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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5章 自由的灵魂!史无前例的“三文字切”!【5000】

    拉开衣襟,露出肚腹,讨要怀剑西野的此番举动,任谁见了都知道他这是想做什么。

    “西野君”

    海老名欲语还休。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一之濑。

    一之濑闭上双目,摇了摇头。

    “”

    海老名没有说话,没有叹气,没有面露哀伤,也无意责怪一之濑。

    因为,他早就知道西野不行了

    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体内的血液几近流尽稍有常识的人,在看见西野的这副骇人模样后,都能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个时候,西野扯动嘴角,发出自嘲般的轻笑声。

    “反正都是要死就让我死得体面一点吧没人有怀剑吗也罢”

    西野以单手拔出腰间的胁差。

    因为他的右掌仍跟其佩刀的刀柄紧紧地绑在一起,所以他只剩一只左手可用。

    “有谁愿当我的介错人”

    注介错指在日本切腹仪式中为切腹自杀者斩首,以让切腹者更快死亡,免除痛苦折磨

    海老名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自告奋勇。

    介错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

    按照规矩,介错人是不能将切腹者的脑袋整个砍飞的。否则,这将是对切腹者的大不敬。

    合格的介错,需斩断脖颈却又不完全斩断,让头和脖子仍有一丝牵连。

    这种斩首法,名为“抱首”当头和脖子仅剩一点皮肤相连时,断首会在重力的牵引下,掉至切腹者的怀里,故得此名。

    必须得从颈椎的第三节骨头和第四节骨头之间的缝隙处下刀,才能达到最佳的斩首效果。

    切腹者在将刀捅进肚子里后,会痛得四处乱动,再不济也会全身发颤,这更是加大了介错人的斩首难度。

    既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又要有纵使目标乱动,也能精准地将对方的脑袋和脖颈砍得只剩一丝皮肤相连的精准刀法非顶尖的剑术高手,不可为之。

    介错人的水平太差,连劈数刀都没能将切腹者的脑袋顺利砍下,以致切腹者在临死前还惨遭了一番痛苦至极的肉体折磨这种惨剧,屡见不鲜。

    就在海老名都在迟疑之时,一道平静的男声介入进他们之间。

    “我来吧。”

    青登扶着腰间的越前住常陆守兼重,挺身上前。

    要说现场众人中,谁的刀法最高那当属青登无疑。

    眼见青登主动请缨,海老名自是没有阻挠的理由。

    他侧过脑袋,以眼神示意一之濑和阿久津,三人纷纷后退,让出足够的空间。

    青登缓步走到西野的左后方。

    “仁王,接着。”

    说着,海老名抛给青登一支竹筒。

    “竹筒里有水。”

    青登听罢,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拔出越前住常陆守兼重,拧开竹筒,将筒中的清水倾泄在刀身上。

    介错人以清水洗净刀身此乃切腹的必经仪式之一。

    “由大名鼎鼎的仁王来给我介错吗哈哈哈真是三生有幸啊”

    西野仰起脑袋,看着青登,表情似笑非笑。

    “说起来自从你右迁到火付盗贼改后我就再也没跟你说过话了”

    青登轻轻点头。

    “确实如此。”

    “哼明明一年多前你还只是一个很不成器的呆头登结果现在青云直上仁王之号名扬遐迩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晚了但现在的你确实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西野的眼神分为平静、淡然,没有一丝嫉妒、嘲讽。

    “我稍微有点理解鲁子敬发现吕子明非复吴下阿蒙的那种心情了”

    青登抿了抿唇,说道

    “彼此彼此。在我看来,你的变化也不小。”

    “变化我有什么变化”

    西野的表情染上疑惑的色彩。

    短暂的沉默是青登在构思措辞。

    “实话讲,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硬要说的话以前的你,像架冷冰冰的木偶,而现在的你,稍微多了点人的气息。”

    说到这,青登停了一停,好一会儿后才把话接了下去

    “看样子,你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啊。”

    青登当然不清楚西野近日的所遇所想,但他却从其眼神中明显地感受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已不再是他以前所熟知的那个死板、孤傲不群、令人只想敬而远之的“木偶”了。

    “人”

    西野眨了眨眼,眸中溢出若隐若现的光彩。

    少顷,惊慌失措、哭笑不得、茫然若失三种感情漂亮地混合在其脸上。

    “不再是武士而是人了吗”

    如同咀嚼每字每句地这般呢喃后,西野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端庄正坐,双目直视前方,从右臂处褪去上衣。

    青登见状,默默地岔开双脚,以八双架势端稳湿淋淋的佩刀。

    注八双把刀垂直地立在身体右前方的架势

    西野单手持刀,不紧不慢地将胁差垂直立在左侧腹上却迟迟没有下刀。

    “橘青登。”

