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年1月26日00:18:18。
夜。中华人民共和国山东省济宁市方圆剧场。
王一全和朱福勇身穿黑色长袍入场。王一全、朱福勇两人向台下观众拱手鞠躬施礼。
“今儿天儿这么损,人来的还是这么多。”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天儿损?这怎么话说?”
王一全道:“这么大的雨,大家还这么捧。”
“观众太给面子啊!”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待会儿散场子,我请客。”
“哟呵?这么大方?”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我请大家雨中赏景。”
“嗬!这可不怎么样。”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后台演员都是专业相声演员,就我不是专业的。”
“唉,你只是业余说说。”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我身上兼着很多的职务,社会事务很多。”
“哟呵?您还这么忙呐?”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愣,说:“怎么?你不信啊?”
“没有不信。”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那你还反问一句?”
朱福勇说道:“咱这不是聊天儿吗?这也好说下去。”
王一全说道,“哦。可以,可以。你只要有问题尽管问,尽管问我。”
“问您?”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说:“对啊!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中括人和。阴阳八卦,奇门遁甲。外交国防,对付(色)(狼),都行!”
“嚯!对付(色)(狼)你都研究啊?”朱福勇高声说。
王一全说:“学术研究嘛!不要分南北东西,也不要分酸甜苦辣。”
朱福勇说:“你还干过厨子怎么地?”
“厨子干嘛?学术研究嘛!都是文化人的事儿。”王一全一边手掌反正交换模仿烙烧饼的动作一边说道。
朱福勇说:“看你这动作还像是个技术不错的厨子。冒昧地问您一句:你这烧饼撒芝麻不撒?”
“你讨厌!我喜爱武术。我这是练掌,练黑掌。”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一愣,说:“黑掌?”
王一全道:“黑掌!全称黑芝麻掌!”
“嚯!练黑芝麻掌啊!这不还是烙烧饼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边模仿一手颠炒瓢一手握炒勺一边说道:“我是个全才,爱好广泛,练掌是我的一大爱好。”
朱福勇点了点头说:“哦,敢情你喜欢就着芝麻多的烧饼吃菜。”
王一全瞪了一眼说:“讨厌!练掌嘛!武术嘛!文武双全嘛!”
“怎么看都像是厨子。”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交际范围很广。”
“那可不。你不说你兼着很多职务吗?”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头几天,我一小学同学找我。”
“找你有事?”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他通过短信叫我去喝他喜酒,乍一看到,我没敢回话。”
“怎么不敢回话啊?”朱福勇诧异地问。
王一全说:“其中有诈。”
“有诈?这能有啥诈?不就是图你那份子钱吗?”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哟呵!你还些精来!”
“这有啥?我闭着眼都能猜到。”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行啊!你以后可以拿一个卦筒子,跑到公共厕所门口去算卦。”
“瞧这地方。”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保证你能沐浴着温馨的空气,赚来滚滚的钢镚。”
朱福勇说,“嚯!那地方空气能温馨吗?”
王一全说:“你可以考虑戴个口罩。”
朱福勇说:“我干嘛非要去那儿啊?”
“人多嘛!”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你先别说我。你那同学请你去喝喜酒,你得回话啊!你不能装看不到。”
王一全说道:“对啊!乍一看到,我是没敢回话,后来想了想,还是回了。”
“回的什么话?”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我在手机上打下几个大字:我下回再去,这次先不了。”
“嚯!你损不损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道:“你佩服我这个好人啦是吧?你佩服我这个语言交流的艺术啦是吧?”
“不能!好人不咒人家离婚。”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后来,我还是参加了我这同学的婚礼。”
朱福勇说,“哦。还是花份子钱了吧?”
王一全说:“没花啥钱?”
“没花钱?”朱福勇反问道。
王一全说:“我有一水果园儿。”
朱福勇说道:“哦,你还搞种植业。”
王一全道:“我没带钱去,我带着一牛车水果去的。”
“看这古董交通工具,也不怕把人家喜庆院子变成牛粪场。”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看你说话这个没水平,你就是没法和我这样的文化人交流。”
“文化人赶着牛车拿一车盒子水果当份子礼?”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咱说实话,我这水果可真是不错,个大汁儿甜,又脆又香。”
朱福勇道:“哦?那是什么水果呐?”
