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周凯文集 > 第14章。
    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年7月5日21:15:20。

    昼。中华人民共和国山东省济宁市济宁剧场。

    身穿蓝色长袍的王一全与朱福勇入场。王一全面南而站于逗哏之位,朱福勇面南而站于捧哏之位。

    王一全和朱福勇向台下观众鞠躬。

    王一全说:“感谢大家这么捧场。”

    “谢谢大家伙的支持。”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为了表示我的感激之情,待会儿散场子,我请大家酒楼吃饭。”

    “这么大方?”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请客,朱福勇掏钱。”

    朱福勇道:“嚯!让我掏钱啊!”

    王一全说:“今天人来的真是不少。”

    朱福勇:“确实是啊!”

    王一全说:“这都是来捧朱福勇朱老师来的。”

    朱福勇一愣,说:“捧我来的?”

    王一全言道:“对啊!就是捧你的。”

    朱福勇:“哪能呢?大家是来听相声。”

    钱爱宝:“大家伙来都是为了听朱福勇朱老师。”

    朱福勇说道,“真的吗?”

    王一全说:“是真的啊!你是我的偶像啊!”

    “这么说你还很崇拜我?”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就当真的听就行。”

    朱福勇说:“我这白高兴了一场。”

    “朱老师是个很优秀的人。”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这句是真是假?”

    “这是真的。”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你过誉啦!”

    王一全道:“很多朋友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很特殊。”

    朱福勇说,“你什么身份啊?”

    王一全说,“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

    朱福勇道:“我这问问也不行啊?”

    王一全说:“别瞎问。”

    “我这是瞎问吗?”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的身份特殊。”

    朱福勇说:“你身份怎么就特殊啊?”

    “你、你问得着吗?你是滋事儿啊!”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这怎么说话呢?”

    王一全道:“你的眼神很有挑战性,你身上颇有些杀气。”

    “嗬!你第几只眼睛看到我身上有杀气的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一开始问我,我就知道你这是不怀好意。”

    “谁不怀好意?是你想多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啊?我想多了吗?”

    朱福勇言道:“我也就是帮大家伙问问你你是什么特殊身份。”

    王一全道:“不要费劲啦!上网查查就行啦!”

    “上网查?网上有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你看,这还用问吗?网上很多介绍我的网页,视频。”

    “真的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搜狗一搜,就搜出我来了。”

    “哦,我们一搜狗,就搜出你啦!”朱福勇说。

    王一全笑着道:“对!对!”

    朱福勇说:“哦,一搜狗,就搜出你啦!你是狗吗?”

    王一全高声道,“看看你的这个话。你这是挤兑能人啊!”

    朱福勇说:“你说的,一搜狗,就搜出你啦!我们又没多说什么。”

    王一全打着手势说:“我的意思是用搜狗搜索引擎,输入王一全,就有我的信息。”

    “哦,是这样。”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可能台下有些观众知道我的特殊身份。”

    “你就直接说说吧!”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我是一个歌唱家,呵呵,也是一个数学家。”

    “歌唱家、数学家?”朱福勇道。

    王一全“哈哈嘿嘿”一笑,低着头低声道,“我也是一个科、科学家。”

    “科学家?”朱福勇说。

    王一全低着头低声说:“对啊!我、我是科学家。”

    朱福勇说:“这么拘束。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信心。”

    王一全说道:“我能没有信心?”

    “有信心你低着头那么低声音说话?”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成为科学家都、都五个多星期了我会没有信心?”

    朱福勇说:“五个多星期了?那不才一个来月。”

    “五个多星期将近六个星期了。”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不知道你这科学家从啥时候算的。”

    “这怎么说的?一个多月了都。”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是不是从上个月买了文凭开始算的?”

    “你不应该说这个话。你让我对你很失望。”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你给大家说清楚怎么开始算的就行了。”

    “你、你少说话,老大不小了,说话闪着腰。”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让我说话拉?”

    “呵呵哈哈!我是歌唱家、数学家、科学家。”王一全说,又狂笑一阵接着道:“你说这事儿到哪说理去。”

    朱福勇:“那可是啊!你是科学家,天理不容啊!”