    “嗯”

    “我违背了武士的道义”

    “从我对贵为寺社奉行的酒井大人拔刀相向的那一刻起我便已是罪恶的不忠之身”

    “等我到了那个世界后列祖列宗会不会责骂我呢”

    “想到这我稍微有些害怕了啊”

    西野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嘴角甚至还勾出一丝轻浅的弧度。

    可若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够发现尽管幅度很小,但他持刀的那只手确是在微微发颤

    青登只在瞬间为难似的拉下眉角,接着立刻像是无可奈何地叹气。

    “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麻烦死了。哪儿也别去了,做个不再受任何拘束的自由灵魂吧。”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语气陡然变得精实,回应的气势之强,仿佛晴天霹雳。

    西野听罢,怔了怔,随后一点点地挤出傻眼的苦笑

    “翱翔于万里长空的自由灵魂吗那未免也太孤单了吧”

    “这个嘛也不尽然。”

    青登顿了一下,眺望远方的天际,像是让思绪飞向不在这里的远方。

    “等哪天我也死了,你就能碰见我了。虽然我不能保证我们俩能够合得来。”

    西野侧过脑袋,直直地看着青登,目光中所蕴含的情绪很难捉摸。

    片刻后,他缓缓地将面庞、视线转回正前方青登看不见他刻下的表情。

    “橘青登。”

    他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态度,但其语调中多了几分像是感到释怀的音色。

    “谢谢。”

    话音落下的瞬间,雪亮的刀身没入腹腔

    西野一声不吭地将锋刃一点点地拉至右腹。

    当他完成“一文字切”,青登准备挥刀斩下其首级时

    “慢着”

    西野低喝一声。

    与此同时,他把胁差从腹中拔出,颤颤巍巍地稍稍放低刀尖,接着再度将刀搪进腹内。

    包括青登在内的现场众人见状,无不变了脸色。

    阿久津口中呢喃

    “喂喂喂,他该不会是想要”

    一旁的海老名面露凛然

    “三文字切”

    大体而言,切腹主要有三种切法,分别是“一文字切”、“十文字切”、以及“三文字切”

    顾名思义,“一文字切”是在肚子上横向切一刀;“十文字切”是在肚子上切出一个十字;而“三文字切”则是横向切三刀,切出一个三字。

    其中,需要横切三刀的“三文字切”最困难,也最痛苦。

    纵观日本全史,从未有人以“三文字切”自尽成功。

    西野的脸色如被火烤过了般红,额上有无数青筋在跳,躯体不受控制地发颤。

    可纵然如此,他依旧紧握刀柄,坚定地拖动刀刃。

    终于,他切出了第二个“一”字。

    没有喘息,没有停止他第二次地拔出刀,并第三次地将刀子扎进腹中

    西野的脸色变成了泥土一样的颜色,他紧咬牙关,不让血从嘴里喷出来,因此只有一团团的血沫子自其唇角流泻。

    任谁见了,都知道西野已经没力气了他现在完全是靠意志力来操刀。

    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青登也好,海老名也罢,佐那子和总司也好,一之濑与阿久津也罢,无不将情绪各异的目光集中在西野的身上。

    寂然无声的河滩,唯有刀刃切割肌肤内脏的声音格外响亮。

    终于第三个“一”字成型。

    至此,“三文字切”结束西野全程未吭一声。

    他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将胁差拔出,摆至膝前,然后直起腰杆,昂首挺胸。

    没有痛苦,没有伤悲。

    只有慨然,只有解脱。

    如此态度,如此表情,不像是引颈待戮的赴死者,更像是天真无邪却又心怀骄傲的孩童。

    “仁王动手”

    青登面无表情地端稳佩刀。

    刹那间,银光落下

    青登将脱掉的羽织轻轻盖在西野的遗体上。

    同一时间,海老名走上前来,蹲下身,紧紧攥住西野的左手。

    青登原以为他要念佛经,可谁知,他竟以庄严的口吻正色道

    “孩子啊,你表现得非常好,实在是辛苦你了。”

    “睡吧,睡吧,安静地休息吧。”

    “去吧,去吧,渡过三途川吧。”

    “你留下来的意志之火,将会成为我们的力量。”

    “我答应你,吾等势必赢得这场伟大抗争的全面胜利”

    神情肃穆的海老名,像极了告解室里的神父。

    他的一举一动、一词一句,皆洋溢出强烈的神圣感。

    待海老名放下西野的手并站起身时,青登忍不住问道

    “这是你们大盐党的专属悼词吗”

    “差不多吧。每当有同志牺牲时,我们都会对他念这通悼词。”

