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荒古帝业 > 第三百九十九章 魂主
    “爹爹,你到底是何意啊”女子脸上挂着一层哀愁,道。

    老者轻轻地抚了抚女孩儿的额头,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天空阴的可怕,天空好似要坍塌了,于尊静静地仰望着虚空,最终长吁了口气。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悲楚,他无奈地将权杖扔在地上,他大喝一声“源天刃”

    于是,那柄权杖,再次化为了一柄弯刀,那弯刀围绕着他的周身,静静地飘摇着,好似随着风的节奏,轻轻地舞着

    他单手执刀,他忽的跃上苍穹,那天空大亮,那柄刺目的弯刀,仿佛一轮赤红的太阳般,发出一股刺眼的光束,天地间,静得可怕,直至那柄刀,距离他们近的不能再近,杀戮已在途中。

    轰

    一声巨响,顿时砸破了当初的寂静,天地之间,闻声一震,一道巨大的刀痕,横亘在地平线的尽头,难道这就是裂天式第四式乱天地

    而此刻,那飘摇在半空中的魔裔,身披一片片红袍,铺就在半边天空,他们轻轻地在半空中舞着,他们好似在闻声而舞,那诡异而又令人震撼的舞蹈

    而那几位老者,此刻却死的死,伤的伤

    远方,离着战场很远的远方,一位女子,脸上渐挂上了一行清泪,她轻轻地扯着老者的衣袍,道“爹爹爹爹三叔公他三叔公他”

    嗨

    世间的恩怨,又怎是那般清晰的或许只是一次罪过,便业已铸成了永久的恨意。

    老者轻轻地捋了捋女孩儿的发髻,笑道“孩儿三叔公不会死的那皆是假象”

    女孩儿心神一滞,道“甚么假象”

    “欢欢”

    女孩儿心神一滞,难以相信的回过头去,惊喜道“二叔公三叔公你们”

    老者哈哈一声大笑,道“二哥你看欢欢她,却因我二人,而忧惧十分呐”

    被称为三叔公的老者,轻轻地擦了擦女孩儿脸上的泪珠,笑道“欢欢你看我们不都是好端端的吗”

    “可于尊他”其实,她的心底有一丝纠结,女孩儿既不想看到她的二叔公和三叔公出事,而她却又不想于尊会因她的亲人,而有所损伤

    女孩儿的名字叫余欢欢也就是苍尯峰的掌教之女

    当那片光华破碎之时,所有的一切,皆已入梦

    而那片苍茫的草原,亦化为了一片碎片,那是光的碎片

    他静静地飘摇在半空,他的身体失重了,而那片兵将亦静静地浮上了天空,他们静静地沉入到了梦境之中,或许这一切,本来就是一场梦罢

    只是,巧合的是,那一刻,大家都在梦中罢

    那片片透着恶臭的尸骨,化为了一片片砾石,那一片片血流成河,渐渐地化为了一道道溪流,那一片片坑坑洼洼,渐渐地化为了池塘与湖泊

    或许,它们本应是如此的罢

    于尊紧紧地阖着双眸,你不要以为他睡着了他只是沉入了瀚海之中,他静静地望着那片浮华的梦境。

    而这一切,皆在他的瀚海中,缤纷上演着,他看到了好多人的梦境,他们或悲楚,或可怜,或快乐,或忧伤,这是世间万象。

    而这一刻,却正是修炼武道的最好机会,他的身前,渐渐地浮起了一本秘籍,那本秘籍通体呈现着一道暗金色,暗金色的封皮上,写着两个大字灵苍。

    一片片光符,静静地随着他的周身,上下悬浮着,他未入符海,而他也不想进入符海,若是真的进入了符海,想必千百年的时光,将会一瞬即逝。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他的身边还有很多朋友,很多人在等待着他,他们在等待他的拯救,他们皆是无辜的皆是无辜的

