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我看着鱼符上那两个字,顿时想起了伟大的红太阳在中国掀起的那场伟大的土地革命,彻底干净地把封建土地制度推进了历史垃圾堆。
虽然我想搞“光荣革命”不想用非常手段解决,但是那场变革所采取的政策手法的确也有值得借鉴,所谓未来为今用嘛。
“农业合作社?”几个幕僚瞠目结舌,他们从来没听过什么农业合作社,至于农会暂时不要搞,否则有鼓励造反的嫌疑。
“对的,搞起了农民合作社,那样那些土豪要动的就是动一群人,我看是个人也得掂量掂量。”我笑道。当皇帝不能不听人民的呼声,有了这个,后世那些不肖子孙也得给我掂量一下。
在几百年里农业合作社给唐朝的皇帝和地主们出尽了难题,著名的淮西联合农会会首黄巢还曾组织军队打的我的不肖子孙惠宗皇帝跑到四川去避难,长安都顾不上了。虽然斗来斗去,唐朝还是延续了一千年。在末代皇帝让帝宣布退位的时候,三级议会对我评价颇高,认为我创建农业合作社乃是发民权于千古,因此也对李家格外优容了一点。
和其他的措施不同,这个“土改”只是在那些偏远的县市做,那里呢,封建地主的势力不是很强,基础也好一点。所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正反都可以那么说,在唐朝搞“农业合作社”是前无古人的,一定要好好实验一下,把利弊都要搞清楚,才能在以后推广。
唐朝人热爱运动,上层自然是首推马球,从皇帝到土老财,只要有那个经济实力地,都喜欢打两杆子。而在民间,农闲时分,百姓喜欢角抵和握把,也就相当于后世的摔交和拔河。
汴州是中原地区,牛马都比较紧缺的,唐朝有法律明确规定要保护耕牛和马匹,私自宰杀牛马轻者编管流放,重的便要拉去砍脑壳。
虽然如此,汴州的有钱人对马球的热情不减啊。每逢沐休(唐朝官员每十天休上两天),官员们就拉上自己的仆役去校场搞马球。
郭孝恪那也是个马球迷,而且还有本地最厉害的马球“俱乐部”——骑营。靠着手里这支王牌,老郭同志大杀四方,把开封和浚仪(大致位置在今天的郑州)几县的马球队杀得屁滚尿流。只要一听是“郭牌”,这些汴州的马球队几乎都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我王府的侍卫也组织起了一个马球队,人称“李牌”,虽然也是不差,不过人家“郭牌”到底是训练有素的骑兵。让了几场,后来也是不让了,杀得我的马球队也肝儿颤。除了“郭牌”,我的球队也是横扫六县。
我也很喜欢马球,不过也只是锻炼一下身体,体会一下沙场的味道而已。大家都心照不宣,让球那是常有的,几乎都是“大胜”。
“殿下,你也来啦!”郭孝恪虽然不能把我怎么地,但是对我上次割他的肉还是不太满意,所以看到我并不太计较,就让他的马球队狠狠地整我的“李牌”,也算关起门来小爽一把。
“郭将军,小王这次可是带了个新玩意儿来哦。”我笑道,马球赢不了,偶就出其他招,不然偶这个穿越的白穿了。
郭孝恪嘿嘿一笑。
马球比赛,现在大家都上只争第三啦,前两位都已经包圆了。
不过这次“李牌”并未出场,第二名倒叫开封的“何牌”夺了去。
喧嚣过后,做为地方长官的我给优胜者颁了奖,清了清嗓子道:“各位父老,孟子曰:‘独乐乐不为乐,众乐乐方为乐’汴地缺牛马,马球虽愉悦,但是仅仅止于贵人。小王不才却改了一改规矩,实望可使更多人同享贞观盛世。”
说完我示意下,民夫在场地里树起了大门框,用石灰做线。然后两队共二十人进入场地,一队著黑衣,一队著黄衣,只见一个白衣人走到场地中央取出一个皮球往中央一放。
“开始!”