    “你又挤兑能人,我要到街道办事处微山湖钓鱼协会保洁所去告你。”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人家那地方管这事儿吗?”

    王一全又一阵大笑,笑完说道:“我是科学家,到那儿去说理啊?”

    “行了行了,这可是没地方说理了。”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我也算是门门通,不只懂自然科学。说相声只是我的一个副业。”

    “这位还不谦虚。”朱福勇说。

    王一全拱了拱手,说:“谢谢啊!”

    “谁夸奖你了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也喜欢评论、抨击社会上的不良现象。”

    “这倒是有作家的潜质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当今这个社会,真是千奇百怪。”

    “这倒也是。”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这个社会,很多人的事儿都很让人感慨。”

    “你给说说都有什么事儿。”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没钱的养猪,有钱的养狗。没钱的想结婚,有钱的想离婚。”

    “嗬!这么总结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言道,“没钱的老婆兼秘书,有钱的秘书兼老婆。”

    朱福勇说:“倒有些事实依据。”

    王一全说,“没钱的假装有钱,有钱的假装没钱。”

    朱福勇说:“确实有这个现象。”

    王一全道,“很多人都不讲实话:说股票是毒品都在玩,说金钱是罪恶都在捞,说美女是祸水都想要,说高处不胜寒都在爬,说烟酒伤身体就不戒,说天堂最好都不去。”

    朱福勇说:“总结得倒是很好。”

    “看你说的,我读书破万卷,从一岁单两个月就开始上学。”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一岁单两个月就开始上学,还尿着裤子呢!”

    王一全说:“看你这个话多么的没有修为,我是个文化人,尿啥裤子。”

    “哦,不尿裤子。”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关键是家里的措施好,定好闹钟,到点就尿到讲台上。”

    朱福勇说,“嚯!什么人性?往讲台上尿?”

    “关键是讲台上面才有排水口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这么训练有素,不知道是谁交代你这么做的。”

    王一全说:“在学校很多年,理论知识与实践技能都有啊!”

    朱福勇说:“理论结合实践嘛!”

    王一全说:“哎!琴棋书画,钣凿斧锯,钉连对接,榫卯咬合,我都学过我。”

    朱福勇说:“怎么还有木匠课程?”

    王一全说:“学习啊!大学什么课都有。”

    “你哪个学校毕业的?”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你管哪?你管得着么?”

    “这怎么话说呢?”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知道你不怀好意。你肯定是不怀好意。你要滋事儿。”

    朱福勇说:“这有什么不怀好意的呀?谁、谁要滋事啊?”

    王一全说:“你,你歹毒,你亏心哪你。你一张丑恶的脸出卖了你虚伪的心。”

    “谁一张丑恶的脸出卖了虚伪的心?”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需要知道我哪大学毕业的吗?”

    朱福勇说:“我就问问。”

    王一全说:“你、你、你、你、你是好人吗?你凭什么问我?我干吗就得告诉你?我跟你过这个吗?你死不死啊你?谁给你的权力问我?你仗的是谁的势?啊?”

    朱福勇说:“嚯!我招你啦?你这张刀子嘴。”

    王一全说:“全讲理。管得着吗?我跟你过这个吗?”

    朱福勇说:“不是。我这不是关心您吗?好赖不懂。”

    王一全说:“你关心我你把现金踹我兜里啊!瞎问干什么?”

    “你给人要现金你也好意思?”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是文明人,全讲理。”

    朱福勇说,“我就问你哪个学校毕业。我这也正是关心你。咱就聊天儿。”

    王一全说:“是啊。是啊。”

    朱福勇说:“是啊,是啊,怎么就是啊?你哪学校毕业?”

    王一全低头低声模模糊糊地说:“哈、哈、哈佛的。”

    “什么您哪?”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仍旧低着头模模糊糊地说:“哈、哈、哈佛的。”

    朱福勇说,“还是没听清。这关节口说清楚点儿。”

    “你有完没完?”王一全狠狠地瞪着朱福勇说道。

    朱福勇道:“大家伙儿不都想知道嘛!告诉大家伙儿。”

    “我、我哈、哈、哈、活的。”王一全低声吞吞吐吐地说。

    朱福勇道:“你大点儿声不费电。”

    王一全道:“你滋事儿是吧?”

