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以命换手
“啊？哈哈哈……”马孙一愣，随即发出犹如野兽斯吼声的笑声。
“就……就你？哈哈哈，楚当歌，你受了个伤，把脑子也给换掉了吗？”马孙不可置否的嘲讽道。
楚当歌淡淡一笑。
所谓的殿前乐生，便是不经过曲殿评考，而是自谱一首金曲，以天地之音证道的人。
他们与一般的乐生完全不同，而以说是天差地别，任何一名殿前乐生都有成为教父的潜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就是大熊猫。
说白了，殿前乐生就等于是天才的代名词。
若只是随口一句便可成就的话，那这世界早就天才多如狗，殿前满地爬了。
这些绝世天才从来就没有什么大器晚成的说法，他们的天资是自幼便已经展现出来，如同曲圣转世一般。
若是说一名婴儿能成就殿前乐生，那马孙可能会相信，但若是这个同窗三载的‘蠢货’能成？
那一百个马孙都不会有一个相信。
马孙冷笑一声：“你与我对赌，无非就是想要我手中的这份卖身契，但你又有什么资格能给出我满意的赌注？”
“用我的命如何？”楚当歌淡然一笑。
马孙闻言，脸色一喜，赌命？
乐音大陆已经数十年没有爆发过战争，人命不在犹如猪狗，反而是相当值钱，尽管还有卖身之说，但眼下其实已经绝难见到，像楚家这样的如果不是恶意陷害的话也极难见到。
所以，楚当歌一言道出，顿时让马孙笑逐颜开。
说实话，马孙还真怕楚当歌以后发达了会找他报仇，毕竟他马孙以后的成就估计也高不过乐生了。
但楚当歌若是死了……那可就一了百了了！啥也不用烦恼。
更何况，对马孙来说，这是一场有赢无输的赌局，又有什么理由不赌？
“我要你的命干嘛？若是让人知晓了，我还会落得一个陷害同窗的名声，不如……将你后身的老宅也一起并入，怎么样？”马孙的眼睛，闪过一丝贪婪。
名声？那东西能当饭吃吗？
“没问题，但若是你输了，我要你一只手。”楚当歌淡淡的道。
“你！……”马孙一惊，脸色阴晴不定。
“我连命都赌了，一只手而已，你不敢吗？”
“好！既然你想找死，那我没道理不成全你！而且念在你兄妹情深，待你死后，我倒是可以为你们安排一个好墓。”
楚当歌淡然一笑：“那我也答应你，待我证道之后，不会对你的家族赶尽杀绝。”
哼，我不与将死之人诡辩！就让你呈一时口舌之快好了，等你失败时，又会以什么理由来推脱！
到那时，哼，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哥！”
楚月琴终于反应过来，楚当歌是打算做什么，她眼泪又再次滑落，紧紧抱着楚当歌的手臂，哭道：“大不了我一死而已，你是楚家独苗，千万不能有事啊！”
楚当歌很想告诉她，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你哥了，不过血脉倒是还在，但话到嘴巴却还是吞了下去，这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已是楚当歌，那你就永远是我妹妹！
“从小到大，你为哥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就让哥为你做一件吧，这也许也是最后一件。”楚当歌目光柔和的看着面前的小人儿。
‘楚当歌’老子算是对得起你了，若是不保佑我，我死后看你拿什么来见我！
楚月琴的心脏不自自主的一跳。
还是她的那个哥哥吗？
这还是那个又蠢又懒又不懂得照顾自已，更别说懂得关心别人甚至是照顾别人的楚当歌吗？
似乎很熟悉，又似乎很陌生，看着楚当歌的脸，楚月琴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好，若是你输了，那我也不会独活！我会永远陪着你！”楚月琴的眼神变得坚定。
“哈哈哈……”
楚当歌突然仰天大笑，豪情大绽，大声喝道：“取地契、纸笔！”
“嗯！”
楚月琴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窜入屋中，一阵翻箱倒柜，取出地契及纸笔。
楚当歌接过，递到了马孙的面前：“写吧。”
马孙一愣：“你拿纸笔不是为了谱曲？”
艹，老子可是梦想当歌王的男人，唱了几百遍的歌，我还用着先写出来？
不过，楚当歌当然不能把真相告诉他。
“我是不放心，若是你反悔了怎么办？还是白纸黑字写明了的好。”
“哼，我会败？你真以为殿前乐生是路边的垃圾，说捡就捡吗？”马孙冷哼一声，接过了纸笔，刷刷刷，手臂一阵舞动，便已经写好，签上大名并盖上自已手印。
