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毒医巫二 > 第九十七章 六 年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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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景慧醒来时天已黑了下来,眯着眼睛他打量了半天这屋子,揉着有些胀痛的脑袋刚想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只软绵绵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想什么呢?纳爷,头还疼吗?”

    纳景慧猛地回头,顿时被吓得有些魂飞魄散,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前几天,徐爷还开玩笑说让自己娶了孙寡妇,可没想到一转眼自己就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人家孙寡妇的床,还在这床上干了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想到这里,他马上检查起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衣服穿戴还算整齐。孙寡妇身穿藕荷色的内衣,披散着长发,上半身前倾几乎就是趴在纳景慧的后背上,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一个人若是害怕到了极点有可能就会产生抱着必死的决心来面对心中的惧怕。纳景慧在一瞬间便稳住了他自己,同时心里也掺杂着对孙哲孙二爷强烈报复的想法,是你孙二爷先不仗义,我做牛做马伺候你那么多年,可是到了最后你孙二爷还是坑了我一把,坑我没关系,可你孙二爷不该把我的老干娘牵扯进去,更不该让她丢了性命。纳景慧瞟了一眼背后的孙寡妇,用手拍了拍肩上的孙寡妇的小手道:“老板娘,我怎么会在这里?今儿有点喝多了,后面的事不记得了。”

    孙寡妇咯咯地笑着用手指点了下纳景慧脑袋,说道:“什么老板娘,以后叫我初夏,是栾胖子找车把你送回来的,本来我想把你扶进通铺那屋,可谁知道你这坏东西非要进我这屋儿来瞧瞧,瞧过之后,又赖在我这床上非要睡上一觉。”

    纳景慧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像孙寡妇说的那样没深沉,非得要睡在寡妇屋里的床上,可酒后乱性这事偏偏就让他给赶上了。纳景慧心里猜想这娘们肯定有事要求他,上次为她出头这娘们不也事先摆了一桌上好的酒席,看来这次要求他办的事情肯定小不了,没看这娘们都把自己身子都搭上了。看到纳景慧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孙寡妇知道这次给纳景慧的甜头给得有些太足了,使得纳景慧有些害怕的不敢接受,可孙寡妇没办法,平时那点油水不一定能使他卖力地帮自己,尤其是这次还涉及到吞并一家车行,男人嘛不给足甜头肯定不会尽心尽力地给你办事的。

    纳景慧没理想事情的孙寡妇,只是很痛快地问道:“说吧,这次想让我帮什么忙?先说好了,杀人放火的事别找我,我干不了那个。”

    孙寡妇满面笑容地轻按着他的肩膀:“死鬼,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帮我。杀人放火的事你想干,我还不干呢,就是咱车行里有批车太旧了,维修不划算,还不如买进批新车,可这新车只有你那朋友徐爷的商行里有的卖,但是价钱有点太贵,您看看能不能和他商量下给个折扣什么的?”

    纳景慧愣了下,语气中带着疑问:“就这事?”

    孙寡妇有些不敢得寸进尺了,她到不是怕纳景慧,主要是怕他身后的徐爷,她可是知道他那辆车是徐爷给买的,小二百的袁大头人家徐爷连眼都没眨就买来送给他,这交情能是一般的交情,再说她可是听他说过他和徐爷那是过命的交情,所以下面要说的吞并人家车行的事,孙寡妇就有些犹豫不决,可她马上又变得坚定起来,狗日的纳景慧老娘便宜都让你占了,让你办点小事还推三阻四的,于是孙寡妇说道:“南横街泰和车行老板经营不善,想把车行低价兑出去。我想。。。”

    纳景慧有些不耐烦打断她的话:“买车的事,我可以帮你问问看。车行的事我可没办法。”

    纳景慧觉得这娘们有些不上道,人情这东西是越用越薄,虽说他和徐文交情不错,可也不能断人财路啊,那句怎么说来着?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他纳景慧要是真这么做了,以后都没法再和徐文两人吃酒喝茶聊天打屁了。所以他决定这事不能一口咬死说他自己能办,只能是告诉孙寡妇帮着问问看。

    孙寡妇还是不死心的劝道:“车行扩大经营肯定会有些风险,可咱们不能怕这风险,我都想好了,那家车行就是为你买的,我想徐爷也希望能看到你当个老板的,而不是天天满大街的去拉车揽活。”

