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双赢【三更】
林凡以前只知道孔洛在隆兴府是有家产的，而且听夏范说应该不不过林凡一直不知道是做什么，直到今晚听了夏范的解释之后，才知道孔家在隆兴府那是老字号的酒楼。而且酒楼不少，足有二十多家。
天香酒楼是隆兴府数一数二的酒楼，不仅历史悠久，而且正如其名一般。天香酒楼的天香酒，就如天上仙酿般醇香。吴老的齿留香搁在天香酒楼，也不过是二等酒而已。
所以天香酒楼的生意一直都是如日中天，即便是所谓新兴的云来客栈，那放在天香酒楼眼里就如同孩学步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这次孔洛回府，孔洛的老爹自然就逼着这唯一的儿子继承家业。
孔家近些年的死对头是苏家，原本在十多年前两家还十分要好。只是那苏畅极具生意头脑，不仅将苏家原本的绸缎生意做的十分红火，而且前些年开始涉足酒楼行业。
本来隆兴府的市场足够大，何况又是朋友，你进了酒楼这一行，两家来往那应该还是照常。只是苏畅这人野心极大，千方百计使用各种手段从天香酒楼挖人。而且用尽了各种办法为难天香酒楼，原因无他，因为苏家的天海酒楼就在天香楼正对门。
最后两家越来越敌对，孔老爷子和苏老爷子这一对昔日好友，也反目成仇，彻底决裂。
每次两家人在酒楼中间大街上碰到时，苏老爷子就抬出苏畅这个争气的儿子，嘲讽孔洛这个孔家的败家子，脓包少爷。这让孔老爷子如何忍得住，自然就千方百计地逼着孔洛。所以才有孔洛出逃，去江州投靠表哥夏范这么一件事儿。
“林大人，要我说，这苏畅知道自己得不到天香酒的配方，想要短时间内将天香酒楼彻底打垮是不可能的。所以苏畅就想了一个法子，趁着孔洛回府，老爷子逼着他操持酒楼的机会，收买了天香酒楼里的二。”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懊恼不已的孔洛，夏范叹了一口气，“我这表弟又太自以为是事不求舅舅，最后舅舅拧不过他，索ìng将酒楼暂时给他打理一天。哪知道就这一天的功夫，那苏畅就让一早收买的二在酒水里下了泻药……”
后面的话夏范已经说不出来了，只能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夏范自认为自己也是一个脓包，可上面有知府老爹罩着，一般人还真动不了他。孔洛就不同了，被苏畅玩的死死。上次孔洛和孔老爷子吵架完，离家出走去江州投靠自己，那也是苏畅用计。
结果老爷子差点没一口气噎过去，好在抢救及时。不过酒楼没人打理，仅靠着几个掌柜，整个孔家酒楼的生意都下降了好几成。特别是天香酒楼，一个月的时间损失了好几位大厨和酿酒师。以前的高朋满座，现在能坐到一半就不错了。
幸亏最关键的老师傅念旧恩没走，保住了最关键的天香酒配方。要不然就这一个月的时间，天香楼一准关门大吉。
林凡眉头紧锁：“这倒是难办了，没想到那个叫苏畅的人倒是学会了蔡升的招数。虽然不是狸猫换太子，却是暗中下泻药，这个消息想必已经传出来了吧？”
“傍晚的时候，已经传出去了。”夏范也是满脸的愁容，显然对于这件事已经束手无策。又不像林凡那般能够当场抓住贼人，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大儒看好云来客栈。更重要的，现在多少人都是冲着龙姑娘和萧素娘去的。
天香酒楼已经大不如从前，又有谁还愿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孔家撑腰呢？
所以夏范和孔洛一琢磨，得，还是要找林凡。
林凡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好说道：“先回客栈，这件事要好好商量一下。”
“有林大人这句话就成。”那边蹲在地上的孔洛，一个激灵地跳了起来，千恩万谢。仿佛只要林凡一出马，苏畅就一定会输的彻头彻尾。
不久之后，一行数人便回到了云来客栈。不过韩斯没有跟过来，天色已经很晚，何况天香酒楼的事情也与他无关。便和林凡道别后，径直往东湖书院而去。
等林凡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到了子时，客栈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喝酒。客房也全都卖完，林凡便带着孔洛和夏范来到后院一间，林凡专门用来休息的房间。
“苏畅知不知道你们和我的关系？”
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后，林凡便在书桌后坐了下来。孔洛和夏范也都寻了一个凳子坐下，商量如何挽救天香酒楼。