双方就在场地上争夺起来,只见他们健步如飞,那皮球如同粘在他们脚边一样。百姓看了都喝声彩。这运动却比马球的门槛低了很多,也不用马匹也不用木棒,危险程度比马球低。
“殿下,这是什么说法?”郭孝恪也看出了门道好奇地问道。
我哈哈一笑:“此名足球,除去手外,脚、头、肩皆可用,最宜推广。”
“足球,果然名副其实啊。”郭孝恪绕有兴趣地看着。与后世英制足球不同,这个足球的场地小了很多,门框也很小,无守门员,球员必须跳射方可入框。
足球表演完了,然后又上来十个人,画了更小的场地,各立一个木杆,杆上吊一个没底的篮子。
“殿下,这是手球吗?”老郭自作聪明地问。
我说道:“不,这叫篮球。”这个篮球的法则基本就是按照后世的法则来的。不过也遇到了麻烦,就是那个“篮球架”实在是不怎么结实,很容易被弄倒。所以后来加了个规则不许冲篮球架。,因为没篮板,要投进去有相当的难度。
第三支表演的是两队女子了,拉开一个大网,一队五人,踢毽子,便是所谓毽球。唐朝妇女地位高,不能不顾及半边天的感受啊。
唐朝人开放又好新奇,很快,这三样运动就展开来,因为门槛很低参与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他们很会根据场地来变出许多玩法。不过也有麻烦的,那就是街头足球小子越发地多,整得鸡飞狗跳,伤人事件频繁发生。主管刑法的周孝民整天黑着张脸,我估计他已经把我恨到骨子里去了。
于是我就在城南垃圾场地,动员人夫拉开了场地,开辟专门的场所。禁止在街头踢球,否则罚款。逐渐这些运动也规范化起来。
没过三个月,郭孝恪拉我去看他发明的“跑球”。
我一看,这不是澳式橄榄球的翻版吗?
在我的建议下,郭孝恪把球做得扁扁的,修订了许多规则。因为这项运动很野蛮,搞不好就伤人,所以我不太建议他推广到民间。不过对于强悍的唐朝军队,这运动简直太合适不过了。慢慢地随着退伍的老兵回家,“跑球”运动也普及了起来,也成为后世唐朝军队体能测试的一个重要指标。
各类运动普及起来,相应做皮球生意的新行业也开业了。一个做工精良的好球居然炒出二匹蜀绢的高价来。
跟侍卫们踢了几场足球,浑身爽快,在外面果然比在长安痛快了几分,哈哈。
“殿下,您看看。”周孝民拿着卷宗,“这几月赌博事件越发地多了起来,而且是聚众赌博为多。”
我看了看卷宗笑道:“这好办,堵不如疏。求利是大众心理,咱们搞彩票吧。”
“彩票?”周孝民一脑门子官司。
我把后世彩票的经营给他说了。
“殿下这招高明!”于舍人叹服啊,他不是正牌子的儒生,想的就是如何使用民意为我造势。
陆政明冷哼道:“如此敛财,恐为后世所笑。”
“陆判官,这个场地修缮总是要钱啊,我们总不能总在府库里拿钱不是?”我诡辩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再说这个赌博风气……”
“开设彩票就是公开鼓励赌博,不利于教化民心,也有伤殿下之德行和声誉。”陆政明说道,“请殿下三思。”
我想了想,也对,我搞了之后,无疑是给别人指了路,我不乱来不等于全大唐的官员不乱来,有如此发财的好机会,他们怎么会不去冒险呢?那样倒是害了老百姓,想了想我还接受了陆政明的建议,就这样一场唐朝“彩票”就此夭折。
“严厉打击赌博之风,精华体育道德。”我把几个县官、同知找了来,“这些活动是增强百姓体制,凡是发现搞那些邪恶事的,都给我扔到岭南去捉大象去。”
这个时代的人思想是淳朴的,大多数人都赞成我的举动,尤其是那些曾经激烈反对过我搞这些的宿儒士绅。
贵族依然钟爱马球,平民自去耍他们的足球、篮球,小女子们也找到了游戏的乐趣,大家各得其所。
“开办运动会。”
知道我闲不住的官员又一次心颤,知道我又要搞妖蛾子。
