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悍魔 > 第五十四章 驯马
    惊马拉着箫榆飞跑。这样用不了几下箫榆就得被颠死。宇文铁柱觉得箫榆敢于正面挑战自己,是条汉子,不忍心他就这么死了。于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生生地拉住了马的缰绳。

    他的力量比这马还大。战马被他拉得一顿,脑袋都向后弓了起来。

    宇文铁柱又怕直接把马勒死了,便松了松劲,战马作势便又要向前冲。宇文铁柱只得再用点力气将它停住。

    箫榆趁着这速度缓下来的时间,连忙将自己的左腿从马镫上抽了出来。这样便不用担心被惊马拖拽致死了。

    但是战马却更加惊恐了,宇文铁柱见箫榆无恙,干脆一片腿,直接骑了上去。

    他的身体里有公子纨的灵魂。公子纨的技术好像血液一样融进了宇文铁柱的身体里。兽人都是天生的好骑手,公子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虽然他是一个术士,但是骑术抵得上一个苦练了十年骑术的骑兵。

    宇文铁柱双腿夹着那匹战马,双手拉住缰绳,一边放纵战马向前奔跑,一边慢慢地引导。同时还在马耳朵边上,用兽人特有的训马语跟战马慢慢地谈心。

    那马虽然听不懂宇文铁柱说的是什么,但是却能感受到一种心情的愉悦。它不再害怕,便慢慢地放慢了速度。它只是惊到了,并不是疯了。于是又重新变得操纵自如了。

    宇文铁柱骑着它,绕了个小圈,又回来了。

    箫榆此时还躺在地上,一手拄着亮银枪,正在努力地想站起来。但是他的左腿刚才被战马拖行了一段,已经诡异地扭曲了。挣扎了半天也没有站起来。

    宇文铁柱看了看他,一脚把他的亮银枪踢到了一边。箫榆支撑不住,便躺倒在地。

    “死撑什么啊!”宇文铁柱说道,“我来帮你看看腿吧。”

    宇文铁柱抓住了箫榆的断腿,检查了一下,并不是太严重。

    箫榆见恶魔过来了,弯曲着上身,还想攻击宇文铁柱。

    “你看来并不疼啊!那我就更好办了。”宇文铁柱抓住箫榆的腿,用力地一扭。

    只听得嘎嘣一声,箫榆什么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断腿倒是复位了。

    “我就喜欢这些不怕疼的病人。”宇文铁柱笑道,他虽然不懂什么医术,但是上辈子做卧底,混黑社会,哪能老去医院。打架之后,关节错位是常事。他后来完全靠自己也能轻松矫正过来,手艺也能顶半个专业的跌打师傅。

    宇文铁柱拉过箫榆的亮银枪。那亮银枪已经被宇文铁柱打得变形了,中间出现了一个浅白色凹痕。他便顺着那个凹痕,反复地弯折了几次。然后抽出重剑‘千钧’一剑把枪杆削断了。这下一根长枪,便成了两根短棍。

    庆幸的是,箫榆竟然和何必一样,随身都带着绳子和手铐。宇文铁柱又用箫榆的绳子和半根亮银枪,就地给箫榆做了一下固定。用剩下的绳子,把箫榆绑了个结实。跟他说道:“好好养你的腿,若是胡乱动,以后连站都别想站起来。”

    然后他就提着箫榆,扔到了何必的旁边。

    何必何大人,刚才见到箫榆来的时候,满脸的兴奋,以为来了救兵,所以也没逃跑。等到箫榆被打下马来,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宇文铁柱给箫榆治腿的时候,每绑两下,便瞅何必一眼。何必看在眼里,怕在心里。干脆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装粽子。

    这会见宇文铁柱把箫榆扔了过来,他满脸堆笑地说:“壮士你真好,不但不杀我们,还给我兄弟治伤。”

    宇文铁柱一挑眉毛说道:“腿断了应该也算是个轻伤了吧?你是不是也考虑来一个?”

    “算,啊不算!”何必慌了神,“我们两兄弟是一组的,谁受了伤都一样,都一样,能解释过去就行,哈哈……”

    “好了,不打你了。”宇文铁柱说道,“你好好照顾你这兄弟吧。他为了救你,大老远的跑过来。”

    “是,是!”何必连忙答应道。

    “你,为什么不杀我们?”箫榆的眼睛里充满了迟疑,“恶魔,不都是嗜血如命的残忍生物吗?”

    “你这又是听谁说的?”宇文铁柱挠了挠脑袋,“我们确实不太重视弱者的生命。但是我们并不嗜杀啊?”

    他说弱者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扫了何必一眼。吓了何必一身冷汗。

    “我是有契约在身的恶魔,过来帮那个术士一个忙而已。契约只是说保护他的安全,并没说要杀掉谁。”宇文铁柱说道,“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这次上来,还没杀过人呢。”

    箫榆的眼睛里还是不太相信,说道:“可是,马厩里有一个兄弟被杀死了。看手法,是被一个你这样的大的拳头一拳直接打死的。人类哪有这样的拳头,你还要狡辩吗?”

    “我有什么可狡辩的,是我便是我,不是就不是。”宇文铁柱轻轻地摸了何必一把,“你信不信都没关系,反正你也觉得我杀人了,就是我杀的。若是要赌气,我倒可以再杀一个给你看看。是不是啊,何大人?”

    “不必了,不必了,我相信壮士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好人,不,好恶魔!”何必连忙说道。

    宇文铁柱嘿嘿地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你不是上有八十老母无人奉养,下有三岁顽童无人照看,媳妇刚嫁过去没几天,没享过什么福,隔壁的寡妇也等着人挑水呢么?”

    “对对对!”何必连声说道,这时候何必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壮士,既然你身上有任务,我有件事得跟你说清楚。若你以为我方才吹这牛角号是召唤我这兄弟箫榆的。那你就错了。”

    “难道不是么?”宇文铁柱觉得有点意外。

    “我和我这箫老弟以及那八个弟兄是骑兵步兵一套人马共十人。只是出来打探的一个小组。现在整个铸铁城都在派人出来通缉那山谷太宰华元祭,务必不能叫他活着离开大梁。我吹响牛角号之后,所有的人都会向这个方向过来。我这兄弟没走远,所以到得快些,剩下的那些人或快或慢也正在赶过来的途中,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眼看天就要亮了,他们倒是打不过你,但是若是华元祭被他们遇上了,你的任务可就完不成了!”

    “你怎么不早说。”宇文铁柱叹了口气。“我得走了。不过事关紧急,你的这匹马,我可就先借走了!”

    箫榆心有不舍,但是命还捏在人家手里,腿也是人家救的。他也不好反对。而且即使反对,宇文铁柱也不能听他的。只能干瞪眼与战马分别。

    他叹了口气,嘱咐宇文铁柱道:“我这马唤作岩浆,你可要好生待她。她每顿只饲料,每天要加一顿豆面。晚上如果有条件,请给她加二两烧酒。”

    “放心吧!”宇文铁柱答应道,但心里却不敢保证。他干脆不再多说,翻身上马,向着山谷的地方追去。

    与此同时,酒馆的门口一位浑身是血的大胡子壮汉向宇文铁柱离去的方向抱了抱拳:“我河东大盗大胡子李铁牛,誓要报答恩公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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