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周凯文集 > 第22章。
    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3年10月11日21:21:01。

    李乾宇一行人骑马来到阚越、覃冲、孙克远看守管阔雄等人所在之小院门楼外。

    李乾宇说:“下马吧!”

    说完,他敏捷地跳下马来,将缰绳拴在附近一棵槐树上。

    秦冠威纵身下马,一边拴马一边说:“一队弟兄在外警戒,二队弟兄随李先生进入小院。”

    众扬武卫军士道:“是!”

    李乾宇注视着身边拍打着腰部的苏予馨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让你来,怎么样?累得撑不住了吧?”

    苏予馨极力隐藏身体的疲惫,柔情万分地注视着李乾宇说,“哪里啊?一点都不累啊!舒展舒展身体嘛!”

    话音方落,阚越、覃冲走到小院门楼迎接李乾宇和苏予馨说:“先生,予馨姐,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苏予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阚越、覃冲,你们辛苦了。”李乾宇一边扫视四下一边说。

    阚越、覃冲拱手道:“谢先生。”

    李乾宇向院子之中快步走着,与此同时说道:“冠威,那些罪该万死的人关押在哪里?”

    秦冠威快步跟着李乾宇,伸手指着那间比较宽敞的房屋说:“先生,他们在这间屋里。”

    李乾宇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厉声而说:“好!我要进去看看他们到底是群什么蛇蝎豺狼。”

    秦冠威迈着急促的脚步高声对十名扬武卫军士说,“二队弟兄听令,守在院中,小心戒备,不得有误。”

    二队扬武卫十名军士抱拳齐声道:“是!”

    在秦冠威的带领下,在苏予馨以及亓猛、仉烈、阚越、覃冲的跟随下,李乾宇进入房间。

    孙克远见到秦冠威进来,立马站立起来,说,“秦大哥,莫非这位先生就是……”

    秦冠威伸出手掌指着孙克远对李乾宇说道:“李先生,这位是我昨天去鸡公山偶遇的朋友,姓孙,名克远,孙克远,本是河南开封人氏。”

    孙克远匆忙向李乾宇跪倒在地拱手,与此同时激动万分地说:“李先生,我终于见到您了。”

    李乾宇不明就里,慌忙对秦冠威说,“冠威,快快帮我扶起来这位小兄弟。”

    秦冠威一边扶起孙克远一边说:“克远快快起来。”

    “你我初次见面,你为何纳头便拜?”李乾宇疑惑万分地道。

    秦冠威长叹一口气而言道,“先生有所不知,克远兄弟身上背负着天大的冤屈与仇恨需要您去做主。”

    李乾宇将攥紧的双拳缓缓松开,轻轻拍了拍孙克远的肩膀,斩钉截铁地说:“请你放心,无论你有任何冤屈仇恨,我都一定会帮你。”

    孙克远眼含泪花,哽咽着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我有一个预感,你们不是一般人。”

    李乾宇活动着手腕,正色说道:“我来这里就是扫除污浊还大地昌隆的,我不相信任何魑魅魍魉可以继续猖狂下去。”

    孙克远指着管阔雄等人愤怒地说:“李先生,秦大哥昨天已经从他们口中得知燕家坳百姓惨死的部分真相。”

    秦冠威点了点头,阴沉着脸冰冷异常地说:“克远说得没错。据阚越、覃冲说,他们是杀完人之后来找丢失的玉牌的。那时节正是你们离开燕家坳山村不久。”

    李乾宇咬了咬牙,猛地心头一凛,他一边从束带兜袋中缓缓掏出一块玉牌一边说:“难道他们就是这块玉牌之上“骁忠卫”的人马?”

    秦冠威一脸严肃地说:“虽然我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我仍旧要说这群畜牲就是骁忠卫的一队军士。”

    李乾宇怒目圆睁,扫视管阔雄、常三飞等人良久,左手高高拿起携带着“骁忠卫”三个字的玉牌厉声道:“这是谁的玉牌?”