    朱福勇说道:“这您多想了,不是滋事儿。”

    王一全言道,“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没嫉妒你。就是替观众们表达求知的(欲)(望)。”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言道:“啥(欲)(望)啊?你就是挤兑我。”

    朱福勇道:“不是挤兑你。我们想知道你是啥学校的,也好学习学习。”

    “我、我哈、哈佛的。”王一全转移视线至后方低声道。

    朱福勇说道:“咱别扭头好吧?大点儿声,让大家听到。”

    王一全高声道:“我、我是哈佛的!怎么着?谁不信?”

    朱福勇说:“哈佛的?”

    “对啊!哈佛。我就是哈佛的,又没枪毙的罪过。谁不信来辩。我就是哈佛的。”王一全提高声音道。

    朱福勇说道,“哈佛?哈尔滨理工佛学院浴池吧?”

    “讨厌!我是哈佛的,名牌的堂子,技术一流。”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搓澡技术一流的澡堂子?”

    “你看你脸上这个灰,你、你躺下,我就不信搓不下来。”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你这就要为我搓澡啊!”

    王一全说,“我们这是名牌学校,一(ya,一声,yā)二一(ya,一声,yā)学校。”

    朱福勇道:“一(ya,一声,yā)二一(ya,一声,yā)学校?那你们学校跑操跑得得不错啊!”

    王一全说:“跑操?跑什么操?一大早那么多人得要字儿,跑啥操?”

    朱福勇说:“一大早就有人要字儿?”

    王一全说,“那可不!很多人早起要字儿!有要对联的,有要格言的,还、还有人要诗歌的。”

    “您会作诗?”朱福勇说道。

    “看这话说得多好!我会作诗!古体诗,现代诗,都、都行。”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哟呵!还会作诗?”

    王一全道:“你看!张口就来啊!”

    朱福勇说道:“吆哈!还张口即来。”

    “轻轻嘞你来啦。”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还算有意境。下边呢?”

    王一全手舞足蹈地说道:“轻轻嘞你来啦,正如我轻轻嘞去,我挥一挥手掌,搓下你身上的泥土。”

    朱福勇高声说:“喝!这不就是搓澡吗?”

    王一全狠狠地瞅着朱福勇说道:“搓澡干嘛?诗!朦胧诗!不打肥皂的诗!”

    朱福勇说道,“什么诗啊?亏你还想得起来肥皂。要说是湿漉漉的湿还差不多。”

    王一全道:“作诗要有潮湿的心情,心情干了不行。”

    “那可不嘛!干了搓不下来泥土嘛!”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你讨厌!你这就是羡慕嫉妒恨!你这就是挤兑能人!”

    “谁挤兑你啦?干了确实不好搓啊!那样搓得皮肤通红啊!”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我们、我们学校是好大学,什么课都有。好多都有。”

    朱福勇说:“都什么课啊?”

    王一全说:“都有。画画儿,画画儿。”

    王一全一边说一边模仿比划长发的动作。

    朱福勇说:“书画?烫头发这是。”

    王一全说:“讨厌。你说这人怎么说,没文化,真可怕。写字儿懂吗?字儿!”

    朱福勇说:“书法吗?”

    王一全说:“毛笔字儿。”

    王一全挥舞着胳膊,做出一些大动作。

    朱福勇说:“要在墙上写吗?”

    王一全说:“墙上不让,现在不让。城管抓得严呢!整治牛皮癣嘛!”

    朱福勇说:“咳。你说的还真是。”

    “写字儿啊!得经常练!功课是很重要的。”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都写什么啊?”

    “不就在马路上写吗?也在马路上贴。”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呀呵!在马路上写?”

    “对啊!艺术要普及嘛!”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那都写什么内容呢?”

    “不、不就是(办)(证)吗?”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道:“那是不是还得写电话号码?”

    王一全说道:“看你说的。不写电话人家怎么找到你。”

    “我也说呢!敢情街上不少是你的作品?”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那只能说我业余在街上写写。哟!还别说,你对这行好像很熟嘛!”

