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穿越而来的白银世界 > 第6章 仇恨与旅途之始
    依法和帕斯特在自己最熟悉的地形面对四名敌人,很快成功将他们全部偷袭到没有行动能力的程度。

    魔材刺针几乎可以当做现成的魔法武器来使用了,效果非常不错,就是有点耗费体内魔力。依法和帕斯特手头没有其他的魔法武器,倒是不在乎体内魔力的流失,反正那东西平时也没啥用。

    被他们的刺射中腿脚的打手躺在树林里哼哼着,两人放下这些人不管,去寻找那个看起来很像头目的家伙。

    头目本来蹲在树林外想要等手下人干完活收队回家,没想到等来的是目标人物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哦,不错嘛你们两个,我的那些手下呢?”

    帕斯特笑着挥舞着手上的刀子,“躺着呢,全活着,放心。”此时的他已经收起了刺针,这种武器隐匿状态有奇效,不要在敌人面前拿出来比较好。

    依法在一边努力打量眼前男人,作为最后一个敌人,这家伙看起来比刚才贸贸然钻进树林的笨蛋要厉害一些,不过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双方依旧不打算多做交流,对自己的胜利都表现出了十足的自信。打手头目性格上比较小心,主动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另一边的帕斯特则是挥着小刀冲了上去,然后回头对伙伴使了个眼色。

    同帕斯特交流的时间长了,依法也习惯了他我行我素的性子。表面看起来帕斯特只是莽撞的挥刀冲上去,不过依法清楚,这家伙应该是想和自己打配合进攻。

    在山中一同狩猎的时候经常会有类似的配合,一方去吸引猛兽的注意力,另外一方偷袭。暗中抓起藏好的刺针,依法安静的等待着,不想扰乱一次难得的机会。毕竟他偷袭这种事情,通常只会有那么一次机会。

    黑石家作为巨翼城这座不大城市的管理者,手下人众多,自然也不乏高手。只不过高手这个东西通常指的就是魔力拥有者了,帕斯特和依法皆为高手。

    两人已经很习惯战斗了,不管是同野兽还是人,又或者是野兽一样的人。佯攻的帕斯特虽说是在发起冲锋,不过全部精力都被他放在双脚上,手臂没有蓄半分力。

    敌人的武器他之前已经见过了,拥有一部分无形剑刃的魔法短剑,其实这东西跟普通长剑区别不大,顶多就是迷惑一下对手使其误判攻击距离而已。面对这种东西帕斯特是一点都不害怕,他不是莽夫,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在敌人的利刃面前开玩笑。

    头目见帕斯特没头没脑的冲了过来以为对方是普通的愣头青,相信他是过来送死的,于是全力一挥用小刀劈了过去。一直专心着的帕斯特在敌人动手的同时直接结束奔跑状态,原地向侧面扑去原地翻滚出三米远。

    一旁负责偷袭的依法已经将刺针射了出去,连发七次全部命中,都打在敌人的双腿之上。

    帕斯特为了躲避敌人的进攻,在地上滚了几圈灰头土脸。在他爬起来的同时,敌人的惨叫入耳,让他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依法则是走回自己的屋子,找出成捆成捆的麻绳,跟好友一起将五个打手全部绑了起来。

    看着被捆在树上的敌人,帕斯特点点头,拿出自己的刺针对着被捆在树上的五名打手,“……那么抓紧时间,赶快开始咱们的审问环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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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打手是黑石家的人没错,本来只是监视依法的,不过发现了他与青石家的接触担心他坏了自家的事,所以才擅自动手。严格来讲他们五个人还算不上什么战斗力,打斗经验不是特别足。

    至于下令要监视依法人的正是拉雀,现任的黑石伯爵。

    虽说依法之前就知道拉雀不是什么好人,不过知道这家伙竟然想弄死自己之后,他还是气得一阵咬牙。

    “那个家伙,就不知道这女王之塔意味着什么吗!不修好封印,到时候地底人来袭怎么办!”

