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金庸之庐山祖师 > 第二十四章 鲜于吞恶果
    鲜于通见丁庐一下抖出自己两件恶事,又想起刚才丁庐对成昆使出的诡异手段,知道自己若是被丁庐擒住,那结局一定会和成昆一样。当下不再迟疑,折扇柄向着丁庐面门一点,立即向旁跃开。

    丁庐一直防着鲜于通的这一手,见他扇柄点来,右手一掌挥出,毒气倒卷而回。

    鲜于通闻到一阵甜香,头脑立时昏晕,这一下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张口待欲呼唤。丁庐左手在他双脚膝弯中一拂。鲜于通立足不定,扑地跪倒,伏在丁庐面前,便似磕拜求饶一般。

    这一下变故人人大出意料之外,眼见鲜于通脱身跃出,哪知一刹那间,又变成鲜于通跪在他的面前,难道他当真有妖法不成?

    丁庐弯下腰去,从鲜于通手中取过折扇,朗声说道:“华山派自负名门正派,真料不到居然还有一手放蛊下毒的绝艺,各位请看!”说着走到一棵花树之前,以扇柄对着鲜花挥了几下,片刻之间,花瓣纷纷萎谢,树叶也渐转淡黄。

    众人无不骇然,均想:“鲜于通在这把扇中藏的不知是甚么毒药,竟这等厉害?”

    只听得鲜于通伏在地下,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撼人心弦,“啊……啊……”的一声声长呼,犹如有人以利刃在一刀刀刺到他身上。本来以他这等武学高强之士,便真有利刃加身,也能强忍痛楚,决不致当众如此大分的呼痛。他每呼一声,便是削了华山派众人的一层面皮。只听他呼叫几声,大声道:“快……快杀了我……快打死我罢……”

    丁庐道:“我倒有法子给你医治,只不知你扇中所藏的是何毒物。不明毒源,那就难以解救了。”

    鲜于通叫道:“这……这是金蚕……金蚕蛊毒……快……快打死我……啊……啊……”

    众人听到“金蚕蛊毒”四字,年轻的不知厉害,倒也罢了,各派耆宿却尽皆变色,有些正直之士已大声斥责起来。原来这“金蚕蛊毒”乃天下毒物之最,无形无色,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武林中人说及时无不切齿痛恨。这蛊毒无迹象可寻,凭你神功无敌,也能被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妇女儿童下了毒手,只是其物难得,各人均只听到过它的毒名,此刻才亲眼见到鲜于通身受其毒的惨状。

    丁庐道:“你将金蚕蛊毒藏在折扇之中,刚才放出来害我,却被我用内力逼了回来,你还有甚么话说?”

    鲜于通尖声大叫:“是我自己作孽……我自作孽……”伸出双手扼在自己咽喉之中。想要自尽。但中了这金蚕蛊毒之后,全身已无半点力气,拚命将额头在地下碰撞,也是连面皮也撞不破半点。

    丁庐倒过折扇,在他腰眼中点了一点朗声道:“这金蚕蛊毒救治之法,我倒也懂得,只需在此处开孔,倾入药物后缝好,便能驱走蛊毒。只是我问你甚么,你须老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我便撒手不理,任由你受罪七日七夜,到那时肉腐见骨,滋味可不好受。”

    鲜于通身上虽痛,神志却极清醒,忙不迭的道:“是,是!我一定好好回答。“丁庐道:“那么你说罢,你一生之中,做过甚么亏心事。”鲜于通道:“没……没有……”丁庐双手一摊道:“那你还是在这儿躺七天七夜罢。”鲜于通忙道:“我……我说……”可是要当众述说自己的亏心事,究是大大的为难,他嗫嚅半晌,终于不说。

    突然之间,华山派中两声清啸,同时跃出二人,一高一矮,年纪均已五旬有余,手中长刀闪耀,纵身来到丁庐身前。那身矮老者尖声说道:“姓重的,我华山派可杀不可辱,你如此对付我们鲜于掌门,非英雄好汉所为。”说着便俯下身来,左手要去抱鲜于通。

    丁庐拍出一掌,将他逼退一步,冷冷的道:“他周身是毒,只须沾上一点,便和他一般无异,阁下还是小心些罢!”

    那矮小老者一怔,只吓得全身皆颤,却听鲜于通叫道:“快救我……快救我……白垣白师哥,是我用这金蚕蛊毒害死的,此外再也没有了,再也没亏心事了。”

    他此言一出,那高矮二老以及华山派众人一齐大惊。矮老者问道:“白垣是你害死的?此言可真?你怎说他死于明教之手?”