    纳景慧连忙摆手道:“你可别拿寻我开心了,我大字不识一个,还经营一家车行,到时不赔得我去当裤子啊,再说我满大街的拉车有什么不好的,就当我饭后锻炼身体了。”

    看到纳景慧嘴上说不行,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活泛,孙寡妇觉得有必要再劝劝:“也没说你拉车不好,可你要知道你现在接触的人和以前不一样了,徐爷拿你当朋友,有些场合带着你去,可和别人一说你是拉车的,不光是你丢份儿,连徐爷也跟着丢面子。可你有了车行就不同了,最起码人家问起,你还能告诉人家你开了两家车行。”

    纳景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两家?刚才你是说两家车行,对吗?就算我接手泰和车行也明明是一家嘛,你不要欺负我没上过学,不识数。”

    孙寡妇见终于说动了纳景慧,咯咯地大笑起来:“傻样儿,我的这家不也是你的吗?咱俩是一家人,不应该分你我的。”

    纳景慧有些傻眼了,闹了半天最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他装傻地问道:“一家人?咱俩什么时候成一家人了?也没洞房花烛啊。”

    孙寡妇被纳景慧的表情逗得笑弯了腰:“今儿晚上的还不算啊?要是不算,那就等接手泰和车行后,咱俩再宴请亲朋正式办一次婚礼。”

    说完了话的孙寡妇开始为纳景慧宽衣解带,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过纳景慧还是觉得有点像做梦,这么快就爬上了老板娘的床,以后的日子里还要天天日她,可能孙哲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有人接了他的班,而他自己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嫁给孙寡妇了。

    胡一民是从一位前来北平疗养的老长官家里出来的,汽车是顺着前门大街向南走,大街上挤满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司机一路鸣笛也不大管用,只好将车速降到比自行车车速快不了多少,汽车在人群中慢慢蠕动着,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一辆敞篷的吉普车“呼”的一声从旁边掠过,胡一民看见驾驶汽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军官,从他的军装能看出是陆军,至于是哪支部队就得亲自问他的番号了。

    胡一民的司机被惊出一身冷汗:“该死的,这小兔崽子就这么地超过去了,这种地方还敢把车开得如此飞快。”

    胡一民皱着眉头吩咐道:“别理他,还是慢点开,我看这人要出事。。。”

    胡一民的话音没落就听前面传来一声巨响,那辆吉普车撞翻了一辆人力车,车夫和乘客都飞了出去,趴在地上老关天都没有起来。胡一民马上让司机停车,和司机一起跑到肇事地点,受伤的两人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肇事的军官也下了车,正不知如何是好,胡一民立刻命令司机先把伤员送到医院去,他留下来和年轻的军官交涉,司机刚把车开走,警察就到了。胡一民一瞧,来的警察竟是高林。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目光,心照不宣地都装作不认识对方,公事公办地互相敬了个礼。

    胡一民的想法是不要让肇事的军官看出他和高林认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怕对方的一些讽言讽语,还有就是他想看看高林是怎么处理这起交通事故的。而高林一见到胡一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警觉起来,他现在对这个军事委员会部门的人心中充满了厌恶。

    胡一民说:“警官,我是这起交通事故的目击者,事情的经过我全都看到了,这位军官应该负全责。”

    年轻的军官已经恢复了镇静,他走过来用略带江浙口音的普通话说:“你好,中校,我有紧急任务,所以车子开得有些快了,我对这起交通事故表示遗憾。”

    高林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现场,对军官说道:“少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少校表示自己很无辜:“我一直在鸣笛,目的就是让行人躲让,可是很遗憾,那位车夫却突然拐到了路中央,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在执行紧急任务。”

    胡一民压下心中的怒火质问道:“我刚才看到你开车了,车速肯定有六十,在客观拥挤的街道上高速行驶,你难道没有想到会出人命吗?”

    高林解释道:“少校,这条路是条混行道,也就是说,汽车和行人都可以走,但汽车驾驶员应该视道路情况减速缓行。”

    少校再次强调:“我说了我是在执行紧急任务,既然路况不好,你们警察怎么不划出一条专门行人通道呢?”

    胡一民小声地问高林:“按惯例,这样的交通事故你们应该如何处理?”

