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周凯文集 > 第17章。
    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年8月27日17:07:7。

    昼。中华人民共和国山东省济南市六合茶馆。

    身穿长袍的王一全与朱福勇入场。王一全面南而站于逗哏之位,朱福勇面南而站于捧哏之位。

    王一全、朱福勇向台下观众鞠躬。

    王一全说,“人来的不少,我很欣慰。”

    朱福勇说:“哦,欣慰啊!”

    “大家伙知道我是谁吗?”王一全问。

    朱福勇说:“你自己给说说啊!”

    “用一首诗来介绍吧!”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你还能用诗来介绍自己?”

    王一全言道:“看你说的。我、我张口就来啊!”

    “这诗怎么说的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听好了啊!有鞋带的系好自己的鞋带,没有鞋带的提好自己的袜子。”

    “这话怎么个意思?”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那诗震撼力大,怕观众们的袜子接受不了再飞出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袜子哪能飞出去?”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大家仔细听啊!”

    “你说说看!”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贫道就是王一全。”

    朱福勇高声道,“嚯!你是个道士啊!”

    “老衲啥时候说过我是道士?贫尼不是出家人。”王一全一边划着十字架一边说。

    朱福勇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到底是什么信仰?”

    王一全说,“今天人来得可说是不少,满坑满谷的啦。”

    朱福勇说:“今儿这座位都满了。”

    王一全说:“来了这么些观众,都是来捧谁的呢?”

    “捧谁呢?”朱福勇说。

    王一全伸出手指指着朱福勇道:“来捧这位。”

    朱福勇说:“呀!捧我吗?”

    王一全言道:“对啊!都是来捧你的。”

    朱福勇说:“真的吗?”

    王一全说道,“你,你就当真的听!”

    朱福勇说:“哎呀!我这空欢喜一场啦!”

    “来这么些人,感谢大家,你得高兴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我这都白费劲了我,我还高兴啥呢?”

    “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你说大家伙又不是来捧我的,我还有啥高兴的?”

    王一全道:“你、你,你就、就认为大家伙是来捧你来的就行啦!”

    朱福勇说:“认为?”

    “你就想象成大家是为你而来就可以啦!”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就这么认为?”

    王一全言道:“相声的吸引力是有限的,单凭相声能来这些人吗?”

    “人家不是冲着相声来的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不是,也就是三四个人是来看相声的。”

    “不知道你是咋统计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大多数人都是冲着相声之外的事儿来的。”

    朱福勇说:“相声之外的事儿?”

    “是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那是什么呐?”

    王一全斜楞着身体、晃着肩膀说:“因为我的身份很特殊,大家来领略一下我的魅力。”

    “怎么着啦就这个架势?”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我身份特殊啊!”

    朱福勇说:“你身份有什么特殊的啊?”

    “我是书香门第,宦官之后。”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宦官是宫里的公公,公公没有后代。”

    “什么意思啊?很多人不都说嘛!书香门第,宦官之后。”王一全一愣,说道。

    朱福勇说:“那是官宦之后。”

    王一全说:“惭愧啊!一不小心说错了,对,是官宦之后。”

    朱福勇说:“您是官宦之后?”

    “怎么着?你不信啊?”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倒是有点儿意外。”

    王一全说:“我的六世祖是乾清宫三品带剪子侍卫。那了得吗?”

    “带剪子侍卫?您祖上干过裁缝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裁缝像话吗?侍卫!宫廷侍卫!”

    朱福勇道:“那带剪子干么?”

    “兵器啊!武、武器。侍卫没有武器,你想想可以吗。”王一全手舞足蹈地说。

    朱福勇高声道,“哪有几个带剪子的侍卫?一般侍卫得带把刀或者带把宝剑长枪啥的。”

    王一全点了点头说:“对,对,带刀侍卫,乾清宫三品菜刀侍卫。”

    “嗬!又改成厨子了怎么着?”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你滋事儿是不?”

    朱福勇道:“谁滋事儿?侍卫带菜刀干什么?”

    “该怎么讲?”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刀,腰刀,长刀,马刀,朴刀。这些刀都行,没有带菜刀的。”

    王一全说道:“对,对,腰刀,三品佩刀侍卫。”

    朱福勇道:“这差不离了。”

    “三品带刀侍卫,皇上面前的红人。”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身份显赫。”

    “我这位祖先出息,我自己也可以。”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还自己捧自己。”

    “我这位祖先地位非凡。”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还捧。”

    王一全说:“在皇帝的贴身卫率里边,有一个四品的带刀侍卫也很优秀,武功高强,爬树的本领高超。”

    “四品侍卫爬树啊!这是侍卫啊还是偷人家苹果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这就是嫉妒能人,你眼热人家的能耐。”

    “谁眼热啦?我就纳闷一个侍卫怎么爬树这么厉害。”朱福勇说。

    “这位四品侍卫和我的六世祖关系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王一全说。

    朱福勇高声道:“哎呀!都异父异母啦怎么可能是亲兄弟?”

