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凯。
定稿时间:2013年5月22日11:12:00。
昼。中国山东济宁运河茶馆。
王一全与朱福勇身穿长袍入场。王一全、朱福勇两人向台下观众拱手鞠躬施礼。
王一全说:“大家一鼓掌啊!”
朱福勇说:“诶。”
王一全说:“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道,“大家喜欢相声。”
“都爱相声。”朱福勇接着说道。
王一全看了朱福勇一眼,喜笑颜开地说:“又和朱老师同台了,我那个高兴啊!”
朱福勇道:“怎么就恁高兴?”
王一全说:“朱老师是著名相声表演巫术家。”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说:“相声表演巫术家?我是巫婆怎么的?”
王一全说:“应、应该怎么说?”
朱福勇说:“相声表演艺术家。”
“哦,对,对,相声表演艺术家。”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哎,您太捧了,我水平不够,可不敢称是相声表演艺术家。”
王一全说:“我承认,你是相声表演艺术家,德艺双馨。”
朱福勇说:“您过奖。”
“咱说实话,和朱老师聊天儿收获就是很多。”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道:“太抬举了。”
“朱老师粉丝很多,乌泱乌泱的,男女老少,大姑娘小媳妇儿,可说是不少。”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看,这么多人捧我。”
“勇哥的粉丝儿名字叫吊丝儿。”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这名字可不怎么样。”
“吊丝儿全称吊钢丝儿。”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怎么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多好的名字,多有意境,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坏就坏在浮想联翩。”
“就头几天,朱老师到南方一特大城市演出,震动挺大。”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对,头几天出去过一次。”
“去了一个超级大城市。”王一全伸出大拇指说道。
朱福勇说:“给大伙说说什么城市。”
“四个大字儿!”王一全道。
朱福勇道:“哪四个字儿?”
“朴(pia,二声,piá)家窝棚!”王一全高声道。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说:“这什么特大城市,这不是一村儿吗?”
“朱老师是艺术家啊!地方部门很热情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有多热情?”
王一全道:“准备了一个特大标语放着。”
“看,还有大标语,多气派。”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摆放地点也很荣耀。”
“放在哪儿啊?”朱福勇问。
王一全一边打手势一边说:“村头茅厕!”
朱福勇说:“嚯!看放的这地方。”
“大横幅上写着几个醒目大字。”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道:“什么大字?”
“欢迎朱福勇老师来朴(pia,二声,piá)!”王一全高声说道。
朱福勇惊奇地高声“嚯”了一声说道:“你损不损啊?”
“怎么了?”王一全问道。
朱福勇说:“那标语怎么回事儿?”
“欢迎朱福勇老师来朴(pia,二声,piá)啊!”王一全说道。
“欢迎朱福勇老师来嫖piá?我听着怎么这么硌影人。”朱福勇道。
王一全一顿,说:“哦呀,俺嘞个亲娘来,可了不敌啦!你、你以为人家……你说你,哎呀,怎么说你好?”
“什么怎么说我?哪有这标语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东张西望、手舞足蹈地道:“看看,不承认了,这才几天就不承认了。俺嘞个亲娘来,可了不敌啦!他都不承认嘞。”
“谁不承认了?哪里就有这么个标语啊?”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道:“当然了,除了标语还有一行朱老师的简介。”
朱福勇道:“哟呵,还有简介。”
王一全说:“这是当然啦!”
“简介怎么写的?”朱福勇问道。
王一全说,“朱福勇朱老师,著名二手相声表演艺术家,伟大的……”
朱福勇连忙伸手抓了一下王一全说道:“打住吧!二手相声表演艺术家?这表演艺术家也有二手的?”
“这你可误会了。”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这怎么回事儿?”
“这是简称。”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全称呢?”
“二只手都可以扒炉灰的相声表演艺术家。”王一全道。
“扒炉灰干什么?我是厨子怎么地?”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这名字还有全称。”
“嚯!都这样了,还有全称。”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道:“这就说明勇哥在文艺界的地位。”
“还地位?那全称是什么?”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二只手都可以扒炉灰、都可以炒菜、都可以切菜、都可以掀笼屉、都可以拉风箱的相声表演艺术家。”
朱福勇笑了笑,说:“这阵子啰嗦。”
“多好的称谓,多大的光环。”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道:“是啊!多好的厨子!”