孔洛想了想，遂摇头道：“应该不知道，若是他知道的话，就算要捣也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
夏范也附和起来：“这几天我观察过，苏畅确实不知道我们和大人的关系。进城之后，我们就分开，也没人瞧见。”
若只是孔洛说，林凡还真不敢相信。夏范也如此说了，林凡倒是信了几分。
夏范虽然也是脓包狗少，不过为人诚实。也正因为如此，经常被有心人坑蒙拐骗，所以就成了脓包狗少。
林凡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苏畅最近有什么举动？或者说想办法提高酒楼名声的办法？若是知道了，可以看看有没有办法破坏。至于天香酒楼，估摸再有两天我那异兽园的火云jī会充裕一些。到时云来客栈的火云jī，就会优先提供给天香酒楼。再配上天香酒，怕是会吸引不少人。”
“好主意啊。”
孔洛原本无精打采的脸上，立即充满了兴奋。火云jī如何出名，隆兴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天香酒楼能有火云jī，不敢说起死回生，起码能够将今天的事情冲淡一些。
“大人，你不会真的这么大方吧？”
夏范有些迟疑地看向林凡，虽然不擅长勾心斗角，可是他老爹是知府。这么多年来耳濡目染，就算再不擅长勾心斗角的人，也都明白这个世界上没多少人愿意平白无故地帮你一把，多少还是有利益在其中。
毕竟自己、孔洛二人，与林凡之间并没有多少的过命交情。
“当然有条件。”林凡笑道。
和明白人说话，林凡也轻松很多，若是对方非要自己无条件帮忙的话，那要不了多久云来客栈就会门前冷落，全被天香酒楼把生意抢走了。
“条件？”
孔洛抓耳挠腮，其实他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去经营酒楼。孔家名下的酒楼有二十多处，光在隆兴府就有十处。这么大的家业，要是自己老爹真的挂掉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还想着不就是经营酒楼么，自己手底下有那么多掌柜，还怕倒了不成。可今天被苏畅这么一捣后，孔洛再也不敢和以前那般瞧这经商之道了。
现在听到夏范与林凡之间的对话，孔洛也明白了商人之间的合作，那就是利益的合作。别人拿出了一些条件，自己也得拿出一些对等的条件。有时候自己处于劣势时，甚至还要拿出更多条件才行。
想明白这么些后，孔洛一咬牙：“林大人，你尽管说，我现在也算是明白了。老爷子被我气的不轻，现在还躺在床上。要是我再这么继续败下去，怕是老爷子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爽快，当初我们在江州也算有些交情，我不会太为难你。”林凡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一栋位置好的酒楼，将它转让给我。本钱暂时用火云jī慢慢偿还，等云来客栈获利之后，便按月偿还。若是以后出了其他异兽，也会优先供应天香酒楼。你们不用奇怪为什么我会将这些好东西卖给你，我也摊开了说，最好的东西一直会留在云来客栈。火云jī的利润多少，你们应该清楚。而且有火云jī，天香酒楼的号召力也更强。为你们带来的利润，远远不止出售一栋酒楼。今天转让一栋酒楼，来日你会买下更多酒楼，甚至还能够将酒楼生意做到临安去。”
林凡这些话不假。
异兽园现在是一级，再有两天就能升到二级，也就意味着可以出现新的品种。新品种林凡是不会卖出去的，所以淘汰下来的火云jī，林凡除了自己卖一些外，自然可以卖给孔洛。
相反，一处位置好的酒楼，能为云来客栈带来更多的客源。
客人流量越大，客栈获得的经验就越多，升级也就越快。所以只要有一处好位置，云来客栈升级将更快，带来的好处又岂是火云jī可以媲美的。
于双方来说，这都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能不能让我想一想？”毕竟是出手一栋酒楼，这么大的事情孔洛还真没独自处理过。现在老爹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想找人商量都没辙了。
“两天时间，两天后如果你不答应，我只能考虑和其他人谈这个条件了。”林凡也知道这么大的决定，孔洛一时也拿不定。
必须在去临安之前，将客栈升到三星，这是林凡的目标。而时间，已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