    王一全说:“就是为了突出表达他们关系好。”

    “那也不能这么说。”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关系硬,铁兄弟啊!”

    朱福勇说:“哟!铁兄弟。”

    “我六世祖的这位弟兄的名字如雷贯耳,喊出来特别开胃。”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开胃?”

    “一提那名字,让人心情特别好!”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问道:“叫什么名字呢?”

    “爱新觉罗筐!”王一全高声说道。

    朱福勇道:“箩筐?这位四品侍卫不还是偷苹果或者卖水果的吗?”

    “什么卖水果啊?宫廷侍卫。”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还强调。”

    “爱新觉罗筐的后人里边有一个叫爱新觉罗屉的和我关系特好。”王一全打着手势说。

    朱福勇说:“什么名字?”

    王一全高声道:“爱新觉罗屉。”

    “裸替?替人家拍裸戏吗?”朱福勇说。

    “你看你这个水平,啥裸替啊!人家是搞尖端科技的!”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那怎么能叫这么高端的名字?”

    王一全说:“身份显赫的象征啊!”

    “身份显赫就叫这样的名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爱新觉罗屉屉哥在徐州有个大企业。”

    “江苏徐州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对啊!有一次我我从国外学习回来,哦,就是出国留学回来,回来就路过那儿,碰到了屉哥。”

    “哦,从徐州路过碰到了屉哥。”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屉哥留我在徐州给他厂子指导几天。我高兴啊!中!没说嘞!”

    “这么痛快?”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之前很多外国人找我签约帮他们指导指导,我用一句话打发他们。”

    “你怎么说的?”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play-g!”

    “play-g?什么意思?”朱福勇疑惑地说。

    王一全手舞足蹈地说:“play,玩儿,g,去。play-g,汉语意思玩儿去!”

    朱福勇说,“这么翻译的啊!”

    王一全说:“我不愿意搭理他们。”

    “派头大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是中国人,我爱国啊!”

    “嗬!说得多好。”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屉哥留我在徐州给他厂子指导指导。这没说嘞!”

    “这回答应了。不说play-g啦?”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这是祖国。这能和外国一样吗?”

    “你还挺有乡土观念。”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愣说:“想吐?吐什么?”

    “你还留学生呢!什么文化水平?”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筐哥要我去他厂子指导指导。筐哥那个客气啊!“别给脸不要脸!””

    “这叫客气啊?”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言道,“我去吧!不能磨洋工。”

    “哎。好好指导指导人家企业发展。”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就那天下午,我走到一个十几个车间主任的办公室巡视巡视。”

    “哦,去车间主任办公室巡视了。”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看到十几名车间主任正在忙乎,我不慌不忙地掏出香烟。正在这时,一名年轻小妮儿委婉地提醒我:“王先生,我们这是无烟办公室。””

    “你怎么说的?”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微微一笑,礼敬有加地说:“没关系,我自备香烟,不用客气。””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说:“谁跟你客气了?人家不让你抽烟。”

    “她说那是无烟办公室,就是说没准备香烟呗!”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敢情从外国回来人都憨嘞不行啦!”

    “过了一会儿,我看车间主任们忙得挺美丽。”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什么词儿?合着美丽修饰什么都可以。”

    “我看他们各忙各的,我就去大厅。”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没人理你。”

    王一全说,“我看到大厅牌子上写着四个大字儿。”

    朱福勇问:“什么字儿?”

    “小心地(de,轻声)滑。”王一全说。

    说完,他开始模仿滑冰的动作。

    朱福勇连忙拉住王一全说:“行了!行了!丢人不丢人?你去指导人家带本儿新华字典好不好?字儿都不认识啊!”

    “那不是写着了吗?小心地(de,轻声)滑。我很小心啊!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滑得很稳当啊!”王一全打着手势道。

    朱福勇高声说道:“人家说的是地板很滑,要小心,不要滑倒。”

    “哎哟!你没上过学吧!看不懂中国话吧?”王一全手舞足蹈地道。

    朱福勇说:“谁看不懂啊?”

