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脑中响起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
——终于,终于见面了呐,XXX。
怀念似的,怜爱般的。
——好高兴。但是,再稍微,再稍微等一等。
到底是谁,这样问道,却没有得到回答。
——绝对,不会再分开了。绝对,不会再搞错了。所以,
不可思议的声音在中途停止了。
“唔~~”士织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啊啊~~”可是马上又叫了起来,那是当然的。因为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性正用手指撑开士织的眼皮,从小型笔灯似的东西中发出的光线照在上面。
“恩?醒了呐。”脸上带着微妙的没睡醒似的表情的女人,以毫无疑问的发呆的表情发出了声音。看来像是要观察昏过去的士织的眼球运动,脸微妙的靠的很近,身上传来一股大概是香波的味道,微微的带着香味。
“谁,谁谁谁啊你是?”士织害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恩,啊?”女人就那样以发呆的样子站起身子,沉闷地将垂下来的前发撩了起来。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后,士织终于可以看到这个女人的全貌了:穿着像是军服一样的衣服,二十岁左右的女人。没有打理缠在一起的头发,带着深深黑眼圈的眼睛,还有不知为何可以从军服的口袋里看到带着伤痕的熊的玩偶是其特征。
“我是在这里当解析官的雨村令音,不巧的是这里的医务官不在。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嘛放心吧,虽然我没有执照,但是简单的护理我还是能做得到。”
“”看着令音,士织根本就放不下心来。说实在的,比起士织这个叫做令音的女性看起来更不健康。实际上从刚才开始,身体就摇晃着连带着头部也划着小小的圆圈。昏昏欲睡的样子给人一种十分不可靠的感觉,很难想象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还能穿上军服。
“不用了,我很好。不过这里到底是?”支起身子的士织联想起了刚才令音所说的话,茫然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类似于学校保健室一样的房间里,但是天花板稍稍有些不同,某种粗糙的配管和配线剥落了出来。
士织躺在简单的折叠床上,然后周围是像是要把这里围起来一样以白色的帘子隔开。
“我在在哪里,这里是”士织疑惑的看着令音。
“啊,这里是《Frainu》的医务室,因为你晕过去了,所以我们就直接把你搬过来了。”
“《Frainu》(不认识的名字),说起来我晕倒是”
没错,士织被卷入了迷之少女与折纸的战斗中,昏了过去。
“那那个,我能问些问题吗?我有点儿搞不清状况了。”
但是令音没有回答,无言的背向士道。
“啊请等一等,好了,现在请跟我过来,给你介绍几个人。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也没用,因为我也不擅长说明,所以详细的你还是去问那人就好了。”说着,令音分开了帘子,帘子的外侧是稍微宽阔一点的空间。这个房间里差不多六张床排列在一起,房间的深处放着没见过的如医疗器械般的东西。
令音转向大概是房间出入口的方向,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但是脚立刻就缠在了一起。“咣!”额头撞到墙上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那个,你没没事吧?”看着令音的额头撞在地上,士织脑后流出了一滴巨汗。
“姆~~抱歉啊,最近稍微有些睡眠不足。”总之,看来是没有摔倒前的样子,令音一边靠着墙壁一边呻吟着。
“看起来也太严重了,还是赶紧请假回去休息吧。”
“没关系,反正都是这样过来的。”令音无所谓般的耸耸肩。
“你到到底有多久没睡了啊。”士织用疑惑的看着她。
令音作出了看来像是正在思考的动作,然后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天吗?那当然会犯困了。”
“不,应该是三三十年吧?”说到这,连铃音自己也不能确定了。
“喂,这也差得太多了吧!”本来士织已经做好了大概有三周没睡这样的觉悟,但这实在是预料之外的回答。不过,要是这样的话,那她的实际年龄比看起来的还要大一点了。
“已经想不起最后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了,嘛,反正也已经习惯了。”
“是是吗?”士织的嘴角出现了轻微的抽搐现象。
“不眠症吗?这样的话还真是没办法了。”
“没错啊!吃药的时间到了呢。”说着,她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个装满了药片的药瓶。然后她将药瓶拧开之后,毫不犹豫地将药瓶里面的药片全部灌下自己的嘴里,像吃零食一样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看到她这幅模样,士织眉毛一跳:“味道怎么样?”
“甜甜的,很好吃。”
果然是当做零食吗?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因为药味还是有点的,所以士织没有怀疑那不是药。
“说起来,这些都是些什么药啊?”
“全是睡眠导入剂啊,有什么问题吗?”令音疑惑的看着激动起来的士织。
“吃那么多是会死人的吧,能不能不开这种玩笑啊。”看着令音那毫无所谓的表情,士织有点愤怒的朝令音大吼道。
“可是我吃了后,完全没什么效果呢。”
“那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士织看着得意洋洋的令音,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说她了。
无语
“既然这些都没有用,那要听我的建议吗?”
“咦?你会治不眠症吗?”
“还好吧。其实这个方法很简单的,只要你拿着一个重物往自己的脑后上砸过去,一下子就会睡着了。”
“唉?好像是耶,怎么没有想到呢?”
不,要是你真的能想到的话,你早就死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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