    “你只是业余在街上写?”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还、还是啊!大作品几乎都在纸上啊。纸上啊。写嘛,写字儿嘛。”

    王一全模仿指挥交通的动作。

    朱福勇说:“哪找这么大纸去?”

    王一全说:“写字儿嘛,写毛笔字儿嘛。”

    朱福勇说:“也练书法。”

    王一全说:“废话!废话!也练。就专业干这个的。这是我的事业,我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事。”

    朱福勇说:“专业书法。”

    “在街边儿上的干净墙上写:彩钢房、打玉米。后边跟着电话号。”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嗬!影响市容啊!”

    王一全手舞足蹈地说,“影响啥市容?书法练习啊!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为啥偏搁本地找?本来数量就不多,何况质量未必好。”

    朱福勇高声说:“嗨!这前前后后都有关系吗?都不挨着。”

    王一全言道:“怎么不挨着?都是好文章。”

    “好文章?”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文章体裁也有很多,小说,散文,诗歌,戏剧,都可以写啊。”

    朱福勇说:“这么多体裁?”

    王一全言道,“你看!有段时间,为了陶冶情操吧,磨练意志吧,也经常在街边的干净房墙上写一写散文啥的。”

    “在人家房墙上乱画?什么人品?”朱福勇道。

    王一全拱了拱手,微笑着说:“谢谢啊!过奖过奖。”

    朱福勇高声道:“嚯!谁夸你啦?”

    “我那散文代表作不少,也有些是散文体的小说。”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说个代表作。”

    王一全打着手势说:“你看,张口就来啊!”

    “说说看。”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认认真真地写道:“出门没看黄历。哎呀!不知道谁家的小P孩没拴好,害我骑车摔倒了!脚脖子到现在还疼呢!奶奶的孙子哩!孬孙。”

    “嚯!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朱福勇道。

    王一全微笑着说:“谢谢啊!感谢支持。”

    朱福勇说道:“哎呀!我这是夸你吗?拿你没办法。”

    王一全说:“虽然我这个学术上的任务很重,但是,我对这个社会上的一些现象也是有很深的认识的。”

    “什么现象?”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研究过“干爹”现象。”

    朱福勇说:“这个倒没怎么研究过。”

    “我有些独到的研究,准备抽时间写到作品里。”王一全言道。

    朱福勇说:“现在能给大家说说吗?”

    “可以啊!张口即来。”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你给说说看。”

    王一全道:“以前很多时候的“干爹”和现在很多时候的“干爹”是不同内涵的词汇。“干爹”这一词汇,曾经很多时候是以“爹”字为关键,强调“爹”这个字。这个“干”字就读作一声的gān。”

    “那现在很多时候这个词儿的含义呢?”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现在的“干爹”,很多时候以“干”为关键,主要强调这个“干”字,而且“干爹”这个词汇是个倒装词汇,而且这里的“干”字更应该读作四声的gàn。也就是爹干(gàn)。”

    朱福勇连忙拉住王一全,高声道:“好啦!别说啦!再说一会儿就有警察局的人来请你谈话。”

    王一全说:“毕竟啊,我不是经常进行语言学、社会学的研究,我得经常练字写字。”

    “哦,还是练字写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练完写完得卖去,得到市场买去。”

    朱福勇说:“还卖去?”

    王一全说:“多新鲜哪!”

    朱福勇说:“还挣钱?”

    王一全说:“嗬嗬。你真是缺心眼子。不去卖去,学校的房钱哪儿来的?写字儿卖钱卖完了支持我的学校教育。我是一个慈善家。”

    朱福勇说:“就说交房钱就完了。”

    “我、我得照顾人家房东的生活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说这么好听。不就是交房租啊!”

    “房租干什么?”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估计你那房租也低不了。哈佛嘛!”

    王一全说:“都是名校啊!我肩负着重任,废寝忘食啊!”

    “废寝忘食?”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对呀。写字儿。写完了,卖去。得快嘛地卖喽去。不能磨叽。”

    朱福勇说:“嗬,还卖去。”

    王一全说:“卖去卖去,得卖去。”

    朱福勇说:“您在哪个画廊卖啊?”

