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龙凤大唐 > 第廿五 再穷不能穷教育
    那人闪身出来,借灯光一照,原来是表哥柴令武。

    柴令武的母亲就是被无数YY人士演绎了N次的我的嫡亲姑妈平阳长公主,又称昭长公主,是唐朝历史上唯一一位以军礼下葬的公主。

    柴令武的大哥早夭,实际上他就是家里的老大啦,皇帝爹念及当年妹妹的好处,便把我的姐姐巴陵公主许给他,所以他也是驸马都尉。

    我和他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他也一直在外跟着他的父亲柴绍在边地服役,这次倒跑到我这里来了。

    “殿下不欢迎啊,那我还是走了。”柴令武说道。

    我忙下来拉住他:“别介,刚才小王不知道是你。最近这个五哥派了几拨人过来,搅得我心里烦躁得很。”

    柴令武装着吃惊的样子:“怎么齐王殿下遇上什么烦心事要来央求殿下。”

    我看了看四周把他拉进房间:“这个事情还是里面说。”

    我们两人坐定,侍卫上了茶,然后我们小哥们儿就在房间里低声说话。

    “老五的确有点不成样子,他在齐州笼络那些豪侠不知道要做什么。”我试探道。

    柴令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

    我也不问他,只是喝茶,他也是少年心性,见我不问心自痒痒说道:“殿下不问我这次为什么来此?”

    “表哥来到一定是路过而已,我又何必问。”我笑道。

    柴令武笑道:“你我兄弟我也不瞒你。我这次是护送吴王之藩的。”

    “三哥也来了吗?”我放下茶杯。

    “吴王已经转外黄到南方去了,我这是护送权长史去齐州的。”柴令武说道。

    我点了点头,这个长孙老头还真厉害,真的就把吴王赶出京城了。不过这老三也的确是皇帝爱子,我都出来快一年,他才迟迟地动身走人,还被封到了那膏腴之地。

    询问了些边地和京城的风物,我俩抵足而眠。

    次日我便把那个使者交给权万纪一起带回去,留他们吃了一天的酒。然后亲自送了出去。

    贞观十五年底,白沟水和黄河的疏通工作基本上按计划走,这样大的水利工程没有五到八年的时间实在难以惠及汴州,但是局部的利好已经使我的声望继续攀升。

    不滥用民力一直是我这个班子,也是贞观朝的官员的一个底线。

    皇帝在年末传来了书信,问讯了汴州的情况,我特意请旨皇帝在汴州实行新的税赋改革,把地方上的杂税和国家征收的正税合并,在夏粮和秋粮交纳前后征收,中央和地方分税金。称为贞观版的“两税法”。实际上我是有调低商业税,减轻对商业的抑制。

    中国自秦以降,其财经思想都是重农抑商,基本就是法家那套理财思想。当然这个是有着很大的政治考量在里面。商人的特性必然是注定他是流动人口,而且有追逐利益的特性。这个对于建立均田制和按户丁派税的唐朝来说,都不是一个利好因素,所以对商人的抑制政策唐朝政府一直是贯彻到底的。商人被认为是贱业,其子弟三代内不能参加科举。经济手段抑制,政治上的打压贬低,以及世俗习惯的社会舆论压力,唐朝的商业活动并不是很繁盛,不过它毕竟是一个开放的政权,所以外向经济相当繁荣。

    皇帝和几个重臣对这个方案有着一定的兴趣,便派了几位巡查御史(也就是后来戏曲里的八府巡按)来到汴州,做为一个中央的驻外机构,并把河南道采访使也迁移到了开封,这样可以保证最大限度地弥补我的经验不足的缺陷。

    调低了通关税率,减少了关卡数量,而沿河各县的分帐问题又出来了,因为唐朝有“调”一说,所以我把六个县令找了来。

    “我们这州的六个县贫富不均,而天下财富应为天下所用,所以本府拟订了一个调税的章程,你们各位看看吧。”这个新经济政策是我们一干人征求了多方面的意见拿出来的。穷县自然是高兴,但是富县多少不太痛快,毕竟关系到每年吏部的考绩,关系到自己的乌纱帽的大和小的问题。

    “这个章程并不是要劫富济贫,而是调配资源。财政缺额的县借税必须打条子,如果不能在任内归还,那么县令就要负责归还。本州的意思就是要使每一分钱都要用到刀刃上。”我看了看陆判官说道。

    “是的,是的!”县令们慌忙称是,这下大家都能在一个起跑线上了如何不高兴呢。

    我又拿了个单子说道:“汴州虽然是雄郡,但是你们也是知道的,这里的学校破烂,郡学那还是前隋的老房子,更不用说各县的县学了。本州找你们来不是要你们割肉,资金本州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找你们来不过是给你们看看这个。”我从李友三手里拿过那份计划书。

    对于我喜欢搞计划然后按部就班实施,下面的人早已经习惯了。

    “两所郡学,每县一县学”几个县令互相看了看,虽然也不是那么了不起的计划,但是看到后面“人人都要识字”,大家觉得就是神话了。开玩笑,自从盘古开天地,就没有百姓人人都上学读书的道理,那田谁来种啊?大家还吃不吃饭了。

    不过碍于面子大家也不说什么了,只是下来大家笑过一场,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儿子,不了解下情啊,不过皇帝总要面子的,估计有中央支持,能给地方上带来好处,那倒乐得如此。

    关于金主我已经找到了,那就是一直心里忐忑不安滴老郭——郭孝恪同志。

    “殿下!是哪阵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啊。”郭孝恪一脸灿烂,不过看得出比上次人瘦了一圈。