资金不由我出,也不从国家腰包里拿,而是让那位非常有眼光“承包”球场的胡商出。这名叫石跃的胡人乃是西域石国的商人,看到我发明的新奇事物后立刻捕捉到了商机,于是提出购买那块球场。
经过反复商讨,我划出一半给他,由他出钱整修场地,他经营的那半他自己负责,对公众开放的又那块地维修是国家从他的租金里出。
这石跃确有头脑,把场地整得相当上档次,吸引了不少喜好这类运动又怕跌份的贵人的目光。在有档次的球场踢球那就不再“跌份”。
因为那块场地在一个叫平山坳的狭长山间地,所以我决定把这次运动会命名为“平山坳运动大会”,简称“坳运会”。
因为基础好,这次运动会相当成功,还吸引了陈州等地的外州队伍来参加。
当然因为身体素质够硬,这些运动的前几名基本被郭孝恪的“军体”拿下,不过他也没拽几年,几年后军队单独设置运动会,老郭要拿名次那就有难度了。
石大奸商赚了个盆满钵满,于是纷纷有商人或者单独,或者联合也要搞球社。根据大唐法律,耕地不可侵占,他们自己去包了荒山自己搞吧。
因为这次盛会影响太大,惊动了皇帝老爹和一帮子宰相。
虽然这几年我没少搞花样,也做了不少好事,但是因为希奇古怪的东西越弄越多,皇帝爹怕我哪天又整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派了个使者把我好一顿臭骂。
“是该找个人管管了。”皇帝爹想了想,于是特别去拜会了姑妈同安大长公主,于是特旨让我的未婚妻王琏去看望她在陈州的老爹,实际上默许了她可以搬到我府里去住,也就是想拴住我的心,然我平安地干满三年,然后再做其他安排。
“谁来了?”我看到于舍人拿着瑭报说什么“贵人到了”便问。
“是王妃。”于舍人一脸欣喜说道,好象来的是他的老婆。
我点了点头,这个王琏我小时候见过,一脸麻子,现在估计也好看不到什么地方去。哦了一声,我又问:“后院那人你们还是送去长安王府安置。”根据历史记载,这个李治同志的大老婆是个醋坛子,要是看到后院那人还了得啊。
“殿下,您就要回京了。”于舍人拿出一封信,那是长孙无忌写来的,封皮并没打开。
我拆开了来:“我们来看看你猜得对不对。”
一看之下,还真让这家伙说对了。虽然长孙无忌没明说,但是隐讳地指出皇帝有让我回京的意项。估计是皇帝对太子很是不满了,打算改立老四,不过也不能让老四独大,所以把我弄回去跟老四打擂台,有长孙无忌帮衬着估计我也能和老四玩几票。皇帝爹,皇帝爹,毕竟先是皇帝后才是爹啊。
“无情最是帝王家啊!”我心里落寞无力,实际上我也很清楚,那些什么运动会之类,不过是想逃避,逃避骨肉倾扎,逃避黑暗。
于舍人看出我不太高兴,上前道:“殿下,这是您的命运啊,您无法逃避,就像当今皇帝无法推辞天下一样,您也无法改变您作为皇子的宿命。”
“命运!”我摇头想,“难道我注定就是要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吗?”
“您无可选择!”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心中响起,既然无法逃避何必逃避。
没错,我无法选择,如果我只是一个地主家的孩子,大不了分家我吃点亏,我有一双手,就是白身出没门,我也会活下去。
可是我是皇帝的儿子,自古在帝位的争夺战里,等待失败者的不是怜悯,只能是痛苦和死亡。
活下去,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殿下其实大可必送那女子离开。”于舍人转移话题道,“因为大唐有大唐的法度。”说完神秘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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