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星辰时代 > 第一百二十七章 脚步
    欲望是人类推动进步的源泉,人类的进步伴随着日渐欲壑难平的奢望而不断膨胀。人类的私-欲作为智慧的本质,不难想象。贪婪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只是与自身能力的过度脱节才造成了它的贬义性存在。

    没有人可以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就连得道高僧也无法超脱。人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理性的私-欲,所延伸出的欲念就是贪婪。追求并没有什么不对之处,但不理性却是大不应该。这种愚蠢会让人背负起贪婪的劣根性而被抛离、蔑视。

    出于对自己利益的维护,辰风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威廉亲王。辰风不希望看到将来万一事情败坏,威廉亲王把一切怨恨强加在自己头上。这种地位、实力强加于的被动承受,辰风可不想,染指上身分毫的。

    “没有什么生意是长久不变的,舅舅!只有抓住时机,在别人尚未关注的空挡,狠捞一笔这就不错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但我们要学会,在火还没有冒出头的时候,迅速的的把纸团扔在地上狠脚踩灭。那样,也就没有人知道纸团的存在,更不会知道里面曾经还有火花的‘倩影’!”

    “你是说?”

    “只要在近几年内,我们牢牢掌握新药的核心技术,迅速抢占、垄断市场,狠狠地大捞一笔,赚够您前期所需要的利润,我们就可以让这种新药降价到成本略有盈余的价格区间内,只要更多的人享受到了新药带来的的福利,就不会有人敢于指责我们前期的高价。毕竟我们前期技术不够成熟,价格偏高,完全是无奈之举不是吗,舅舅?到哪个时候我们再转变策略,放弃饥饿销售模式,改为薄利多销。拥有良好的口碑,在垄断独家生产的模式下,别人根本无从竞争。稳定可观的利润,唾手可得,您认为呢,我的舅舅?”

    聪明不过帝王家,辰风知道威廉亲王只是被固有的思维模式禁锢住了而已。只要自己稍稍一引导,出生在帝王家的威廉亲王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呵呵,你真的太”

    “事在人为,怎么样舅舅,这样是否可以让我们避免尴尬的局面出现呢?”

    对于威廉亲王爽朗笑声的震耳,辰风并没有吃惊。只有让这位威廉亲王满意,自己才不会在新几内亚的北半部计划中被扯后腿。这是交易应有的诚意,辰风并不觉得分享贪婪是种过错。

    隐忍是需要高超技巧和果决手段的,要不然只会成为软弱可欺的妥协。理性的主动忍让,可让自己更加具有灵活性,辰风认为这是一种取舍之道。

    “辰风,你总是让人出乎意料!谢谢,如果将来你需要什么帮助,我会尽自己所能的!”

    “这是一种承诺吗?”

    “是!帝国的海军感谢你,我想说”

    “好了,舅舅!我明白了,我是不会让你的承诺没有价值的!”

    “哈——哈,看来我太过轻率了,我的侄子!”

    直到现在,威廉亲王似乎才觉得用一块荒凉的殖民地换取几百万英镑有些太过分了。在利益和名誉都得到很好保障的情况下,威廉亲王觉得以自己未来皇位继承人的身份给予辰风一份承诺很有必要,毕竟这让他的海军建设极大的加快了步伐。威廉亲王需要让自己心安,并且笼络住辰风的心。不可否认,辰风在威廉亲王心中的地位又迈上了新的台阶。

    洒脱的笑声,同样让辰风心中喜悦。并不抗拒威廉亲王的承诺的辰风,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对于送到嘴边的“友善”,他都从不会忍心拒绝的。

    利益的交换让彼此坦诚相待,辰风与威廉亲王难得同时露出真诚的笑容。

    阳光明媚的上午,即便有些湿冷的空气让人无法遗忘冬日里故有的寒冷,但是遮阳伞下的两人确是心火难耐。对于收获的喜悦,让他们觉得这种本该讨厌的湿寒,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厌恶了。

    晴朗的天空下,阳光顺着伞角折射在绿油油的草坪地上,生机盎然。辰风不经意的低头,静视那2寸高被修剪整整齐齐的草坪,那肆意散开的“带伤肢体”,在湿冷的微风中颤抖,倔犟而不屈的意志在探索着生命的延续

    活着就要奋斗,坚持赋予辰风生的意义,他偏爱这种乐趣的不可抗拒。因为辰风知道这不是固执抑郁,而是坚守执着的挑剔。

    “亲王殿下!奥托·维克托·冯·佩朗先生求见!”

    “怎么今年又来了,难道这是宿命的纠葛吗?”

