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比能归附冀州王胡子昊北方一统
轲比能与胡明一番赌赛确是输的干干净净。胡明设宴于帐中，告轲比能尚有一惊喜予之。轲比能不解，明只是微笑把盏。约两个时辰过去，赵云、黄忠及庞德、太史慈皆至。四将齐跪于阶下道：“奉主公将令，鲜卑大营已破，斩首万余，余者皆降。现回营复命！”明大喜，与四将赐坐。再看轲比能时，只见轲比能面如酱紫，汗流浃背。明乃道：“蛮王轲比能，吾知汝明为与孤阵前赌赛，却暗使素利伏下一军，欲趁吾不备袭之，汝之小计岂能瞒我。孤王不才，略施小计，命魏延早晚探之，果将素利擒获。吾又命赵云、黄忠星夜引军五万出营，趁汝与吾赌赛之机，分两路取汝营寨，以庞德、太史慈为接应。而今我军大获全胜，汝十万之众荡然无存，此便是孤予汝之惊喜也，不知比能大王觉此惊喜如何哉？”轲比能三人惊慌失措，满面流汗，口不能言，顿时跪拜于地磕头不止。明令三人起身道：“鲜卑久居北地，大汉与尔等相隔甚远，吾自入幽、并以来虽与乌桓、匈奴多有争端，于鲜卑却是秋毫无犯。你等仗弓马游骑驰骋北方，无端兴刀兵之举，着实可恶！今十五万儿郎尽丧汝手，鲜卑一族多只老弱妇孺守在家中，却如何生活！轲比能，汝身为一族之长，不思以民为本，已至本族男丁尽毁于异乡，若吾仍使汝归去，汝却有何面目相见一族父老！”轲比能闻言羞愧满面，无言以对。胡明又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吾亦是一方父母，掌四州千万生灵。汝所余十万之众皆与我等一般同为人也，吾岂能轻易取其性命。刀枪无眼，死者已矣，汝阵亡将士吾已命赵云等将好生收殓，稍后便交于汝手，吾之阵亡将士，吾自有安排，稍后火化，各人骨灰将按原籍带回陵园安葬。言尽与此，尔等去吧！”轲比能大惊道：“王上欲放汝等回去？”胡明道：“正是如此。鲜卑与大汉同为华夏后裔，孤岂忍同室操戈。若汝心中不服，可再引军来战。不过吾有言在先，吾已三次放汝归去，汝若果真再引军来犯，却再无今日好事，吾必将汝擒至邺郡，于中原百姓面前寸搩之！”轲比能三人面面相觑，喏喏而退。八万余蛮兵皆在营外安置，见轲比能复又归来，皆泣告之，言汉军不杀之恩。轲比能更是羞愧，将几位万夫长寻来乃问汉军如何破得大营。一胆大者道：“日前汉军所释将士回到军中，皆言冀州王恩德，又言冀州王曾言我鲜卑与匈奴、乌桓、大汉皆华夏子孙，本乃同根。若大王愿放下刀兵，大汉必一视同仁。全军闻得此言，多有弃战者。那赵云、黄忠两路杀来，又有庞德、太史慈助之，我军皆无战心，十万之众，降者八九，故大营轻易破之，汉人将我等皆置于此处专待大王归来。非我等不效忠大王，实将士皆恋故土亲人，无心再战也。”言讫，泪如雨下。轲比能见其言之肺腑，又念胡明三擒三纵，实无加害之意，亦落下两行泪水。好言相慰一干人等，又拉过素利、步度根道：“你我三人争执多年，皆为我鲜卑一族。吾本以为汉庭衰败，合我三人之力定可横扫中原。不想连战连败，损兵折将。天幸冀州王仁慈，三擒三纵不杀我等。我族皆大好男儿，当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既已与冀州王立下赌约，自当奉之。”此言一出，素利、步度根二人齐声道：“大王但得如此，实乃我族人之福也！”三军欢呼，轲比能领了素利、步度根，径来胡明大营乞降。时魏延正在营外巡视，见轲比能复来，急报与胡明。明问道：“轲比能所来几人？”魏延道：“只三人耳。”贾诩笑道：“恭喜主公，大事定矣。”明亦笑曰：“当如文和所言。”未几，轲比能帐外求见。