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周凯文集 > 第4章。
    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3年月日12:52:51。

    昼。中国山东济宁齐鲁剧场。

    王一全、朱福勇两人向台下观众拱手鞠躬施礼。

    王一全说:“谢谢,谢谢大家伙的支持。”

    朱福勇说:“对,得谢谢大伙儿。”

    王一全说:“看大伙儿坚持到这会儿,挺晚的了,不容易。其实呢,都是挺着看朱老师。”

    朱福勇道:“哎?哪里话?是看相声。”

    王一全伸出大拇指说:“您谦虚了。朱福勇朱老师,是我心目当中了不起的人。”

    朱福勇说:“哎?您太捧了。”

    王一全说道:“我这儿也是一直很纳闷儿。不明白。”

    朱福勇言道:“嗯?不明白?”

    王一全说:“你有这么高的成就是不是家里面儿有什么了不起的高人?”

    朱福勇说:“哪儿啊?没有。”

    王一全道:“嗯?没有?”

    朱福勇说:“家里边没啥高人指点。我是普通人的后代。”

    王一全说:“什么?”

    朱福勇说:“普通人的后代。”

    王一全说:“观众们您好好听着,他对这个有看法。”

    朱福勇说:“这有啥看法?没有。”

    王一全说:“嗯?”

    朱福勇说:“没有。”

    王一全说:“你瞧,将相无种,起于草莽。”

    朱福勇说:“啊?”

    王一全说:“不要考虑出身”

    朱福勇说:“噢。”

    王一全说:“普通人的后代怕什么的?”

    朱福勇说:“没有。”

    王一全说:“我就是普通人嘛!你看大家都是普通人。”

    朱福勇说:“没听说过。你这是占便宜啊是怎么着?”

    王一全说:“不是,不是,我不这个意思。”

    朱福勇说:“啊?”

    王一全说:“普通人也能出来了不起的人。”

    朱福勇说:“那倒是。”

    王一全说:“对吗?”

    朱福勇说:“对。磨盘碰磟碡,石打石,实打实嘛!”

    王一全说:“普通人的后代也能成功。您就是一个例子。”

    朱福勇说:“栗子?还花生呢!栗子干吗啊?”

    王一全说:“举一例子说明嘛!”

    朱福勇说:“嗯,行。”

    王一全说:“你是一个例子。”

    朱福勇说:“是,我就是一栗子。”

    王一全说:“我是另一个例子。”

    朱福勇说:“俩栗子?”

    “石磙碰落石,石打石,实打实啊!”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道:“哦,还是石打石。”

    王一全说:“我就说你,你看你,你很有成就吧?”

    朱福勇说:“啊?这怎么话说呢?”

    王一全说:“你都成了一个,一个很好的演员,是么?”

    朱福勇说:“您过奖了。”

    王一全说:“我在我的行业里面也是,也有这个出类拔萃的这个体现。”

    朱福勇说:“哟,出类拔萃。”

    王一全一边晃身子一边说:“这些个我也会,反正我了不起吧。”

    朱福勇说:“长虱子了是怎么?这是弄么呀您?”

    王一全说:“自由自在,自然,和蔼可亲,没有架子,平易近人。”

    朱福勇说:“架子?怎么您不是这行业人?”

    王一全说:“我?”

    说完,他“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朱福勇说:“怎么嬉皮笑脸的怎么?”

    王一全说:“你说这个孩子很可笑。”

    朱福勇说:“你是干什么的?”

    王一全说:“你看,瞧别人都像说相声的,职业特征。”

    朱福勇说:“怎么?”

    王一全说:“唉呀,你真可二。”

    朱福勇说:“怎么着了就可二?”

    王一全说:“可,可,可二。”

    朱福勇说:“是可二还是可爱呀?您可得给说清楚了。”

    王一全说:“走了一个小辙。”

    朱福勇说:“这地方没有。”

    王一全说:“嗯?”

    朱福勇说:“嗯什么?”

    王一全一边伸胳膊一边说:“因为我是一个科学家,当然了,不少时候也搞一些学术上的研究。”

    朱福勇说:“您是要飞呀是怎么着?”

    王一全一边儿踱着步子一边儿说:“你说我这上哪儿说理去?”

    朱福勇说:“您这科学家老溜达什么呀?”