    王一全看着朱福勇生气地说:“哪个发廊卖?不卖!良家女子,守身如玉。不要说发廊我不去,足疗城我都不去。”

    朱福勇说:“我这是打听您工作的事儿,私生活我不管。”

    王一全说:“怎么回事?”

    朱福勇说:“我说您哪儿卖的画儿。画廊!不是发廊!不是大保健的那发廊。”

    王一全说:“不是画廊。写字儿嘛。”

    朱福勇说:“写字儿您不得卖吗?不去画廊那字画市场卖吗?”

    王一全说:“画狼干嘛?啥画狼画狗?画狼画狗那都不画,我写字儿。”

    朱福勇说:“谁说你画狼画狗画猫啦?我问你哪儿卖啊。”

    王一全说:“街上啊!”

    朱福勇说:“大街上?”

    王一全说:“对啊!街上,地摊,车站,学校,医院,广场,北湖,小区门口都行。”

    朱福勇说:“这地方啊!”

    王一全说:“为人民服务嘛!哪儿需要哪儿去,越需要我们的地方,越会有我们的身影。”

    朱福勇说:“说得比唱得都好。”

    王一全说:“我全身心投入地写字儿,社会上很多领域出现过不少我的名言名句。”

    “你再给举个例子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有一个叫、叫澡后感言。”

    “什么意思?”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澡后感言,洗完澡之后的感言嘛!”

    “嗬!洗个澡都有感言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你看!文化人的优秀习惯啊!”

    “嚯!还挺骄傲。都是什么感言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洗完澡,身轻如燕。”

    朱福勇惊奇地高声说,“嚯!我的老天。那得洗下几斤黑泥啊?”

    王一全说:“看你这个话。你就是嫉妒我这个书法家、文学家。”

    “谁嫉妒你啦?”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澡堂子出来,身轻如燕,精神头好。”

    朱福勇说:“说神清气爽不行啊?”

    “可以,可以,都可以。”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还有啥书法作品?”

    王一全说,“还有为一个年轻姑娘写的。”

    朱福勇说:“写的什么?”

    王一全道:“我是白领:今天领了薪水,交了房租,水费,电费,买了油盐酱醋,面米蔬菜,咸菜泡面,摸了摸口袋,感叹一声,这个月工资又白领了。”

    朱福勇高声道:“这么个白领啊!”

    王一全说:“反正作品多吧!书写的地方也多。”

    “那可不是嘛!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街边,医院,小区,这些地方。”朱福勇说。

    “是,是。咱说实话,街边,小区胡同,广场,都是好地方。”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奥。在那儿卖。地方也是不错的。”

    王一全说:“要是庙会、圩市这是最好这个。”

    朱福勇说:“赶庙会?赶集?”

    王一全说:“庙会卖得多啊!哪地的庙会哪个公园赶上这发财了。平时差点,平时差点儿。当然了,为了满足济宁各地的老百姓,是吧?我们也得加班加点。哎,早上一睁眼就得排队等着。求字的人都站好了。这儿都站着,这儿都站好了。”

    朱福勇说:“排着队。”

    王一全说:“哎,我跟这儿,我跟这儿,我把写字台都置好了。”

    朱福勇说:“多少钱一张?”

    王一全说:“啊?”

    朱福勇说:“您的字多少钱一张?”

    王一全说:“你外行吧?字儿有论张的吗?”

    朱福勇说:“字儿怎么不论张?”

    王一全说:“那裱好了得论套。”

    朱福勇说:“写字儿能论套吗?”

    王一全说:“对啊!是论套啊!人家都裱得了,一套一套的嘛!一套字吗?”

    朱福勇说:“精装的是吗?”