明使人唤入，但见轲比能三人跪拜于地道：“罪将轲比能、素利、步度根三人得冀州王大赦，深感五内，从此愿与大汉修好，再不敢犯境。”胡明喜道：“三位快快请起，大王愿与吾修好，乃万民之福，大王功不可没也。”轲比能道：“王上三擒三纵，自古少有。比能与王上赌赛，大败亏输。比能虽久居北地，却也知礼义廉耻，愿遵前言，随王上入邺郡。”明又谓素利与步度根道：“你二人可愿一同前往？”二人道：“愿随冀州王同去。”明大喜，就于军中连同鲜卑大军一并犒赏，万人齐呼：“万岁！”明道：“盘古开天地以来，万物皆生。女娲造人，世上本无大汉、鲜卑、匈奴、乌桓之分，人皆平等，共享日月。然世事无常，数百年间兵戈不断，致你我分崩离析。我辈皆华夏子孙，本就该兄弟相称，今日共聚此地，实乃天意也。待孤王班师回军，当与匈奴、乌桓一道，扬我华夏之名，各族百姓皆为一家，再无分别。若有敢犯我华夏一族者，虽远必诛也！”三军震动，明下令欢庆三日，待三日后便班师。
公元二一一年，汉建安十六年春三月，胡明历九个月之久，于云中大破鲜卑。蛮王轲比能率众归降，胡明班师返回邺城。使陈琳起草文书，将乌桓王召入邺城。时鲜卑蛮王轲比能、匈奴单于呼厨泉，北方三族首领齐聚邺城。明使田丰于邺城东南筑起一坛，名曰：地坛。率大小文武将官并三族首领祭拜天地，明曰：“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华夏一族由此而生。念天地苍生，今我大汉、鲜卑、匈奴、乌桓在此祭天地，告万民。自此以后，中华大地统为一家，各族百姓同享日月，再无异族卑贱之分，我华夏一族自此共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有违此誓者，皆我华夏之罪人，人人得而诛之。有敢犯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明当以有生之年，誓保此誓，后人亦当遵守，绝不可违！”一言毕，三军皆呼。明当即颁下令旨，将乌桓所在一部改为东北州，内辖三郡，分别为黑龙江郡、辽宁郡、沈阳郡，改乌桓山为兴安岭，就以岭为名，封乌桓王为大兴安可汗；将匈奴所在一部归入并州，各郡仍以原名称之，分别为：云中郡、五原郡、朔方郡、西河郡、上郡、定襄郡。封匈奴单于呼厨泉为大匈可汗；鲜卑本分为四部，轲比能早先伏了素利、步度根，东部、中部、西部由此纳入华夏版图，惟北部鲜卑不服王化，冀州王封轲比能为蒙可汗、素利为日可汗、步度根为月可汗，率精兵十万前往讨之。其中汉军五万，鲜卑军三万，匈奴军两万，张辽为先锋，选副将十员，魏续、吕旷、吕翔、臧霸、廖化、张凯、韩英、周比、孙观、王凯随军出征。待破北鲜卑后，即将其地更名为蒙古州，内辖九郡，由轲比能、素利、步度根自裁之。可汗之位世袭罔替，三族汗王及家眷皆克日于邺城定居，一应开销皆由冀州府库支出，身世显贵。各族间互通往来，不得歧视。以明法定之，若有违者，若经查实，加倍罚之。由此，民心皆安。胡明开疆拓土，惟三韩及以北扶余、高句丽、沃沮之地鞭长莫及。胡明笑称为“棒子国”也。又以赵云、高顺为将，田丰、李儒为军师，庞德、魏延领龙鹰骑为先锋，率军十万北征，及至建安十七年六月，赵云、高顺擒扶余、高句丽、沃沮三国国主及其部曲、家眷并三韩部落首领近万人入邺郡。明将其尽数分迁于蒙古及并州各郡。其地统称为韩州，分设扶余郡、高丽郡、沃沮郡、韩辰郡、马韩郡及牟韩郡，于中原各郡县举荐人才，明亲自审定，发往各处新建州郡。新纳州郡皆免三年赋税，自食其力，有不服王化者，郡守可不必奏报，自行裁决。周瑜道：“主公向以仁厚治天下，鲜卑、匈奴、乌桓无不感主公大德，缘何惟这三韩之民，主公却如此酷吏待之，恐日久生变。”