    威廉亲王的好心情被不知何时跑来的仆人搅得支离破碎,声音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奈的说。

    威廉亲王情绪化的嗓音让沉静在自我思绪中的辰风恢复了理智,辰风对于这个衣着得体的仆人小声掩耳的诉说,感到莫名的好奇,是什么让好事成双的威廉亲王性情大变。辰风不禁疑惑的看向威廉亲王,希望从这位有些情绪化的舅舅身上看出什么。

    “去把奥托·维克托·冯·佩朗先生请到客厅,我随后就到!”

    “辰风,不好意思!实在是太让人”

    威廉亲王似乎想掩饰自己的情绪化,声音不由得变得有些古怪,看向辰风的眼神中不免有些沮丧。突然,威廉亲王尚显稚嫩的胡须协调的向上一扬,眼中一丝狡黠闪过。

    “我的舅舅,看来您还有事,我就不再打扰您了!我去看看舅母和三个可爱的小表弟”

    隐约看到威廉亲王那一抹狡黠,辰风暗觉不妙,赶忙起身整理一下衣装,开口正准备开溜,他可不想搀和进威廉亲王的事情中去。从奥托·维克托·冯·佩朗这个名字辰风就知道一定是关于容克贵族的事情。对于这些与他无关的的事情,辰风一向是敬而远之的。辰风不认为自己的精力可以应付所有的事情,所以在很多与他无关的事情上,理智的都选择了规避。

    “别急着走呀,辰风!这位来自西波美拉尼亚首府什切青的奥托·维克托·冯·佩朗先生可是专门为你而来的!你难道就如此绝情吗?至于你的三个表弟和舅母等一会再见吧!我已经派人给你母亲送信了,今天你就留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啊?这”

    威廉亲王还没等辰风的话说完,捋了捋“年轻”的胡子,同样站起身来,挡住辰风的去路,颇有些强势的说道。并不等辰风开口,就把辰风的后路堵得严严实实。

    “舅舅,您的客人还在等您呢,我就”

    辰风还没来的急抽身,就被威廉亲王用右手一个熊抱,夹在腰间抱走了。辰风无奈的只好放弃了挣扎,毕竟他只有5岁,他的抗拒在自幼接受严格军事训练的年轻威廉亲王面前实在太过无力了。在仆人们瞪大眼睛吃惊的目光中,消失在生机勃勃的草坪广场遮阳伞下。

    “舅舅,快放我下来,这让我很尴尬的!我的舅舅,求您了”

    “好吧,好吧!我还以为聪慧的你不知道求饶呢!一路上都不见你发话,反倒现在,不得不说,辰风您最近又重了不少!哈——哈!”

    威廉亲王在别墅后门拐角处,将辰风看似粗暴的放下,用手抚摸并轻拍几下辰风的小脑袋,打趣道。对于辰风满脸酡红的不自然,威廉亲王哈哈大笑。此时此刻,那个“妖孽”的天才似乎很是局促,这让始作俑者的威廉亲王难得的被亲情的旋律所掌控,不由得童心大起,恢复了年轻人应有的朝气。

    “舅舅!”

    辰风没有料想到威廉亲王还能如此与自己亲昵相处,不由地嗲怪道。亲情的血脉联系,再一次让彼此本来刻意疏远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辰风有些拘谨的不知所措,让本来有些冷漠心不由得有些冲动的燥热。

    “走吧,辰风!我们去见见这位奥托·维克托·冯·佩朗先生,相信我,走吧!”

    在身后一大群仆人们诧异的眼光中,威廉亲王整理一下仪容,看到辰风已经从刚才的局促中恢复过来,温和的对辰风开口。

    无可奈何的辰风,只好用带有鹿皮手套的双手抚平有些翘起的呢绒小西服外套,垂头丧气地跟着威廉亲王走进别墅的回廊。

    大理石如白玉的柱子整整齐齐排列着,每一个柱子边都站着昂首挺胸,衣着华贵的仪仗卫队队员。考究的做工,坚毅的眼神刻板的直视前方,除了威廉亲王经过时施礼略微低头以外,似乎如泥雕塑像一般缺乏生气,阳光直射在他们身上,留下一个个笔挺的影子,和彷如白玉的大理石柱平行一般。高昂的目空一切,却又忠诚的让人无法轻视。

    辰风饶有兴趣的打量这些皇家最精锐的仪仗卫队,辰风相信他们的冷漠是应为他们的坚守,这是帝国的骄傲所在。有些艳羡的辰风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从他们生冷的眼神中辰风可以感受到,那无所畏惧的坚贞与执着所凝固的忠诚以至巅峰,不禁肃然起敬。

    阳光透过大理石柱子的间隔直射在辰风稚嫩的脸上,辰风像检阅军队一样昂起头颅,迈着坚毅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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