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曹婉儿的母亲早早就推着货车出了门。
而一向浓妆艳抹的曹婉儿，今天也不知是为什么，竟然没有化妆，而且穿了一件极为普通的衣物就出了门。
“米兰！”
她大声的喊着对面的米兰。也不知道是否是天气的原因，总之她今天感觉很开心。
推开门的米兰，在第一眼看见曹婉儿的时候，眼神明显震动了片刻。
不化妆的她，原来也如此美。
“曹小姐，你今天很漂亮。”
没有了粉的遮盖，她的脸瞬间就红扑扑的，她微微一笑回答着，“你别叫我曹小姐，我十五岁，应该和你差不多。”
“十五岁？”
米兰惊讶的看着她。
“您想说的是，我看着太成熟了吗？”
米兰顺从的点了点头。
路过了周边的菜市场，曹婉儿的母亲正在路边叫卖着煎饼果子。
“张阿姨，早啊。”
曹婉儿还未来得及反应，米兰就已经礼貌的朝着曹婉儿的母亲打招呼，曹婉儿在看见母亲摊着煎饼的样子时，立马有一种假面被撕穿的羞耻感，那种羞耻的感觉如蠕虫般不断地在她的皮肤上爬行着。
她真的好厌烦。
这菜市场的嘈杂和臭味，还有母亲那双怎么洗都洗不掉煎饼味的手。
可是他为什么，他为什么总是可以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走过了这条嘈杂的街道，曹婉儿把米兰领到了一个类似小作坊的地方，这里甚至有老鼠四窜，还不时的有女人拉客的声音！
“曹小…。婉儿，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米兰有些不适的看了看曹婉儿，曹婉儿却丝毫没有反应的继续拉着他往里面走。
沿着破砖块搭建的小路，终于走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平房。
“老鬼！老鬼！我给你带客人来了。”
曹婉儿毫不顾忌的拉着米兰的胳膊就往里面拽着，米兰有些错愕的看着里面那个叫做老鬼的男人，他面色憔悴，干黄粗糙的皮肤像鳄鱼皮一般，那口发黄的牙齿和病态的眼窝，显得极为怪异。
“小子，办什么事？”
并不打算招呼米兰坐下，他则是从那一包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了起来。
“老鬼！他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米兰，他想办个证。”
老鬼抬了抬眼皮，看着米兰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想来也应该是个有钱的人，不如就敲诈一笔算了。
“办证1000！”
一听这话，曹婉儿急了，她连忙打住米兰想要说话的嘴巴。
“老鬼！这是我朋友，你可别想敲诈他。两个人的证，就二百！多一分就不行！”
老鬼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你这个丫头！看在你的面子上，那就二百吧！真是的！又赔本了！”
老鬼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而一直站在米兰身旁的曹婉儿朝着米兰偷偷一笑。
虽然不太习惯，但米兰大致明白这里是哪里，而老鬼是做什么的了，他玩笑似的朝着曹婉儿做出了一副埋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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