    愤怒的说出自己的担忧,五个打手虽说浑身都是血洞,正在惊恐之中失血,不过还是被逗笑了。就连一旁的帕斯特都偷掩住嘴巴强忍笑意。

    “守塔人,你说的是认真的吗?”几个打手的表情又想笑又无奈,“地底人那东西,都是骗小孩子的把戏。封印什么的,不过是大魔法师们的谎言,他们需要通过修补封印赚钱,你们两个小鬼还是成熟一点吧。”

    头目瞪了自己口无遮拦的手下一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失血下去了,于是开始向依法和帕斯特求情,“两位小哥,既然你们的攻击避开了我们的要害,想必是不想伤我们性命的。不知道你们可否帮我们止止血?至于封印的事情,其实你们担心过度了。就算封印破除地底人百年归来,我们拉雀爵士在一个月内就会完成淬体修炼成为武人,到时候九层的女王之塔还是可以攻破的,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拉雀也要修炼啊……”依法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今天他和帕斯特已经跟黑石家结了仇了,如果对头那边出现武人,他们不得不离开这座城市另谋出路。至于一个武人可以解决九层高的女王塔,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武人比起没修炼的魔力拥有者强很多,可以在‘修炼魔法阵’上利用魔力强化肉体,也可以在‘术法阵’上吸收、学习武技,还可以更好的运用魔法道具。不过一个人终归的一个人,等地底人带着魔物大军出现,一名武人根本分身乏术。

    依法倒是听说欧莎娜也准备修炼了,想来应该是准备抗衡拉雀的。只不过拉雀是男性,身体较女性强壮,虽说淬体的时候需要用到的银要比欧莎娜多出将近一倍,不过成为武人后效果会更好。依法现在希望两人在明年二月前不要发生什么矛盾,等灾难降临那两个当伯爵的可以一同抵抗敌人。

    如果地底人真的会在百年之后回归,那么麻烦绝对不止巨翼城一处。世界上女王之塔数千,最高的直达云霄都不知道有多少层,而且大多数的塔早就没了守塔人,封印自然也没人去管。等战事爆发,恐怕所有的国家城市都会自顾不暇,只能自己解决问题,援军什么的怕是不会有。

    想了一大堆,依法开始动手用绳子帮这帮人止血。

    “我先把你们绑在这里,然后去叫人放你们走。至于我们两个,怕是要离开这座城市了,黑石家我们惹不起。”

    帕斯特在一边把玩着五个人的刀子,很随意的点着头赞同依法的话。“黑石家那么厉害,被盯上算我们倒霉。你们就在这待着吧,祈祷不要被狼和其他什么食肉动物发现。如果你们黑石家的人在乎你们的话,估计有五个小时就能赶来,不过我觉得他们隔天吃了早饭再来的概率更大。希望你们到时候不会成为这山里动物的早饭。”

    这话说完,林子附近出现了一些绿幽幽的眼睛,反射着依法手中火把的光芒。看起来很可怕。

    两人很清楚附近没有什么猛兽,除了吞山猎月这样的魔兽之外没什么东西是不害怕女王之塔的。那些闪亮眼睛的主人不过是一些被火光吸引来又被吓到的小动物而已,帕斯特说那么多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算是对他们害自己弃家逃亡的额外惩罚。

    打手们生活在城内不了解林子中的情况,被林子里的绿眼睛吓得大声求饶叫嚷,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依法和帕斯特被他们的蠢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朝着居住地走去准备打包行李开溜。

    就在两人背对着打手们,与他们拉开五米距离的时候,打手头目发出一声足以让声带撕裂的大吼,“混账东西!快放了老子,要不然老子让你们一起陪葬!!!!”