“简介写得很真实。”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还提这简介。”
王一全道:“简介第二行写道:朱福勇,朱老师,山东省著名青年企业家西门董事长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你停下吧!都异父异母了,怎么还亲兄弟?”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就是为了说明你和西门董事长的关系近吗?”
“关系近就得这么说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就是说朱福勇朱老师有西门董事长的优良作风,也多次被评为胡家街三十八号胡同优秀青年。”
“瞧这地方,陌生人拿军用地图指南针估计都找不到。”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看到朱老师,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西门董事长的音容笑貌。”
“哟?这话怎么说?”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就是说你高端的气质很有西门董事长年轻时候的神韵。”
“哦,是这样。那我也问一句。”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你说。”
“这西门董事长做的是什么产业?”朱福勇问。
王一全道:“医药卫生啊?”
“卖砒霜膏药不卖?”朱福勇问。
王一全道:“卖啊!”
“被竹竿子砸到过没有?”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道:“砸过一次。”
朱福勇说道:“那你还怎么称呼西门董事长?”
“西门大哥江湖之上赫赫威名,弟兄们要么尊称大官人,要么尊称庆哥。”王一全带着一脸严肃表情快速地说。
朱福勇道:“那不就是西门庆啊!”
王一全一边伸出大拇指一边高声道,“还别说,你还挺聪明。”
“什么啊就聪明?你才和西门庆异父异母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就是说你有西门大官人成就大企业的魄力。”
“没有这样夸人的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朱福勇朱老师有才,经常担任大型综艺晚会的导演。”
“也不是经常,只能说是偶尔。”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勇哥才高巴豆。”
“嚯!那拉肚子不拉?”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拉肚子干啥?就是说你有才嘛!”
“应该说才高八斗!不能说才高巴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好吧!好吧!”
“勇哥才高八斗,很会导演,收视率很高啊!”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道:“您太捧了。”
王一全说道:“就头几天,勇哥刚指导了一个很有文化气息的大节目。”
“也不是太大节目。”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名字就很有文化气息。”
朱福勇说:“您捧。”
“叫、叫挖坟涂墙。好!好!”王一全一边打着手势一边道。
朱福勇说:“嚯!可不兴这么说。哪里有这名字啊?”
王一全道:“我东边邻居老管一家会在一块儿,全神贯注看勇哥的节目。”
朱福勇说:“还挺重视,全家一块儿看。”
王一全说:“节目看到一半,我邻居家十岁的孩子突然大声说:“朱福勇的节目真难看。””
“哦,这小孩不喜欢。”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小孩一咋呼,小孩他妈铁锤很生气。”
“一女的名字会叫铁锤?”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优良传统嘛!”
“还有这传统?”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那小孩的二姨叫秤砣,三姨叫钢蛋,四姨叫碌碡。”
“嚯!这都很硬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一家人和睦相处嘛!”
“这都挨着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小孩咋呼,铁锤听了就很怒,上去就呼了倒霉孩子一耳刮子:熊孩子,你不能小声点儿吗?你没看见大家都睡着了吗?”
“嚯!我这节目这么差,把人都看睡了。”朱福勇抬高声音说道。
王一全说道:“勇哥多才多艺,导演,编剧,全行。”
“还捧?都把人整睡着了。”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勇哥有才,那是真有能力。各行各业,全行。”
“也不是全行,全靠大家伙儿帮衬。”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你看,勇哥多谦虚。”
“把人都催眠了,还有啥不谦虚的。”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勇哥也经常客串一把。”
“也偶尔演个角色。”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在不久前一部电视剧里勇哥演过一个皇帝角色。”
“这角色好。”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当然了,台词少了一点儿。”
“对。客串可不就是台词少嘛!”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哥共一句台词。”
“只有一句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虽然台词很短,可是角色很重要。”
“对。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嘛!”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勇哥台词也好。”
“对。”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咱刚才说了,勇哥演皇帝。”
朱福勇说:“对。”
“勇哥准备好黄袍,带上尿罐,准备……”王一全说。
朱福勇连忙叫停说:“嘿!你打住吧!不是尿罐,是皇冠。”
“那不都是黄颜色的吗?”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拍皇帝戏得戴皇冠,戴尿罐得多骚得慌。”
“好吧!皇冠。勇哥带上皇冠,穿上棉裤。”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还穿棉裤?冬天冷怎么地?”