    王一全说:“不好意思。”

    朱福勇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一全喜笑颜开地说:“怪不好意思的。”

    朱福勇说:“您说您是科学家您对得起谁啊你?”

    王一全说:“谁都对得起。”

    朱福勇说:“哟。你是干嘛的?”

    王一全说:“我当科学家那不是买的,不是花钱买的。”

    朱福勇说:“那是什么?”

    王一全说:“学(iá)习。”

    朱福勇说:“学(ué)习。”

    王一全说:“可以,可以,也可以这么讲。”

    朱福勇说:“什么可以可以。就得这么讲。”

    王一全说:“这是学习学来的。难道是平白无故地天上掉馅儿饼?”

    朱福勇说:“没有那事儿。”

    王一全说:“啊?哎,还是啊!天上掉馅儿饼,米饭,西红柿鸡蛋汤,西红柿炒鸡蛋,尖椒土豆丝儿,肉夹馍,胡辣汤,还含着牙签儿漱口水,还带着餐巾纸。”

    朱福勇说:“要的真全活。”

    王一全说:“没那个。”

    朱福勇说:“是没那个啊!”

    王一全说:“全靠学习。”

    朱福勇说:“是啊!”

    王一全说:“我打小儿天才。”

    朱福勇说:“嚯!打小天才。”

    王一全说:“三岁进学前班。”

    朱福勇说:“啊?”

    王一全说:“学前班懂吗?”

    朱福勇说:“这有什么子不懂?不就是上学之前那个吗?”

    王一全说:“对!对!聪明的孩子才去呢!”

    朱福勇说:“您不说您打小天才,那可不是聪明嘛!”

    王一全说:“就我,我最爱上学前班。”

    朱福勇说:“为什么?”

    王一全说:“烤肠,肉粽,鸭腿,肉夹馍,鸡蛋卷,芝麻团,汤圆,馄饨,小米粥,八宝粥,烤地瓜。”

    朱福勇说:“就图吃好吃的去?”

    王一全说:“三天,劝退,不让去了。龟孙儿。不让去不去。”

    朱福勇说:“这都是为什么呢?”

    王一全说:“哎!真是烦人啊!嫌吃得太多了。”

    朱福勇说:“你不主要奔吃去的嘛!”

    王一全说:“当时我在读之时,这其他小朋友都饿着回家。”

    朱福勇高声惊奇地说:“嚯!你全给人吃啦?”

    王一全说:“我能吐一教室。”

    朱福勇说:“嚯!”

    王一全说:“我管那个去了。不让读散熊!”

    “哟呵,你脾气还不赖。”朱福勇说。

    王一全高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投八路!”

    朱福勇说道,“嚯!看你这调子熟的。敢情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说这个意思。我有情绪,跨出教室门,脸冲着厕所大门大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投八路!”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干嘛冲厕所门喊?你是还乡团啊还是保安队啊?”

    “还乡灰太狼!”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嗬!把人好吃的都吃了,真是馋嘴灰太狼。”

    王一全说,“后来,我、我自学。乡亲们都知道,自学成才也是一样。”

    朱福勇说:“怎么学的?”

    王一全说:“我自,我自个儿学习,学习我出国。”

    朱福勇说:“直接就出国?”

    王一全大声发笑:“哈哈哈哈哈哈!”

    朱福勇说:“怎么了您这是?怎么老有这个?”

    王一全说:“出国啦!上国外学习去。”

    他“呵呵呵呵呵呵”笑了起来。

    朱福勇说:“上哪儿呢?”

    王一全说:“管的着吗?”

    朱福勇说:“你这不会聊天儿啊!”

    王一全说:“没溜儿,你问这个怪害臊的。”

    朱福勇说:“您上来不是一直害着臊呢么?”

    王一全说:“我就去那个阿富保定鱼台伊拉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莲藕旺锅。”

    “呵呵呵,就是这个。”王一全接着说。

    朱福勇说:“没听清楚嘿。哪儿?”

    王一全说:“为什么没听清楚?”

    朱福勇说:“再说。”

    王一全说:“再说一遍哈。”

    朱福勇说:“对了。”

    王一全说:“出国。哼!”

    朱福勇说:“哪儿?”

    王一全说:“是在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王鲁,嗯,还有摩洛哥吧?韩楼郭河联合合众国,还有南非老关头里刚果柴维尔。”

    朱福勇说:“您这遍跟刚才可不一样了,再来一遍。”

    王一全说:“什么?!”