    “由肇事者负责伤者治疗费用,赔偿伤者的经济损失,如果因车祸导致死亡,我们会把案件交给法院,由法院对肇事者提起公诉。但。。。这次是军人,该如何处理,我得听上峰的指示。”高林故意装出胆小怕事的样子,心说,姓胡的,看看你们狗屁政府的军人,都像什么样子,一句执行任务就能不负撞伤人的责任。

    胡一民火了:“军人执行任务就可以随便撞伤人,那还要军事法庭干嘛,军人撞伤了人也得承担责任,你这是什么警察?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嘛。”

    “中校,我们警察无法干预军队上的事,硬要插上一手,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把饭碗砸了,上面早就说过,凡涉及到军队的事,一律上交,由长官处理。”高林说的也是实情,警察局内部的确有这种规定。

    少校也听懂了高林的意思,他向高林敬了个礼:“那么警察先生,请记下我的部队番号,到时会由我的长官和你们长官进行交涉的,我会耐心听候处理决定,对不起,我还有任务,可以先走吗?”

    胡一民冷笑道:“我听明白了,警察找到你的部队,你的长官会把案子交给军事法庭,或许有可能直接就内部审判了,而审判官没准就是你的长官,我说的对吗?少校。”

    少校被问得烦了,有些发怒道:“中样,这好像和你无关吧,请你让开,我要走了。”

    胡一民一把抓住少校的衣领:“你现在撞伤人了,就得接受警察的扣押,别说什么去执行任务,老实地到警察局做份笔录,签字画押,省得到时候你不认账。”

    少校一下就火了,冲着胡一民脸上就是一拳,胡一民早就有所防范,他左手格挡,右拳划出一道弧线,一记漂亮的上勾拳打在少校的左耳根上,随着一声闷响,身材显得有些高大的少校军官栽倒在地。

    “打得好!”围观看热闹的老百姓轰然叫起好来,一个青年上前弯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少校,朝着胡一民喊道:“长官,一下就让他昏过去了,好功夫啊。”

    高林微笑道:“中校,你可把事闹大,居然打了执行任务的同行,这可有点不好收场啊。”

    胡一民板着脸回答道:“警官,反正人我是打了,你可以如实向你的上司反映。你看怎么办吧?”

    高林眨眨眼睛:“怎么办?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你刚才要是不动手,我都得出手教训下他,这家伙撞了人还有理了,执行任务就可以不顾人命啊?我看他就是欠揍。”

    胡一民听了高林的话,眉开眼笑的,上前拍了拍高林的肩膀:“高兄,我说你也不是这种人嘛。”

    “哪种人?”

    “欺软怕硬、摇尾乞怜,你们警察局里这样的人可不少。”

    “骂人不用这么狠吧?政府的问题不要扣在我们警察的脑袋上。”

    “政府要是错了我也照骂不误。”

    “那是你们那个部门牛,谁敢惹你们?当警察的可没这底气,得罪了上司就会丢掉饭碗,一民兄,我要是丢了差事,你管我饭吗?”高林和胡一民开玩笑道,他心里对胡一民的性格很欣赏,这家伙是条真汉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光明磊落,是个坦荡之人,这样的人真不该是军事委员会的人。

    少校这时醒了,他坐起来小声地嘟嚷着:“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胡一民掏出证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把我的姓名、职务和工作机关记下来,别怕,有事我担着,你丢了差事我管饭。现在你把这家伙带回警局去,按规定处理。”

    高林装出恭敬的表情:“是,长官!”

    胡一民又补充了一句:“我可警告你,要是你不敢秉公执法,私自放跑了这家伙,我也要找你算账。”

    高林连连点头:“这我可不敢,长官。”

    胡一民掸了掸军装上的尘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少校军官,转身走了。高林严厉地用脚踢了踢少校命令道:“起来,跟我走!”

    胡一民的举动算是捅了马蜂窝,在军事委员会北平站内部引起轩然大波,值此剿共期间,正是精诚团结之时,没必要为了升斗小民的生死而闹得不可开交。北平的市长也对军人屡次触犯地方法律的行为感到很不满,本想息事宁人将此事低调处理。军事委员会的尚小姐当过胡一民的顶头上司,对胡一民的印象不错,也看重胡一民的才干,也清楚胡一民为党国立过不少大功,她把胡一民叫去大骂了一顿,本想把此事糊弄过去,没想到此少校的长官又把胡一民告到了戴老板那里,戴立只是不痛不痒地让胡一民在家亲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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