    王一全道:“我在那儿滑,整个公司的员工,大姑娘、小媳妇儿都看我,笑得都很美丽。嗬!前仰后合,摇头晃脑,手舞足蹈。说实话,我能带给他们那么多欢乐,我当时也很高兴。”

    “行啦!别再滑啦!不知道丢人现眼的。”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三天后,我的指导工作结束,我继续赶路。”

    “终于走了,这面子可丢大发了。”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为了我的科研成就,为了我的祖国,为了磨练我自己,我现在变性。”

    “嚯!这可牺牲太多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为了美好的未来,我要变性,我一定要变性。”

    朱福勇说:“没做手术就变性?”

    王一全说:“做啥手术?改变性格,简称变性。”

    朱福勇说:“这当口,你可说清楚。”

    王一全说:“改变性格。我为祖国,反正去吧,去吧。”

    朱福勇说:“什么呀就起这誓?”

    王一全说:“好好干。”

    朱福勇说:“干啊!”

    王一全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gd-gd-tudy,day-day-up!”

    朱福勇说:“哟呵,还能翻译成英语。”

    王一全说:“努力,赶紧学学完了我play-g。”

    朱福勇说:“没人拦着你。”

    王一全说:“我每天很忙啊!”

    朱福勇说:“忙什么呀?”

    王一全说:“在我的办公室里边儿我研究科学。”

    朱福勇说:“您还有办公室。”

    王一全说:“哟,看你说的,我有办公室,那可是大办公室。”

    朱福勇说:“嚯!”

    王一全说:“嗬,大办公室,了不得了啊!”

    朱福勇说:“多大?”

    王一全说:“四十平米。”

    朱福勇说:“你也没见过大东西。四十平米就大办公室?”

    王一全说:“一间四十平米。”

    朱福勇说:“噢,多少间?”

    王一全说:“就一间。”

    “一间这么大。”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是。换灯泡,嗬,换灯泡,换大灯泡。”

    朱福勇说:“要换灯泡。”

    王一全说:“看见了么?大办公桌,长两米宽一米。”

    朱福勇说:“这么大?”

    王一全说:“黑底儿白边儿,原来当间儿有个网子我给扽下去。”

    朱福勇说:“您拿兵乓球案子当办公桌?”

    王一全说:“款实啊!累了乏了趴会儿都行。”

    朱福勇说:“怎么着了就扒着?”

    王一全说:“累了乏了嘛!”

    朱福勇道:“哦,趴下解疲乏。”

    王一全说:“我这儿文具应有尽有。反正,铅笔,圆珠笔,转笔刀,草稿纸,圆规,这都有。这都摆齐了啊。我跟这儿,马扎儿。”

    朱福勇说:“马扎儿?不坐椅子。”

    王一全说:“这儿是我的笔筒,墙角儿立着笔筒,两米多高大笔筒,嗬,钢笔放里边儿。”

    朱福勇说:“两米多高大笔筒你怎么拿呀?”

    王一全说:“忘了,我带算卦的。”

    朱福勇说:“大卦签子。”

    王一全说:“这边儿靠窗户有我的大电话桌。”

    朱福勇说:“大电话桌。”

    王一全说:“桌子上搁一电话,桌上还一窟窿。”

    朱福勇说:“弄一公用电话。”

    王一全说:“探讨科学的人来了。”

    朱福勇说:“用得着吗?”

    王一全说:“联系我,我不跟他说话,我都不理他。”

    朱福勇说:“不要钱。”

    王一全说:“有计价器。”

    朱福勇说:“咳,还是公用电话。”

    王一全说:“我这儿有一个我那电褥子桌。”

    朱福勇说:“那是床huang,知道吗?还电褥子桌?”

    王一全说:“科学研究嘛!”

    朱福勇说:“研究到床huang上研究去?”

    王一全说:“墙上挂科学家画像。”

    朱福勇说:“啊?科学家画像。”

    王一全说:“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李时珍,哈里波特,有一老头儿戴眼镜。”

    朱福勇说:“这是?”

    王一全说:“肯德基那大爷。”

    朱福勇说:“逮谁贴谁呀!”

    王一全说:“这儿贴着元素周期表儿,a,,e,i,u,ü,b,p,,f,d,t,n,l,g,k,h,j,q,,z,,,zh,h,h……”

    朱福勇说:“你停停!你是什么水平啊?这就叫元素周期表儿啊?是拼音表吧?”

    王一全说:“你看我背元素周期表背得多熟。那边挂着元素周期表,这边是那视力表。视力表儿。”

    朱福勇说:“还测视力?”

    王一全说:“那当然。”

    朱福勇言道,“你这科学家和中小学生差不多。”

    王一全说:“爱护眼睛嘛!大,大保健嘛!”

