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龙凤大唐 > 第廿七 王妃情史
    或许是我的确是外来者,远不了解在唐朝做为一名亲王应该享受什么样子的“ing福”。按照制度的明文规定,像我这样的正牌子亲王除了应该有一个正妻,也就是所谓元妃外,还应该有有良娣二人,正三品;良媛六人,正五品;承徽十人,正六品;昭训十六人,正七品;奉仪二十四人,正九品。

    也就是说按照法律的规定,我可以有大约六十个性伴侣,而她们也将被纳入国家编制,每个月在国库里支钱。虽然不一定都要和我上huang操事,不过我在这方面有优先权。当然从历史上来看,基本上大多数的王爷实际拥有的女人的数量高于这个数字,这在哪个特权时代都并不被认为过分,多子多福,何况王室。

    王爷如此,皇帝更不用说。

    就目前来说我已经十四岁了,但是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说起来正如长孙无忌痛心疾首地描述一样“颇失海内所望”,也就是我还没泡到女人让全大唐的百姓都感觉到很痛心。

    看到这里我真有搞不明白,这个时候又没娱记也没周刊,全大唐的百姓高不高兴和我的裤腰带有什么关系。

    听完于舍人的话,我心里一宽。

    接着于舍人又拿出一信,看那朱印是东宫的无疑。

    我拆开来看了看,原来如此。这瘸子哥哥倒是没跟我耍心眼,倒是那贺兰楚石这个东宫“内鬼”在拨弄是非。

    

    “那窈娘现在如何了。”我问道。

    左阁祭酒崔护仁说道:“一开始她倒是寻死觅活,现在嘛好象习惯了。”

    “把她带当凝香阁,我要问话。”我说道。

    凝香阁,实际上是刺史府后花园的一个小楼。

    “殿下,人带来了。”说话的是崔护仁。

    窈娘仍然穿着那天的素缟,不过神情却是非常地傲然,也不见礼。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欺骗于我?”我直接问道。

    窈娘说道:“我说我是武家三娘,偏殿下不信,叫奴家如何说。”

    好,只要肯说话,那就好办。

    我笑了笑:“武家三娘岁数的确与你仿佛,不过却好好地在长安,若你还坚持,我可去接她过来。对了,太子来信问我……”

    窈娘脸色一红:“妾身也不是有意欺骗,是贺兰推官对我言说,要我替他家的。贺兰推官曾经救过家父,所以奴家不能不答应。”

    我点了点头,问题肯定和贺兰楚石有关系,但是未必一定就是她说的那样子。

    我又问道:“那武媚真的死了吗?”

    窈娘说道:“奴家真是替那姐姐感到高兴,难得殿下心里挂记她。不过实话告诉殿下,奴家也不知道,只是贺兰大人对奴如此说,想必贺兰大人也有他的苦衷。”贺兰楚石的话,那先打个八折再去听。

    我呵呵一笑:“早如此,不必受许多苦楚,至今日起,你便搬到内宅来吧。孤毕竟不能辜负太子的好意,过几日王妃要过来,有你也有个伴了。”

    窈娘说道;“奴家出身低微笨手笨脚,如何能侍侯王妃?”

    我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翻:“你哪里是什么出身低微啊,莫再诓我。”太子信上说得清楚,这窈娘明明是萧瑀的族亲嘛。

    窈娘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警报解除,心情大好,管她是什么人,总之目前没什么大害,小心防备就好。

    

    一个月后。

    王琏的船队到达了汴州,我正寻思这没结婚先同居,唐朝还真是开放,既然送上门来那就先把她办了。哪知道却是狗啃猪尿泡,空欢喜一场。那太原王家是百年大族,却没那么多胡人心性,两夫妻还没正式结合,所以王琏住进了客房。

