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反贼套路深[综武侠] > 第976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陈将军忍不住道“兄台说得虽然有理,但是地下的金矿只是死物,绝不可能自己从地底钻出来,咱们也是好几个人齐心协力,才挖出了这样一个深坑来,倘若当时没有人发现这座金矿,那孩子在院子里玩耍的时候,怎会掉进这个坑里”

    贾珂微笑道“这就要问尹大夫一家了。”

    陈将军点头称是,吩咐手下去茶楼将尹大夫等人带来,又命那几个手下继续往下挖,看看地下这座金矿究竟多大。

    王怜花看着这个深坑,忽然一笑,走到陈将军面前,跟他低声说了几句话,陈将军连声应是,叫来手下人,细细叮嘱了他们一番。

    王怜花和贾珂来到医馆门口,等了片刻,就见官兵领着尹大夫一家人赶了过来。两人冷眼旁观,见尹大夫和尹世琦都是一进院子,神色就变了,然后下意识地向后院望去,显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院子里的积雪被人清扫干净了,尹霜霜却神色恍惚,满脸泪痕,似乎完全没有察觉院子里少了什么东西,只是在看到她和陈富贵住的屋子的时候,眼圈一红,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等到三人来到后院,瞧见众官兵在地上挖出的深坑,尹霜霜脸上露出诧异之色,似是不明白这些官老爷干吗在他们的院子里挖了这么深的一个坑,尹世琦脸色难看,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尹大夫故作镇定,拱手说道“官爷,现在是小人的女婿不幸身亡,小人一家清清白白,从没做过任何坏事,各位不去缉拿害死小人女婿的凶手,怎么折腾起小人的后院来了”

    陈将军道“尹大夫在这里住得时间久了,就把这座宅子当成自己的宅子了吗据本官所知,陈富贵在母亲去世以后,曾经写下过一份文契,把自己名下的几个庄子,还有这座宅子,都卖给了他舅舅鲍玉芹。不过和那几个庄子不同,等到陈富贵过世以后,这座宅子才能过户给鲍玉芹。”

    尹家三人陡然间听说这座宅子如今归鲍玉芹所有,有如半空中打了个霹雳。尹霜霜怔在原地,一时不能言语,尹大夫脸色惨白,身子一晃,险些昏倒,多亏站在旁边的官兵扶了他一把,他才没有摔倒在地。尹世琦一张脸涨成了猪肝似的酱紫色,气急败坏地道“这不可能霜霜和陈富贵成亲这些年,可从没听他说过这事。是不是,霜霜”

    尹霜霜听到尹世琦叫她名字,点了点头,啜泣道“富贵说这座宅子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将来他要把这座宅子留给咱俩的孩子,他”说到最后,不禁泣不成声。

    陈将军面无表情,说道“本官难道会骗你吗”转头对手下说道“把陈富贵的舅舅鲍玉芹带过来。”

    那手下说道“大人,鲍玉芹听说了陈富贵的死讯就过来了,如今正在外面候着。”

    陈将军道“那正好,把他带进来吧。如今陈富贵已经死了,这座宅子就是他的了,地下这座金矿也归他所有,他还真是够走运的。”

    尹大夫听到这话,登时双眼翻白,晕倒过去。一名官兵连忙接住尹大夫的身子,另一个官兵拿来一把椅子,前一名官兵将尹大夫放在椅子上。

    尹霜霜关心父亲,见父亲昏迷不醒,一时也顾不上难过,扑上前去,伸手去掐父亲人中。

    尹世琦气得想要捶树,但是院子里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他便是有天大的怒火,也不敢直接发泄出来,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地上那个深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过须臾,那官兵便走回后院,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矮矮胖胖,身穿墨绿色茧绸袍子,脸上容光焕发,却偏偏要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每走一步路,下巴上的肥肉便是一颤,两层肥肉撞在一起,挤出了一个笑脸,仿佛欢喜的全身都笑了出来一般。

    那中年人来到陈将军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草民鲍玉芹,参见大人。”

    陈将军道“你见到皇子殿下,为何不参拜”说着看向王怜花。

    鲍玉芹心中一惊,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说道“草民鲍玉芹,参见皇子殿下。”

    王怜花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

    鲍玉芹道“多谢殿下。”说罢,站起身来。

    陈将军道“你外甥陈富贵的死讯,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鲍玉芹哭丧着脸,说道“草民听说了。草民的妹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了,只留下一个外甥,谁想没过几年,富贵就跟着他娘去了。草民草民可真是命苦啊”

