我一身能打得过师父的本领!等我神功大成后,非得让这老不修吃我一顿饱揍不可!”大话刚说完,师兄弟两人,却是不约而同地扭转头部东张西望着,神色亦是紧张!似是惟恐被谁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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