    朱福勇说:“还能说出一样儿?”

    王一全说:“你鼓励我?”

    朱福勇说:“我干吗鼓励你?”

    王一全说:“我就是在那个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可能没有摩洛哥,美朝联合合众,民主主义王国,阿联酋黑妞屯王国。”

    朱福勇说:“国家的名字都含糊着呢!到底在哪儿啊?”

    王一全说:“你这讨厌。在太平洋的南岸一直往南去嘛!”

    朱福勇说:“那么往南啊?”

    王一全说:“也别太往南了,再往南是泰安。”

    朱福勇说:“往东呢?”

    王一全说:“章丘。”

    朱福勇说:“往西?”

    王一全说:“齐河。”

    朱福勇说:“往北?”

    王一全说:“济阳。”

    朱福勇说:“你这地方是……”

    王一全说:“济……”

    朱福勇说:“济南!”

    王一全说:“你看看你这个,这个作死的样子。”

    朱福勇说:“什么作死?你这就是济南?”

    王一全说:“你这要是到科学院,够枪毙三个月的。知道吗?”

    朱福勇说:“嚯!这么狠!怎么这么恨我?”

    王一全说:“你这是不尊重我们这一行。”

    朱福勇说:“您说说吧!”

    王一全说:“大不列颠也不知道什么地儿来着。”

    朱福勇说:“你们那儿地儿都不知道?”

    王一全说:“密西西比州?兖青徐扬州?不不不,是萨克斯州。”

    朱福勇说:“萨克斯州?你咋不说口琴州哪?”

    王一全说:“萨斯州,萨,萨克斯州,人说萨斯州,德克萨斯州,德州,简称是,扒鸡一绝。”

    朱福勇说:“不是!”

    王一全说:“怎么就不是?是扒鸡一绝!”

    朱福勇说:“您说这德州扒鸡一绝是在山东。山东、河北边儿上的德州。”

    王一全说:“我管你那个去了呢?管你那个?”

    朱福勇说:“这话怎么说的?”

    王一全说:“你就是瞧着有学问的人你恨。羡慕嫉妒恨。”

    朱福勇说:“谁恨你了啊?你真是海归?”

    王一全说:“讨厌。我真是海归。”

    此时,好多观众都说:“像。”

    王一全说:“你听我们家亲戚怎么说。你看。”

    朱福勇说:“这台下你们家亲戚说怎么样?”

    王一全说:“没听到吗?他们都说像。”

    “哦,带亲戚来的。”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我们有区别,你是喝淡水的,我是喝海水的。”

    朱福勇说:“你不说你是海龟,可不是喝海水的嘛!”

    王一全说:“我们在那儿说话,我们一嘴外国话。”

    朱福勇说:“您?”

    王一全说:“你没看出来我能讲一嘴外国话么?”

    朱福勇说:“能说吗?说两三句听听呀!”

    王一全说:“你看,地道的外语,一嘴外国话。Hell?May-I-help-yu?幺希。这扎西德雷,巴嘎呀噜,哦卡哇伊达瓦里希,very-thank-yu,么盖斯塔思密达。”

    朱福勇说:“你这都学乱了。”

    “我这外语水平不是四级,也不是六级,是四十二号半。”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道:“四十二号半?你这买鞋怎么地?”

    “买鞋做什么?英语水平高!听说读写都行。”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哟呵。这不是瞎话吧?”

    王一全说道:“你看!我能作对联。”

    “作对联没啥。”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作对联没啥,用英语作对联可不瓤。”

    “哟!听你这口气你能。”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看来你不信呐!”

    朱福勇道:“你给说说。”

    “这简单。张嘴就来。”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你给说说。”

    “上联:n-zu-n-die-why-yu-try。”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哟,可以啊!下联呐?”

    王一全说,“下联:yu-try-yu-die-dn’t-ak-why。”

    “横批哪?”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横批:jut-d-it。”

    朱福勇说道:“挺合乎韵律。这是什么意思呢?”

    “不作不死为何要试,你试你死不要问理。只管作死。”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这什么对联哪?”

    “你羡慕我啦是吧?”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道:“还、还没呢!”

    王一全说:“来!这儿磕一个。”

    “怎么着了就磕一个?”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向我学英语啊!”