    虽然有夫妻的名分,不过我也不好用强,不然传到皇帝爹耳朵里,再被人一转述之下,说不定就落下什么话柄来。

    匆忙一见却还连人都没看清楚,安排她们住下了,我就准备去客房探望一下。

    看着一群女眷进进出出,我却踌躇了,贸然进去不知道会不会激怒我那世家出身的老婆。

    “殿下!”一个男中音响起。

    我一看,却是个好男子,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唇边三寸青须,一副风liu倜傥才子风范。却是护送王琏的人,名叫柳希世,其父亲是王琏的舅舅,也就是柳奭的大哥柳爽。

    “原来是介溪表哥啊。”我笑道。

    柳希世说道:“殿下要见表妹啊,我这就去告诉她。”

    看着小柳进出无阻,我觉得好象那房里住的不是我老婆而是他的老婆。

    王琏听说我来了,于是派仆人出来迎接。

    我进了房间,王琏和柳希世等都跪在了地上:“殿下千秋。”

    “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啦,都起来,起来。”我打着哈哈说道。

    王琏不干了:“殿下,礼法不可轻废。”

    “这样啊,那么都起来说话吧。”我先被塞了软核桃。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自己位来的妻子,早几年的麻子已经不见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得如花似玉了。

    “殿下!”柳希世轻声提醒,我才缓过劲来。

    我端起了茶杯说道:“一路辛苦啊,王娘子。”

    那王琏忙起身跪下:“劳殿下牵挂,妾等还算平安。”

    我本想让大家放开一点,想想还是算了吧。于是询问起老岳父的情况,王琏仍然按照礼法起身回礼,然后做答。活脱脱一个老迂腐。也许她们认为刚来,要给我一点好印象,我也不以为意。

    “十日后便是荷花社,还请王娘子与柳兄赏光。”参加一些娱乐活动也许能让他们放松一下,我说道,“另外我叫萧承徽过来,你们说些女儿家的话来。”

    

    十日后

    这十日,每天我基本上过去看一看,问候一下起居,结果一看一问,多少有点失望,这王琏开口闭口都是礼法,毫无趣味可言。礼教真是害死个人,本该天真活泼却成这样一副小老太太的样子。

    荷花社,我们就在后花园的荷花池边置办几桌子,请的都是亲近的人儿,大家边赏荷花,边说些话。难得看到王琏露出笑容来,原来她也会笑。

    “难得荷花盛开,如此美景,我等何不唱和诗歌。应景者簪花,不过诗中不可犯着座中人姓氏,否则自罚。”萧承徽跟着王琏几日,便把她脾气摸透,于是故意引起她的兴趣。

    我随口道:“不知道王娘子意思。”

    王琏看了看柳希世,笑了笑:“就依殿下吧。”

    各人都在看荷花,于舍人却是才思敏捷,上前道:“舍人先有了,”

    王琏说道:“先生请。”

    于舍人道:“芙蓉照水弄娇斜,白白红红各一家。近日新花出新巧,一枝能著两般花。”

    “于先生这诗妙得紧,”萧窈娘叫使女去采了一枝荷花给他簪在帽子上。

    “端的好!”柳希世拍手说道。

    萧窈娘说道:“妾身倒从先生这诗里得了一首。”

    于是款款而起:“昔人诗笔说莲花,人嫁春风早可嗟。今日倚栏添懊恼,池台多是属王家。”

    “妹妹你却明知故犯,该罚。”王琏取了杯子来亲自为萧窈娘倒上,那窈娘也真性情,自己一口就干了,还笑道:“该罚,该罚。我怎么就款款忘记了。”一时间脸上红云飞起。

    王琏又点了点头,妙目看了看柳希世,又看了看我,我却在沉思中,真是书到用时才嫌少啊,记不起哪些名篇了。

    一时间各人都有了,却只有我、柳希世和王琏还没有。

    王琏朱唇轻启:“水国开良宴,霞天湛晚晖。凌波宓妃至,盪桨莫愁归。妆浅休啼脸,香清愿袭衣。即时闻鼓瑟,他日问支机。绣骑翩翩过,珍禽两两飞。牢收交甫佩,莫遣此心违。”好一派富贵气象,不愧是世家。