“再穿上毛裤。”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毛裤穿棉裤外头。没听说过。”
“再穿上秋裤,再穿上塑料的(内)(裤)。”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你才穿塑料的(内)(裤)。”
“就是说那个意思。”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哪有那样穿的?”
“片场上空火红的太阳,气温很高。”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那还穿那么多?”
王一全说:“勇哥也很热。东张西望,张牙舞爪。”
朱福勇说:“这都什么词儿?”
“表示你燥热的心情嘛?”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得说手舞足蹈,不是张牙舞爪。”
王一全说道:“对,对,手舞足蹈。与此同时还和皇后说话呢!”
“聊天儿嘛!缓解气氛。”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哥境界高远,出口不凡呐!”
“哦?这么捧我?”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哥是介于普通青年和文艺青年之间的那一种。”
“嚯!你才是213青年呐!”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咱就是说这个意思,就为了说明勇哥气质独特。”
“哦,那我说的什么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勇哥擦了把汗,面露不悦地对皇后说。”
“说的什么?”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金莲,你说……”
“打住!打住!我叫演皇后那演员什么?”朱福勇抢着说道。
王一全说:“金莲啊!”
“金莲?”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道:“大家都不知道吧?演皇后那演员是勇哥媳妇。”
“嘿!看多么巧。”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金莲,你说是……”
“行了,行了,你媳妇才潘金莲呐!”朱福勇抢先一步说。
王一全说道:“哟呵!你行啊!你怎么知道我说你媳妇儿姓潘啊?”
“这不你又要把我带到西门庆那儿吗?”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我有吗?”
“还不承认。”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勇哥擦了把汗,对身边的媳妇儿说:“金莲。””
王一全停顿了一下。
朱福勇说:“听这名字真别扭。”
“勇哥说:“金莲,你说是济宁更热,还是东京更热。””王一全一本正经地说。
朱福勇“嚯”了一声说:“这不一老(流)(氓)吗?”
“符合勇哥心理特点吧?”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什么心理特点?这不还是西门庆吗?”
“咱就是说这个意思。”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可不兴这么瞎说的。”
王一全道:“一切准备停当,开拍。”
“终于要拍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哥很投入角色啊!戏里边刚添一个皇孙。”
“那是很高兴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勇哥一边瞅着小皇孙一边满面笑意地用河南口音说:你看老娘嘞孙儿啊!”
“什么您呐?”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你戏中的台词啊!”
“怎么说的?”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你看老娘嘞孙儿啊!”
“这皇帝怎么自称老娘啊?我演的是个老娘们啊还是怎么地?”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演的皇帝啊!”
“皇帝得自称朕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对,对。勇哥用河南腔调说:“你看朕嘞小鳖孙,真……””
“你打住吧!称自己的孙子是鳖孙,那我是那鳖了吧?”朱福勇拉着王一全道。
王一全说:“不是说您幽默嘛!”
朱福勇说,“这拍戏不是这词儿,是皇孙。”
王一全说:“是,是。勇哥兴高采烈地说:“你看朕嘞小皇鳖孙,多……””
“这不还是鳖孙吗?”朱福勇打断王一全说。
王一全说道:“好,好。”
“什么好好?就俩字儿,皇孙,没有鳖字儿。”朱福勇提高声音道。
王一全点了点头说:“中,中,就是皇孙。”
“这可以。”朱福勇说道。
“你看朕嘞小皇孙,长嘞多俊。”王一全用河南口音说道。
朱福勇说道:“还是河南口音,估计这皇帝以前唱过豫剧。”
王一全说:“勇哥演戏非常认真,一丝不挂。勇哥说……”
“什么啊?怎么就一丝不挂了啊?”朱福勇抢着说道。
王一全说道:“就是形容你认真,一点不马虎嘛!”
