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礼貌地冲几个女生点点头，绕开她们从一侧走过去，来到了江雪的面前。
“选择题第三题和第八题，填空题最后一题，你都做出来了吗？答案是什么？”江雪拢了拢耳鬓的发丝，没有任何客套地直接问道。
殇目不转睛盯着江雪明亮的大眼睛道：“都做出来了，选择题第三题选A,第八题选D，天空最后一题的答案是1/2。”
江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去，把答案重复了一遍后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殇说话间又将上半身探出栏杆，还是找到了江雪的眼睛，看着她。
“你老是看我的眼做什么，难道有眼屎？”江雪不悦地白了殇一眼。
殇微笑道：“很干净，没有眼屎，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喜欢看。”
“你喜欢看就给你看啊，真是无聊。”江雪一甩披肩的秀发，丢下一句话快步走进了教室。
江雪的头发拂过了殇的面颊，他深深吸了口气，甚至还舔了舔嘴唇。
“2，江雪同学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2从意识空间深处发出一道波动：“殇，你有没有发现一个情况，现在接触江雪同学的时候，你的意识活跃程度和附着体身体的变化比以前要低了百分之四十五左右。”
殇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开：“确实如此，现在面临江雪同学的时候我依然有发情的迹象，但是发情的程度要比以前低了一半以上，没有出现不受控制的迹象……2，这是为什么？是江雪同学对我们没有吸引力了？我还需要不需要完成把她纳入到房中充当花瓶的步骤？”
“殇，不要用我们这个词，对于连身体都没有的我来说，江雪同学对我从来就没有任何的吸引力，经过分析研判，我找到了一种可以解释现在这种现象的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殇的意识波动开始活跃起来。
“根据我们和江雪同学接触的过程分析，你的第一次发情发生在开学后的第一天，我们回家的路上，现在我们的记忆模块中还清晰记录着你对她的感觉：白皙中透着红润的面庞，裙装校服下露出的修长白嫩的小腿，随风飘来的淡淡少女体香……而当时你的反应如下：附着体的体温开始升高，某处海绵体也有了充血的迹象，紧接着，推倒、热血沸腾、精虫上脑、啪啪啪啪啪等字眼在你的意识中连续出现了十次以上。”
“确实如此。”殇调取记忆模块中的记录，对2的说法表示同意。
2不加停顿地接着道：“情况发生变化是在我们接触到了许裳之后，准确来说是第二次见到许裳之后，当时我们刚刚经历了奇迹降临前的必要事件——<退婚>！然后解决了困扰我们许久的历史性难题——对于SY强身命题的证明，重点就在这里，殇，当许裳帮我们完成了SY强身这一行为后，你对江雪同学发情的频率和强度出现了一个由波峰向下滑落的趋势，具体曲线示意图如下……”
“我明白了，事件的转折点应该就在SY强身之后，那么现在还无法确定的问题就在于，到底是我们和许裳的接触导致了对江雪同学发情频率强度的降低，还是说经过SY之后，我们的身体强度增加导致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2将曲线示意图抹去，又展示出了一系列的数据：“没错，这两种可能性最大，不过目前资料不足，还无法准确判断到底是哪种原因导致了附着体和你的变化，我会根据现有数据进行一次想定和推演，看能否从中得出一个接近真实的结论。”
四中高三年级的月考安排的时间很紧凑，第一场数学从早上七点四十开考，到九点四十结束，十点钟紧接着便是第二场语文的考试。
考试铃声按时响起，殇随着蜂拥进入教室的人、流走了进去，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少顷，监考老师黄坤晨抱着一大摞试卷走了进来。
殇照例先翻看了一遍试题，然后又开始低着头发呆，黑色中性笔安安静静地躺在课桌的角落，他根本没有将它拔开的想法。
对于殇来说，语文试卷实在是很有难度，除了最开始的注音纠错、还有课本上需要死记硬背的一些题目之外，他对于阅读理解等需要根据语境意境来解答的题目完全摸不着头脑。
采纳收集数据，定性定量分析，准确计算结果是殇和2的强项，但对于现在这些明显需要用到感性思维的东西他完全束手无策。
殇又看了一遍试卷，意识中无端浮现出下面一段话：“亲姐姐和亲姐姐是两回事；干妹妹和干妹妹是两回事，爱上她和爱上她是两回事；……”
但是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认为这些绝对不是两回事，每个字都完全一样，甚至把每个字拆开的每一笔笔画都完全一样，竟然还能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理解？这真的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每一个方块字殇都认识，甚至他认识会写的字还要比绝大多数人要多上几倍，但是一旦它们组合到一起的时候，他就不认识了，不理解了。
“这些方块是很奇妙的东西，我们完全无法把握它们想要表达的意思，就像是在许裳那里看到的那本《道德经》一样，更是其中让人无法理解的典型。”
殇抬起头，向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考场内的其他同学都在沙沙地奋笔疾书，只有他自己依然在无所事事地发呆，就在这一抬头的时间，他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2，附着体的记忆中有一个应对考试的办法叫做——作弊，他认为不作弊不考试。”
“搜索到附着体关于作弊的记忆……1提前准备好小纸条，考试的时候拿出来抄，附着体最喜欢的是缩印字体打印版，设置字体为“宋体”字号为“6号”，这是附着体多年考试总结出来的最符合人体工程学的排版，大一号就浪费纸，小一号就看不清，使用方法是折叠起来，大小在手心范围，你可以针对自己的手掌大小调整页边距使其使用起来最舒适；2手机拍照。将有用的资料先用手机拍摄下来，考试时发现有自己准备的资料时拿出手机进行抄袭；3左顾右盼，利用合适的机会偷看其他同学的试卷；提前找好同学传递答案，可以用转笔，传递答案等方式进行，不过这种方法一般要支付现金作为报酬。”
殇将2同步传递过来的几种方法浏览了一遍，最后认为偷看其他同学的试卷对他来说最为合适，凭借他现在的眼力和扫描感知能力，只需要耗费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能量，就能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遗漏。
“很好，现在开始筛选可以抄袭的人选……筛选完毕，2，我们现在一共可以完整地看到13个同学的试卷，下面进行答案比对，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选择题第三题应该选A……”
一个小时候，殇跟随者其他人做题的速度，也同样剩下了最后的作文还没有写。
他瞅准了某个做题速度最快的同学的试卷，提起笔刚要照抄作文，却被2制止了：“殇，我们不能抄其他同学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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