    “向你学英语?你怎么学的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住在那联合国招待所门脸附近,好多国家的把头们都跟他们聊天,侃大山,摆龙门。”

    朱福勇说:“嚯!把头?还侃大山、摆龙门?”

    王一全说道:“国际事务吗?”

    朱福勇道:“哦,人家各国把头聊天儿,你就蹲那儿旁边儿听?”

    王一全说:“我是好学的人,学人家外国话么。”

    朱福勇说:“真学假学?”

    王一全说:“你学不了这个,你脑子一半儿水一半儿面,这一晃悠就是糨糊。”

    朱福勇说:“嚯!我浆糊脑袋?”

    王一全说道:“如果不是浆糊脑袋,那就是卤煮脑袋。”

    朱福勇道:“你评我干吗啊你?你说你学成了没有。”

    王一全说:“知道吗?我,我当年学成之后,我放出来之后我就能说一口流利的外国话。”

    朱福勇说:“放出来?”

    王一全说:“学满释放嘛!”

    朱福勇说:“学满释放?刑满释放您关起来了是么?”

    王一全说:“学满,学满,学满了。”

    朱福勇说:“学满毕业。”

    王一全说:“学满,对。有毙的那种,有放的。我没毙,我学得贼拉好,没毙。”

    朱福勇说:“那可不是。要是毙了,你还能在这儿吗?”

    王一全说:“我们上完学都出来了。哎,别提了,要多少国家找我就有多少国家找我,都留我。”

    朱福勇说:“是啊!”

    王一全说:“法国,法国找我。”

    朱福勇说:“嚯!法兰西国谁找你啊?”

    王一全说:“法国航天部郭金宝郭部长找我。”

    朱福勇说:“法国有郭部长?”

    王一全说:“郭部长找我,你有疑问吗?嗯?”

    朱福勇说:“哦,郭部长就郭部长吧!”

    王一全用河南口音说:“留下吧,留下吧,哪儿不是干哪。是么?哪儿黄土不埋人,是吧?这儿干吧,留下吧!不会亏待恁,包吃包住,包找对象。在这里干得多得劲啊!中不中啊?我说:你甭来这套,你赶紧,你play-g。”

    朱福勇说:“play-g?”

    王一全说:“play,play,玩儿,玩儿的意思,g是去,玩儿去。”

    朱福勇说:“骂街还用翻译哪?”

    王一全说:“你不了解这个。”

    朱福勇说:“我是不了解。”

    王一全说:“哎,play-g,走,快去,玩儿去。”

    “看你谱子大的,请你去你都不去,让人玩儿去。”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又来了啊!苏联的。嗬!苏联。”

    朱福勇说:“还有苏联么?不是早就解体啦?”

    王一全说:“啊?对吗?”

    朱福勇说:“早就解体啦!”

    王一全说:“我管它哪儿。我管它那个去了。”

    朱福勇说:“啊?”

    王一全说:“他找我:“留下吧,留下吧,哪儿不是干哪?哪儿黄土不埋人。”我生气:“走,快去,play-g,麻利儿地play-g。”那人脸色铁青,狠狠地骂我:“孬孙,丈二羔子。””

    朱福勇说:“孬孙?丈二羔子?这听着像农村妇女骂大街的东西呢!一点儿都不像外国人。”

    王一全说:“讨厌。你这是不尊重科学家。就你那意思,外国就没妇女了,外国人就不会说汉语六级词汇?”

    “什么汉语六级词汇?”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在骂我孬孙那老外走到街头拐角时,二楼一大娘一盆洗脚水倒落下来。那老外的头啊!衣服啊!我的那个高兴啊!”

    朱福勇说:“嗬!什么素质?往楼下倒水?”

    王一全道:“感谢那老大娘替我报仇。”

    朱福勇说,“看把你乐得,乐得鼻涕泡都吹起来了。”

    王一全说道,“我高兴得前仰后合,拢不上嘴。就在这时啊,美国人找我来啦!”

    朱福勇说:“啊?美国?”

    王一全说:“美国。美国富贵电器公司书记刘美丽刘姐找我。”

    朱福勇说:“美国有这名字?”

    王一全说:“刘姐找我,着急火燎地找我。”

    王一全又用东北口音说道,“大兄弟,留下吧,留下吧,在哪疙瘩不是干哪?哪圪垯黄土不埋人儿。不用再寻摸其它活计了,谁说比我这疙瘩待遇好,那是扒瞎,那整是忽悠。”

    “你们刘姐怎么东北味呢?”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你别问,问多了搁心里揣着也怪难受的。”

    朱福勇道,“这怎么说话呢?我不就是关心这事儿,问问你嘛!”