    朱福勇说道:“嚯!大保健?这不还去东莞了吗?这怎么回事?”

    王一全说:“大眼睛保健操的简称嘛!”

    朱福勇道:“这地方可不能简化啊!容易被人误会。”

    王一全说道,“嘿!收拾屋子,搞科研。”

    朱福勇说:“哦。”

    王一全说:“天儿暖和了,先把炉子还了。”

    朱福勇说:“还借炉子哪?”

    王一全说:“不是缘故天冷么。你买个炉子一年歇九个月不值当的。”

    朱福勇说:“真会算。”

    王一全说:“炉子还了,还有一个历史遗留问题。”

    朱福勇说:“还历史遗留问题?是什么呀?”

    王一全说:“玻璃上一大窟窿。”

    朱福勇说:“那可不,你这办公室烧炉子还得留烟囱呐!”

    王一全说:“我弄一大望远镜。”

    朱福勇说:“哦,您晚上观测天象。”

    王一全一边摇头一边说:“鞥鞥,我看对过儿洗澡。”

    朱福勇说:“嚯!臭(流)(氓)!您这太没溜儿了这个。”

    王一全举着胳膊说:“维护社会治安是每一个科学家义不容辞的责任。”

    朱福勇说:“科学家?什么义不容辞?这是没羞没臊。你维护什么治安了?”

    王一全说:“我要好好研究,努力钻研。我有时间我就弄那些个仪器我研究牛顿。”

    朱福勇说:“牛顿?”

    王一全说:“对啊!牛顿,就是老伦敦炸酱面的掌柜的。”

    “哪有这老伦敦炸酱面?”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牛顿大家伙都知道吧!起初是贩卖红富士苹果的,后来干了炸酱面。”

    “呀!这可是头回听说。”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道:“后来,老牛得到高人指点说,牛顿一生最适合研究一个领域。”

    朱福勇说:“那是么领域?”

    王一全说,“牛顿,牛顿,好好研究牛肉是怎么炖的呗。”

    朱福勇说:“看,还是吃。”

    王一全说:“这肉烂糊。知道吗?”

    朱福勇说:“牛肉饺子?”

    王一全说:“讨厌,你那是馅儿我这是整块儿的。”

    朱福勇说:“什么呀?牛顿就是炖牛肉?”

    王一全说:“反正什么都,反正什么肉都行吧。我研究民用科技。”

    朱福勇说:“民用什么呀?”

    王一全说:“你研究别的没用。核武器研究那有用吗?”

    朱福勇说:“没用。”

    王一全一边比划一边说:“人家小核武器都这么大个儿的。”

    朱福勇说:“这么大个儿?”

    王一全说:“弄一串儿,啊,连起来,挑起它,噼里啪啦响了。”

    朱福勇说:“这叫核武器啊这叫?”

    王一全说:“这个,那没意思。”

    朱福勇说:“你研究哪些?”

    王一全说:“研究老百姓用得着的。”

    朱福勇说:“什么东西?”

    王一全说:“研究最贴近老百姓生活的。”

    朱福勇说:“嗯。”

    王一全说:“我年轻的时候没有名气也没有钱,也经历过挺惨的生活。在国外有段时候可说是很惨,反正怎么说呢?就是说经常做到千奇百怪的梦。”

    朱福勇说:“哦?都有什么梦呢?”

    王一全说,“有一次,前一天晚上做的梦我不大理解,我去找大师问问。大师,我昨晚梦到自己成了比萨斜塔,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吗?大师一边挠着腮帮一边说,嗯,梦是反的。你是说我很直?不,我说你是萨比。”

    朱福勇大声“嚯”了一声,说:“你看这大师说得准吗?”

    王一全说:“准不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老头给我解梦这个推理方式都说得差不多。”

    “哟呵!还推理方式?你还找过他?”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是啊!那不还有一次,我前晚又做了一个梦,又去找大师。我说,大师,我昨晚梦见嘴里上面这排牙全掉光了,这是什么意思呢?大师卜了一挂,说,别担心,梦是反的!我火急火燎地问,那这意味着什么?大师一边拿出一包消炎药给我看一边幽幽地道,那意味着你下面那排牙会掉光。”

    朱福勇说:“这大师是牙医转行啊!”

