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倚天屠龙飞鹰记 > No.070 黄鹤
    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

    黄鹤楼,天下四大名楼之一。楼之所在,冲决巴山群峰,接纳潇湘云水,乃是龟蛇两山相夹,长江汉水互峙的伟妙格局。此楼共有五层,高二十丈,攒尖顶,修塔角,层层飞檐,四望如一。

    所谓骑龙在天,乘势而为。观其楼址,正是位于“百湖之郡”的龙脉腰上。这在风水上来说,可谓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不过,殷扬是不懂得风水的,所以也看不懂这种奇异的山势。可他会吟诗啊,还吟得一手好诗呢。若是让殷扬穿越到其他更早的年代去,单凭着他那一肚子的盗版诗词,也足已拥有成为一代文抄公的巨大潜质,必定是位了不起的大湿人!

    而这黄鹤楼上的诗,倒确实真多。像崔颢、李白、白居易、贾岛、陆游等骚人,都曾先后来此游乐,吟诗作赋过。其中,留下墨宝的也不在少数。最出名的,就是崔颢那首名流千古的“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据说,后来李白也登上过黄鹤楼头,放眼楚天,胸襟开阔,诗兴大发下,正要提笔写诗,却见到崔颢的前诗在前,只好自愧不如地说句:“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照殷扬心想,既有这“崔颢题诗,李白搁笔。”的佳话,也就难怪此楼的名气,会有这般大盛了。

    方西墨是个大闷葫芦,因此兴致正浓的殷扬,一边上楼,一边屡屡道些“吴王筑城”的故楼古趣说给他听。只是,这位方先生却听不大进。因为,他现在有些紧张。

    毕竟,自己这一方只有两个人啊。而对头,却是整整的一个门派。这个差距,未免有些大了。虽然,方西墨的左手剑法初成以后,往日的傲气已是恢复了不少,可也未像殷扬这样嚣张。

    以他的剑术,若要对上彼方最为厉害的掌门人,自认虽不定能胜,但想拖住却也轻而易举。但是那一派,却不可能只来一个掌门吧?

    跟在殷扬的身边久了,方西墨也对自己的这个新主子,有了些片面上的了解。那可是个嚣张妄为、跋扈非常的主啊,一向都是目中无人的!

    这次,说是说双方坐下来相约谈事,但依方西墨来看,恐怕又是一个不小心,就得利马上演全武行的危险局面。因此,他的心态摆得很正,自从上楼以来,就已做好了干架的准备,随时保持着自己卓越的竞技状态。

    只不过,这种对于本职工作,尽心尽责的严谨态度和认真表现,倒把游兴大发的殷大诗人给郁闷着了。

    殷扬和方西墨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一人行左,一人行右;一人空手,一人持剑,走得都是且快且稳。

    终于,两人到达了黄鹤楼的顶层。

    那一刻,殷扬的“诗性”爆发了!什么“文思如尿崩”、“迎风尿三丈”的,尽都涌了出来。可还未等他开口,楼上有人却是先一步地喝道:

    “好胆!竟敢让我师傅久等!”

    “被喝人”殷扬,举首望去,发现打断他诗性的,确是一个身材高挑,且还颇有几份姿色的肃然女子。看她像模像样的在那儿呼喝,倒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再扫几眼,发现熟人的殷扬也不理她,和后面跟上的方西墨,自顾自地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

    能坐不站,能躺不坐,一向是他的作风。

    那高挑女子见状大怒,刚想继续喝问,一声呵斥,忽然从后响起:“敏君,够了。”

    在殷扬到来以前,于这黄鹤楼顶层,唯一坐着的那位,终于发话了。

    与方西墨各自坐下,正望着对面的殷扬,突然朝对方人群中的那个老熟人,微微一笑,问候道:“贝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你那位纪师姐呢?”

    “贝小姐”似乎有些害怕她的师傅,看了一眼,发现师傅恍若未闻,正阖着眼后,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殷公子好,师姐她回家去了。”

    回家去了?这个信息不大可信啊!

    嘿……怕不是携女私奔了吧?

    殷扬面上笑吟吟的,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朝另外一位熟人,问道:“这位兄台,前次繁忙,尚未知晓阁下的尊姓大名呐?”

    作为本派为数不多的男性弟子,“兄台”站得比较靠后边,听到殷扬询他名讳,竟然有些愣神。反应过来,也是瞟了一眼,好似正在闭目养神的“师傅”以后,再敢答道:“在下峨嵋山人,赵公明。”

    这回轮到殷扬发楞了,刚想追问句“兄台是否家住罗浮洞?”,原本仍玩着闭眼装深沉的“师傅”,好象有些耐不住,又开口了:“公子邀老尼至此,所为何故?”

    殷扬听她出声,似乎才见着她一般,匆忙行礼:“啊,在下见过师太。罪过罪过,不才与贝小姐、及赵兄弟先前曾有过一面之缘。适才,只顾着打招呼、叙前事了,倒是没看到师太。哎呀~这失礼之处,还望您老大人有大量,切切见谅啊。”

    殷扬的话貌似惶恐,可看他的神色、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种情况,又让那最先发难的高挑女子,愈加愤怒。如不是师傅在旁,不好放肆,以她的脾气早就冲上去抽上两耳光了。

    而那被殷扬称作为“师太”的人,却是不恼不怒,仿佛丝毫不起波澜,只是依旧淡淡然道:“公子与贫尼初次见面,不识得也是人之常情,又有何获罪之处?更别提让贫尼原谅的话了。”

    殷扬未料到她这般好说话,心下想着,这个老尼姑难道变了性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同时,第一次认真地朝她观去。

    此人年纪并不算老,不过是四十左右的中年样子。容貌算得甚美,可见其年轻时候的风采。不过,那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使得她看起来有些诡异,还真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

    殷扬不似宋老大那般,因为从事道观宗教行业的关系,还兼职着一手观人看相的实用秘术,可见着此等矛盾的相貌,也不禁微一簇眉。实因发现,对方并未如原来算计的那样容易对付。

    想了一想,索性也就不再作戏。

    倒上杯酒,一饮而尽。

    殷扬一声哧笑,瞄着对面那老尼,语带戏谑地言道:

    “‘约你来此,所为何故?’呵呵,我那封信里,不早就写得清清楚楚了么!今天,你既然如约履赴此地,却又如何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殷扬抬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举在肩前很有节奏的摇了一摇。望着对方的眼神里尽是桀骜,口中一字字地说道:

    “老子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