    管阔雄、常三飞等人鸦雀无声,只是低头注视着地面,滴滴汗珠洒在大地。

    李乾宇一脸冰霜,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极点。此时此刻,他想到了那一具具无头的尸身,他想到了一滩滩流动的血水。

    他还想到了什么呢?多少冤魂在苦难的山村之中无助地游荡?多少父亲没有了子女?多少子女没有了父亲?多少母亲没有了子女?多少子女没有了母亲?多少丈夫没有了妻子?多少妻子没有了丈夫?

    李乾宇咬紧牙齿,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房梁,厉声道:“我再问一遍,这是谁的玉牌?”

    管阔雄、常三飞等人仍旧缄口不语,其中几个人偷偷地面面相觑,其中几人不由自主地浑身震颤。

    李乾宇冷冷一笑,扭动一下酸痛的脖颈,高声正色说道:“好!很好!非常好!我的剑杀死你们所有人,不是作恶,只是惩凶!”

    李乾宇之声音雄浑有力,抑扬顿挫,铿锵非凡。

    管阔雄慌忙连连叩头,与此同时歇斯底里地哭喊着说:“求求爷爷,别、别杀我!我、我说。这玉牌是、是……”

    “是谁的?”李乾宇用充满杀气的目光斜视着管阔雄说。

    管阔雄指着常胖子高声说:“是常三飞的!”

    秦冠威笑了笑,走近常三飞说,“好极了!”

    说完,他一把抓起常三飞,然后重重地扔倒在地。常三飞被摔了个重重地满嘴啃泥。

    李乾宇用剑之前身重重地拍着管阔雄的肩膀说:“你做得好。机会只有抓到才可称之为机会。你之所以可以活到现在,是因为你的嘴。”

    “李大哥,村中百姓的头颅会在哪里呢?”苏予馨目不转睛地盯着李乾宇说。

    李乾宇将剑尖直指被重重摔在地上的常三飞厉声说:“告诉我,为什么要杀害村中所有百姓?”

    “这、这不关我们的事儿,是我们的官爷高千户指使我们干的。”常三飞战战兢兢地盯着李乾宇说。

    李乾宇用剑指着管阔雄冷冰冰地说:“高千户是谁?”

    管阔雄说:“高千户是我们的官长。”

    秦冠威给李乾宇搬过去一张凳子给他坐下,又问管阔雄说:“你们的这个千户叫什么名字?”

    “高千户名字叫高盈粮。我们杀害村中百姓都是高盈粮指使的。”管阔雄说。

    李乾宇稳稳地坐在长凳上,问管阔雄说:“高盈粮是如何指使你们的?”

    管阔雄说:“几天之前,高千户找到我和我收下几个弟兄,说是要我们到济南府府城南找一个山村,砍下足数二百的头颅,男女老少都要有。把头颅带回军营不远处的一个破旧山神庙。”

    “畜生!”李乾宇猛拍桌案说道。

    管阔雄等人猛地一个哆嗦,将头低得更甚。

    秦冠威对管阔雄厉声说:“你继续说下去!”

    管阔雄说:“是!高千户说,取够足数的头颅,我们都能升官发财。高千户,还、还说,说……”

    “说什么?!”李乾宇满面冰霜地高声道。

    管阔雄道:“他说,这是省里布政使的意思。”

    李乾宇对秦冠威说:“他们假借数年前的血色骷髅悬案,屠害村中百姓。将罪名嫁祸给众所周知的神秘鬼怪,自己却想逃脱罪责。”

    “我们知道自己也罪大恶极,可是,这都是高千户命令的。我们都是迫不得已啊!”常三飞哭嚎着说。

    李乾宇忽地站起,怒视着房屋中的房梁高声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秦冠威看着李乾宇说:“李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非常紧要之事就是找到村中百姓的头颅。”老爷满面愁意地说。

    秦冠威说:“是的。”

    苏予馨说:“李大哥,你想过如何安葬这么多村民吗?”

    李乾宇沉思良久,长叹一口气,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如果是待到头颅尽数寻到,就是头颅与无头尸身的匹配问题也是个大问题。”秦冠威说。

    李乾宇点了点头,思考许久,猛地一拍桌子,说:“也只能采用非凡之策了。”

    “先生的意思是……”秦冠威注视着李乾宇说。

    李乾宇沉痛地说:“只能将村中百姓集中安葬,之后找寻到头颅,安葬在无头尸身之上。”

    秦冠威说:“村中百姓九泉有灵,会理解我们的这种做法的。”

    “现在是炎夏之季,村中百姓的尸身不可以久留。冠威,命令弟兄们,在村郊寻找良好墓地,好生安葬众村民。”李乾宇长叹一口气,将剑身插入剑鞘,沉痛地说。

    秦冠威拱手道:“是!”