“济宁大水梨!”王一全高声回道。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说:“你损不损啊?人家结婚,你给人家送水梨,你诅咒人家离婚怎么地?”
王一全说,“咱懂这个交流艺术啊!身为孔孟圣人的老乡,从小知道人来送往的大小事儿礼节。”
“嗬!知道礼节你能在人家结婚时送水梨?”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你佩服我啦是吧?”
朱福勇摆了摆手说:“还、还没呢!”
“来,在这何磕一个。”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怎么着了就磕一个?”
“我、我等不了了。”王一全道。
朱福勇轻轻一推王一全说道:“什么就等不了啦?谁给你磕一个啊?”
王一全说:“我饱读诗书,时不时插足代言市场。”
“这前后挨着吗?”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很多企业找我,让我给代言。”
“哦?我嘞个老天,还有人找你?”朱福勇一脸不解地说。
王一全说道:“你看?还有人找我?找我人可多了去啦!乌泱乌泱的,我家那院子,大约每天都能来五分之七。”
朱福勇说:“嗬!这什么账头啊?”
“我会算账啊!给你说实话吧,我从小数学就好。”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道:“数学好说五分之七?”
“我嘞个亲娘嘞,了也了不敌啦,很多很多人找我代言,找我拍广告。”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道:“什么啦就了也了不敌啦?”
“找我代言啊!人可是多啊!乌泱乌泱嘞!”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商家要搞宣传活动。”
王一全道:“对啊!就、就前些天,我担任了四家大企业的形象大便。”
“嚯!你小学毕业了吗?这么简单的字儿都不会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什、什么意思?”
朱福勇说:“不是你说的那个,那个忒脏,估计一会儿就有人去告你。”
“什、什么意思?”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形象大使!你可记住了!”
“这有区别吗?”王一全淡定地说。
朱福勇说道:“这区别可大了去了,意境大不一样。”
“那你给区别一下大屎和大便。”王一全目不转睛地盯着朱福勇说道。
朱福勇说:“照你这么说,还真没区别。”
王一全说道:“那不就结了嘛!”
朱福勇说:“什么结了?那不是一个字儿!”
“哟呵?你确定你说的对?”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这有啥不确定的?”
王一全说:“好吧!好!看你这个文化还中。中!没说嘞!以后我到各地作演讲聘你做秘书。”
“哟呵?听你这意思,还有人请你作演讲?”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你看,这怎么说话呢?”
“嗬!不知那些人怎么想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去作演讲,现场气氛很热烈。”
“有多热烈?”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很多人都低头,伸、伸腿。”
“低头、伸腿?”朱福勇疑惑地道。
王一全说:“那可不。都喜欢我嘛!都激动嘛!都兴奋嘛!那个活跃啊!喜欢我都了也了不敌啦!”
“嗬!喜欢你就低头、伸腿?”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那可不。”
“为什么要低头、伸腿啊?”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你傻不傻啊?不低头伸腿你怎么解鞋带啊?”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说:“人家都准备往台上扔鞋了,还喜欢你啊?”
“演讲结束,我可以开一个鞋靴连锁批发店。”王一全一边打着手势一边满面笑容说道。
朱福勇说:“嗬!这没羞没臊劲儿大了。”
王一全说道:“哦,你佩服我啦是吧?”
“不能!”朱福勇连忙摆手说道。
王一全说:“在中国的历史长河中,你应该佩服很多人。”
“什么人?”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就以我为例。我很佩服司马迁。”
“哦,写《史记》的太史公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也很佩服蔡伦。”
“改进造纸术的那位。”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还、还有郑和。”
朱福勇说:“大航海家啊!”
“英哥。”王一全说。
朱福勇一愣,说:“英哥?哪位英哥?”
王一全说:“就那位照顾老佛爷多少年的那位英哥啊!”
