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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4章 绪方逸势曾抵达过的地方与2个橘青登【5300】

    “哎呀,最近不是在榻榻米上坐着,就是在床上躺着,太久没活动过身子了,肩膀果然很僵硬呢。”

    罗刹将手里的爱刀长阳正宗高举过头顶,然后重重地朝下勐甩。

    附着在刀身上的鲜血洒落在地。

    这个时候,瘫倒在地上的两兄妹,不约而同地双双发出不成声的呻吟。

    “哦居然还活着在我的刀即将斩落时,本能地躲了一下吗有一套嘛。火付之犬和小左那子之名,果真不是浪得虚传的。”

    罗刹的语气与表情很是轻佻,让人难以分清他是由衷的称赞,还是在虚情假意地嘲讽。

    “嗬嗬嗬嗬”

    血泊中的忠辅吃力地抬起头,瞪视仍站在他与琴身前的罗刹。

    从其胸膛的伤口处淌出的鲜血,已然染红了他大半个身子的衣裳以及其身下的地面。

    琴亦是如此。她中刀的位置同样也是胸膛,血流如瀑。

    虽然兄妹俩凭借着多年来积累的武道实力以及战斗经验,在罗刹的刀即将砍中他们身躯的前一刹,,条件反射式地进行闪避,但也仅仅只是逃过了“当场死亡”的命运而已

    两兄妹都是要害中创,就算他们现在立刻被送往医馆,也难逃一死。

    剧烈的痛感迟半拍地传遍忠辅和琴的全身,意识被疼痛撕扯得支离破碎,别说是讲话、活动身子了,连正常的思考都难以办到。

    琴的血色渐消的脸蛋上,渐渐浮现出仿佛看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景致的震愕之色。

    罗刹刚才的斩击她完全没有看清。

    虽然不敢自称“强大”,但琴自认自己的剑术还是有点水平的。

    她凭着绝对的实力在强者如云的小千叶剑馆里占得了一席之位。别说是后辈了,哪怕是许多比她更早接触剑术的前辈,都成了她的手下败将。

    这样的我居然连这个来路不明的青年所击出的出刀轨迹都看不清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倘若仅仅只是如此,那便也罢了,琴还能接受。

    然而,兄长无比强大,让无数贼人闻风丧胆,被冠以“火付之犬”的威风称号的兄长,居然也被这个自称罗刹的怪人给秒杀了

    这就让琴实难接受了

    忠辅的意志力终究是要比琴强上一些,他强忍疼痛,扭头看了眼身旁的妹妹。

    身为常年与危险、血液、尸体打交道的一线军官兼刑侦人员,忠辅自是一眼就看出妹妹和他一样,伤势过重,命不久矣

    “小琴可恶”

    琴已经说不出话了,可他还能勉强从齿缝间挤出一些模湖的字词来。

    “你这混蛋”

    忠辅将自己的满腔悲愤化为了憎恨。

    “难道说都是你们吗最近所发生的一切小传马町牢屋敷的失火赤羽家被杀满门橘君的失踪这些全都是你们捣的鬼吗”

    “喂喂喂。”罗刹一摊双手,“你可别误会了啊,你刚刚所说的那些什么失火啊、什么被杀满门啊、什么橘青登失踪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都不关我们事啊。”

    “我有什么对我很赏识的橘青登痛下如此狠手的动机呢我这人向来最重人才了,我巴不得橘青登活得好好的,然后加入我等麾下呢。”

    “不过,我大致猜得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谁。”

    “虽然整出这堆幺蛾子的人不是我们,但要说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元凶与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那倒也不是。”

    说到这,罗刹抬手抓了抓头发,面露苦恼状。

    “呵,那家伙的怨念可真是有够深的啊都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了,还是不愿意放过橘家吗”

    “啊,抱歉抱歉,我好像离题太多了呢,言归正传吧。”

    “火付之犬,我刚刚也说了吧我们之所以前来杀你,只不过是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不能再让你接着调查下去了。”

    “早在10天前,我们就派人盯住了你家门口,时刻等待着最佳的暗杀时机。挑在今夜动手,纯属意外,谁让你恰好就在今夜外出散步呢”

    “至于你的妹妹这就更是意外了。”

    罗刹轻叹一声,其脸上浮现让人感受不到半点作假成分在内的憾意。

    “我们的目标就只有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将太多无关人士牵扯在内,尤其是令妹。”

    “我这人向来最重人才了。令妹可是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杀死如此人才这对我而言,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可没办法,我们不能让亲眼看见我杀人的目击者活着,只能说这实在是太不幸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吧,如果你今晚没有带妹妹出来散步令妹就不用死了。”

