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龙凤大唐 > 第十节 隐太子的名单 下
    被人劫持,请记住不要无目的反抗,不要刺激犯罪嫌疑人,因为这会导致罪犯不理性,那就会要了阁下的小命。

    “镇定,一定要镇定。”我心里竭力地恢复平静,然后对那在我身后架着我的女刺客说道:“饶命啊,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王府仆役。”好在这个时候是睡觉,穿了身白色的衣服,头发也没输。

    “哼,骗谁来。”那女刺客显然不好糊弄,“哪家仆役住这么大的屋子?”

    “我是替身啊,真的王爷在别的地方啊,这位娘子,饶命啊!”我半带哭腔道。

    那几个伴当也不傻,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严存对蒋仙奴说道:“你快去保护殿下,这里有我们呢。”蒋仙奴会意地撤了出去。

    首先是要将刺客误导,降低我的身份也就是降低我的风险,劫持一个王府的小仆役显然要脱身不那么容易,但是另一个负面效果就是刺客可能“丢弃”我这个人质的可能性增加。

    第二,这个地方是房间内部,不利于她脱身,肯定是要移动的,她不可能呆太长时间,那样的危险性就增加了。

    “你这杀才,怎么如此无用。”李友三骂道,这人挺机灵地。几个人就要欺上来。

    那女此刻见劫持到一个没什么用的“累赘”,便声色俱厉地说:“莫要再过来,否则别怪我下杀手。”一边拉着我后退。

    李友三几个人则根本不买她的帐,步步紧逼。

    “去!”我忽然觉得身后一股大力,那女此刻见我已经没什么劫持的价值,便一推,李友三等人连忙接住我,她趁机踢破窗子飞窜出去。

    我惊魂未定,两脚都软了,这几个人纷纷跪下。

    “都起来,要不是你们机灵,孤就死定了。”我长出了口气,

    “殿下您受伤了?”还是严存心思细密,见我的白色衣服上有血迹。

    我看了看,没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啊,只是脖子有道红红的勒痕。

    “那是刺客的血,她受伤了。”李友三说道。

    这个时候侍卫在蒋仙奴的带领下进了来。

    副侍卫长崔介连忙磕头,口称死罪。

    “不怪你们,那刺客太过狡猾。”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吩咐下去抓住那个贱人!”我咬牙切齿,“一定抓活的,抓到她我一定来先奸后杀!”不过好象我现在还不具备那种生理能力。

    突然,我觉得不太对啊,叫住了崔介:“传下令去,所有仆人、仆妇不得外出走动,否则杀无赦!”这偌大的王府,刺客如何进来,还能找着老谢的房间,八成有内鬼。

    晋王府的喧闹也惊动了皇宫里的禁军和京兆府的人。

    佽飞军在左翊中郎将李客师的带领下把王府包围住了,李客师亲自进来了解情况。

    经过地毯式的搜查,终于捉住了那个受伤的女刺客,很快她就被转移到京兆衙门,而那个试图帮助刺客的厨师(事后查实是被冤枉的)被当场砍了脑袋,当晚王府还有几个使女在外游走被杀死。

    

    震怒!这就是李世民知道这个情况后的唯一态度。

    中使带来了皇帝和皇后的慰问,为了避免两位的担心,我决定进宫一次,虽然平时也是隔一日便进去拜谒一下,这次的意义非常,所以我让人准备好的了车,即刻进入了已经加派了人手的皇宫。

    “你没事就好,快去看看你的母亲吧。”皇帝老子早知道我没什么事,他主要担心的是长孙皇后那里。

    丽正殿

    长孙皇后虽然比以前好了一点,但是脸色依然苍白。

    “没事就好,”皇后也不多说什么,或许她也没那力气,或者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是个无见识的女人,多少腥风血雨里走过来,也曾经手执直刀身穿铠甲肃立玄武门上。

    见过父母,我退了出来,因为皇帝特许,所以我今天可以乘舆在中宫里行走。

    到了延光门,却见一辆车来,下来一个胖老头,身穿紫衣,不是房乔是谁?

    “平章,李治拜见。”我忙下了舆。

    房玄龄慌忙来见礼:“殿下无恙就好,老臣今早得知,真是吓坏了。”

    “有劳平章了!”我晓得他国事繁忙也不多说,况且这里人多眼杂的,客套几句就走人了。当然长孙皇后那里已经有了口风,要把高阳许配给房家次子房遗爱。

    回到了府邸,我关上了门,取出了那副帛画,认真地观看起来。

    显然这个东西就是“擒龙会”要找的东西,但是这幅普通的帛画,何至于要起杀人的心肠呢。

    那首古怪的诗更是奇怪得很,根本就没什么主旨嘛,不过在那里无病呻吟。这个东西肯定跟那隐太子有绝大的关联,我想了想认真看那边缘,果然是被什么东西割开了,这东西还有另外一部分或者几部分,这个谜不好猜,还是不要再猜了吧。

    本来我要微服出行到长安去逛一下,这下肯定是被皇帝亲爹给否定了。

    那段时间是我刻苦修行刀法的时候,这段时间我的身体和刀法进步也非常地快,虽然我还无法到达“圣道”的一品,但是已经在技艺上到达了入其门径的五品。我的身体也在迅速地变化着,身高高了一截。