“那得叫一丝不苟。”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这不是一个意思嘛!”
“什么一个意思?至少穿的布料不一样多。”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好,好,是一丝不苟。勇哥一丝不苟,可说是很投入。”
“很敬业。”朱福勇微微颔首道。
王一全说:“勇哥摸了摸那小孩的脸蛋色眯眯地说……”
“嚯!色眯眯?这不还是西门庆吗?”朱福勇连忙拉住王一全高声道。
王一全说:“不就是说你的心情好呗!心情很灿烂,很美丽。”
“那叫笑眯眯!”朱福勇高声说。
王一全说:“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在你这儿合着很多词儿都是一个意思?”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这很重要吗?”
朱福勇说,“这当然,是笑眯眯,不是色眯眯。可得说瓷实了。”
王一全猛地一拍手掌,说:“对!就是笑眯眯。”
朱福勇说:“哎,这就对了。”
王一全说:“勇哥摸了摸小孩红扑扑的脸蛋儿,色、色笑笑眯眯地说……”
“你可记住了,把笑前边儿那字儿去掉。”朱福勇抢着说道。
王一全说:“对,对。勇哥摸了摸小孩红扑扑的脸蛋儿,笑眯眯地说。”
王一全一边模仿一边用河南口音说道:“你看朕嘞小皇孙,多好看嘞眉毛,这眉毛长得多像朕。”
“我的词儿完了。”朱福勇道。
王一全一边模仿一边说:“勇哥台词儿刚说完,那小孩巴掌抡圆了,给了勇哥一个大嘴巴。”
“哎哟!哪有这个啊?再说那小孩刚下生哪里就会打人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哪里不会打人?还会骂街呢!”
“骂街?”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人家初生小宝贝扇了勇哥一巴掌之后,紧接着又向勇哥脸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老娘这眉毛还没长出来呢,你哪只眼看到大爷眉毛了?””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都真事儿!”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道:“什么真事儿?”
“在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相声都是编的。”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对。”
“刚才那都是真的。”王一全快速说道。
朱福勇说,“什么啊?那也是编的。”
王一全说:“勇哥的社会知名度很高,这是众所周知的。”
“哪里话?你这是太捧我啊!”朱福勇说。
“勇哥的二弟,朱芙蓉也是一个很成功的人。”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成功不成功咱们先不说,你叫我兄弟这名字可真够婉约的。”
“勇哥的兄弟朱芙蓉有很多名字。”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我是我二弟亲哥,我怎么不知道芙蓉这名字?”
“他没告诉你。我和朱芙蓉关系好,蓉哥的很多事我都知道。”王一全说。
“哦,和你关系好。”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朱芙蓉名儿多,也很时尚。”
朱福勇说:“都有什么名字呢?”
“朱神马,朱浮云,朱正太,朱萝莉。”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我兄弟这都是什么名字啊?”
王一全说:“时尚啊!不最近都兴这个嘛!”
“那也不能随便叫这名字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这算什么?芙蓉兄弟还有很多名字。”
“还有啊!还有什么?”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朱悟空,朱悟能,朱悟净,朱……”
朱福勇打断王一全说道:“行了,行了。我兄弟这是要把孙悟空和他的弟兄们的名字叫一遍啊!”
“哎?你这个智商还是可以的啊!你那药别停啊!”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谁吃药了啊?”
“芙蓉兄弟有才,因为有才,所以名多。”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这都挨着吗?有才就得名儿多啊?”
“你看!朱悟空,朱悟能,朱悟净,朱神马,朱浮云,朱正太,朱萝莉,朱diǎ丝,朱我勒个去。”王一全快速说道。
朱福勇高声“嚯”了一声说:“这都什么名字啊?还朱diǎ丝、朱我勒个去?”
“多才多艺嘛!”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这都挨着吗?”