    “小王我是为将军你寻一件大功德来的。”我笑着拉着他的手。

    自上次后,老郭也知道我素来不喜欢那奢侈的东西,不过却嗜好辛香,所以他这次特地派人去成都寻了几个厨子来。

    大概前世是蜀人的缘故,我对那些淡出个鸟来的唐朝菜肴不甚喜欢,却对蜀中那些辛辣的菜很是感兴趣。

    辣椒要到N年以后才会在中国登陆,但是蜀人爱吃辛辣的习惯却由来久已。

    吃了一盘最具“川菜”特色的姜丝拌酱羊羔,我感觉神清气爽啊。

    “好手艺啊!”我回味一番。

    老郭笑道:“这个庖厨是成都人,素做得好菜肴,特别是那酸菜鱼汤,乃是一绝啊。”

    我哈哈一笑:“恩,郭都真是会享受的妙人啊?”

    老郭搓手道:“某家生于贫寒,常慕富贵人家。所以今日但享受。”

    我点了点头说道:“郭都所说不差。不过,郭都是否想过,今日世界一如当年存郭都样心念的人不知凡几?”

    郭孝恪想了想说道:“某家无法计数。”

    我又说道:“善善恶恶,乃人本性。追求荣华富贵大概是天下绝大多数人的喜好吧。当年郭都在民间最是清楚,如此等人今日也未见少。”

    郭孝恪点了点头。

    “郭都的富贵都是自己从血也似地地方捞起来的,自己享用也没什么说不过去,天家自然是酬劳功臣。”我诱导道,“不过,郭都能不为子孙计吗?”

    “愿意听殿下所论。”

    “黄白之物最动人心,美色最动人情怀。不过在饿的时候能吃吗?在寒冷的时候能穿吗?”我说道,“郭都可去访访那昔日豪富奢侈之家的子孙何在?”

    没等他说话,我继续鼓动唇舌:“财富给后人只能使他们更奢侈堕落,书卷留给后人他们未必去看,宅子留给后人也不过是给别人戕害他们的口实。唯有德行可传家,子孙有德,家不败。”

    “今天听了殿下的话,郭孝恪真是犹如婴儿听到打雷啊!”郭孝恪一脸诚恳。

    我说道:“所以我才给郭都您送功德来了。”

    于是把兴建学校的事情告诉他,与我想象的不同,郭孝恪相当地慷慨大方。

    有了这个大金主,资金缺口就小了很多。

    然后就是陆政明找那些商人来商量了,相比以前现在的利润大得多了,商人们对与长官想创政绩的心思摸得也透,大家也纷纷赞扬起了。

    “再穷也不能穷教育,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呐!”我在修缮一新的“郭将军庙”前说道,“郭孝恪将军自幼家贫,对于求学认字非常渴望,所以他才资助本州的郡学,希望天下能识字的人多起来。国家正在发展,需要大量人才,希望大家勿负圣人的教诲,朝廷的期望和郭将军的良苦用心。”

    郭孝恪也出席了这次典礼,他很高兴,回家对儿子说:“今天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啊。”

    

    自此汴州文教昌明,在调露年间,这里出了郭仲翔、林敷之和楚升等宰相,与后世的台、赵冠英等人称为“陈留八相”,唐宋以降出了不少人才。郭将军庙后来也改成文昌庙,别处文昌都供奉张亚子,这里的文昌却有两个还有个郭文昌。这是后话。

    

    工农商学兵,兵不归我节制,我也不想去管。那可是犯皇帝老子忌讳的傻事情。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学校和学生那是长线,功在千秋的事。商人在这个时代他受限制不是太大,我也不能提前去弄“资本主义启蒙”,那样是拔苗助长。工匠的地位在短时期还很难得到改善,毕竟大家都觉得君子不器嘛,搞技术的治理国家肯定是不太合适。农业,在中国要想弄出点名堂来,非从农业入手不可,这已经是无数人用生命换来的教训,以后还会有人为此而死。

    均田制,它有它产生的原因,不能因为它把土地分给农民就说它有多先进,就有多“革命”,那是乱戴帽子。实际上它就是把皇帝做为最大的雇主,抑制豪强的土地兼并,随着皇帝的分封、赐赠,这些土地慢慢地就又会回到那些新的大地主手里。那么均田制也就会崩溃,换而言之,那就是唐朝国本的崩溃和唐朝国体的衰败。

    以前在深宫,对地方对国家的了解是很肤浅的,用什么办法来抑制那些伸向均田的黑手,才是延续这个帝国生命的方法之一。所以唐朝虽然表面盛极一时,但是早已经是艘破烂的船,只是它的船长和船员比较谨慎而已,遇到“一笼鸡”那样的志大才疏的船长还有李林甫、杨钊那样什么都不懂的大副,它不就直接往下沉吗?

    我反复地回忆历史上那些政治家的措施,王安石那套肯定是麻烦大大,一没有那么道德和政治品格高尚的人,二是这些政策容易触怒那些比宋朝酸文人更生猛的唐朝武功勋贵。

    张居正那个一条鞭法,善是善,但是好象也不太适合于当前的国情。

    我又不能跑去告诉那些谋士们我要变更国家体制,那肯定把他们下巴吓掉。

    我摸出那金鱼袋,下意识地一甩一甩地,啪,鱼符掉了出来,我拣起那鱼符揩灰,忽然几个字映入了我的眼睛,“妙啊!”哈哈……

    望着我手舞足蹈的样子,仆役们都互相看了看,这个王爷不知道又在发什么人来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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