    而他又何尝不是只是他早已被绑上了那架马车,一架载满了希望与未来的马车。

    真的

    有时候真的觉得他好可怜他大多时候是为别人而活罢可是他亦是从那一场场经历之中,渐渐地寻找到了自我,如此而已,他成长了,他渐渐地明白了活着的意义他再也不会赌气,他再也不会说,“若是死了便好,那就能够更早见到琪儿了”

    若是老天不佑,这一生他都将见不到琪儿,那当他回过神来时,他依旧会觉得衣袍里灌满了风,那种忧戚与空虚罢

    他是多么的简单,他要的又是多么的简单但老天偏要跟他开玩笑,你慢慢的等罢终有一日你会看到琪儿或许冥冥之中,有人在如此告诉他罢而那个人的名字,或许是天定之人

    他在瀚海中,阖着双眼,静静地打坐,而此刻,那片缥缈的宇宙间,众人皆悬浮在半空,随着星辰,静静地环绕着太阳,一遍又一遍的周转着

    这灼热而又冰冷的感觉,好似一瞬即逝。

    喝

    那股燥热,简直要灼化了灵魂

    喝

    那种冰冷,简直要冻裂了躯体

    这矛盾而又相互契合的一切,在茫茫无间中,寻找到了一份平衡他们静静地孵化着世间的法则,而众人孕育其中,亦渐渐地读懂了天地间的大道那是凡世所无法领悟到的大彻大悟

    一片片横亘在莽原上的人,渐渐地睁开了双眼,他们安然无恙的站在那片茫茫无边的莽原上,他们的眼中透露着一种迷惘,那是有种不解对生命与命运的不解

    他指着自己说,“我不是死了吗”

    很多人都指着自己说“我为甚么又活过来了”

    甚至,他们的服饰,亦是干净如初,没有丝毫的血痕,更没有一道道裂隙,他们无解地仰望着虚空,他们睡醒了,而在梦中所悟的大道,渐渐地隐藏在他们的生命中。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刻,他们便会顿悟,而顿悟的那一天,便是他们横刀立马的一天

    而那一天,终将不远而此刻,慕容荪晓等人,依旧静静地沉浮在天地尽头,他们阖着双眼,静静地感悟着天地大道。

    他们的身体,正绽放出一缕缕明净的光华,他们静静地静静地悬浮在天地的尽头。

    无数的星辰,好似一把把火炬,将梦中的一切,点燃了

    喝

    那片光明,虽然稍纵即逝,可它总会照亮某个人的神光,而他们也终将走上悟道的顶端

    天地间静得可怕,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的眸子中,有一片明净的光华,那片明净的光华,便是神的所在罢

    他们追随着神的启示,他们虽醒来了,然而眸中依旧有一丝迷惘,那就如同始祖开天辟地时才有的蒙昧。

    他们是幸运的,他们皆在梦中死过一次,而那场梦,是如此的清晰

    就如同就如同真正存在过一般

    而此刻,处于那蒙昧中的,不仅仅是众人,还有那三三两两的几个人,他们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他们亦在接受着神祗的启示

    天空再也没有一丝乌云,即使到了夜晚,依旧明净如初。

    他们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身体轻轻地摇摆着,他们的思想里,皆有一分明悟,而那分明悟,在指引着几人,向武道的更高阶走去

    杀戮是无法制止的

    是永远也无法制止的

    可是,若是有我于尊在的一天,我便会倾尽所能,阻止这一切滥杀无辜虽然我的力量是那么的弱小,在伟岸的山川大海面前,我就脆弱的如同一只蝼蚁,可我有搬山之志,这世间的一切,在我的眼里看来,都是有可能的,只要我活着的一天

    那片起着荒潮的瀚海,那片辽远而又平静的苍穹,那片雪鸟静静地划过苍穹,它们消失在天空与海洋的交界处。

    而于尊则静静地盘坐在半空,他的身体边缘,有一片片光符,在静静地起舞,而离那片光符的不远处,则有一本暗金色的古籍,那本古籍的封皮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灵苍