    王一全说道:“后来有一次,我很郁闷的走到一个植物园。”

    “心情很郁闷。”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人都说,看着绿色的东西能陶冶情操。”

    “养眼哪!”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我躺在植物园的长椅上,想起了很多人。”

    “都想起来谁呢?”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做医药企业的西门董事长。”

    “哦,这位是一名企业家。”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研究最佳牛肉炖法的牛师傅。”

    朱福勇说道:“听语风像是位厨子。”

    王一全说:“您说,人家西门董事长头上砸个竹竿儿,结果就有了(艳)(遇),牛师傅头上砸了个苹果,结果就有了万有引力定律。”

    “嚯!这不西门庆和牛顿吗?还西门董事长、牛师傅,我以为都是济宁市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呢!”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西门董事长是你家亲戚?”

    “谁亲戚?”朱福勇拍了王一全一掌道。

    王一全说道:“庆哥头上砸个竹竿儿,结果就有了(艳)(遇),顿哥头上砸了个苹果,结果就有了万有引力定律。这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朱福勇说道:“怎么就称呼人家庆哥、顿哥?”

    “这时候我也真想有个东西砸我一下,改变一下我此时的晦气。”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能砸着吗?”

    王一全说道:“正在我躺在长椅上郁闷之时,一颗榴莲从上方的榴莲树上落下,既准又稳且狠地砸在我的脸上。”

    “嚯!你可如愿了。”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一年后哪,我苏醒过来。”

    朱福勇道:“嚯!昏迷了一年哪!”

    “我看着病房里桌子上的葡萄干,感慨万千,思绪澎湃。”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终于醒来了,好好认识认识身边的人和事儿。”

    “我穿好鞋,站起来。将目光投向桌子上的葡萄干。”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那是给你买的葡萄干儿。”

    王一全说:“护士告诉我:这是一年前你三舅的二哥给你买的葡萄。”

    “嚯!都成干了。”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考考你,你猜猜我三舅的二哥是谁?”

    朱福勇高声地说:“这还掰吃什么?你三舅的二哥不就是你二舅吗?”

    “还别说,你还挺聪明。”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这有什么?智商五点七六就会这个换算。”

    王一全说:“想想当年的生活,再看看现在,真是五味杂陈。”

    朱福勇说:“哟,还挺动感情。”

    王一全说,“为了不辜负我学的那些个知识,我得好好做研究啊!”

    朱福勇说:“那就研究吧!”

    王一全说,“我研究什么呢?哦,对,对,我研究植物!”

    朱福勇说:“什么植物啊?”

    王一全说:“研究个菜呀!”

    朱福勇说:“菜还有什么可研究的?”

    王一全说:“我弄馒头白菜。”

    朱福勇说:“白菜?”

    王一全说:“一丈四大白菜。”

    朱福勇说:“嚯!”

    王一全说:“菠菜。菠菜,十二米大菠菜。起码半吨一个。”

    朱福勇说:“喔。”

    王一全说:“上家去,你拍俩黄瓜吃,呃,熬大茄子吃,给你炖大卞萝卜吃。”

    朱福勇说:“这不能连一块儿说啊这个。怎么这么恶心啊这个?”

    王一全说:“卞萝卜么,红萝卜么。”

    朱福勇说:“别嚼大字儿啊!”

    王一全说:“我这就是怕你不够吃。”

    朱福勇说:“大了我一口都不吃。”

    王一全说:“摆着是个乐趣么!”

    朱福勇说:“摆什么啊您?”

    王一全说:“研究民用高科技。”

    朱福勇说:“还研究。”

    王一全高举胳膊说:“造福老百姓。”

    朱福勇说,“还有什么研究啊?”

    王一全说:“好多了,研究那个,研究那个防雨的西装。”

    朱福勇说:“防雨的西装?”

    王一全说:“纳米的材料,然后怎么弄吧!弄好了,西装,下雨出去穿我这身儿没事儿,里边儿套一雨衣。”

    朱福勇说:“废话,你直接穿雨衣多好。”

    王一全说:“研究女同志用的,大尖儿皮鞋。”

    朱福勇说:“干吗用啊?”

    王一全说:“专防(色)(狼)大尖儿皮鞋。”

    朱福勇说:“大尖儿皮鞋。”

    王一全说:“嗬!大尖儿皮鞋。我试过,脚抬上去能把鸟儿钉树上。”

    朱福勇说:“当暗器用。”

    王一全说:“嘿,大姑娘小媳妇穿上这鞋,多大(色)(狼)都吓跑了。”

    朱福勇说:“那倒是。”

    王一全说:“我试过。”

    朱福勇说:“怎么试的?被谁家大姑娘小媳妇踢了?”

    王一全说:“胡说!你这是瞧不起科学家。你这是(赤)(裸)(裸)的羡慕嫉妒恨。”

    朱福勇说道:“你不还用望远镜观察人洗澡吗?这不是一类事情吗?”

