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龙凤大唐 > 第十八 三藏法师
    贞观十三年

    长安沸腾了,太宗皇帝派出了两为宰相亲自出城迎接一个人。他就是被后世人无数次演绎的唐僧——玄奘三藏法师。

    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做为从印度留学归来的“海龟”,玄奘法师也不例外。

    一向不怎么信奉佛教的皇帝都亲自接见这位留学归来的高僧。

    荐福寺中

    一位中年和尚身披紫罗袈裟,登上了法台为诸沙门讲法,数万信众焚香、捧花供奉,整得正个寺庙如处在云雾中,更具有神秘色彩。

    玄奘法师俗名陈袆,父亲陈惠是隋朝江陵县令,其行四,出身在一个诗书世家。其高祖陈湛是北魏清河太守,曾祖陈山是北魏南阳郡开国公,祖父陈康是北齐国子博士,礼部侍郎。十岁时父长辞,随二兄长捷法师来到了洛阳这个文化中心,居净土寺。十三岁时,隋阳帝派大理聊郑善果到洛阳,主持度僧的考试。其时出家不亚于举业之艰贵,报名参加的数千人,但只录取27名,其严格的选拔将最优秀的人才送入崇高的道业。可见整个社会充满着求道寻真的人生价值取向。陈袆由于年龄不达标,不得参与考试,于是十三岁的少年便怀迫切慕道之心在大理聊行署外徘徊数日不去,这时的少年陈袆已透露出了玄奘法师后来冒险犯难的坚强意志。自古英雄出少年,陈袆的气质仪表果被大理聊发现,在惊奇地考察了其儒佛学问后,甚是赞叹。并询问其出家之旨,少年陈袆朗诵然答曰:“远绍如来,近光遣法。”大理聊深感其少年大志,奇才难得,便破格录取了陈袆为出家沙弥。

    法师从17岁少年沙弥的身份便被公推讲经,诸大德高僧赞许为佛门龙象。隋末的战乱又使法师渡过了七年大江南北云游参访的生涯。法师沿长江入湖北、江西,又转道安徽,再上山东,沿黄河经过河北、河南到长安,受到法常和僧辨两位驰名海内的高僧尝识。这时26岁的玄奘法师已是智慧超群、博学雄才的三藏法师了,他谨严求精的治学态度使之发现了佛典中许多牴牾。法师在回忆当时热烈求实、探寻真知,于学不舍的心情时说:“既遍谒众师,备餮其说,详考其义,各擅宗途;验之圣典,亦隐显有异,莫知适从,仡誓游西主,以问所惑”(《大唐西域记》)。初唐华文佛典不算不多,甚至一经多有数译,然而错谬不乏。有的用六朝骈文,声韵虽谐,语句虽美,往往伤了教理真义;有的字句生硬,只能深入不能浅出接引众机反造成误解。并且佛教各宗派来华后也难以得存其本来面目。法师素怀“远绍如来,近光遣法”之志,誓决探水求源。为法道故,决志孤征求法;为东土得真经佛法久住故;满腔浩气热血,矢志一生之域,投身万死之地,实践菩萨为众生行愿的宏誓。法师发心如金刚宝杵,迅断天下一切障碍。正如谭嗣同所说“善学佛者,未有不震动奋历而雄强刚猛者也。”当法师作出生命勇伟的绝决时,一如流水对下游的奔泻,峻风对方向的投奔,那是殉道的信仰极致。

    贞观元年(公元627年)26岁的玄奘法师冒死从长安孤征单骑的出发了。那是中国宗教史上最伟大的一次生命性出发,也是汉民族精神历程中一次最崇高而切实的出发。法师的西行绝不象吴承恩小说《西游记》笔下的唐僧在诸多神妖保护下潇洒的“西游”,而是一迈步便要以死相抵的绝烈生命信仰之旅。法师西行不久,风声便惊动了朝野,当局派追兵辑捕,并令传边塞封锁关路,法师只得昼伏夜行,抄最险难的路跋涉。每夜里马蹄声声,那是惊心动魄的信念在逼近黑暗的尽头,铿锵的愿力踏碎了人间的歧路,他要在众生醒来时为他们带来佛国的光明。从凉州到瓜州(今敦煌附近)这帝国最后一所城池,他终于被日夜戍边的唐兵所捕。此时,法师并无悔意,决志坦然殉道。瓜州统帅独孤达是位佛教徒,感法师冒死取经之诚,不仅未为难法师,还为法师配备了淡水、粮食、请胡人向导送法师到大漠边,真是山高皇帝远,佛法却无边。法师出玉门关,孑然一身,孤僧单骑面对八百里茫茫贺延大沙漠,远方的落日如法鼓,发出鲜烈而沉寂的震响,只有法师的心能听见;滔滔黄沙翻卷着挚天的巨浪,弥天的俱风发出魄魂的怒吼,法师却充耳不闻。苍茫无际的戈壁沙海,那是吞没任何人烟的疯狂地狱,法师抖擞精神以地藏菩萨本愿为杖赐,以诸佛菩萨历劫舍身求法之精神为袈裟,仰面西天祷曰:“宁肯死于大漠中,也不向东退一步!”