    王一全吞吞吐吐地说,“不、不就是因为她、她三妗子是二人转剧团的呗!”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道:“又来了。怎么你说的人里边那么多人亲戚都是二人转剧团的?”

    “你成心,是吧?”王一全一愣,说。

    朱福勇道:“谁成心?我就是纳闷怎么恁些个人都在二人转剧团工作。”

    王一全思考须臾,说:“国粹嘛!号召力、吸引力、召唤力太大嘛!魅力无穷啊!”

    朱福勇说:“哦。那就把美国富贵电器公司书记刘美丽的三妗子吸引过来了?”

    王一全说,“那可不!刘姐的大舅、二爸、三姨夫、四大娘、五嫂、六姑都在唱二人转。”

    朱福勇道:“嗬!刘姐家里这么多亲戚?”

    “那可是!一到红白喜事那就花老鼻子钱了。”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笑了笑,说:“我就当真的听。”

    王一全说:“要说二人转唱得最好的还得数刘姐的四大娘。”

    “哟呵!他四大娘唱得最好?”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当然了,也不能说每段都唱得贼拉出彩。”

    “那么哪一个最好呐?”朱福勇问。

    王一全回道:“那就是小拜年。当然和我这样的全才比较,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哦,还不谦虚。那这么地吧!你受累,你给大家伙唱唱。”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唱小拜年儿?”

    “对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清清嗓子说:“这最近学术研究任务很重,也没大练了。唱得不好,大家多包涵。”

    “先别提您那学术研究,先看您二人转学得怎么样。”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那我可来了啊。都得抱紧自己的孩子,都坐稳了啊!”

    “这是要地震怎么着?唱吧!没人会被你唱翻个。”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唱道:“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呀啊,家家团圆会呀啊,少地给老地拜年呀啊,也不论男和女呀啊诶呦呦呦呦诶呦呦啊,都把那新衣服穿呀啊诶呦呦呦呦,都把那个新衣服穿呐啊诶呀啊。”

    王一全停顿一下,朱福勇道,“功夫确实高,真是这个味儿。”

    王一全说:“你看,科学家的肚,那是杂货铺。”

    “好好好!是杂货铺。您接着给大家伙儿唱吧?”朱福勇说。

    王一全一抖长袍,继续唱道:“打春到初八呀啊,新媳妇住妈家呀啊,带领我那小女婿呀啊,果子拿两匣呀啊,丈母娘啊一见面呀啊诶呦呦呦呦诶呦呦啊,拍手笑哈哈呀啊诶呦呦呦呦,拍手笑哈哈呀啊诶呀啊。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记着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

    王一全高声唱“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百花开”之时,朱福勇说:“嚯!这儿又串了。”

    王一全唱道,“姑爷子到咱地家呀啊,咱给他作点儿啥呀啊,粉条炖猪肉啊再把那小鸡儿,宰了那大芦花呀啊,小鸡儿呀啊扣蘑菇啊诶呦呦呦呦诶呦呦啊,我姑爷子最得意它呀啊诶呦呦呦呦,我姑爷子最得意它呀啊诶呀啊。”

    “此处应该有掌声啊!”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道:“哦,给观众们要掌声啦。”

    顿时,台下掌声如潮。

    朱福勇说:“观众朋友们鼓掌鼓得多卖劲儿啊!唱完吧!”

    王一全一抖袖子,唱道,“我姑爷长地俊呀啊,我女儿赛天仙呀啊,小俩口多么般配呀啊,恩爱到百年呐啊,丈母娘我心喜欢呀啊,单等啊过了二月二呀啊诶呦呦呦呦诶呦呦啊,一起送回还,赶车送回还呐啊诶呦呦呦呦,一起那个送回还呐啊诶呀啊。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好!那是真好啊!二人转流行歌曲大杂烩!”朱福勇伸出大拇指道。

    王一全道:“当然了,我的主要工作还是科学研究。”

    “那可不!不是那刘姐要你留下嘛!”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刘姐拿出烟来,让我留下。”

    朱福勇说,“哦,刘姐给你让烟。”

    王一全抬高声音说道,“刘姐那个客气啊!“你到底去不去?别给脸不要脸!别给脸不兜着!””