    王一全说:“哎!对呀。裱得了这儿都站好了。“师傅,来一套。”“哦,好,等着。”一套一套的。那,庙会还行。一般反正百十块钱,几十块钱也有。这闹天要了亲命了。二三十块钱也是有的。”

    朱福勇说:“就一套。”

    王一全说:“就一套。当然了,咱们也不辛苦,几分钟就一套。你也不受什么累。”

    朱福勇说:“您这一套,几分钟就一套。”

    王一全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说:“对。我这儿站着哪。我这笔、砚台都准备好了。跟这儿等着吧。”

    朱福勇说:“是。”

    王一全说:“逐个儿都来了。站好了。站旁边准备着。“你,几套?”“两套是吧?”拿过钱来,搁好了。给他们先做纸。”

    朱福勇说:“这纸都现做是吗?”

    “这是什么话?纸张不现做,难不成你还背地里造假?”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越来越不懂啦!”

    王一全说,“我是优秀学者的代表啊!名气大啊!我得为人民的利益负责啊!”

    朱福勇说:“说得不错。”

    “正所谓:为人不识一全哥,血洒万里也白扯。我是公众人物,我得对得起百姓的利益啊!”王一全手舞足蹈地说。

    朱福勇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感觉你这前后语都几乎不搭着啊?”

    王一全说:“什么不搭着?你看你这个话。你得对得起人两块钱哪。少弄些油来人不让。”

    朱福勇说:“两块钱?”

    王一全说:“你打算卖三块你要疯啊?人都两块!指着这个你想蒙人门都没有啊!你卖的是老主顾。回头客!你懂吗?”

    朱福勇说:“太便宜了。”

    王一全说:“咱是面向公心。知道吗?为老百姓着想。你这你卖五块、十块、三十你要疯啊?对吗?你卖两块钱就行啦。做纸。”

    朱福勇说:“怎么做纸?”

    王一全说:“做面筋纸。”

    朱福勇说:“哎呀,你这越说越不像话啦。你是在这写字,这怎么不是宣纸啊?”

    王一全说:“你这不行。这不能宣,知道吗?面筋纸,面的,面做的。金,金,金颜色的。”

    朱福勇说:“面做的?”

    王一全说:“这要了亲命了。这人没早起过,我告诉你。面筋纸!面筋的纸!面做的纸!”

    朱福勇说:“怎么做啊?”

    王一全说:“面做的!金,金色的!”

    朱福勇说:“往上撒金?”

    王一全高声说:“呸!你这是坑我们。你这心眼儿坏啊!你是坏水啊!”

    “谁坏水啊?”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撒金?亏你说得出。要是撒金,我们连写字台都得绕进去你知道吗?”

    “这怎么做黄金纸啊?”朱福勇疑惑地问。

    王一全手舞足蹈地说:“这金黄色,简单哪!有鸡蛋不就能做成金黄色了吗?”

    朱福勇说:“磕鸡蛋啊!”

    王一全言道,“鸡蛋一磕,武火一烤,成了。焦黄焦黄哩。看着这颜色,心情就会很美丽。”

    朱福勇说:“把面摊好了上面搁一鸡蛋。”

    王一全说:“先弄面,面弄好了我们有这特制的笔一转。拿过鸡蛋来。”

    王一全模仿磕鸡蛋、摊煎饼的动作,并说:“翻个儿。这边有这个课本,镇纸。镇纸这么长的。”

    王一全做出比划的动作,且说:“拿过来卷。有人愿意吃课本儿的。这好吃!贼拉好吃!看,我这哈喇子都流了。”

    朱福勇说:“嚯!你这馋鬼。肯吃嘴!”

    王一全道:“有人愿意吃课本儿的啊!好吃!一咬嘎嘣脆,甭提多美味。”

    朱福勇言道:“薄脆,油条!”

    王一全说:“拿过这毛笔来。知道吗?给这写字儿。我这墨都搁砚台里面了,墨墨糊糊,甜不丝儿的。”

    朱福勇说:“像是甜面酱。估计附近还得有辣椒酱。”

    王一全说:“这样。“要朱砂不要啊?”“少来,少来。上火,上火。””

    朱福勇说:“朱砂来多了辣。”

    王一全说:“好。一套,这是您的。拿好啊!小心烫着。”

    “小心烫着?”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这就是做完了一套书法作品。”

    朱福勇说:“这就是摊煎饼哪!”

    未完待续。

    新书上传,请各位读者先行收藏。如果有推荐票的话,请考虑《周凯文集》。感谢之至!周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