    “殿下!”柳希世说道,“学生不敢自专,还请殿下先请。”

    我一时间脸憋得通红,只好推委:“表哥有了就先请,此为荷花社,并无高低,大家平辈而论。”

    “绿水满平郊,江莲辉幽渚。偷香一霎风,逞音无边雨。波间的皪笑,竹裹婵娟舞。异境看仙姿,萧然失烦暑。”柳希世吟唱道。

    “柳郎君却是犯着我的姓了。”萧窈娘取了大海倒上一大海,那柳希世却不过,只得喝了,一时间就醉醺醺地倒在地上。

    王琏嗔怪道:“表哥你也真是,萧娘子是弄耍子,你却当真。”俯身取红帕子揩他的嘴角,那醉猫犹逞强:“无事,无事。”

    这下只有我没做了,红着脸皮,在王琏那目光下,我又不好耍赖皮,只能装模做样地走到池子边上边回忆,终于搜肠刮肚之下,记起了一首沾边的,于是我很自信地背诵起来:“泉眼无声惜细流…”

    “好!”萧窈娘喝彩道,不过看到这个采喝早了,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被这么一打岔,第二句我一下就记不起,支吾半天看到那树阴我才略微想起,急忙说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影照水碧波柔。小荷才露尖尖角……”真是坏菜了,只恨当年怎么不下苦工夫把全唐诗或者宋词什么的背它一万首。哎同样是穿越,别人抄袭那是顺手拈来,我怎么就这么晦气,硬是最简单的都记不完整。反复把那几句念了念,然后才说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影照水碧波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有个蚰蜒在上头。”

    听得最后一句,大家顿时大笑,有几个属撩正喝着,呛了一口直咳嗽。这个时代的人文学水平太高木办法,根本就不懂欣赏“权龙襄体”。王琏憋不住也笑了起来。

    我看着众人那憋不住的样子挠了挠脑袋:“想笑就笑,别憋坏了。”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着苦笑。

    

    “读书!偶要刻苦读书。”自从闹了笑话后,偶就把自己关起来好好读那些早被我扔一边的书。你说我穿越我容易嘛,还要学着当什么捞什子诗人。

    读了几天,我却是憋闷,和着几个人出去到球场去转了转,王琏对我引以自豪的体育项目非常反感,连女性都比较喜欢的毽子她也不甚喜欢,倒喜欢下围棋,我那水平就算了吧,不是对手。

    因为那次糟糕的表演,王琏看我的眼神里分明藏着一丝轻蔑,连诗都不会做的王子,真是,的确也是很草包。不过因为有个好爸爸而已。

    心情不好踢球也不能全部解决,我怏怏回了府,也不要人通传,径直到藏书的典楼去了,我要把失去的给补回来。那典楼下面便是西厢的小花园,只不过我从来不曾打开那窗子,主要是怕分神。

    这几日天气也太热,我看了会子书,便揭开禁子,把那许久不曾开的窗子打开了一点透气。却不想看到了一幕。

    那花园子里的花丛中人影滚动。

    “好大胆的奴才,居然白日里做下这等事情。”我苦笑,唐朝开放,那些男女仆人常趁人少时候野合私会,家风开放的也默许之。这是人之常性,只要不过分,本王爷宽容得很。我可不想看这出“表演”,连忙关上窗子,却见那白衣男子站了起来,却是柳希世,原来此人表面人模狗样却也是吃人间烟火。却不知道是哪个姘头,我也不顾有“窥淫”地嫌疑,全且看上一看,却见柳希世慌张地拉起一个红衣服少女,两个人赶紧地理着自己的衣服。待看清楚那红衣少女的模样,我的好心情顿时被抛到了爪洼国。

    那红衣服的不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王琏吗?