    朱福勇说:“这是客气啊!这是吓唬你。您也是够冇数的。”

    王一全说,“我不在这地儿干。“走,去,快,play-g。玩儿去。””

    朱福勇说:“又玩儿一个去。”

    王一全唱道:“在我的正义之下帝国主义趿拉着鞋,夹着尾巴,提着裤子,拄着拐棍,端着尿盆,拿着饭盒逃跑了。”

    朱福勇道:“哪里有那么些个手啊?又是端尿盆,提裤子,拄拐棍的。”

    王一全说,“我爱国啊!不为所动。”

    王一全唱道,“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拍,只怕自行车爆胎。”

    朱福勇说:“这什么歌啊?爆什么胎啊?这关爱国哪门子事儿?”

    “爆胎就不可以骑着去车站了,就不可以快速回国了。这歌曲足以说明我这科学家是爱国的。”王一全接着说道。

    朱福勇说:“你真够忙叨的。”

    王一全说:“我回来。”

    朱福勇说:“哎呀!要回来了。”

    “我从一果园路过。”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怎么还从果园路过?不得坐飞机或者坐轮船吗?”

    “你管着管不着?”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你看!咱这聊天儿,我就是问问,不是关心嘛!”

    王一全说道,“你也别多问,问多了搁到心里也是个病。”

    朱福勇说:“不问才是病呢!”

    “你白搁那何瞎乱啦!”王一全轻轻地向朱福勇甩了甩袖子说。

    朱福勇道:“哟呵,还甩我?”

    王一全道:“我从果园路过,那个果园叫蟠桃园。这果园,嗬,还别说,那可是……”

    “停!停!停!这个桃园怎么叫蟠桃园啊?”朱福勇打断王一全道。

    王一全说:“是啊!蟠桃园!”

    “孙悟空偷人家水果的那蟠桃园?”朱福勇道。

    王一全打着手势道:“怎么叫偷?多难听。孙悟空是天庭基层公务员,那、那、那得叫窃。”

    “什么公务员啊?不就是一个看果园儿的保安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公务员拿东西不能叫偷,那得叫窃,或者叫顺。”

    朱福勇抬高声音道:“这不一样吗?这还有什么争竞的?”

    王一全道:“这个孙悟空还是很傻很天真,憨嘞可怜,他就是一只猴,永远不可能是人。”

    “这怎么话说?”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言道,“他看守蟠桃园,七个妇女来摘桃。”

    “怎么就七个妇女?多难听。那是仙女!”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仙女不是妇女吗?我没说是七个老太太提着菜篮子买菜就谢天谢地了。”

    朱福勇说道:“就得说是仙女。”

    王一全言道:“好!好!仙女。孙悟空带着电棍在桃园看桃子。”

    朱福勇说,:“孙悟空带着电棍,成蟠桃园社区保安了。”

    王一全说,“老孙头正溜达着抽烟呢!泰山的。七个仙女过来摘桃。”

    “老孙头抽泰山,没听说过。”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七个仙女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孙悟空他喊了一声定,这七个仙女都定这儿了。他竟然转身就去摘桃了!憨巴子!可见猴就是猴啊!真是儒了子,憨嘞不行不行嘞!都憨成这样也敢出门。哎,憨嘞可说是不行不行嘞!”

    “人家怎么着了?怎么就憨嘞不行不行嘞?”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他不该转手就去摘桃。”

    朱福勇说:“要是你呢?”

    王一全道:“我得拿个篮子。”

    “呵!你这不就是多装几个嘛!”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从蟠桃园过,过了蟠桃园就很累啊!主要是这个肩膀疼痛酸胀。”

    “怎么就那么累?”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废话!你背一麻袋口袋桃子走那么远路你不累?”

    “嚯!你偷人家一麻袋桃子啊!你要脸不要脸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道:“科学家也是人嘛!科学家也得吃水果嘛!”

    “你吃你买好吗?偷人家的好吗?偷东西可不像话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科学家不叫偷,那叫窃。”

    “这还掰吃个啥劲啊?偷就偷了,还偷人一麻袋口袋,人家半亩地的桃子全白种了。真不便宜你这趟出国。”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你佩服我啦是吧?”