    尹霜霜忍不住“呸”了一声,骂道“假惺惺富贵长这么大,就数你这个舅舅欺负他欺负得最狠,你怎好意思在这里给富贵哭丧”

    鲍玉芹只当没有听见尹霜霜的话,说道“大人,如今富贵不幸去世,这座宅子便归草民了。您看草民现在搬进来合适吗”

    尹霜霜气得几欲晕倒,说道“这是富贵留给我俩的孩子的房子,你敢搬进来,我我就带着孩子死在门前”

    鲍玉芹不为所动,从怀中取出一张文契,抖了几下,然后放回怀中,说道“我毕竟是富贵的舅舅,大家亲戚一场,我就吃亏一点,你若是在我家门前死了,你的丧葬费,我给你出。”

    尹霜霜听到这话,说道“你你”忽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说道“富贵,你刚刚被人害死,如今尸骨未寒,杀死你的凶手也没有找到,你舅舅就要霸占你的房子,让你老婆和你尚未出世的孩子流落街头了。苍天啊,你还有眼吗怎么尽让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得逞,什么坏事也没做过的好人,却要受尽委屈,任人欺负。”

    鲍玉芹半点不觉尴尬,反而向王怜花和陈将军赔笑道“从前富贵要和尹家这姑娘成亲,我就不答应,这尹家姑娘的妈妈是个泼皮破落户,每次在赌场赌输了钱,拿不出银子,就坐在地上大哭大闹,逼得赌场不得不放她回家。

    这样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好姑娘来,和咱们家门不当户不对的,把她娶回家,多丢人啊。富贵却是鬼迷了心窍,非要娶她过门不可,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听,还说我诬赖人。如今我总算是含冤得雪了,只可惜富贵看不见了。”说着用衣袖去擦眼睛,假装泣不成声。

    尹霜霜听到鲍玉芹提起母亲,忍不住哭了起来。

    尹世琦见尹霜霜只知大哭大闹,心中不禁暗怪尹霜霜没用,心想如今叔叔和霜霜都靠不上,就只能靠他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鲍玉芹将宅子夺了去。突然间哈哈大笑,说道“鲍玉芹,你的狼子野心,终于藏不下去了”

    鲍玉芹只当没有听见尹世琦说了什么,陈将军却看了尹世琦一眼,说道“狼子野心”

    鲍玉芹急道“大人,您”

    尹世琦打断鲍玉芹的话,说道“大人,事到如今,草民也不再隐瞒了。富贵他他就是被他舅舅鲍玉芹杀死的”

    鲍玉芹大惊失色,没想到尹世琦竟会这么说,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命关天的事,也能拿来胡说吗”

    尹世琦啜泣道“大人,富贵今天上午之所以会出去买糖炒栗子,是因为草民跟他说霜霜想吃糖炒栗子。其实霜霜今天并没有跟草民提过她想吃糖炒栗子,草民之所以会这么说,全是听了鲍玉芹的吩咐。”

    鲍玉芹惊怒交集,几乎都要跳了起来,骂道“放你八辈子祖宗的屁我什么时候要你让富贵去买糖炒栗子了尹霜霜嫁给富贵这几年,咱俩一共就没说过几句话,我找谁帮我办事,也不能找你帮我办事啊”

    尹霜霜愣了一愣,忽然站起身来,扑到鲍玉芹面前,便要去抓他的脸,脸上神色扭曲,叫道“你为了富贵的房子,害死了富贵,你不得好死”

    鲍玉芹虽然不怕尹霜霜,但是尹霜霜身怀六甲,若是摔倒地上,难免闹出人命来,他可不想担这个责任,只好连连后退,不让尹霜霜碰到自己,同时满脸焦急,骂道“放屁放屁我根本没做过这事这不过是尹世琦这小子的一面之词,怎么就成真了”

    王怜花示意站在旁边的官兵将尹霜霜拦住,说道“鲍玉芹说得有理。尹世琦,你可有证据,证明鲍玉芹和那个用毒栗子杀死陈富贵的凶手是一伙的”

    鲍玉芹气焰嚣张地道“他没有他就是胡说八道”

    尹世琦说道“鲍玉芹做事向来谨慎小心,做这些事情,又是为了谋财害命,自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草民怀里这二十两银子,就是鲍玉芹给草民的报酬。