    法师神奇穿越大漠后,进入了西域诸国。从伊吾吾国(今新疆哈密)到高昌国(今吐鲁蕃的交河城遗址),然后再到天山南麓,经阿耆尼国(今马耆)、屈支国、(今库车)、跋禄迦国(拜城)。诸国皆对唐朝三藏法师礼请有加,其间高昌国是唐化国家,国王麴文泰氏自称汉人,是虔诚的佛教徒,一心想苦留法师为国师,主持国家的宗教教育。麴氏情急之下用攀亲和武力与以恫赫,法师皆不从命,麴氏又以押解其回国相威吓,法师虽理解其求才心切,但丝毫没在原则上退让,即绝水绝食四日,宁死高昌决不滞留中途违背初衷。麴文泰见法师誓死之志不可移,只好概叹与法师缘浅,并赔罪为法师赶作金镂袈裟预备足够多年的干粮,拔给驮马座骑和护送人员,附带唯一的条件是再留一月,为高昌全国朝臣讲一部《仁王般若经》。法师威武不屈,富贵不淫,感动了高昌朝野,起程时,麴氏率全朝文武都市人民送至数十里外,并亲书二十四封信与西域诸国,请其为法师一路关照。

    然一劫方消,一劫又起,驼队未行百里即遇大批强盗,财货、马匹、食粮抢掠净尽,当法师一行面对七千公尺的帕米尔北麓大冰山时,已断粮多日。百万年来终年积雪苍凉雄浑的雪峰,透出峥嵘万状的危崖,我们大概可以从今日有关戍边军人的纪录片中,略微领略到那零下0度雪粉卷成的旋风,惊心动魄的万丈雪沟深崖。法师又将在寒冽的刀山中再次穿越死神的冷酷。七天七夜,咀雪而食,席冰而寝,同行者死去一半,东晋时西行的慧景法师即是在这里殉道冻逝。冰冽的刀锋矗立入天,雪雾的群马弥漫四野,法师的身躯上又着了一件冰雪坚寒的袈裟,那是死神在希冀热血的温熙。法师入菩萨勇猛三昧,攀登,攀登,风暴的呼啸是法师心跳的回音,壮阔的冰峰是法师御驾的白驹,信仰的火焰灼烫了千里雪幕而法师的足迹却灼烫了人类的眼睛。英雄的道路总是从信仰起步,翻越生命最峻烈的山峰,到达又一座更加嶙峋的巅峰,不断的逾越每一座通天的神峰。一位心怀众生的英雄就是这样为人类在开辟天国之路。

    一个大唐的和尚,他的德相威仪让帕米尔雪峰显得矮小单薄。法师的圣影继续西行,到达今日中亚俄联邦土耳其斯坦,饮四百里青色味苦的热海水,法师只觉接近佛国的法味,而未觉其苦。法师又抵达了西突厥国首都叶城。西突厥是当时的中亚大国,欧亚人往来其间,佛教、景教、袄教、摩尼教都流行,国王叶可汉以上宾护侍法师,派通译向导护送法师上路,向西又向西,又翻山越岭,经行数国,到达羯霜那国。又渡数河涉数滩到达昔年亚历山大死后,希腊人建的巴克特里帝国,进入阿富汗京城喀布尔。再西入印度迦湿弥罗。法师自长安孤征单骑出发到抵印共历时近3年,行程十万里以上,越经五十六个西域国家。其浩阔壮伟的历程,让所有后世的笔墨只能淡染写意无法浓彩工描,那是史家语言无法到达的精神巅峰。