    王一全说:“观察洗澡那是调试望远镜的焦距。”

    朱福勇说道,“可真是有理由。那你这大尖儿皮鞋怎么试验的?”

    王一全说:“穿好了下楼,门口儿酒店大玻璃,嘡,哗啦就碎了。”

    朱福勇说:“唉呀!”

    王一全说:“多少保安都过来了,变色了都吓得。先生,您有事儿么?没事儿,都忙去吧!我不要紧的。科学研究嘛!哦,没事儿就好,赔玻璃吧。”

    朱福勇说:“可不是得陪人玻璃么?”

    王一全说:“这是民用高科技。科学家的为民奉献精神。”

    朱福勇说:“什么高科技?这不搞破坏吗?”

    王一全一边伸胳膊扭腰一边说:“造福老百姓!”

    朱福勇说:“别嚷了。有没有点儿实际的?”

    王一全说:“有啊!蒸馒头器。”

    朱福勇说:“蒸馒头器?”

    王一全说:“你想啊!家庭主妇天天跟那儿蒸多累呀?”

    朱福勇说:“这个倒是。”

    王一全说:“我这个是全自动高科技蒸馍器。”

    朱福勇说:“哟呵。那是什么样儿?”

    王一全说:“绝对不同。”

    朱福勇说:“什么样呢?”

    王一全说:“给你说说吧!也让你长长见识。这机器有两个圆圈儿啊!”

    朱福勇说:“嗯。”

    王一全说:“拿一个铁杆儿连上。上头有座儿,头喽有把。知道么?安上链子,能跑。这个问题科技含量比较高,能不能理解?”

    朱福勇说:“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这不就是自行车么?”

    王一全说:“对,对。还别说,你还挺聪明的。”

    朱福勇说:“别转移话题。你快说这根蒸馒头有什么关系。”

    王一全说:“你想想啊!骑上这个买馒头啊!”

    朱福勇说:“谁让你研究这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一全说:“就这,得用功啊!得学习啊!”

    朱福勇说:“用功?你研究的这个不应该叫蒸馍器,应该叫买馍器。”

    王一全说:“我心里得装着老百姓,我得为民造福啊。我天天儿研究,研究多种高科技的东西。”

    朱福勇说道,“哦,还研究。”

    王一全说道,“当然了,一直研究也不行,也有累的时候。累的时候打开望远镜,休闲休闲。”

    朱福勇说:“又来了。您拿这当休闲了?”

    王一全说:“打开望远镜休闲,打开电视,休闲。”

    朱福勇说:“哦,看电视。”

    王一全说:“换台,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朱福勇说:“这都点进去了,胳臂都掰下来了。”

    王一全说:“二十一寸,大黑白。”

    朱福勇说:“这电视是什么年代?”

    王一全说:“嗯?”

    朱福勇说:“二十一寸大黑白?”

    王一全说:“瞧这天线。哎呀!你看,我要摸着它它才清楚啊。我一撒手,砰,弹远了。”

    朱福勇道:“这电视也有年头了。”

    王一全说:“我看新闻。”

    朱福勇说:“看新闻。”

    王一全说:“说日本人啊,为了长寿喝尿。什么民俗这是?哈,这是勇气,这是一个创意。”

    朱福勇说:“创意?”

    王一全说:“这饮料多好。纯天然,没有防腐剂。好不好?有的人上火它能兑水啊!”

    朱福勇说:“哎呀,别再说了,这太脏了。”

    王一全说:“尿黄色咱就说它柠檬的。”

    朱福勇说:“你也弄不出别的色来。”

    王一全说:“也可以嘛,兑颜料啊。”

    朱福勇说:“兑颜料?”

    王一全说:“要想卖得好得想一个问题,得有滋味。你要没有点儿滋味儿谁买?”

    朱福勇说:“怎么着?”

    王一全说:“找糖尿。”

    朱福勇说:“糖尿病人?”

    王一全说:“我五舅老爷糖尿病。我到医院哭去,去求他。上医院求他买东西,花了四千多。”

    朱福勇说:“嚯!真够下血本。”

    王一全说:“这值啊!到时候,太阳地儿撒泡尿,搁根儿棍儿,拿起来,嗬,大棒棒糖,纯天然棒棒糖。”

    朱福勇说:“你别再说了,这太脏了。再说,估计得有人退票了。”

    王一全说:“给舅老爷吃了一篮子苹果,要的是苹果香型嘛!”

    朱福勇说:“哎呀!太脏了。”

    王一全说:“我拎着壶找他去,哎,您受累,给来一壶,搞科研。”

    朱福勇说:“什么科研?”