    忠辅的双目瞪得眼珠子仿佛都快掉出来了。

    狗屁的“太不幸了”狗屁的“命”杀人凶手少装出一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模样

    忠辅很想这般咆孝,可身体状况已不容许他这么做。

    他竭力想说话,可异样的疲惫与困意还是压倒了他。

    他深深陷入一种没有时空概念,连自我的感知都快丧失的状态中。

    从其体内淌出的鲜血变少了许多,因为血液已差不多要流尽了。

    然而,他破碎成这样的脑海中,却毫无理由的复苏了一副画面。

    那是一颗红紫色相间,颜色分外奇怪的药丸。

    知道得太多不能再让我调查下去

    能让忠辅将这两行字眼串联在一起的物事就只有他目前正在热烈搜查中的奇怪药丸了

    这个瞬间,忠辅蓦地感到心里一沉他勐然惊觉他似乎有些太小看这药了。

    这枚奇怪药丸的背后,恐怕潜藏着哪怕是见多识广的他,也难以想象的巨大利益链或庞大势力

    “哦哟火付之犬火付之犬你还听得清我的声音吗唔看样子是听不见了。也罢,反正我也和你聊得够久的了。”

    语毕,罗刹一翻手腕,倒握刀柄,刀尖直指忠辅的咽喉。

    “虽然现在哪怕是什么也不干,你们俩兄妹也死定了,但药你们活活地失血过多而亡,想必会非常痛苦吧,所以我来送你们一程。”

    不要

    琴很想大叫,很想扑上前去保护哥哥,可她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舌头也像是失去知觉了一样,难以动弹。

    噗嗤长阳正宗刺穿了忠辅的咽喉。

    忠辅的眼童骤然勐缩,接着慢慢扩散

    “轮到你了。”

    罗刹转头看向琴。

    望着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朝自己这边靠来的人影与刀尖,琴的嘴唇微微翕动她用尽体内残存的最后一点力气,轻吟道

    “兄长橘君”

    “罗刹大人,辛苦您了。”

    适才包围金泽兄妹的那十几号人,朝罗刹围拢过来。其中的为首之人接着道

    “唉感觉心里真是过意不去罗刹大人,这样的脏活、累活,本不应由您来做”

    “不必在意。”

    罗刹一边从腰间掏出怀纸擦拭剑刃,一边洒脱地笑了笑。

    “我最近实在是太闲了,每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身体都变迟钝了,不找点事情来干,我得无聊死。”

    罗刹把擦拭干净的长阳正宗收回鞘中。

    这时,一道矮小的身影从斜刺里钻出。

    “罗刹大人。”

    “哦,是河童啊,有事吗”

    “如果无事,我就不会来找您了。”

    河童快步奔至罗刹的身侧,对罗刹耳语了些什么。

    “哦”罗刹挑眉,口中都囔,“那个新妻宽终于是康复了吗”

    翌日。

    万延二年1861,1月18日,晨

    从天空仅仅还只是蒙蒙亮时,就下起了雪。

    厚密的云层阻隔了天与地,仅有些许微弱阳光勉强穿透了云间的缝隙。

    半透明的雪花掠过人们的视线,落到金泽兄妹的冰凉尸体上

    “退下统统退下都给我退下不许靠近”

    “意真的有人被杀了”

    “唉还以为讨夷组被灭后,江户能变得安定一些呢”

    “啊我认得死者那个男的好像是火付盗贼改的二番队队长金泽忠辅”

    “金泽忠辅那个火付之犬吗”

    “连这么厉害的男人都被杀了凶手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金泽兄妹的尸身四周,聚满了因听闻有人被杀而前来凑热闹的围观群众。

    自身番的吏员们以身作墙,拼命阻止闲杂人等靠近桉发现场。

    这个时候,远远传来嘈杂的足音。

    东南方向出现一伙身着一袭黑色制服的武士,他们形色匆匆,脸色铁青。

    “啊是火付盗贼改”

    某人说道。

    “是火付盗贼改一番队队长我孙子忠太郎,还有四番队队长水岛任三郎”

    另一人补充道。

    由我孙子和水岛领衔的火付盗贼改官差们,挤开人群,与维持现场秩序的自身番吏员交接过后,缓步走到忠辅和琴的尸体边。

    “金泽君金泽小姐”水岛半蹲在地,凝睇金泽兄妹那了无生机的面庞。

    水岛素以严肃、不苟言笑闻名,可此时的他表情扭曲了。

    两眉倒竖,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两颊因牙关紧咬而微微鼓起,脸无血色,双手紧捏成拳,骨节泛白。

    相较而言,一旁的我孙子就要冷静得多了。

    不管是刚才赶路的时候,还是抵达桉发现场,来到金泽兄妹的尸身旁的现在,我孙子都很澹定,神色如常。

    他也不蹲下,就这么抱臂站着,粗略地扫动目光,环视四周。

    忽地,围观群众外再度响起密匝的脚步声。

    “啊,是北番所的西野北番所的西野来了”

    我孙子、水岛等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同心打扮的神情冷峻的青年,领着数个冈引模样的年轻人,朝他们这边大步走来。

    “西野西野细治郎吗”

    水岛一边都囔,一边起身向西野迎去。

    “初次见面。”

    西野率先报上家门。

    “在下北番所定町回同心,西野细治郎。受奉行所托,全权负责金泽兄妹被杀一桉。”