    鲜于通叫道:“白……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他一面惨叫,一面不住的磕头求告,叫道:“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双手用力扼迫自己的喉咙,又道:“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此刻日光普照,广场上到处是人,但鲜于通这几句哀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令人不寒而栗,似乎白垣的鬼魂真的到了身前一般。华山派中识得白垣的,更是惊惧。

    丁庐朗声说道:“华山派各位听了,白垣白师父并非明教所害,各位可错怪了旁人。”

    那高大老者突然举刀,疾往鲜于通头上劈落。丁庐并不阻拦,鲜于通被他一刀削下了半个脑袋。

    那矮老者却向丁庐道:“我师兄弟是鲜于通这家伙的师叔,你帮我华山派弄明白了门户中的一件大事,令我白垣师侄沉冤得雪,谢谢你啦!”说着深深一揖。那高老者跟着也是一揖。丁庐还了一礼,道:“好说,好说。”

    矮老者举刀虚砍一刀,厉声道:“可是我华山派的名声,却也给你这小子当众毁得不成模样,我师兄弟跟你拚了这两条老命!”高老者也道:“我师兄弟跟你拚了这两条老命。”

    丁庐道:“你们两个一起上,若你们输了,可不能再跟明教为难。”

    高老者大喜,大声道:“咱们两个打你一个,那你决计活不了。我师兄弟有一套两仪刀法,变化莫测,联刀攻敌,万夫莫当。我就只担心你定要单打独斗,一个对一个。你既肯一个对我们两个,那是输定了,说过的话,可不许反悔。”

    丁庐道:“我决不反悔便是。”矮老者向丁庐道:“请接招!”挥刀便砍了过去。

    丁庐举起鲜于通那柄折扇,按在他刀背上一引。高老者大声叫道:“喂,喂!不成,不成!这个样子,咱们宁可不比。”丁庐道:“怎么?”高老者道:“这把扇子中有毒,不小心溅了开来,可不是玩的。”

    丁庐道:“不错,这种剧毒之物,留在世上只有害人。”右手食中两根手指挟住扇柄,往下一掷,那扇子嗤的一声,直没入土中,地下仅余一个小孔。这一手神功,广场之上再无第二人能办得到,众人忍不住都大声喝起彩来。

    高老者将单刀挟在腋下,双手用力鼓掌,说道:“你快去取一件兵刃来罢。”

    丁庐淡淡一笑,道:“不用。”

    矮老者知今日遇上了生平从所未见的大敌,当下稳步凝气,注视对手,说道:“有僭了!”青光闪动,身随刀进,直攻丁庐右肋。快要攻到时手中的钢刀兜了半个圈子,方向突变,斜劈丁庐肩头。丁庐旁退让开,只见斜刺里青光闪耀,高老者挥刀砍来。丁庐喝道:“来得好!”伸出手指在刀上一弹,当的一声响,差点把高老者的刀给弹飞。矮老者大声喝道:“师弟,‘混沌一破’!”挥刀从背后反划弧形。弯弯曲曲地斩向丁庐。高老者接口道:“太乙生萌,两仪合德……”矮老者接口道:“日月晦明。”两人口中呼喝,刀招源源不绝地递出。

    高矮二老使开反两仪刀法,刀刀狠辣,招招沉猛,但丁庐在这密不透风的刀阵中左右穿梭手。高矮二老的长刀竟连他的衣角都削不到。高老者大叫:“你这不是比武,实在逃跑。”

    丁庐笑道:“那么我便不跑了。”突然停了下来。二老一喜,眼见两柄长刀就要砍到丁庐,突见丁庐右手箕张,五指成爪抓住两柄长刀,用力一掰,两柄宝刀便立刻崩断开来。而左手则是凝指成剑指中两人“膻中穴”。

    高矮二老立刻动弹不得。

    丁庐随手扔了断刀,伸手在二老肩头轻轻拍了几下,微笑道:“得罪了!”他这么一拍,高矮老者被封的穴道登时解了。

    矮老者见自己宝刀都断了,顿时脸如死灰,叹道:“罢了,罢了!”高老者却不同意,硬是嬉皮笑脸激出何太冲夫妇与他二人组成“两仪四象阵”,又与丁庐比了一场,只是被丁庐以乾坤大挪移打败。

    至此,七派只剩下了武当、峨眉和庐山三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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