朱福勇点了点头说:“哦。那我也大概明白你的人生终极理想是什么了。”
“你说说看。”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你想去泰国做手术,回到中国当太监。”
王一全说,“你看看这个人多么的没有文化素养。”
朱福勇说道:“你说的那几位不都是很有共同特点吗?”
王一全说:“那几位的人生大成就我们是不能否定的。”
朱福勇说:“那当然不能否定。太史公、蔡伦、郑和,人家可都是大人物。”
王一全说:“我也很佩服徐霞客。”
“大地理学家?”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边模仿兔子跳一边说:“走遍祖国的大小山川,爬遍神州的深浅洞穴。”
“嚯!你这是想学兔子打洞啊!怎么着了就这姿势?”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喜爱运动嘛!”
朱福勇说:“爱运动确实是好事儿。”
王一全说:“有一次到五台山游览,碰到一个高僧。”
“碰到一个高僧?”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那长老年纪可是不小了,眼窝都塌了。”
“年纪大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碰见这长老时,他正在太白楼对过的槐树底下摇着卦签子算卦呢!”
“嚯!一个老和尚也算卦啊!这是僧家还是道家?”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我逮着这么一个好机会,咱得找大师聊聊啊!”
“哦,你想聊几句。”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对那长老恭恭敬敬地说:“大师,您好。我想问您个问题。””
“问的什么问题?”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长老看都不看我一眼,接着忙他的,说:“问吧!”我说:“大师,什么是禅?””
朱福勇说:“禅?”
王一全说:“那位年长的大师想了想,把手伸到背后摸出了一个鸡腿和一个烧鹅,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问:“想吃吗?”说实话,我早就饿了,就毫不犹豫地答:“想吃,很想吃,非常想吃。””
朱福勇说:“哎呀!别强调啦!”
王一全说:“我说完非常想吃,立马对那诱人的鸡腿和烧鹅投去希翼的目光。那老和尚对我不理不睬,并把烧鹅咬了一口又把鸡腿伸到嘴边吃了几口,继续摇动算卦的铃铛说:“这就是馋。阿弥陀佛,阿门。””
朱福勇说:“这位是什么和尚啊?信仰太乱了吧!”
“我恶狠狠地瞪着那老和尚说:“三姑父,差不多行了,给我留点儿。””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这位是你三姑父?”
“他是我的一个远房的三姑的前夫。”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王一全说:“这老和尚还接着啃那烧鹅,不理我的话。”
朱福勇说:“他太馋了。”
王一全说:“我大声喝道:“秃驴,给我留点儿!””
“开始叫人家秃驴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这老秃驴着急火气地吃,看这架势他是不想给我留点儿啊!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这是想跟人家抢吗?”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那老和尚一把把仅存的烧鹅肉和鸡腿肉塞嘴里,一边起身来挠我一边喊道:“老娘给你拼啦!””
朱福勇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这和尚自称老娘?”
“这个老和尚有不仗义的一面。”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你去游览五台山,跟人家争什么烧鹅?要不要脸?”
王一全抬高声音说:“我绝对不能纵容那种丑恶现象,再说了,老年人吃多了肉对身体不好。”
“这是什么理由?”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那老和尚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真主安拉吗?贫僧是一清道长,老衲有件事麻烦拉哥,请您帮我给上帝帝哥打个电话,让帝哥告诉老君一声,请老君通知如来,让如来派我大师兄孙悟空和沙师弟来救我。一个(痞)(子)跟我抢肉吃,我要(围)(殴)他泄愤。””
朱福勇高声说,“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合着那老和尚就是猪八戒啊!”
“老和尚都厚颜无耻地叫人了,我也得打电话叫人啊。我不能怯他啊!我正摸我的手机呢,我老婆呱唧一个巴掌打在我背上:“大半夜的不睡觉,你瞎摸跶什么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哎呀!是做梦啊!”
王一全说:“我是个诗人,爱作诗。”
朱福勇说道:“哟呵?你还作诗?”
“看你说的?我是个二手的诗人。”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诗人还有二手的,没听说过。”
王一全道:“二手诗人,全称二只手都可以淘米的诗人。”
“嚯!还是厨子。”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的诗很有意境。”
“哦,有意境。给举几个例子。”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昂头,说:“你看,这张飞喝奶粉,小菜一碟。”
朱福勇说:“嚯!人家张飞喝奶粉吗?”