    法师入印时,正是七世纪初上半叶,佛教在印度由盛而衰又由衰而盛的回光返照的鲜亮时期。玄奘法师在夏哇城和舍阿考特城学习大乘经教和梵文四年。作为大唐的高僧,法师的西来求学受到中印北印统驱大王戒日王的关注,戒日王是虔诚的佛教徒,礼法师为上宾,多方竭力促成其学业。法师终于入学于当年佛陀创教之地的摩揭国著名的那烂陀寺。该寺是全印佛教中心,寺内有僧一万余人,尽演各宗教派,其空前绝后之义学风尚为古今之冠。

    寺中最权威的学术长老便是佛教史上驰名的当时106岁的戒贤大师。戒贤大师宗说皆通,修证有成,早已预知玄奘法师这位唐朝高僧的到来,所以竭力以定功“忍死”(忍死术,古印度的一种瑜珈术可以延缓衰老的程度,但是无法避免死亡)侍法师来求学。法师聪俊勤慧,精进不断,六年来肋不沾席,遍习大小乘、瑜珈、正理、中论、百论、集量论以及印度各派哲学思想。被戒贤法许为首席弟子。又从法相唯识硕老胜军论师学法相唯识三年。

    开坛演法后,玄奘法师带着他从印度带回的礼物,径直去往皇城。

    朱雀门(中朝正门,相当与今日故宫之天安门)

    太宗皇帝亲自带领群臣等候。我也在皇帝身后安静地等待着。这可是贞观朝空前绝后的礼遇啊。

    朱雀门前已经布置了一翻,动用丝绢五万缗(一缗相当于一百万钱)搭了许多竹棚,人造了一个花团锦簇的景观,一如当年世尊讲法讲得天花乱坠一样。整个朱雀广场(是今天天安门广场的四倍)挤满了人,足有五十万之巨。

    “来了”随着人潮涌动,在羽林的护卫下,为首的是一位骑白马的僧人,随后是一支二十多匹马的马队。

    皇帝一挥手,肩舆急忙就抬了过去,皇帝的仪仗队也出动了。我们亲王的队伍也跟着过了去。

    “南无弥勒尊王佛(根据百家钱教授所讲瑜珈派是本尊是该佛)。”那和尚急忙下了马,双手合十。

    “法师归来,真乃我朝一大盛事啊!”皇帝显得非常高兴。

    “贫僧无甚德行,有劳陛下啦。”玄奘法师看上去果然是又白又胖,虽然经历风霜但是丝毫没有憔悴的意思。

    “自法显后,中国再无西向求法之盛举,今日法师归来乃是天大的功德,还希望大师不可推辞。”皇帝让人捧上了他的礼物,乃是黄金打造与真人等身的塑像,塑的就是玄奘,果然是名副其实在“金身”。

    皇帝下了辇,拉着法师说道:“昔符坚(前秦天王)称释道安为神器,举朝尊之,朕今观法师词论典雅,风度贞峻,非唯媿人,亦乃出之更远也。”

    “陛下,这是天竺诸国送与陛下的礼物,”

    好家伙都是真金白银的佛像,健陀罗风格造型。

    当然还有非常珍贵的150颗佛陀的舍利子。偶的天,当年法门寺出土了一个佛指骨舍利就震惊天下,看着这150多颗货真价实的舍利子,我几乎快喷血了,这里随便拿一颗都是无价之宝啊。

    “法师!”我上前和这位唐僧同志好好地零距离接触了一下,可惜这个时候没照相机,要不这场面早就是镁光灯狂闪,谋杀大量胶片的好时机了。

    “殿下”说话的正是少林昙优和尚,“诚如殿下所说,我沙门未有今日盛事啊。”

    “哈哈!大师现在挂单那里,改日拜上。”我笑道。

    “在荐福寺护卫三藏法师。”昙优和尚说道。

    “改日一定来拜谒!”我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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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是引用某佛学网站上的一段帖子为主,虽然我也写上一写,但是却绝对没有这样的虔诚之心。(本人是无神论者,其实原始佛教也是无神论)目的是让大家了解这位法师的事迹,弘扬其精神。唯识论虽然是门相当精深的学问,但是它给予了王夫之、黄宗羲以启示,也启示了思想界中国式的“资本主义萌芽”。在民国受到一批人的重视,其中比较著名的就是弘一法师。或许读者中有学问高明者,有那个能力去一探微义。

    盖法师归国为贞观十九年,该系小说,忽悠不到之处,就是砖家。这年头不知道是砖家越像写小说的,还是写小说的越像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