    贞观十年十二月廿一日,是天长节,也就是李世民的生日。

    诸位皇子和百官进宫朝贺。

    豪华的宴会和场面是少不了的,各类百戏和一些非常精彩的节目。

    接着就是热闹非凡的新年了。

    贞观十一年

    这年太子正式迎娶了太子妃豆卢氏,乃是礼部尚书豆卢怀慎侄女。据说皇帝曾经准备为太子说一门“山东大族”的子女,却为所拒,皇帝因此非常恼火。

    各成年王子都册封了职位,八哥改封越王之藩去了,他总算出头了。我被册封为雍王(皇帝老子曾经当过秦王,所以这个封号不再封赠皇子),只等成年后便到雍州也就是近畿去之藩。

    魏王泰献书,皇帝非常高兴。太宗皇帝下诏书任王珪为魏王师,黄门侍郎韦挺为魏王友,准设崇贤馆编撰《括地志》。要不是皇后极力争辩,太宗还打算让李泰到皇宫里居住。不过太宗对魏王的宠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了解内情的人都清楚,皇帝对魏王之爱莫如说成是对太子不满的另外一种表达。

    

    寒食节

    在21世纪,实际上人们已经把它和清明节合一了,但是在唐朝这个节日还是相当重要的。我身着淡黄色的春衫,带着几个心腹随从去给谢同三挂青,他又没个亲人,甚是可怜。

    车马到了北郊谢同三的墓地,却见一人一马肃立在坟前。

    “那人是谁啊?”我叫眼力最好的李国忠(纥该)去看看。

    “告主公,此人是左府中郎冯立。”李国忠回答道。他现在已经正式成为我的家奴。

    “冯中郎!”我叫道。

    冯立虽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见我一脸怀疑他说道:“谢同三本名叔方,乃卑将昔日友。”

    原来是这样啊。

    当年在玄武门格杀敬君弘和吕世衡就是他二人。

    我见他神情不安,脸上暗淡无光,哪里还有当年东宫悍将的风采啊,只怕阳寿要尽了。

    我见他有点哆嗦,就叫人拿来酒:“将军既然来了,且与老友饮胜。”

    “老谢归于殿下,本该是下半生有所依托,可惜还是丧生于那图册上。”大概几口酒一喝,他就有点憋不住了。

    “谢师傅曾提过,只说和先大伯有关,我却找寻不到。”我让诸人远远站了说道。

    冯立一笑:“此事并不是什么机密,皇上早知道的。就是那幅‘藏兵图录’。”

    原来李建成和李元吉合作也是因为老二太强,但是两个人私下还是互相提防的,所以建成派人秘密召集了一些豪侠,一旦他成功铲除李世民便要着手对付李元吉。为了防止被齐王察觉,这些人的名单和藏有兵甲的地方都画在一副图上了。实际上这个名单上很多人已经在玄武门以后反正,只剩下一小撮人和那个藏兵仗的地方。

    不过就是这一小撮人却都有不小来头,为皇帝所忌。所以皇帝还是要找到这张图的,他要把那些人全部挖出来,为自己儿子执政排雷。

    “李世民果然是深水大鳄。”我估摸着我那点小秘密他心里恐怕跟个明镜一样。那他为什么不来问讯,也许他还有其他的想法吧。皇帝的心思不好猜,一代明君的心思更不好猜。

    送别了冯立我是一肚子心思。

    回到王府里,见到晋阳公主令在家门口。

    “殿下!”那阉人笑道。

    我奇怪了,兕子今天怎么有空跑来找我?

    “公主来了吗?”我下了车。

    那阉人谦卑地说道:“公主说很长时间没看到殿下,思念得紧,所以在皇后陛下那里告了个假便来了。”

    “兕子,你在哪里?”我也很高兴,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个亲妹妹却和我最亲。她又是在皇帝老子面前最说得起话的人儿。

    “没人啊!”我看到案几上嗑着一堆松子壳,从古到今,女孩子对小坚果都有特别的嗜好,可能是因为我们的祖先是南方古猿吧。

    “猜猜我是谁!”一双小手蒙住我的眼睛,翁声说道。

    不用猜,我肯定知道你就是兕子,但是我不能这么直白对不对,“东阳?”

    没反应

    “南安?”没反应

    “安康?”

    “我是兕子啊,你还是我亲哥哥呢,怎么都猜不出来?”晋阳一脸不愉地说道。

    “哈哈!”我笑着把她的手拿开,从怀里取出一包蜜饯来,“来,你最喜欢的。”

    “原来你早知道啊!”小女孩都喜欢些小零食。

    宫里规矩大,皇后老妈管得也严格,她也只有到这里才放松。

    “母后都不许我多吃的。”她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我点点头:“甜食还是少吃为好,容易发胖!”

    “胖有什么不好,父皇就说我身子太弱啦!”她不在乎地说道。

    我一阵苦笑,居然忘记这是在唐朝。

    “真不错。”兕子笑着说,很可爱一个小女孩,就是有一点点发胖。也不顾一嘴糖上来抱着我就亲了一下,“下次你要多准备些。”

    这家伙,弄我一脸糖。

    “对了,我要玩那个木马。”她说道。

    “你饶了我吧!”我告饶,上次我把自己精心制作的木马借给她,结果被皇帝申斥一顿,说我不务正业。

    兕子撅着嘴说:“小气。放心,这次我来不是借你东西的,我是有事情来找你的。”她一击掌,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

    “她是宣城郡主,是九爷爷的孙女。”兕子说道,“父亲要把她嫁到吐蕃去,哥哥你就给父亲求个情嘛。”

    “什么……”我望着这个女孩,难道她就是文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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