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朝脚尖划着地,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方才这人还说以后会对自己好呢。轮椅已经被推出几步,南珏忽然回头,虽然眉间还有怒气,但是更多的是笑意:“朝朝,我要你来推我。”

    刹那间,月朝的心里如同春暖花开,许久之后,夜月朝才知道,这,就是十分的喜欢。

    自从那日因贪吃闹肚子后,月朝的饮食已经被九殿下完全掌控,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该吃多少,不该吃多少,都要一一跟南珏汇报。

    一日,月朝实在忍不住,她趴在南珏的书桌上,托着腮,天真问道:“南珏,你这样管我,不会烦吗?”

    本在看兵书的南珏这时将视线转移到月朝的脸上,缓缓说道:“朝朝,管你一辈子,我都不会烦的。所以,你也不要烦我。”

    月朝脸一红,躲避南珏灼热的目光,将书往他的面前推了推:“看书看书,不要看我了。”说完,便红着脸,一股脑地跑了出去,险些撞上端药而来的魏公公。

    魏祥如将药放在桌上,看着南珏欲言又止。

    南珏端起药,一饮而尽,阴沉的目光定在魏公公的脸上。

    “说。”

    “殿下,盛府传来消息,盛公子他在边疆因不服水土,已经染病在床多日,怕是时日不多。盛老侯爷进宫求见圣上,然一提到小侯爷,难免便会牵扯到已故的太子殿下,国主不愿处理盛小侯爷的事情,对老侯爷避而不见。老侯爷爱子心切,托老奴询问殿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小侯爷脱离苦海。”

    南珏放下手中的兵书,神情不明:“我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能做些什么?当日青辰酗酒打了太子,惹得父皇大怒,我在父皇书房苦苦跪了一夜都没换来父皇的正眼,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你回去告诉老侯爷,就说他太看得起我了,我在宫中无权无势,人微言轻,不能担起重任。”

    魏公公微微弯腰,不动声色瞧了瞧桌面上的兵书,视线又跟随着南珏,透过窗户,看到了在不远处堆着雪人的夜月朝。

    趁着殿下心情还不错的时候,魏公公又提起胆子说道:“九殿下,老侯爷还说了,若是你能将小侯爷救回来,以后盛家将是殿下的依靠,在朝中的依仗。”

    南珏收回温情的目光,冰冷地看着魏公公,吐出一句:“盛家老侯爷是瞎了吗?朝中无人呢?他要把赌注压在我的身上?”

    魏祥如冷汗直流,不敢说一句话。见自家殿下还没有要答应的意思,便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慢慢呈上来。

    “殿下,老侯爷还说如果以盛家的势力还不能让殿下动心,便将这枚玉佩转交给您,您看了,自会知晓。”

    南珏盯着桌上劣迹斑斑的玉佩,蓦然顿住了呼吸,神情变得十分扭曲,冷漠的鹰眼直直盯着魏公公:“你什么时候成了盛家的人了?”

    魏公公忽然跪在地上,望着南珏,说道:“殿下,老奴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你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孩子,老奴怎会有二心。只是,老奴见你平日与盛小侯爷交情匪浅,那日又心甘替小侯爷跪了一宿,这才答应替老侯爷传话的。至于这玉佩什么来头,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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