“我作诗得有潮湿的心情。”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那可不,淘米可不得有水吗?”
王一全一愣,说:“你坏水!你这是挤兑诗人,你这是打击能人。”
“谁打击你啦?淘米可不得加水嘛!”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的诗,说白了,一个字:“意境优美,如痴如醉。””
朱福勇说:“这是一个字吗?什么诗人啊?估计小学数学就没及格过。”
“诗句美啊!好!好!”王一全伸出大拇指说。
朱福勇说:“这么地吧!你快给说几句。”
王一全说:“张嘴就来啊!”
“说说看。”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慢慢地挥着手臂,深富感情地说道:“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
朱福勇道:“嗬!你又改行摸推子理发怎么着?”
王一全道:“来首更美的。”
“还有啊!”朱福勇说。
“第一句,粪坑旁边打地铺。”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这诗美吗?倒是符合你那形象大使的身份。”
“第二句,粪坑里打灯笼。”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地儿还没变。”
王一全说:“第三句,放大镜照屁股。”
“还是一回事儿。”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第四句,概括前文,抑扬顿挫。”
“什么句子?”朱福勇问。
王一全道:“找死!”
“嚯!你不怕观众们扔鞋你就肥着胆儿说,反正我一会儿得躲桌子下面。”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再来一首富含抽象美的。”
“还有抽象美的?”朱福勇道。
王一全用河南口音道:“啊!轻轻地我走了,正似我轻轻嘞来。”
“改成河南诗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继续用河南腔调道:“我挥一挥澡巾,搓下你身上的滋泥。”
“嚯!怎么又改行搓澡了?”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搓澡干啥?诗人嘛!作诗。”
“弄成潮湿的湿还差不多。”朱福勇拍了拍王一全说。
王一全道:“你不懂这个。作诗必须得有潮湿的心情,干了不行。”
朱福勇说:“那是不行啊!干了搓不下来泥土啊!皮肤搓得通红。”
王一全瞪着朱福勇说:“你这是阻挠我文艺创作,你坏水。你这是阻挠能人。”
朱福勇道:“谁阻挠你啦?我就是说那个道理。”
“我、我打小聪明。”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还接着谝。”
“我儿子和我一样,聪明,没的说。”王一全兴奋地说。
朱福勇一愣,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王一全瞪了朱福勇一眼说,“你这是挤兑我,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谁挤兑你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那儿子,你爸爸,可说是聪明。非常……”
朱福勇打断王一全,拽着他说:“嘿,嘿,可把话说清楚。你儿子,我爸爸,这怎么回事?”
“我是说,我儿子和你的爸爸都很聪明。”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这可得分开了说。我怕观众听不清楚。”
“嗷,你以为我儿子是你爸爸呢!不要这么客气!我是不会愿意的。”王一全说。
朱福勇提高声音说:“我更不会愿意。”
王一全说:“我儿子聪明。用一个字来形容,聪明绝顶。”
“小学数学还是没学好。”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怎么个意思?”
“聪明绝顶是一个字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反正就说那个意思吧!我儿子聪明,贼拉聪明。”
“看这词。”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有一天,(春)(光)明媚,微风习习。我儿子在星湖公园玩儿。”
“哦,在公园玩儿。”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星湖公园的槐木长椅上坐着一位面容苍老的老妇人。”
“老太太这是晒太阳呢!”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手舞足蹈模仿着:“我儿子右手拿两个铁球,左手提着个鸟笼子,戴着墨镜,头顶着鸭舌帽,晃着身子走了过来。”
“这是你儿子吗?怎么活脱一个二混子?”朱福勇疑惑地说。
王一全说:“你看你这个文化水平,你看你这个话。你这是滋事。”
朱福勇说,“谁滋事啦?我看着这不对劲啊!一小孩怎么这打扮?”
王一全道:“有派头嘛!我给打扮的嘛!”