    王一全说:“尿完回去,做开了。”

    朱福勇说:“哎。”

    王一全说:“搁瓶子里边儿。”

    朱福勇说:“呃。还做包装。”

    王一全说:“拿起一气管子搁那儿,喀哧喀哧喀哧。”

    朱福勇说:“这干吗?”

    王一全说:“真没文化。这是打气儿。造汽水儿嘛!”

    朱福勇说:“造啥汽水啊?汽水是这个气儿么?”

    王一全说:“关好了盖儿,搁在冰箱里,等着,等它凉了。这会儿工夫儿,弄望远镜看看洗澡的。”

    朱福勇说:“没点儿别的事儿了。”

    王一全说:“洗澡的这人没了。哪儿去了这是啊?”

    朱福勇说:“人洗完了?”

    王一全说:“丢了这人。”

    朱福勇说:“找不着了。”

    王一全说:“我这业余生活怎么办?哎呀,烦得我啊,没法没法的。哎,等了一钟头啊!”

    朱福勇说:“怎么了?”

    王一全说:“尿凉了。我定了定神,鼓足勇气,沌沌沌沌沌沌沌沌。一饮而尽。”

    朱福勇说:“真下得去嘴。”

    王一全说:“哎呀,这饮料喝了,弄得我肚子这疼啊!”

    朱福勇说:“废话!那是你自找的。”

    王一全说:“拧得慌啊!这肠子像拧了麻花一样。”

    朱福勇说:“这可不行啊!得去医院看看。”

    王一全说:“先得赶紧出去上厕所。”

    朱福勇说:“出去您?您屋里没有厕所?”

    王一全说:“平房哪儿有厕所啊?”

    朱福勇说:“什么科学家呀?”

    王一全说:“跑,跑,跑过去,去公共厕所,准备跑过去往里冲。”

    朱福勇说:“啊?”

    王一全说道,“厕所门前儿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人,人模狗样的,正聊天儿呢。”

    “这怎么话说的?人得罪你了就说人家人模狗样?”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我瞧不起那样拿着牛皮当二舅的瞎吹、虚伪、庸俗的人。”

    “这怎么个意思?”朱福勇带着满面迷惑的表情说。

    王一全说道:“我跑到那厕所当前儿,厕所门前儿那俩人正拉呱呐!”

    朱福勇说:“哦?说的什么啊?”

    王一全道:“这其中一人大圆脸小眼儿,都快睁不开了。”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说:“这也忒小了吧?”

    “另一人一脸横丝肉,那叫一个壮啊!”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唷!横丝肉。来二两芹菜,能整一个菜。”

    王一全继续说道:“鼻梁上架着个眼镜。”

    “哦,看样是读过书。”朱福勇说。

    王一全冷冷地道:“读过啥书啊?眼镜架上没有镜片。”

    “嚯!那还戴它干什么?这不是刺挠事儿嘛!”朱福勇抬高声音说道。

    王一全说:“那圆脸人说,“兄台毕业于哪个学校?”戴眼镜架那人说,“不才毕业于纽伊斯特学校。””

    朱福勇道:“哟呵,听名字还像是外国的名牌大学。”

    王一全说:“那圆脸的人也说:“你那可是名校啊!戴眼镜架的人说:“尊兄言重了,言重了。敢问阁下来自何处高校?””

    朱福勇问:“他是哪个学校的啊?”

    王一全说:“圆脸胖子拱了拱肥厚的手掌说,“布鲁弗莱在读中。””

    朱福勇微微颔首,说:“哦,敢情也是欧美名校。”

    ““哇,哇塞,我烤,我去,我勒个去,我烤勒个去。”戴眼镜架那货一蹦三尺高,拍着手掌高呼。”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道:“这怎么个意思?怎么这么多感叹词?”

    王一全回道:“就是说明戴空眼镜那货太高兴了。”

    “怎么就恁高兴?”朱福勇说。

    王一全接着说道:“那戴眼镜架那货抱拳说道,“尊兄也是青年才俊啊,前途无量。佩服佩服。”圆脸胖子拱手回礼,“哪里哪里?””

    “听你语氛,这俩人是欧美名校学生。可怎么在公共厕所门前儿当班呢?”朱福勇道。

    王一全冷冷地说:“啥欧美名校啊?当时我从旁边走过,抬头挺胸,嗤之以鼻,冷笑几声,目不斜视:“切,装个孬孙啥啊?不就是新东方New-Eat和蓝翔Blue-Fly吗?””