    “西野也是大盐党的人吗”

    “他虽不是大盐党的成员,但却是我们的同志。西野君的内心深处潜藏着跟吾等相同的理想。”

    说到这,海老名露出坦荡的微笑。

    “只要理想相同,便是吾等的同志。”

    “你们能在幕府的疯狂围剿下一直存活至今,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呢。”

    “多谢夸奖。好了,现在我们来谈回正事。”

    海老名转过身,直直地看着青登。

    这个时候,佐那子和总司双双站回至青登的身后。

    “仁王阁下,我就开门见山了你为何要跟凤凰屋弥太郎过不去”

    “海老名先生,我可以将原因告诉你。但相对的,请你在我语毕之后,也同我坦诚相见。”

    青登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佐那子和总司的诧异视线。

    总司连忙道

    “橘君”

    她的话未出口,便被青登打断道

    “无妨。虽然这算不上是什么理由,但我猜大盐党盯上凤凰屋弥太郎的理由,跟我们是相同的。”

    说到这,青登的唇角微勾。

    同一时间,海老名也笑了。

    “那还真是巧了。仁王阁下,我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我就不绕圈子了海老名先生,你知道法诛党和幻附淀吗”

    青登将自己所知的一切,有选择性地诉出。

    涉关天璋院、新御庭番的内容,统统避而不谈。

    左右“保镖”也就是佐那子和总司的身份,更是连提都不提一下。

    自己跟法诛党、清水一族和幻附淀的仇怨,则是着重强调。

    待青登将该谈的、能谈的一切统统说尽后,海老名也遵守了诺言,开始跟青登等人分享他们那边的底细,以及他们目前收集到的情报。

    他所讲的内容,较之青登大差不大。

    “怎会这种事儿”

    海老名苦涩一笑。

    “此前几无交集的两波人马,竟同时对法诛党发难”

    青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如此戏剧性的发展,当真是令他始料未及。

    这时,某人发出不耐的声音

    “所以现在是怎样”

    阿久津侧过脑袋,朝自刚才开始就躲在一旁,蜷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凤凰屋弥太郎努了努嘴。

    “这头肥猪要怎么处理总不可能把他剁成两半,一人一半吧”

    “噫噫噫噫噫噫噫”

    “阿久津,你别吓他。”

    一之濑无奈道。

    “你若把他吓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仁王阁下,我有个提议。”

    在听见海老名说出“提议”一词时,青登便立即猜出他想说什么。

    而他接下来所言,也确如青登所预料的那般

    “我们合作吧”

    约莫半个时辰后

    江户,绫町,某地

    “就是那里了”

    青登和海老名一左一右地从灌木丛中探出头来,紧紧盯着二十米开外的一间药材作坊。

    从外表来看,这就只是一间平平无奇、没啥特点的屋子。

    全江户上下,能找出起码20间跟他类似的作坊。

    褐色的木板墙、斑驳的瓦片、飘散在空气中的淡薄药味令人难以想象这间药材作坊就是幻附淀的制作工场。

    “我不知道什么幻附淀我只负责帮罗刹种植、采购药草并以凤凰屋的名义开设制药工场工场在江户的北郊绫町的七丁目”这是青登等人赏了凤凰屋弥太郎几拳,并剥了他的几片指甲后,他奄奄一息地吐出的珍贵情报。

    倘若凤凰屋弥太郎所言属实,那罗刹的这一手确实漂亮、经典。

    札差的超然地位使得官府中人在如无必要的情况下,根本不会主动招惹这帮手眼通天、富可敌国的特权人士。

    因此,跟札差合作,借札差的屋号来开设幻附淀的制作工场,无疑要安全许多,不易被幕府盯上。

    套着一层“合法公司”的皮,行非法之事此般操作,古往今来,屡见不鲜。

    “海老名先生,我们走吧。”

    “嗯。”

    青登和海老名不分先后地冲出灌木丛,三下五除二地翻越围墙,潜入坊内。

    二人一边留心周围的动静,一边谨慎前进。

    工场里一片静悄悄,没有人声,没有犬鸣,更无鼾声呻吟哭泣等种种响动。

    “没人吗”

    海老名呢喃。

    “海老名先生,不要大意。”

    青登淡淡道。

    “我知道。”

    海老名微微一笑。

    “我可是亲历过大坂合战的老兵呀。我不会犯低级错误的,放心吧。”

    史实里,还真有人在切腹时切三文字,并且还成功了。

    这人叫武市瑞山,他是日本历史上唯一一个以“三文字切”成功自尽的人。对此感兴趣的书友,可以去了解一下这个人。西野细治郎的历史原型之一,就是武市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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