    话音响起的同时,头目被捆住的手朝着身前二人方向瞄了瞄,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闪出红光,一团慢悠悠的光团飞向依法和帕斯特。

    那光团的奉行速度像是小女生丢出来的石头,不过等二人感觉不妙回头的时候光团已经贴到身边。

    依法被欧莎娜伯爵一顿鞭打,多少对身体造成了点负担,反应速度比拍萨特慢了一步。而率先反应过来的帕斯特并没有远远跳开,而是抬腿一脚将身边的依法踢开。

    红色光球砸在帕斯特身上,他的身体瞬间被凭空出现的橘黄色火焰点燃。

    依法被一脚踹出老远,回过神来见到的是老友被火焰包裹,原地挣扎的画面。被这画面吓到的他慌慌张张的脱下衣服去拍打帕斯特身上的火焰,结果衣服瞬间就被点燃。

    “这火不对劲!”依法非常确定,这些火是难以扑灭的魔法火焰。“帕斯特你等我,我去拿水!”

    说了这么一句,依法使出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朝自家方向跑去。而帕斯特则是在忍受着皮肤、喉咙、肌肉和脑袋被火烧灼的痛苦时,想到了攻击自己的家伙。

    他承认这一次是自己玩脱了,光顾着收集敌人的刀子,没检查他们身上是否有其他的危险品。很显然,对方的魔法道具不止一只。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他们似乎因为止血和救援的问题不打算使用这道具,可自己却嘴贱吓唬他们,让他们产生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浑身被火包围的他很清楚自己死定了,他感觉得到火焰顺着鼻孔和嘴巴烧烂了呼吸道和食道,这是不可能治疗的伤。

    ‘临死前,让我为自己报仇吧!’帕斯特这么想着,竟然凭借本能找到了五名打手的方向,无视了火焰对肌肉筋骨带来的负担,直直冲向五人。

    依法刚刚跑到家门口就发现林子方向烧了起来。算了下时间,林子离他家太远了,跑过来整整用了三四十秒,带着储水罐回去需要更久。这么长的时间,人是绝对不可能在魔法火焰中存活下来的,自救也绝无可能。这突然燃烧起来的树林以为什么,他很清楚。

    对于自己的冷静和理智,依法有些痛恨。他回到家后没有拿水罐而是抓了耙子和铁锹,接着脚步沉重的向着了火的林子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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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了一夜的时间,依法将帕斯特的尸体掩埋在自家旁边。

    他好不容易在大火中分辨出帕斯特那最为壮实的身形,救出他的尸体,然后用沙土灭火。他本可以就这么放着尸体,假装成是自己和黑石家的打手同归于尽的样子,这样一来就不会受到黑石家的追捕,可以隐姓埋名的在巨翼城内生活。不过他没有那么做。

    在帕斯特的墓碑旁有一块木板做的墓志铭。

    ‘我虽然死了,但我满腔愤怒的守塔人兄弟还活着。路过之人不必怜悯死去的我,因为我的仇敌必将惨死在守塔人之手!’

    依法用老友的口气写了这段话,同时也是向老友许诺,自己将会尽可能的帮他想黑石家族的人复仇。至于能够做到多少……他不清楚,也没有自信。

    天刚亮,依法收拾好行囊开始离开。他想起自家门口倒扣的水缸里还有一些父亲留下来的好东西,比如有面镜子除了不太照的出人之外其他都挺不错的,他想拿走。

    走到被打碎的水缸前,他发现自己脚边全部都是写着方块字的小纸条。这种方块字他只见自己老爸写过,是写来教自己识字的,而此时地上这些纸条的字迹绝对不是出自父亲与自己的手。那自己每一个都工整异常,排列、大小、行距全部整齐一致,感觉得出写字的人非常用心。

    看了眼字条上的内容,依法有些搞不懂状况,上面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联系起来是什么意思却完全不懂。很快他发现,被水缸掩埋的大堆杂物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着微光。清理了一下将东西挖出来,就是他想要的那面镜子。而镜子那有些浑浊的镜面此时正如湖水水面一般荡漾着波纹,一张纸条从中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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