    “嚯!这俩啊!”朱福勇高声说道。

    王一全说,“新东方我去过,天河洗浴对过有一个。蓝翔我也知道,天天在那儿嘟囔。美容美发哪家强?山东济南找蓝翔。厨师挖掘机哪家强?泉城济南找蓝翔。铲车塔机哪家强?老城济南找……”

    朱福勇打断王一全道:“行了,行了,别再说了。这词儿一听就想吐酸水。”

    王一全说:“看厕所的这俩货看我过来,拦着我。”

    “这是要弄啥嘞?”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圆脸胖子使出吃奶的劲儿薅助我:“别动!有钱吗?”我说:“我,我着急出门我、我没带钱。”圆脸胖子说,“没钱不让进!走!快走!外边儿去!”恨疯了我了啊!趁人之危啊!

    朱福勇说:“他让你交钱。”

    王一全说:“这叫欺负人!士可杀士也可辱,但士现在要解手!”

    朱福勇说:“没有这么讲的。”

    王一全说:“《诗经》中有这一句。”

    朱福勇说:“《诗经》中有这一句吗?是《诗经》吗?”

    “讨厌!这很重要吗?”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这话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王一全说:“反正大体意思就是这样。”

    朱福勇道:“好嘛!士可杀士也可辱,但士现在要解手!那后来又怎么样了?”

    王一全说,“不让进拉倒。龟孙,鳖孙,羔孙,你就在这点儿显摆光滚了,你就在这儿耀武扬威了。这孙子儿狗眼看人低,教育好了也是个(流)(氓)。你等着我!”

    朱福勇说:“嚯!看你恨得。你记住他了。”

    王一全说:“转身跑。”

    朱福勇说:“嗯。快点儿跑吧,晚了就丢大发了。”

    王一全说:“那边有厕所,往前跑,马路边一帮小朋友幼儿园的跟那儿做游戏。啊!在那拍手唱歌哪!唱得正欢畅。“啦啦啦,啦啦啦。你是卖报的小行家。”我大声喊道:“闭嘴!”这几个熊捣蛋孩子让我拉,我不能拉!我宁死不拉!”

    朱福勇说:“谁让你拉了?人家在唱歌。是你多想了。”

    王一全说:“我这可憋坏了。我狠狠地瞪了那几个小孩一眼,继续咬牙往前跑。前面有一饭店。对!饭店准有厕所。”

    朱福勇说:“那儿有吗?”

    王一全说:“迈步上台阶儿,伸手扽那门。”

    朱福勇说:“扽门?”

    王一全说:“门扳儿那儿贴一四方块儿,四方块上写个字儿“拉”。我可从来没听过话呀!”

    朱福勇说:“啊?”

    王一全说:“我这回听他的了。”

    朱福勇说:“嚯!一泻千里。”

    王一全说:“门开了,服务员过来了:“先生,您好,您想吃点儿什么?””

    朱福勇说:“这吃什么吃啊?回家换裤子去吧!快去吧!”

    “后来我不再研究这个饮料了。”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行了,到此为止吧!亲自品尝太危险。”

    王一全说:“后来我和一位朋友合作开过公司,搞房地产。”

    “哟呵!还搞过房地产。”朱福勇说。

    “我朋友人很厚道,善良,缺点就是能睡、能吃。”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这也不是大缺点,人好就行了。”

    王一全说:“我这朋友姓杜。”

    “那叫什么名字?”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姓杜,双名子腾。”

    “嚯!肚子疼啊!这和你喝那自制饮料倒是有关系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瞪了朱福勇一眼说:“你挤兑我,你和我作对,你想刺挠事儿。”

    “谁想刺挠事儿?不就是听你说到这儿就想到你那研究项目了吗?”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说实话,我这朋友,老杜,我这个朋友,哎,身材比较胖,天天着急火烧地想减肥。”

    “太胖了不好,对心脏压力太大,要减肥。”朱福勇道。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言以蔽之,三个字儿,胖嘞忽闪忽闪嘞。”王一全一边打手势一边说。

    朱福勇“嗬”了一声道:“反正你也不是头一回不识数。”

    王一全说,“老杜他郁闷,发愁。越愁越胖,越胖越愁。”

    “这可真是怪事儿。发愁还能变胖?”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你看!后来,他发现网上有种挺好的减肥药。这药号称吃一个疗程就可见效,并承诺无效退款。”

    “哦?有这事儿?”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道,“有这事儿。这药虽然开价很贵,但他减肥心切,还是网购了这种减肥药。货到后,只见说明书上写着:“每隔两小时服用一次,每次一粒,每天十二次,空腹食用。””

    朱福勇高声说,“嚯!这是减肥药吗?这不是活生生地硬饿减肥法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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