明曰：“就史而论，三韩亦我华夏一旁支也，商周时便为我中华属地，然其族类非但不尊王化，却夜郎自大，屡以圣者自居，言我等皆其后裔也。如此欺师灭祖之辈，怎可与轲比能、呼厨泉等通论。若不施以打压，其族类岂知我华夏之威也。待得过得一二十年，令其逐渐王化，再施以仁政，当可行也。”周瑜顿悟，赞曰：“主公之智，瑜不及也。”自此，北方大定，胡明携幽、并、冀、雍、凉、司及新拓东北、蒙古、韩三州共计九州之地雄踞北方。消息传至许昌，朝野震动，曹操知献帝早晚知晓，上表奏之。献帝道：“冀州王扬我大汉雄伟，开疆拓土，实乃朝廷之福也。”曹操道：“陛下谬矣。胡子昊自立为王，今假借朝廷之名四处兴兵，四夷虽服，然只服胡明，却不服朝廷也。”献帝道：“丞相以为若何？”曹操又道：“胡子昊叛逆之心昭然若揭，而今其势剧增，早晚必兴兵南下，陛下可下一诏，敕封胡子昊为北地王，以安其心。胡明受朝廷封赏，一时尚不会贸然进犯，操却令诸将严守青、兖、豫各处要道，假以时日，必能阻其南下，望陛下裁之。”献帝惧曹操之威，岂能不允。于是，曹操令曹洪驻陈留，曹仁驻颍川，张济之侄张绣驻汝南，夏侯惇驻南皮，曹仁驻渤海，四处派出斥候日夜打探河北消息。一时间，曹操所掌各州无不严阵以待。
却说蜀中刘备闻之河北动静，亦是动静不小。汉中之败刘备记忆犹新。献帝敕封胡明为北地王之诏令传至成都，刘备更是心惊。时诸葛亮受命往江州公干，刘备令关羽守阆中，张飞据上庸；又快马入荆州，命徐庶防胡明进犯。徐庶与众人一番商议，由徐庶总镇荆州，文聘、蒯良佐之；陈到、蒯越、马良驻宛城，与洛阳马超相据。刘备又使秦宓为使，入许昌与曹操修好。
天子特使持圣旨到了邺城，宣读献帝旨意。胡明接旨受北地王之封，乃问曰：“天使可否告知名讳？”来人道：“北地王在上，吾乃太尉杨彪也。”胡明大惊道：“明不知太尉到此，有失远迎，乃胡明之过也，死罪！死罪！”杨彪亦惊恐不小，二人素未平生，胡明又贵为北地王，初次谋面，杨彪却未曾料到，胡明一闻自己名讳竟如此礼待有加，心中如何不惊。忙道：“北地王宽仁之名拨于海内，今日一见，果如其言，彪甚为叹服矣。”胡明亦道：“太尉乃朝廷肱骨，明早欲与太尉结交，苦无机缘，今难得太尉到邺城，明岂能错过。”杨彪字文先，弘农华阴人，广有贤明，乃汉末名臣，其子杨修，字德祖，亦是俊杰。时年杨彪已至古稀，明怜其七十而不忍舟车劳顿，强留杨彪于邺郡，以师待之。杨彪感其诚心，遂上表罢去官职，其子女家眷亦自许昌迁至邺郡。曹操虽极其不悦，无奈朝中多有向杨彪者，操只得隐忍，任其家眷离去。胡明任其子杨修为军师祭酒，就于府中理事。父子二人皆为胡明倚重。
北地王版图大增，诸事剧增。新得州郡人口稀疏，明依前世所学，知蒙古、东北地大物博，资源丰富，若要使民安居，非无数年光景不可，乃与文武商榷养息之策。明曰：“新政以民为本，十五税一；兵者十丁抽一，此皆欲使民可养息也。民富则国强，国强则华夏兴。自董卓乱政起始，群雄并起，中原之地十室九空，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时至今日，天下诸侯仅存孤与刘备、曹操三人，吾虽有心廓清寰宇，然连年战乱，民实需时日休养生息。我意暂息兵戈，待得三五年之后先灭刘备，后除曹操，未知诸位意下如何？”众人闻胡明一心为民，皆以为善，深颂明之功德。惟有一人以为不妥，众人视之，乃贾诩也。明道：“文和何以为不妥也？”贾诩遂侃侃道出一语，却不知贾诩为何以为不妥，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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