又哼了一声，转而扔到楚当歌的手里。
“嗯，写得很清楚嘛，很好。这样一来，就不怕你反悔了。”楚当歌满意的点点头，说罢，将自已的大名也签上，盖上手印。
一试两份的契约正式生效。
现在，就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既然契约成立，那你快开始吧，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看‘殿前乐生’出现在我面前了！哈哈哈……”
楚当歌淡然一笑：“不急，待我考滤一番。”
让你多活几分钟的肚量，我还是有的！马孙冷哼一声，不在回话。
楚当歌闭上了眼睛，面朝天空，沉默不语。
“哟，是在祈祷吗？真是愚蠢啊。”马孙身后的那人突然露出讥笑。
马孙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脑海却在思索，若是不成，便要失了性命，这楚当歌竟然如此沉稳，难道？
不知道为何，马孙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尽管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万一……
万一就真的实现了呢？
楚当歌全然不知马孙在心里面的挣扎，他只在心中默念。
‘楚当歌’我和你妹妹的性命可全在你的手上了，若你听见我的祈求，那就快显灵吧。若我失败，你妹妹也活不了，你的大仇也难以为报！
但若是我能活着，那么我发誓，哪怕是天王老子敢欺负月琴，我都会去摘了他的脑袋，若是我斗不过，那也得先踏过我的尸体，让我死在前头！
就让我拼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似乎是‘楚当歌’听到了楚当歌的述说，楚当歌的心情猛然间便平复了下来，脑海快速的转动，开始考滤要什么样的曲子。
情歌增曲气，战歌保平安。
这是最基本的解读，可战歌是什么，‘楚当歌’并不知道，他自然也不知道，那是属于乐生，属于真正的歌者才能通晓的知识，以蒙音的层次还相距甚远，接触不到。
但情歌就比较好理解了，无非就是爱情、亲情、友情之类的，而这其中最容易，适用面也最广的无疑就是爱情歌了。
可是，楚当歌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极为特殊的感觉，若真是以爱情为主题，那么下场必然是失败。
这种感觉很奇怪，楚当歌并不能解释，也许是‘楚当歌’显灵了，在暗中阻止他，但如果不要爱情歌，那又该选择什么？
楚当歌陷入了沉思。
突然间，他的眼睛一亮，脑洞大开，灵机一动。
“月琴！去取一尊大鼓来！”
突然间的声音，吓了在场众人一跳，楚月琴眨巴着大眼睛，嗫嚅的轻声道：“哥，咱们家哪来的大鼓啊。”
马孙一愣：“大鼓吗？我为你找来！”
虽然那首歌，楚当歌已经唱了不下数百遍，但还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回忆一翻，务必要一次成功，万万不容有失，这可是一曲两命啊，若是失败，那可就彻底玩完了，容不得大意。
大鼓很快的便取了过来，楚当歌大步一跨，豪情绽放，来到大鼓身前，双手握着鼓槌，深呼一口气。
‘咚！’
第一锤落下，鼓槌与大鼓碰触到了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马孙冷笑：“不谱曲，打算直接开唱？你以为你是教父？”
话虽如此，可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浓，他的眉头紧锁，本能的想阻止，但又觉得楚当歌不可能成功，在矛盾的挣扎中，楚当歌却在继续。
‘咚！’
‘咚！’
富有节奏感的鼓声一下接一下的响起，渐渐的越来越快。只有鼓声，没有其他配乐，显得极为单调，但却丝毫不影响那其中的意境。
每一下似乎都砸在了众人的灵魂深处。
楚当歌渐渐的沉浸在了曲子内，他一开口，低沉的声音响起。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一道金芒猛然从大鼓间升起，此股异象一出，马孙的脸色惨白一片，几近面如死灰，内心当中那不详的预感，竟然成真了？
竟然特么的成真了！？
这简止是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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