    “不能!科学家不偷人东西。”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走到扬州的时候,还剩半袋桃子,我这一路过得挺好。”

    “那可不!偷人东西吃一路可不是挺好嘛!不花钱的桃子吃得得多香呐!”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意气风发,腰花三月下扬州。”

    朱福勇说:“腰花儿呀!”

    王一全说:“三月腰花,正好吃。”

    朱福勇说:“什么呀?什么正好吃?腰花?要花椒不要?”

    王一全说:“什么花椒味精的?我说的是唐诗。唐诗么!”

    朱福勇说:“什么唐诗?你说的腰花。不是腰花,是烟花。”

    王一全说:“对。烟花巷三月下扬州。”

    朱福勇说:“又跑到东莞去了怎么的?不是烟花巷三月下扬州,是烟花三月下扬州。”

    王一全说:“啊,对,烟花三月下窑州。”

    朱福勇说:“您离不开那儿了吧?”

    王一全说:“扬州,下扬州。这对么?”

    朱福勇说:“这对了。”

    王一全说:“哎呀,我走的时候还是孩子呢。从小米儿粥那年头走的,现回来我成熟了。”

    朱福勇说:“是啊。”

    王一全说:“路过徐州郭家胡同时,我碰到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朱福勇道:“能从一个小胡同路过,这真是别开生面。”

    王一全道:“我这位朋友对我特热情。”

    “哦。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朱福勇道。

    王一全低声说:“学、学前班同学呗!”

    “嗬!那当口你可跟人家争好吃的啦!”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学前班的同学感情还是最最纯粹、最最深厚的感情。”

    “你不就上了三天学前班就被劝退了吗?那能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你讨厌!你这是挤兑我。”

    “谁挤兑你?不是你说的嘛!你说你三天就被劝退。”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就是三天我也有好朋友啊!”

    “那也可能。”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我这同学混得不错,在徐州开了个企业。”

    朱福勇道:“哦,企业家。”

    “你那同学姓什么?”朱福勇问。

    王一全道:“他是清朝皇室后裔,姓爱新觉罗。”

    “嗬!这身份太有彩。”朱福勇抬高声音说。

    王一全说:“那可不!他爷爷的爷爷可是宫廷三品侍卫,三品带剪子侍卫。”

    “嚯!带剪子侍卫像话吗?他是干裁缝的怎么地?”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怎么了?”

    “得是带刀侍卫。”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是,三品带刀侍卫,带菜刀侍卫。”

    “厨子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厨子干什么?侍卫。”

    “那得带刀,砍刀、腰刀、朴刀都行。”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对,带的是朴刀。他的爷爷名字响亮,如雷贯耳。”

    “什么名字?”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说出他的名,吓破你的胆。”

    朱福勇说:“嗬!我没这么胆小。”

    王一全说:“说出他的名,吓湿你的鞋。”

    朱福勇高声说,“嚯!把我吓尿了怎么地?”

    “就是说人家的名字响亮啊!”王一全言道。

    朱福勇说:“我也没那么没出息,听一下名字就尿裤子。”

    王一全说:“是吗?”

    “叫什么名字?”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爱新觉罗筐!”

    朱福勇高声道:“爱新觉罗筐?那箩筐是放裁缝的布啊还是放厨子的菜啊?”

    王一全说:“怎么说话呢?老人家是三品带刀侍卫,关着裁缝和厨子啥事儿?”

    “这是什么名字?爱新觉罗筐?改个名字好不好?”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在外留学多年,学过很多学科。”

    “是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我懂心理学,刑侦学,法学,木匠。”

    “木匠还有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以前学过测试智力。”

    “你?”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对啊!我会测。”

    朱福勇说:“怎么测?”

    王一全说:“这样吧!我给你测测。“

    朱福勇说:“给我测测?”

    王一全道:“是啊!”

    “怎么测试啊?”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先给你出题。”

    朱福勇说:“你说吧!”

    王一全说:“听话而且爱干净的小白在一次车祸中失去了一条腿,在一次车祸中又失去了一条腿。又一次车祸中小白失去了他的另一条腿,一次车祸中小白又失去了他的一条腿。这是怎么回事儿?”

    “失去四条腿?”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对啊!”

    朱福勇道:“哦,对了,小白有假腿。”

    王一全摇了摇头,道:“不对,小白其实是条狗。”

    朱福勇说:“嗨!这是什么题啊?”

    “你智商余额已经不足,赶紧充值吧!”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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