王一全说:“勇哥的二弟我勒个去工作不错。”
“行啦!行啦!别提这名字啦!听着我就起鸡皮疙瘩。”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芙蓉兄弟是个医生,在医院工作。”
朱福勇言道:“这倒是。”
“芙蓉兄弟喜欢戴墨镜。”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这都是什么爱好?”
王一全道:“芙蓉兄弟是医院骨科大夫。”
“对。”朱福勇说道。
“当然了,妇科手术更加擅长。”王一全说道。
朱福勇说:“看!我二兄弟还懂妇科。”
“既懂骨科又懂妇科。”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会得还不少。”
王一全说:“有一次,芙蓉兄弟出去打球摔得左手跟小腿骨折。”
“哎呀!这么不小心。”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医院只给他半个月的假,多了不给。”
“只给半个月的假?”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芙蓉兄弟被逼无奈啊!只能上班。”
“哎呀!”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芙蓉兄弟在没事的时候,就穿着白大褂架着拐杖在医院走廊溜达。”
“还运动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芙蓉兄弟穿着白大褂架着拐杖在医院走廊溜达。病人一看他那样,哎呀,全都被吓跑了跑了。一边儿跑一边儿挥着手呐喊。”
“是啊!病人以为是让病人家属给打的呢!”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后来医院对这个事上心了。”
“怎么着了?”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医院领导主动给芙蓉兄弟放了六个月的假,工资照开。唯一的要求就是:好不利索一定不要来上班。”
朱福勇说:“嗬!六个月的带薪假期,一般人真享受不到。”
“我和勇哥的二弟芙蓉兄弟相熟。”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是。关系好。”
王一全道:“我和勇哥的三弟朱芍药更熟。”
“看我兄弟们都叫些什么名字。”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芍药是勇哥的三弟的小名。”
“哦,是小名。怪不得我不知道。”朱福勇言道。
王一全说:“芍药兄弟和芙蓉兄弟差不多,别名都很多。”
“我兄弟们都是什么嗜好?”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勇哥的三弟芍药又名诸葛不亮。”
“不知道诸葛亮会不会回来找我三弟算账。”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芍药兄弟化名杜子腾。”
“嗬!肚子疼。那是冻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又化名朱再飞。”
“那可是天蓬元帅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道:“又化名姬琮凉。”
朱福勇高声道:“嚯!鸡从良啊!这什么乱七八糟名字啊?”
“又化名萧读桂。”王一全说。
朱福勇道:“消毒柜?这都什么名字啊?”
“又化名……”王一全道。
朱福勇连忙拉住王一全道:“行啦!行啦!我这三弟怎么这么多化名?”
“工作需要嘛!”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什么工作需要?”
“有一次芍药兄弟在医院等老婆生孩子。”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哦,弟妹要生孩子了。”
王一全道:“一个戴墨镜的医生出来对芍药兄弟有话说。”
“这个打扮怎么看着眼熟?”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知道什么?工作需要嘛!”
“那这戴墨镜的大夫给我三弟说的什么?”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戴墨镜的医生出来对芍药兄弟说:“朱芍药先生,您好。””
“还挺礼貌。”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芍药兄弟说:“大夫您好。””
“真礼貌。”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戴墨镜的大夫说:“里边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我三弟要先听哪一个呢?”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芍药兄弟说:“先说坏消息吧。””
“是什么?”朱福勇说。
王一全模仿着摇头晃脑甩肩膀的动作用戴墨镜的大夫的口气道:“生了,是个男孩,不过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哎呀!这事儿可大了。弟妹这火车跑错铁轨了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看把你高兴的。”
“谁高兴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芍药兄弟顿时就蒙了。”
“这事儿打击太大。”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芍药兄弟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十分伤心百分悲痛千分沮丧万分低落地问医生:“那好消息是什么呢?””
“医生怎么说的?”朱福勇问。
王一全说:“戴墨镜大夫说:“朱芍药先生,恭喜你,这个女人也不是你老婆。””
“嚯!这玩笑开大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那戴墨镜的大夫一把摘下墨镜,搂住芍药就说:“三弟,是我啊!我是你二哥啊!””