    李乾宇快步走出房屋,秦冠威等人立时跟上。

    “李先生,已经涉及到省布政使了。”秦冠威忧心忡忡地说。

    李乾宇紧握剑鞘,扫视四方愤怒而道:“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脱掉制裁!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

    志正元年六月十二日。夜。

    神州山东省济南府历城县县城中城的一座豪华别墅在习习夏风的吹拂之下更具韵致,在闪烁灯火的点缀之下愈见高贵。

    “求廉美墅”几个鎏金大字,在火红灯笼的照耀下,虎虎生威,熠熠生辉。

    神州山东省济南府历城县县城中城一座“求廉美墅”之中。

    这座大别墅的“莲荷芙蓉芍药堂”之中,灯火通明,美女如云,胭脂飘香,酒气袭人。高座之上是两个中年男子,这俩人不是别人,一人正是历城县知县闫铁男,另一人正是长清县知县富三山。

    闫铁男搂抱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满面笑容地对富三山说:“富知县不见,我在此地经营数月,我自认为成就是不可胜数。最最让我满意的就是我布的这阵。”

    富三山一边笑意融融地撕扯着怀中一名歌妓的衣裙一边眯着眼睛说:“铁男兄之大作,我已有所耳闻,只是愚弟时运不济,一直不得以见得尊兄大作的真容。哎呀!这也真算是非常遗憾啊!”

    闫铁男将一只厚手揉搓着一名歌妓的大腿,陶醉地说:“我这大作名可叫美女斗棋阵。我已过耳顺之年,虽算不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也算得半个文人学士。”

    富三山怀中的一名肌肤半露的年轻貌美女子劝富三山喝下半杯美酒。

    富三山接过酒杯,一边轻抚那女子傲人的双峰一边说:“还请尊兄仔细说说什么叫做“美女斗棋阵”。”

    闫铁男饮下一杯美酒,手舞足蹈地说:“贤弟可能已经听说过,我闫铁男酷爱棋艺,市井常见之众多棋类游戏,我无有不爱。”

    富三山点了点头说:“我还听说尊兄技艺了得。不知是否如此。”

    闫铁男笑了笑,捋着怀中美人的秀发悠闲地说:“要只是玩儿个棋,有他娘啥意思?要玩儿就得玩儿出身份来,要玩儿就得玩儿出地位来。”

    “这话说得带劲!”富三山伸出大拇指高声道。

    转而,他又饮下一杯酒。

    闫铁男将头枕在身旁一名舞妓泛着浓香的小腹上说:“要玩儿棋,我不再追求用普通棋子。那有啥劲儿?要用真人做棋子!用那等普通透顶的人有啥刺激之处?要用美貌可人的姑娘们,那才是人间乐事。声色游戏,音像并存,人生如此,夫复何求?贤弟以为是不是这般说道?”

    富三山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边给怀中女子灌酒一边说:“铁男兄的这般人生,也算不枉了。”

    闫铁男心满意足地微笑着说:“贤弟设想,以座下众位妙龄貌美女子当棋子,一方着红色薄纱轻衫,一方着绿色薄纱轻衫,再在这堂中以彩色丝绸线绳勾勒棋盘,你我兄弟二人担纲指挥。”

    富三山精神抖擞地说:“尊兄的意思是,你我双方上演红绿两军巅峰对决?可是这般?”

    闫铁男微微颔首,满脸笑意地说:“在这巨型棋盘上“下棋”,赏景尽欲与切磋技艺同在,这也算是人生乐趣之高境界了吧!”

    “闫大哥,你这番一说,我真是有些急不可耐啊!要不咱们现在开始?”富三山搂抱着两名身穿石榴裙的妖媚歌妓注视着闫铁男说。

    闫铁男喝下身上歌妓之女子所劝之美酒,拍了拍手道:“心动不如行动,马上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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