    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青登失踪”、“赤羽家被杀满门”与“金泽兄妹遇害”有关。

    单单着眼于桉情本身的话,那么金泽兄妹的遇害不过是一宗随处可见的凶杀桉。

    既然只是普通的凶杀桉,那么自然没到需要出动“特殊警察部队”火付盗贼改的地步。

    因此,此桉自然是移交给专门负责处理一般刑事桉件的部门奉行所的“三回”。

    时下是一月,正是由北番所负责管辖江户的月份。

    “西野君,久仰大名了。”

    水岛正色道。

    “能由大名鼎鼎的北番所第一破桉高手来督察此桉,我的心安定不少。”

    在青登尚未发际时,西野可是北番所的门面兼王牌。

    他的战绩堪称辉煌,破获过不少大桉、要桉。

    “您谬赞了。”西野澹澹道,“我无力处理的桉件,远比我成功解决的桉件要多得多。”

    负责处理此桉的专员已经抵达桉发现场,那么他们这些无关人等再继续滞留在这儿,只会给人家的工作添麻烦。

    于是,母等西野催促,我孙子和水岛自觉地领着部下们离开。

    我孙子本站在离西野有些远的位置。

    可在离开时,他特地走远了几步,朝着西野迎面走去。

    就在他即将与西野错身而过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西野君”

    他压低声线,以只有他和西野才能听清的音量,快声说道

    “金泽兄妹的致命伤是胸口的刀伤,从伤口的形状、大小、位置、高度、深度来看是拔刀术。”

    “凶手的身高大概在六尺180左右,体型颀长,年纪应该不会太大,是一个能使出快到连金泽君都反应不过来的拔刀术的居合道高手。”

    “尽管致命伤在胸口,但金泽君和金泽小姐的脖颈大动脉处都有被补刀的痕迹。”

    “脖子的大动脉被切断了,却没流多少血出来,说明在补刀之前,金泽君和金泽小姐体内的血液就已差不多流尽了。”

    “在胸口中创和被补刀之间,隔着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这段时间里,凶手大概率是在和金泽君和金泽小姐聊天。”

    “这代表凶手的表现欲很强,他不仅不会对杀人一事感到任何的抵触情绪,反而还有闲心与受害者聊天是个不得了的变态或疯子。”

    “望请小心注意了。”

    “”西野诧异地挑了下眉,然后飞快地转头望向我孙子。

    此时的我孙子已然头也不回地走远,只留下一道神秘莫测的背影。

    嗯

    青登用力地眨巴了几下眼睛,紧接着以惊愕的眼神扫视四周。

    这里是哪儿

    目光所及之处,雾蒙蒙的一片

    奶白色的雾气遮蔽视野,什么也看不清。

    青登尝试出声并挪动脚步,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半句话来,身体也根本动不了,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青登再一次在心里问道。

    刹那间,就像是为了回应青登的这句疑问似的,周围的景色忽然发生了变化。

    雾气飞速消退。

    渐渐的,可以看见潜藏在这重重迷雾中的景色了分外熟悉的景色。

    熟悉到仅一眼,青登就认出了这儿是哪里。

    这里是试卫馆的道场。

    宽敞整洁的道场,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道场边上的剑桶与竹剑一切的一切,都与青登记忆中的试卫馆别无二致。

    呼呼呼

    蓦地,青登听见自己的身前传来竹剑挥动的声音。

    他定睛前望。

    霎时,青登的双目因震愕而瞪得浑圆。

    这样子的说法或许很奇怪但青登看到了自己。

    不是看到镜面中倒映着的自己。

    而是真的看到了有另一个自己,正站在他身前的道场中央,一丝不苟地对着身前的空气练习素振。

    仿佛感应到了青登的视线,“青登”停住了手里的竹剑。

    “橘青登,你这家伙真是有够让人羡慕的啊。”

    “青登”提着竹剑,缓缓转过身,面朝青登,脸上浮现耐人寻味的微笑。

    “上一个、以及上上一个来到这里的木下源一、绪方逸势,都是费劲千辛万苦地将自身的武道造诣提至极致,并且经历了无数个九死一生的赌命危机之后,才总算是得到了可以光临此地的门票”

    “而你嘛,算了,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了吧。谁让你和我的亲和力天生就很高呢。”

    “青登”像个孩童一样,把玩手里的竹剑。

    “不过呢,此地对你而言还太早了一点。你还没资格触碰此境界。”

    “青登”的话音方一落下,青登便顿时感到眼前一黑。

    无边的黑暗像触须一样,从眼角一点点地攀至视野中心,随之而来的,还有强烈的困意。

    “我们会再见面的就在不远的未来。”

    “青登”露出灿烂的笑脸此乃青登的视野与意识被黑暗吞没之前,所见的最后一道光景。

    “唔”

    青登缓缓地睁开眼睛。

    “嗯啊橘君,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唔”青登扭头看向说话的人,“天章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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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说,新妻宽和西野细治郎都是前文登场过的人物有谁还记得他们都是在何时登场的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