“嚯!哪有二伯子给弟妹接生的啊?”朱福勇提高声音说。
王一全说:“勇哥的二弟芙蓉兄弟晃着芍药兄弟的肩膀说:“三弟,你媳妇还没生,正在里边吃香蕉苹果呢!吃了三斤四两了都。””
“嚯!这是喂人还是喂猪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你看你这个话!哪有这样说自己弟妹的?”
“哪有吃那么多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后来啊!生了。”
“哦,生了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仨花俩白一个黑。”
“嚯!生这么多?”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我这说的是芍药兄弟家的猫。”
“我以为是芍药媳妇呢!”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后来又生一个。”
“是白的还是黑的?”朱福勇聚精会神地说。
王一全说:“看你这个话说的!不合适啊!”
“什么不合适?”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是你那弟妹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芍药媳妇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咱在这里解释一下。”
“解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相声都是编的。”
“对!”朱福勇说。
王一全提高声音说道:“可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啊!”
“什么啊?那也是编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哥不承认了,他怕他家里人说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刚才都是编的。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哥的二弟是个大夫,这是真的。”
“这倒是没错。”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哥的二弟芙蓉的对象也是个医生。”
“这倒是。”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勇哥的二弟妹小名大锤,姓铁。”
“嚯!我二弟妹小名铁大锤啊?”朱福勇提高声音说。
王一全说:“图个吉庆嘛!”
“什么吉庆啊?这名字多难听。”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大锤现在是医生了。”
“对。”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虽然现在是医师,但是,芙蓉兄弟的媳妇,就是大锤,也是从护士开始干起来的。”
“对。高楼大厦平地起嘛!”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早年间,勇哥的二弟妹在市医院给外科医生赵大夫当护士。”
“是,当护士锻炼嘛!”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有一天下午,赵大夫准备做一个手术。”
“什么手术?”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勇哥的媳妇前列腺炎犯了。”
“嚯!什么乱七八糟的?拿起来嘴就说啊!姑且不说那不是我媳妇,就算是我媳妇,一女的也没这病啊!”朱福勇提高声音说。
王一全说:“不好意思。这地方说错了。”
“别老说错。一女的哪有前列腺?”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赵大夫要做手术,有一个病人前些天重病需要换一个肾。原来那个西门大夫粗心大意,犯了个小错误,把手术刀和打火机落病人肚子里边了。”
“嚯!手术刀和打火机落病人肚子里边,这是小错误啊?”朱福勇高声道。
王一全说:“都怪原来那西门大夫一边玩儿斗地主一边动手术。”
“这什么可恨医生?这不是杀人吗?”朱福勇愤怒地说。
“西门大夫本来是一个屠户,因为给副市长送过礼和三百斤的猪肉,副市长给安排的主治医生职务。”王一全道。
朱福勇说:“都是一群什么缺德玩意儿?”
“那不后来都被警察带走了吗?都判过了。”王一全说。
朱福勇说:“活该。”
王一全说:“这次这个赵大夫重新做手术。”
“哦,得对病人的健康负责。”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赵大夫德高望重,医术高明,桃李满天下。”
“哦,这是好大夫。”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手术快要开始了,赵大夫开了一瓶%浓度的麻醉剂要护士去拿。”
“这护士是……”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就是勇哥你的二弟妹,芙蓉的媳妇大锤。”
“嗬!看这名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大锤去药房拿麻醉剂,结果很不凑巧,药房没有,就给赵大夫两瓶2%浓度的。”
“两瓶2%浓度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赵大夫看着那两瓶2%浓度的麻醉剂十分恼火,严肃地对大锤说:“大锤,如果你是个男的,如果你找不到20岁的女孩结婚,能不能找两个10岁的女孩代替?””
“嗬!看这话说的。”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大锤没仔细思考啊!两瓶2%浓度的麻醉剂还是2%,根本不是%。”
“是啊!工作不仔细思考就会出乱子。”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因为%的麻醉剂缺货,这手术只能等到三个小时后,医药公司送来再做。”
朱福勇说:“是啊!人命关天,马虎不得。”
王一全说:“从此之后,大锤接受教训,多多学习,多多实践,进步非常快。”
“哦,知错就改。”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后来芙蓉的媳妇就是大锤,成了医师。”
“哦,可以独当一面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有一天,有一个病人去看医院看病,来到大锤的医务室。”
“哦,病人来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病人说:“医生,我病了,得了失忆症。””
“哦,失忆症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大锤说:“你这病得了多长时间了?””