“和你的气质倒是像。”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儿子伶牙俐齿,懂礼貌。”
“哦,懂礼貌。”朱福勇说。
“他名字就很有风格。”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什么名字?”
“水上漂,又名草上飞。”王一全高声道。
朱福勇说:“你儿子是飞贼啊!”
“谁是飞贼啊?你这是(赤)(裸)(裸)的羡慕。”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谁羡慕啦?一孩子怎么能叫这名字?”
“轻功盖世,身轻如燕。”王一全道。
朱福勇点了点头,说:“哦,练过。”
“哟呵。看你说的。在他眼里,没有登不上去的房,没有爬不上去的树,没有撬不开的锁。”王一全说道。
“嗬!”朱福勇说。
“这么说吧!他带着一把韭菜可以走遍整个小区。”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嚯!还是飞贼啊!”
“飞贼干什么?练家子!武功盖世,纵横天下。”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嗬!吹牛连眼睛都不眨。”
王一全说道,“我儿子走到那老婆婆身边,端量了几分钟。”
“端量什么?这有锁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讨厌啊!”
“您不说您儿子擅长开锁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儿子水上漂看着那老太太礼貌客气地说:“老婆婆,您的牙都还行吗?””
“问这干嘛?要撬人家金牙吗?”朱福勇问。
“你讨厌!你就是滋事。”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我就纳闷问人家牙干啥。”
王一全说:“那老人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已经不行了,都掉了。一个都没给留。””
“年纪大了嘛!”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飞飞面露悦色地点了点头……”
“谁?飞飞是谁?”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你这个智商余额明显不足啊!飞飞就是我儿子啊!”
“你儿子怎么又叫飞飞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你不动脑子啊!我儿子名叫水上漂、草上飞,那不就叫飞飞啊。”
“哦,抬杠。也得叫漂漂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的智商还算可以,你那药可别停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老太太说牙齿都没了。飞飞说:“不要伤心,最锋利的牙齿在心中。”话音未落,飞飞拿出一包核桃,恭敬非常地对这老太太说:“老婆婆,请你替我拿一拿,我去打球。””
“这什么欠揍孩子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聪明啊!”
“这什么聪明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儿子刚走,那老妇人戴上假牙,又从口袋里颤巍巍地摸出诺基亚手机,嘴角上扬,冷冷一笑,“小样儿,这还想难倒我。还最锋利的牙齿在心中?心中吗?不!嘴里!””
“这老婆婆可是毒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那老婆子说完话放声狂笑,引来了一群狼,周围喂鸟老头尽皆晕倒。”
“那是被吓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无巧不成书啊!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麻袋、双脚趿拉着拖鞋的人跑了过来,极富深情地唱了一首歌。”
“打扮成这样在狼群面前还敢唱歌?”朱福勇道。
王一全模仿着唱道:“再过五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都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全部拉到农村做化肥。啊!亲爱滴朋友们,到底到底谁先烧成灰?先烧你,再烧我,迟早都会变成骨头灰。”
“嗬!这歌唱得,有水平。”朱福勇伸出大拇指说。
王一全说道:“可说是呢!身穿麻袋的大哥面不改色,唱歌唱得催人尿下。”
“哪有这么说的?催人泪下还差不多。”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是,催人泪下。”
“那后来怎么样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那群狼一把鼻涕一把泪,扭头骂着街就走啦!”
“哦,这么厉害!”朱福勇说。
“还有几头狼一边骂街一边吐,先吐这一顿的,再吐上一顿的。”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惊奇地说:“嗬!这歌唱得有这么恶心?”
“这可是威力无穷。”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那倒也是。”
王一全点了点头,说:“后来我才知道穿麻袋唱歌那人是谁。”
“谁啊?”朱福勇急切地问。
王一全说:“朱福勇。”
“嚯!不兴这么损的。”朱福勇说。
“故事都是编的。”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对。”
“可这段都是真的。”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什么真的啊?也是编的。”
“说这个故事,就是为了突出我的儿子、朱福勇很聪明,威力无穷。”王一全说。
朱福勇拉着王一全道:“咱分开说行吗?”
