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星辰时代 > 第七十九章 秘闻
    “大儿,你有何看法?”

    “回父亲的话,儿以为纯属是子虚乌有之事。生而知之,虽说自古有之,但如同这位威廉·冯·辰风这般‘妖孽’而被冠以‘上帝之子’之名,儿打死也是万万不信的!”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的宅院书房里此时只剩下一老一少,老者神态安逸、不怒自威、安之若素。年轻的也有30上下岁,儒雅、长相端正却眼中隐有傲色,虽是而立之年却颇显轻浮之色,言语之间不免轻狂几分。

    “大儿,不可妄下结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呀!自古典籍、野史中关于生而知之的描述不胜累举,但却多是夸大之言,细细考究之下,破绽百出,但又有谁真的说得清呢!毕竟历史如水中月、镜中花,似真非真、似假非假,从无盖棺论的。此人尚且不论,其家族我确实略有耳闻!”

    老者见大儿言语有些轻率,并未动气,而是伸手示意其坐在右手边,细心调教。可以看出,对这位大儿确实是寄予厚望的。虽说自己后辈子侄颇多,但其中大多庸庸碌碌、天分才情更是普普通通,难登大雅之堂有所作为。而这位大儿也算是矮个子里拔高,虽说成就或许将来不及自己,但也算可堪造就,不至于使家族过早的衰败,落个人走茶凉的下场。老者心中有此一思,不免对身后事有所担忧,只得自我安慰,尽人事听天命吧!言语虽是谆谆教诲,语调却是让人有苍老无力之感。

    大儿见年迈老父出言鳞次栉比,不敢多言。闻听父亲声有沧桑却以为是人老体弱,但当其父音韵一转,好奇之心大起。

    “哦,如父亲所说,难道这人背后家族有何特殊之处!或是另有隐情不成,反正儿对其前朝余孽一说倒是有几分信服。只是这温大人太过尸餐素位了些,把精力都用在跑官、撸钱上了,对父亲大人所托之事太过疲于应付、草率了事。”

    “吾儿有所不知,凡是真正有所底蕴的世家大族怎会只是些表面文章、浮皮潦草呢!这位温大人虽然能力一般,但为人处事尚算小心谨慎,办事也还算牢靠,否则为父为何提拔他一二?”

    “儿不敢!”

    大儿见老父亲脸现一丝不悦之色,诚惶诚恐。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朝廷大员也是你能吆五喝六的吗?如若让有心人参上一本,看你还敢如此骄纵否?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为父虽是手握大权但也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晚节不保是小,祸及家族宗亲也不是不可能的,圣意难测呀!如今咱大清国正处于多事之秋,皇上无权难有作为,老佛爷乾纲独断。既能赐给咱们满族殊荣,也能叫咱们全家身首异处。我这把老骨头在这世上也是时日不多,与其蹉跎岁月倒不如顶着头皮当这大清国的‘糊裱匠’,为你们这些身后人留下些实惠。我急火火的组建北洋水师,宁可东拼西凑也不把大权旁落他人所谓何许,不就是为你们后辈打算嘛!要不然我这幅老棺材瓤子早就告老还乡,颐养天年了!”

    “儿愚钝、儿不孝,让父亲费心了。皆是儿之过,儿有愧”

    老者见大儿有所悔悟,怜爱的不忍加以重责,点到即止。

    “说起这个家族,老夫还得从署理两江总督任上说起。当时老夫在彻查一件江南织造私贩贡品的案子里,发现以江南织造马不停歇的产量所产出大内供奉有限的份额极易做到。令我不解的却是时常的赶工忙碌,产量很高上交的却很少。好奇之下,我派人明察暗访才知道这部分多余生产的丝绸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转运出海远销海外皇室。几经波折、严刑拷问、机缘巧合之下得知是有一股势力长期在做贡品倒卖的出口生意。大刑之后,我从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管事口里得知,他的头头与远在欧罗巴的辰氏家族生意有染。更让我吃惊的是这种暗箱操作已有上百年、几代人经营,甚至可以追溯到咱大清刚入主中原的时候,而更奇的是这人在医治转好的第二天就无疾而终。我本打算彻彻底底的彻查此事,却苦于线索全无、踪迹难寻,最后只在其住处搜出巨额银票才解决当时淮军军饷的燃眉之急。随着时过境迁,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至此以后,老夫对这个神秘的辰氏家族也是多方留意,虽然积攒起来的都是些蛛丝马迹,但也大概知道这个家族曾涉嫌多处贡品贩卖。更有甚者,‘长毛贼’背后也似忽有其的影子。只是苦无证据,又因其远在泰西诸国,才不敢太过声张。这个家族底蕴之深厚,背景之复杂知道的人一知半解,不知道的人无所探究。老夫当初也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倒卖贡品往大了说惊天动地、牵扯甚广的。可历朝历代屡见不鲜,既无真凭实据又无人赃并获,老夫自不必做这出头鸟顶雷子,徒惹一身骚不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岁月如白驹过隙,这个神秘的家族又一次浮出水面,竟然与德意志购舰有所牵连。反常即为妖,老夫可不相信这些前朝余孽会处于好心帮咱大清国!按老夫的推测”

    老者见到大儿有所领会自己的意思,自不会太过纠结于此,反倒开始半回忆似的讲起了威廉·冯·辰风背后家族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言谈举止间却带着点谨慎与揣测。

    正值而立之年的大儿闻听此言,心中犹如波涛汹涌般一时无法平静。可以想象,任谁听到当朝大内贡品都可以私自拿出贩卖而且可以说是“历史悠久”,更与长毛发匪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何能安然。任大儿也算是见多识广也还是不由心的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温大人所派之人回禀皆是一些传闻、留言之流。看样子,似乎自己好像还有几分错怪温大人之处。心中虽是如此想,但他心中没来由的高傲还是强行压下这一分不多的歉意,对着自己的父亲,和颜悦色的说道:“如父亲大人所说,既然无有证据,为何不派人秘密的前往押解,量他一孤僻小族又有何可招架之力。德意志不过是一只猛兽,半大狐狸,十几只耗子组成的国家,难道我堂堂大清、天朝上国怕他德意志包庇一个商贾之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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