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月宫疑云 > 38 泉台幕府
    再看地图上标注了“澜沧江”和“药叉岭”字样,岭后照样是一片空白。图上有行军路线、扎营地点,水源的标记,似乎是参谋部抄送的地图。从路线看,他们一路沿着山川险要前行,目标是尾龙关,差不多能和崇风口述的传说对上了。

    他又从旁边找到一张非常厚的纸,老赵在部队赶过一眼能看出来,上面画的是行军队形。图形用圆点代表每一个人军人在队形中的位置,旁边还有文字注解。

    最前方是左虞候骑兵五十七人,后面辎重军车,大约有二百辆大车和五百军士,后面是左右两军,人数很多,最后是中军和后军。在主要行军队形一侧,还分有跳荡骑兵队两列,大约各有一百五十人,好像是保障行军侧翼的。

    “我知道了,这是魏人龙的行军图,”老赵终于搞明白了一件事,“但是魏将军的幕府营帐怎么会在地下?他们全军不是被基利一举歼灭了吗?”

    从各种迹象看,这确实是蓝玉部将魏人龙的营寨,或许他们兵败身死,基利将他们的辎重、粮秣搬到了地下,充作己用?从行军地图看,他当时确实带着不少大车用来装辎重物质。显然基利后来利用了这些车帐军资,搭建了这座大寨,作为地下演习的场所。这应该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他下到地下这会儿,即使没有看到活物,这个阴森的地方也让他充满了莫名敬畏之感。

    他又在地下军寨中绕了一圈,所有帐篷空空荡荡,并没有军队驻扎的痕迹。于是他有回到中军大帐,从大帐后门有一条出路通向面寨门,出门通向一座小土坡。

    越过土坡后,将阴森肃杀的军寨抛到了身后,他听到西方不远处潺潺水声,一股地下水在坡下流淌。老赵走到水边上,发现停着一只木船。船上没有桨叶没有橹,但是系着一根长绳,绳子荡入水中,显然连着地下水流的上游某个地方,他用手电筒也看不清前方有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有只船,一定通向某个地方。老赵小心走上木船,船底已经破损漏水,但是木船本身倒是还可以浮在水上,也能吃住他的重量。

    他一屁股做到船头,发现屁股下面有东西,起身发现坐在了一个蓝色发卡上,是不是凌云的他不敢确认,他隐约记得第一次在将军庙见到凌云,她好像是带过发卡的,不过翻越夜叉岭后,就只是用橡皮筋简单扎住一把头发了,无论如何,事情正在变得清晰起来来,沿着这条水路走下去,显然是没错了。

    他甩开膀子拽起长绳,逆着水流向前,将收拢起的绳子堆到脚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石壁边的一个岩洞,岩洞并不宽,也不高,比船高出大约一米,他可以坐直了拉拽绳子,一路有石笋树在河中,典型的岩溶地质构造形成的地下暗河,河道有很多分岔,但是有一根绳子连着不至于迷路。最终,老赵脚下积起了一大堆的绳子,前面也出现了一片黯淡的光亮。

    他放缓手上拉拽动作,免得发出声响,暗河河道渐渐变宽,最终消失了。他进入了一个不大的洞窟,可以看到前面一座高大青石的门楼,门楼两测闪烁着微弱灯光。借着光亮可以看到绳子系在岸边的一根木桩上,木桩后面是腐朽木板搭建的码头。

    赵向东三两下拽动绳子,小船靠到一个长处岸边的小码头上,,正要上岸,老赵发现有人在木桩上用粉笔画了一只眼睛,线条很简单,只有眼眶和眼球,类似人们,总是在玻璃落地门上画的那种,提醒行人注意的类似眼睛的标记,他用手摸了一下,白色印记已经深入木桩,擦不掉了,似乎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他悄然爬上木头码头,一心想小心从事,但是思虑不周,顾头没顾腚,一转身发现,水流又带着小船又顺流按原路飘回去了,不过不管了,大不了待会儿再把船拽回来。

    沿着破破烂烂的码头走了几步,上了一道曲折小道,看到前面巨大的门楼和下方石头阶梯,阶梯上面的拱门就建在一整面天然石壁上,没有其他可以走的地方了。

    拱门两侧各有一个突出的骷髅头型物体,里面应该是点着油灯,之前看到的隐隐绰绰的光芒,就是从骷髅塌陷的眼窝里冒出来的。

    门楼上有一块巨匾,倒是没有嵌在门上面,而是斜着5°向下,老赵走到第一节台阶时一抬头,就可以在鬼火般跳跃的灯光映衬下,看到上面有四个黯淡阴森的字:“泉台幕府”。

    “什么鬼地方?”

    他小心走上阶梯,一阵微风拂过他的后脖颈,他赶紧转身,没有看到什么异样,手上铁剑也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他不知道地下该不该有气流,也许只是虚惊一场,不过他下到地下,还没有感受到过。

    转过身来,拱门依旧紧闭着,门上油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看颜色,原来应该是红的。

    两扇门大约米高,上面布满铜钉,左右各有一个鬼首扣环,和他脸一般高。他用力小心推了推门,纹丝不动,显然后面插着门闩,他当然不可能叩门,只能故伎重演,将铁剑插入门缝,企图向上挑开门闩,但是这次完全挑不开,两侧插门闩的挂架显然是闭合的,他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一时没有了办法。

    急切间,只能将眼睛凑到门缝边向里看,里面也不是漆黑一片,似有一片朦胧的光,却又看不真切,既然这扇门能插上,里面一定有人才对。

    他在大门前面来回走了几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抬腿准备猛踹一脚,都忍住了。一来回惊动里面,二来很可能也踢不开。

    他走下阶梯,在两侧石壁上仔细寻找,想找到一条缝钻过去,但是没有找到。玄武宗的大门固然被一堵墙挡住,但是那那毕竟还是一道墙,墙总是可以翻越的,但是这扇门就如同在石壁上抠出来的,看不出四周还有丝毫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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