    而且而且除了要富贵今天出去买糖炒栗子之外,鲍玉芹还陆陆续续通过小人买了一品红、断肠草、蜈蚣须等十几种毒物。

    小人问他买这些毒物做什么,他告诉小人,前几天他得罪了一只野猫,那只野猫怀恨在心,带着十几只野猫来他家骚扰他,他就想买些毒物,把这十几只野猫通通毒死。

    因为这件事影响不好,所以他没有直接去药铺买这些毒物,而是要我帮他买齐他要的这十几种毒物,还叮嘱我不要声张出来,免得被人知道。”

    王怜花道“鲍玉芹是怎么吩咐你今天上午让富贵出去买糖炒栗子的兴州城卖糖炒栗子的人着实不少,他怎么知道,陈富贵出去买糖炒栗子,碰到的是他安排的人”

    尹世琦说道“鲍玉芹他跟我说,他安排的卖糖炒栗子的人,是一个很老的老太婆,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青色衣裙,头上没有一根黑发,脸上满是皱纹,无论是走路还是站着,都佝偻着身子,仿佛背上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她的声音非常嘶哑,卖的糖炒栗子十分便宜,最近在街上叫卖的糖炒栗子,最便宜的也得十八文钱一斤,她却只要十文钱一斤,她的糖炒栗子这么便宜,我一定不会认错人了。

    鲍玉芹还跟我说,如果富贵问我,为什么非要买她的糖炒栗子,不买别人的糖炒栗子,我就跟富贵说,因为这家的糖炒栗子又香甜,又便宜,比别家的糖炒栗子实惠多了。”顿了一顿,又道“我那时真不知道鲍玉芹非要富贵去买那个老太婆的糖炒栗子,是为了毒死富贵,我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要捉弄一下他的外甥。我我对不起富贵,更对不起霜霜”

    尹霜霜听到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王怜花微微一笑,看向陈将军,说道“陈将军,如今这件事算是真相大白了吧。”

    陈将军道“若非殿下安排下此等妙计,引得他们主动招供,卑职一定仍是满头雾水。殿下料事如神,卑职佩服之至。”转头吩咐手下“将尹家三人通通拿下。”

    尹世琦和尹霜霜听到这话,皆是一怔。尹大夫正好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听到这话,颤声道“草民一生奉公守法,不敢行错踏差了半步,不知大人因何要抓草民”

    陈将军淡淡地道“陈富贵生前并没有将这座宅子卖给鲍玉芹,刚刚不过是六殿下为了逼你们说出真相,找来鲍玉芹,和本官一起演了一出戏罢了。

    现在本官怀疑你们之前发现了地下这座金矿,为了独吞金矿,找到那个用毒栗子毒死霍休的凶手,让她想办法帮你们杀死陈富贵。

    凶手本就打算杀死霍休,听说了你们的请求,便决定顺手帮你们杀死陈富贵。今天上午,凶手来到医馆附近叫卖糖炒栗子,你们听到凶手跟你们事先约定的暗号,便叫陈富贵出去买糖炒栗子,之后凶手给陈富贵喂下毒栗子,待得陈富贵毒发身亡,便将陈富贵的尸体扔进了水井里。”

    王怜花补充道“还有夏青。今天上午,夏青来你们这里治疗扭伤的手臂,其实治疗手臂只是他的借口,他是听从你们,或是你们背后的人的命令,不得不来医馆一趟。不如让我来猜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年春天,你们中的某个人,因为某个原因,在院子里挖了一个或者几个深坑,继而发现了地下这座金矿。这人当然不会是陈富贵,也不会是尹霜霜,因为他们是这座金矿的主人,他们若是知道地下有这座金矿,一定早就用这座金矿来改善家里的生活了。

    这人发现地下这座金矿以后,自是欣喜若狂,但他很快意识到,这座宅子不是他的,地下这座金矿,也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即使陈富贵将整座金矿都挖了出来,也不会分给他多少金子。

    他为了独占这座金矿,便找了一些东西,勉强将深坑挡住,决定想个办法,避开众人的注意,偷偷将地下的金矿挖出来。但是还不等他想出办法,就发生了一桩意外,陈富贵和尹霜霜的女儿自己在院子里玩耍,竟然掉进深坑,摔断脖子,死在了坑中。

    幸好当时陈富贵在外面做工,那人是第一个发现那孩子的尸体的,他心里雪亮,如果让陈富贵知道孩子是死在坑中的,不仅地下的金矿瞒不住了,自己还会背负害死孩子的罪名,于是他将孩子的尸体从坑中捞了上来,放到别的地方,但是不等他将他挖出来的深坑重新盖住,尹大夫就赶了过来,正好瞧见这一幕。