    顿时一股怒火腾腾地燃烧起来,愤怒,除了愤怒还有一丝羞恼。

    妈妈的,在我面前装清高装纯情,还满嘴什么礼法,骨子里却是烂货。联想到她平日和柳希世那“眉目传情”,还有那日荷花社“亲昵”的样子,这些名门,我算领教了。原来都是满嘴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当时我就有下去杀人的冲动,好在经过这几年,我也沉稳了一点。现在不是我耍脾气的时候。这个丑闻一旦暴光,那么王家和柳家自然是要倒大霉,但是他们原本是站在我这边的,现在我又需要人站场。动了他们那就是自废一只手。

    我反复计较着按捺下一口怒气,却没意识到自己早没了什么你浓我浓,完全是利益上的计较了。

    

    “表妹,真是不好意思,害你也跌倒了。”柳希世扶起了王琏。

    “没什么,不知道红芍那丫头跑那里去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王琏脸色一红,慌忙转移话题。

    柳希世劝解道:“妹妹以后贵为王妃,且莫再任气,天家的媳妇却是不好当地。”

    “晓得啦。”王琏拖长语气,也只有在柳希世面前她才能完全放松,一如当年那个缠着表哥带自己上街的小女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上方有一双怨毒地眼睛正看着自己。悲剧的种子已经在这一刻种下。

    王琏走了几步,却觉得小肚子不舒服,这柳希世又是个男子不好说破。

    那贴身丫头急忙过来,王琏装着崴脚的样子让她扶了回去。

    

    “怎么得了!”王琏慌了,把几个丫鬟也急坏了。

    “娘子不要声张啊!”那个年长经事的婆子劝告道。

    王琏带着哭腔说道:“如何不急杀我,这破了喜,叫以后如何跟殿下交代,我便是有嘴也说不清楚。”

    “莫大声啊!”婆子赶紧捂了她的嘴。王琏只剩下抽噎。

    那婆子说道:“娘子放心,这个老身自有办法,娘子尽管修养,外人问只说崴脚。谁要是多嘴多舌,家法可饶不得她!”她后半句是对那些丫鬟说的。

    唐朝奴婢最轻贱,如同牛马畜生,主人家就是杀了也只赔铜钱,并不偿命。王家虽然是世家,但是私刑却是非常严厉,哪仆人个不怕?

    那婆子忙关了门出去,正撞着个人,却是萧承徽,垮了篮子进来:“娘子在吗,奴家采了新鲜果子特来请娘子品尝。”

    “原来是萧大姑,我家娘子得了风寒,老身正要去煎药”婆子赔笑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原来如此,我去告诉殿下,让他请大夫来看看。”萧窈娘说道。

    “不用了,已经喝了药睡下了,也就是水土不符外带吹了风。”那婆子急忙拉住她,带我来看不是拆穿西洋镜吗?

    萧窈娘留下了篮子说道:“那等娘子好了我再来探望。”

    等萧窈娘走远了,那婆子忙找了门子来:“那萧大姑多时来的,怎个不通报一声。”

    “并没多少时间,是娘子吩咐,她来直需放进来,所以不曾通报。”门子说道。

    “往后无论谁来皆要通报,若是漏错,仔细你的小命。”婆子说道。

    “老娘放心,老娘放心。”门子哈腰道,这婆子是王琏的乳母,也是柳氏的贴身丫鬟在仆人里地位极高。便是柳夫人也不得不给她几分面子。正是兹事体大,才叫她跟了来,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出,真个让她烦恼无比。

    那萧窈娘出了西厢狡黠地一笑,转了几个圈子便回到了自己住所,一进门却见我正坐在屋子里喝着闷酒。

    “殿下!”萧窈娘乖巧地福了福。

    我一看招手叫她过来:“来,窈娘,陪本王喝一杯。”说完饮了一杯。

    “殿下我正有一机密事要对你说呢?”萧窈娘嘴角挂着一丝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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