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朝扯下腰间一布,将手掌缠绕,顺手将染了血的手串摘下,放入了自己的布袋,将刀别在腰间,与香囊一起。

    月朝倚在门框前,眸光带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屋子里高兴一团的人,心想,原来这便是夫子所说的化小善为大善。

    华夫人醒了,正搂着明韵,无意间发现站在门口的月朝,先是一愣,然后像是释然了,竟也温温地对着月朝笑了笑,死过一回的人,有些事也并不十分在意了。

    月朝是受宠若惊的,夫人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一时愣在原处,不知该如何。

    明韵发现月朝,笑着挥着手唤着月朝:“朝朝,发什么愣啊,快些过来。”转而抱着华夫人撒着娇:“母亲,您可知道,您这次能平安醒来,多亏了朝朝懂得多,她发现您院子里的枣树不对劲,砍掉多余的枝条,压住了阴气,您这才醒来。”

    华夫人没有想到竟会这个原因,不由得多看了月朝几眼,这才注意到月朝包着布的手,包扎手法太过笨拙,这血,都流了出来。

    “孩子,谢谢你。”华夫人面色缓了缓,笑着看着月朝。

    “朝朝,你的手!”

    明韵惊呼道,暗自恼怒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月朝受了伤。

    月朝下意识地将手别在后面,讪笑着。

    “没事,一点小伤罢了,夫人能醒来便是最好的事情,朝朝真心高兴。”

    明韵这时拉起月朝的手,心里满是感动,悄悄地附在朝朝的耳边,说道:“朝朝,我真的很开心,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说服母亲同意你和哥哥的婚事的。”

    朝朝看着明韵,苦涩一笑,太迟了。

    明韵以为月朝不相信自己,也不以为意,自己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明韵,你先带朝朝下去包扎伤口。朝朝,日后老爷一定会好好谢你。”明文清坐在夫人的床前,慈爱地看着月朝。

    夜月朝觉得心里暖暖的,缩了一下鼻子,再次抬眸,又是清明一片。

    “谢谢老爷。”说完,月朝便被明韵拉走了。

    勺红眼神示意明姝,明姝立刻会意,真诚地来到华夫人的面前:“夫人,您能醒来我的娘亲都很高兴,您不知道,您病着的这些年我娘亲每日都要为您祈祷诵经,今日您终于醒了,我看这哪是什么夜月朝那个臭丫头的功劳,就是娘亲日日祈祷得来的结果。

    华夫人冷冷地看着母女二人,并不说话。

    明文清不悦,呵斥着明姝:“夫人刚刚醒来,你这丫头又在胡说什么?夫人能醒来,你们都尽心了,红儿,你带明姝回房休息,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勺红微微笑着,作势要走。

    “走什么?账还没算请,便想一笔糊涂地勾掉?”华夫人看着自己婢女的背影,这些年锦衣玉食的生活,让勺红愈发动人,养得丰腴勾人。

    二夫人回头,露出不解的神情:“姐姐,您在说什么呢?我们之间有什么账啊?”

    明文清意识到不对劲,看着自己的妻子,发现妻子神色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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