    尹大夫为妻子还了十几年的债,头发都白了,债还没有还清,见到地下这座金矿,自然是看得眼睛都直了,于是和那人一起将这件事隐瞒下来,等到办完孩子的后事,他便跟那人商议如何瞒过陈富贵,将地下的金矿挖出来。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但显然他们得手了,虽然没有将整座金矿都挖出来,但是他们挖出来的一块金矿石,已经足以帮尹大夫还清全部债务了。

    只不过从地下挖出来的金矿石,和市面上流通的金子,实在差得太多,他们要想将金矿石变成金子,只能找一个收金矿石的商人,把他们手上的金矿石卖给对方,一来二去,就和某人搭上了关系。

    这人本来只是看中了医馆下面这座金矿,但是后来察觉有人要在兴州城生事,他也想分一杯羹,于是打起了这间医馆的主意。

    这人知道之后兴州城会戒备森严,像他的手下这样的外地人,定是朝廷的重点防范对象,做起事来,难免碍手碍脚,若是扮成医馆的人,做起事来,可就方便多了。

    比如今天,这人的手下带着有毒的糖炒栗子,出去转了一圈,连着杀了四个人,之后回到医馆,继续假扮医馆里的某个人,即使朝廷几次三番把她叫去问话,又怎会怀疑她竟然就是用毒栗子杀人的凶手呢。”

    王怜花话音刚落,贾珂便拿着一桶水,向尹家三人泼了过去。

    尹大夫和尹世琦一惊之下,想要闪躲,却已来不及,只能任用冷水当头淋下,转眼间就变成了两只落汤鸡。

    尹霜霜却身形一闪,站到一个副将身后,右手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剑,架在那副将的脖子上,气定神闲地道“你们若是再靠近半步,我便将他的脑袋割下来。”说话声音明明和先前一模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陈将军脸色大变,说道“你把剑放下,有话好说”担心王怜花会不顾这官兵的性命,对尹霜霜出手,看向王怜花,悄声道“殿下,卑职这个副将,是太子妃的弟弟。”

    王怜花心下可惜“太子妃的弟弟有什么好抓的,她直接把太子的脑袋割下来多好”微微一笑,说道“你割吧。”一边说话,一边向前走了一步。

    尹霜霜见王怜花竟然不受威胁,眼波一转,左手也抽出一柄短剑,白光一闪,便要将副将的手臂切下来,忽然眼前一花,不等她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感到左肩传来一阵剧痛,随即听到当的一声脆响,她的整条左臂掉在地上,手中那柄短剑跟着落到地上,剑身上沾满鲜血,同时断臂处鲜血喷涌而出。

    原来就在一瞬之间,王怜花已用“擒龙手”凌空抓来她左手那柄短剑,然后轻轻一掷,短剑落到她的左肩上,剑刃锋利异常,直接将她的整条左臂切了下来。

    尹霜霜又惊又惧,知道以王怜花的武功,自己挟持面前这名副将,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索性将右手那柄短剑扔到地上,点住自己的几处穴道,暂缓血液流动,便即跪在地上,说道“求你让我包扎伤口。”

    王怜花见尹霜霜如此识相,微微一笑,说道“不行。”

    尹霜霜本来见王怜花笑得如此温柔,只道王怜花是同意让她包扎伤口了,谁想王怜花的笑容如此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

    尹霜霜忽然一笑,笑容因为失血过多,显得十分难看,柔声道“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我受此重伤,你又不让我止血,我很快就会死了。我以为你会想要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要杀死这四个人,站在我背后的人以后是谁,原来你什么也不想知道。”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我倒觉得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若是马上就要死了,怎么还有力气在手里藏着一管毒针呢”

    尹霜霜脸色不变,张开手指,一只婴儿手掌大小的金属圆筒,从她手中落到地上。

    尹霜霜道“我手上已经没有暗器了,你还不许我给自己包扎吗”声音有气无力,越来越虚弱,似乎很快就要因为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王怜花打量她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你包扎吧。”

    尹霜霜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说道“多谢你。”这句感激的话,同样虚弱无力,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楚。

    她将手伸进怀中,取出一瓶金疮药,还有一包纱布。她拔出瓶塞,将金疮药洒在自己的伤处,突然间手腕一转,一股浓烈的黄烟自她身前喷涌而出,顷刻间已笼罩住她身周尺许之地,她和站在她身边的几个官兵,都消失在了黄烟之中,同时院子里响起轰隆一声巨响,大地似乎都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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