“多长时间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病人一脸疑惑,扫视四下片刻,说:“什、什么病?””
“嚯!这忘得也太快了吧!”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今天说这么多故事给大家听,就是图大家一乐。”
“是。就是让大家高兴。”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今天说了勇哥家里边的这么多亲人,我很高兴。”
“说别人你能不高兴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咱们关系好。”
“关系好那不假。”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现在又到了说勇哥的媳妇的时间。”
“嚯!又来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哥的媳妇,我老婆,有洁癖。就是……”
朱福勇一把拉住王一全说:“嚯!你打住吧!我的媳妇,你的老婆,这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问题吗?”王一全说。
朱福勇一愣,说:“这没问题吗?”
“你说我的媳妇,你老婆,有洁癖。这怎么回事儿?”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我是说,我的媳妇有洁癖,你的老婆也有洁癖。”
“哦,是这样,可不能搁一块说。”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哦,你以为是那个意思呢!哎呀,你不要这么客气,我是不一定会愿意的。”
“我更不会愿意。”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你不要认为你的媳妇就是我的老婆,你不要这么想。”
“谁这样想啦?”朱福勇高声说。
王一全说:“我家那口子,洁癖,爱干净,整天到晚说我这个,道我那个。”
“讲究卫生嘛!”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今天洗完脚,水从清澈见底变成半盆水半盆泥。”
“嚯!这么脏?半盆泥啊!你这得几年没洗脚了?”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不是最近两天刚爬山回家嘛!这几天没洗脚。”
“哦。我看你对象让你讲卫生那也应该说你。”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看着那半盆水半盆黢黑黢黑的滋泥,我心生一计。”
“心生一计?什么计?”朱福勇疑惑地说。
王一全说:“我特地当着我媳妇的面把手机故意掉到那黢黑黢黑的洗脚水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上来,下了电池晒了晒,嗬,还能用!”
“真下血本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翻我手机查了。”
“那倒也是。”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我是不是太有才了?”
“嗬!这份子算计。”朱福勇说。
“咱刚才把勇哥、勇哥的二兄弟芙蓉、勇哥的三兄弟芍药都说了,其实啊,勇哥的四兄弟,更可乐。”王一全满面笑容地说。
朱福勇说:“又来了。”
王一全道:“咱平心而论,勇哥的四兄弟莲蓬和他前边三个哥哥一样也是真正的人才。”
“看我几个兄弟的小名,芙蓉,芍药,莲蓬,倒是相关。”朱福勇说道。
王一全说:“就是图个吉利。”
“什么吉利啊?听这名字,倒是像八大胡同或者怡红院的名字。”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哥,你、你不应该说这个实话。”
“什么啊?我听这几个名字就不对劲。”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勇哥的四兄弟莲蓬和我关系也很好。”
“哦。关系也好。”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最近天气也逐渐热了起来,就喜欢和莲蓬以及其他几个兄弟出去吃夜市,来个烧烤,喝个啤酒。”
“倒是很滋润。”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有一天,我又和莲蓬出去撸串。”
“又出去了啊!”朱福勇道。
王一全说:“吃完之后,莲蓬去结账。老板说一共是108元。”
“嗬!花这么多。”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莲蓬兄弟拿根烟递给老板,一边给老板点着烟一边说:“老板大哥,抹个零行不行啊?””
“老板怎么说的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说道:“老板说:“行啊。给你抹零。””
“哦,这老板很好说话啊!”朱福勇说。
王一全道:“莲蓬兄弟拿出了18块钱给老板。聪明人呐!”
“18块钱?”朱福勇疑惑地说。
王一全道:“老板拿着这18块钱,呆愣了半天,气喘吁吁地说:“真够狠的啊!我开了十几年饭店了,就没听说过还带从中间抹零的!””
“嚯!”朱福勇高声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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