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学会怎样生活但为时已晚
我们的心咋夜晚齐声地哭泣
必须以不幸作为无聊的曲目
必须以悔恨来偿付一阵战栗
必须以呜咽当吉他小调弹奏
决没有幸福的爱情
凡是爱情总使人忍受着痛苦
凡是爱情总令人干枯又胆摧
凡是爱情总令人枯萎又憔悴
对祖国的爱不及你使人迷醉
爱情存在下去没有不靠痛苦
决没有幸福的爱情
但这是我俩的爱情
---节选于《决没有幸福的爱情》
带着由乃离开之后,我并没有返回教室。
由乃的日记是「雪辉日记」,没有记载关于自己的事情,所以这次才差点被波及到。
没有竖起Deathend旗帜也在预料之中,毕竟没有日记持有者的介入而意外死亡是不会竖起旗帜的…何况以由乃的体质,毒药也不一定能够杀死她。
但是我很害怕,直到现在也是。
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会允许那种可能性存在。
所以那百分之一可能性的源头,我是不会允许他存在的。
“由乃,你能通过换位思考确定他的行踪吗?”我没头没脑的问了由乃一句,但我知道由乃肯定能够清楚我的意思。
“啊…那请稍等一下。”由乃闭上了眼睛,紧锁着眉头沉思。
「我是放毒的凶手…为了确保计划能够成功,我在一旁看着…我早已摸清了老师的行为习惯…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死者是高二的女生…是我的女友…」
由乃通过一个个的假设,将大致的情况推论了出来。
那么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会躲在哪里观察呢?」
由乃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学校外一个屋宅的屋顶处,上面固定安装有一个小型的望远镜,正好能够看到这边的情况。
我转过头去看,虽然那里并没有人影的存在,但是望远镜被调整到对着这边的方向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那就走吧!追捕游戏现在开始咯!”我在心中预估了一下路线,然后率先冲出了校门。
由于从初中开始,我就经常性的和由乃逃课,所以现在门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微风拂过。
我和由乃分开追逐,将手机互换了,并且约定好每十分钟汇合一次,这样就能保证日记能够一直记录。
很快,依靠着我的「无差别日记」加上自己近乎作弊的分析决断力,由乃发现了被追逐的猎物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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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的观察着死者博客上面的东西。
两年前的博客是一张涂鸦一般的地图,上面标明着「银河铁道之路」字样。
接着是一年半前的,大多数都是关于死者与恋人相处的琐屑小事,不过能从里面看出,死者的父母其实并不喜欢死者的男友。
然后是一年前…
半年前…
两个月前…
我简略的浏览着,找到了一条关键的消息。
「银河铁道列车通车了」
我翻回最初看到的那张涂鸦,然后用手机查了一下两个月前樱见市发生的事情。
谜题已经解开了。
我看着那份地图,将手指移动到了开始的地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那里有一个悲哀而又可怜的人在。
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我一样。
是你吗?
你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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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多了,敌人已经追来了。
我已经无法完成对你的承诺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马上就能和你一起去宇宙的尽头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刀,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了废弃车站的地下室里。
这里是我和她曾经的秘密基地,我们曾经在这里描绘了银河铁道列车的航线图。
这里就是起点,也就是终点。
我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虽然是两人的脚步声,但是契合的就像是一人。
「我会死在这里吧」
我没有任何自信,即使我手中拿着刀。
我曾经坚信着,只要我和她在一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东西。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了,我只是苟活于世的胆小鬼。
那么至少,就让我这个胆小鬼。
作为「战士」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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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门因为废弃已久的关系,变得锈迹斑斑,让我都有些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真的躲在里面。
但是日记里面明确的写着「11:0…地下室…铃木被我杀死了」
于是我推开了门,就像是串访的朋友一般,毫无紧张之情。
地下室很简陋,毕竟是被废弃的,不可能还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看着里面唯一存在的,那个执着武士礼的家伙,突然想起了他的名字。
高二年级的铃木大埔,剑道部的副部长,曾经在剑道比赛中拿下全国第三的知名人物。
“明明用的是剑,现在手中握的却是刀,用来杀人的则是毒药…却还敢执武士礼,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我平静的看着他,就像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只柔弱的羔羊。
的确,他在我面前,就是柔弱的羔羊,即使练的是实战剑术,但是没用它杀过人,也只不过是花架子罢了。
“没办法嘛…我只是攘夷志士,而不是新选组嘛…”他无畏的笑了笑,眼里满是准备厮杀的觉悟。
“是吗…我虽然不是新选组,但我也不想我的爱人受到攘夷志士的伤害呢…攘夷志士这种东西,放在现在…”
我微微一笑,不过全是冷意的笑,拳头在头脑发出指令之前,就已经本能的挥了出去。
“就是令人厌恶的恐怖分子呢…”
刀砍到了我的手臂上,不过没关系。
这种软弱的刀,能给我造成什么伤害呢?
何况…
我正是要用这种程度的疼痛提醒自己。
托他的福
今后我会小心的
更加的小心…
更加更加的小心…
因为幸福是个脆弱的东西,稍不留意就会被破坏…
承受了我十数下重击的他,终于支撑不住而倒地了。
我踩在他的身上,从地上捡起了他的刀,就像十个月前在盂兰盆盛会的时候一样,我高高举起了刀。
“请等一下!”
而就在我将要杀死他之时,耳边响起了一个无法被我忽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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