“怎么啦?先说的我的儿子很聪明啊!然后是你唱首歌赶走了狼群,解救百姓,是威力无穷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那也得分开说。要不然人家容易误会。”
“好吧!我儿子聪明绝顶,也喜欢作诗。也是有我的影响。”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还有你的影响。”
王一全道,“我的诗风格很广泛,东西南北,酸甜苦辣,都有。”
朱福勇说:“这倒是像卖菜煎饼的。”
王一全道,“你说那菜煎饼很费朱砂,我们写诗也用朱砂,也用棕色墨汁。”
“听着倒是像辣椒酱与甜面酱。”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还会写绝句。”
“哦?你还写绝句?”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当然这个辙要求严格,对男女双方要求很严格。”
朱福勇说:“男女双方?”
“那当然。我至今还没开通男男韵律和女女韵律业务。”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越听越玄乎。这怎么个意思?”
“你听我的诗你就会明白了啊!”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道:“说说看。”
王一全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为啥偏搁济南找?本来数量就不多,何况质量也不好。”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说:“你又兼职干媒婆啦怎么地?”
“我现在是有不少成就。”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道:“你还真不谦虚。”
“当然了,有段时间,我的学习成绩也是不行。”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你还有成绩不行的时候?”
王一全说:“小学一年级还是二年级?我记不清了。反正大概那个时间,一二年级吧,有一段时间我分不清“钓”跟“钩”,作文里有句话就变成了“鱼终于上钓了”。”
“嚯!鱼成了吊死鬼啦!”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高中有段时间,数学没大学好。”
“还高中有段时间?刚才聊天我看你数数都没学好啊!”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智者千虑,必有一死,一死必有意思。”
“哪有这么句话?原话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对,对。高中有段时间数学学得费劲儿,考得不好。”
“大概是知识点没有掌握好,做题没有掌握技巧。”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当时对数学挺灰心,就经常想:数学这东西,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10分就真的没办法了。”
“嚯!你就能得十分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咱不就是打个比方嘛!”
“那比方倒是形象。”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这一眨眼都多少年的事儿了。”
朱福勇说:“光阴似箭呐!”
王一全说道,“不上学好多年了。现在,有些事儿我做成了,有些事儿还没有做成。”
“没完成的事情,继续努力。”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反正,这么说吧!我仍旧有很多人生理想。”
“有理想是好事儿。”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我要更加努力,争取、争取接替奥巴马担任美国总统。”
“嚯!你就想瞎你那双金镶玉的数码大眼吧!”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道:“我要把承包下来金字塔,我要改成养鸡场。”
“嚯!人家埃及愿意吗?”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对啊!人家愿意吗?”
“我告诉你,别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儿,要从身边的小事儿做起。”朱福勇说。
王一全点了点头,说:“我要准备礼物找政协委员李三多董事长帮忙。”
“李三多董事长?”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不行。李董事长不一定能帮我。”
“为什么?”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我和李三多有梁子啊!”
“什么梁子?”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道:“我和李三多是大学同学,以前期末考试时他、他要我给他发答案,我、我没同意。”
“你做得对。不能纵容那种无耻现象。”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李三多大学几年从来不学习,那些课本书上一个字没有。”
“没有一个字儿?这怎么回事儿?”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他连课本塑料封皮都没打开,咋写字儿啊?”
“嚯!这什么素质学生?到学校去干什么了?”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李三多后来的故事很多。”
朱福勇说,“有什么故事?”
王一全说:“有一天,李三多出差三个多月才回家。”
“这么长时间?”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李三多很担心妻子有(外)(遇)。于是,他悄悄地问小区门卫有没有陌生男人上楼找他老婆。”
“门卫怎么说的?”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门卫老孙考虑了一下说道:“李先生,据我所知没有陌生男子去找你妻子。””
“哦,没有。”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门卫老孙这么一说,李三多开心极了,鼻涕泡都出来了。”
“嚯!这也太夸张了吧?”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李三多的鼻涕泡刚破碎了一个,另一个门卫老梁又说道:“老孙说的没错,确实没有陌生男子去找你老婆,去你家找你老婆的都是你的熟人。””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说道:“这俩门卫一惊一乍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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