    光符旋转的速度愈来愈快,它们仿佛是一片片碎光,它们既安静,又狂躁

    安静是因为在整个过程中它们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而狂躁则是因为它们炽热的温度依旧在一步一步地攀升着。

    而于尊的体表,在那片刺眼的光束下,显得愈来愈透明,直至可以清晰地看到脉络与骨骼

    一片片淅淅沥沥的雨水,渐渐地降临在那片无边无际的莽原上,而这片青涩的雨水,也终将会叫醒处于悟道中的几人。

    他们轻轻地睁开了双眼,而此刻的这片世界,早已不是他们所熟知的那片世界,这里没有杀戮,平静的世界里,只有一声声噼里啪啦的雨点。

    清新的空气,掠过众人的鼻息,婉如儿睁开迷惘的双眼,轻轻地嗅了几下,登时,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她忽喊道“哥哥哥哥你看呀你看呀”

    而心沉在瀚海之中的于尊,也终睁开了双眼,他一脸愕然地望着这片世界,他略有些惊愕,道“这是”

    对

    这是梦醒的那一刻足够惊讶罢

    三位老者轻点步伐,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群身披青袍的青年,那青年之中有男有女,若论起相貌来,皆是上乘。他们的腰间皆挂着一柄利剑,他们的面庞,略有一些冷酷,只是那冷酷的内里,却是一颗颗躁动的灵魂,他们正处在不肯服输的年纪

    那分傲骨,倒也是自然的很呐

    众老者笑吟吟地向于尊等人这方走来,那领头的老者旁边则站着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少女生得极为动人,放在三岔幽罗界也算是能排得上名号

    少女蹙了蹙眉毛,道“于大哥”

    于尊心神一滞,道“哦你是”

    余欢欢笑道“于大哥的记性好差劲呐我是欢欢,余欢欢啊”

    “哦欢欢妹妹,怎在此地”于尊一脸错愕地望着余欢欢,道。

    “哼于大哥,真的想起欢欢了”余欢欢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道。

    于尊叹了口气,道“说到你,便让我想起风大哥来了,你为何不在风大哥身边”

    余欢欢娇嗔,道“哼那根木头,就应该放在一旁,凉上一凉”

    于尊叹了口气,道“欢欢妹妹,可是让风大哥好生想念呐”

    余欢欢脸上渐有了一分笑意,一层红晕,也渐渐地浮上脸庞,却仍有一分不相信,道“当真如此”

    于尊叹道“难道我于尊还骗你不成”

    “那根木头他没告诉你,何时来找我吗”余欢欢笑吟吟地望着于尊,道。

    于尊叹了口气,道“他都不知道你在何方,又如何来寻你”

    “哼我就知道于大哥骗我,他知道我在哪的,他知道我在哪的”气急的余欢欢,狠狠地跺了跺脚,道。

    于尊颇为无奈道“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我不参与了”

    这时,站在余欢欢身边的老者,笑道“这儿女长情,却是极为难解的”

    余欢欢轻轻地扯了扯老者的臂袖,道“哎呀爹爹你说甚么呢你怎么帮别人说话呢”

    老者哈哈一声大笑,反诘道“哦我有吗”

    于尊叹了口气,道“前辈,可否告知于尊,方才发生了甚么”

    老者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子,你可知你方才做了甚么”

    于尊道“我不是在问前辈吗”

    老者又是一声大笑,道“你可是破了这千年以来的阵法啊”

    “甚么阵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于尊一脸愕然,道。

    老者幽幽道“这可是乱魂阵呐这阵法乃是天地所孕,唯有天纵之才,才可破除这道阵法”

    “难道前辈你也破不了此阵”于尊道。

    “是啊我也破不了”老者叹道。

    “可于尊武道未深,怎会破了此等阵法还有那些死去的人,又怎会活了过来”此刻的于尊,心中皆是疑问。

    “你可并非凡人呐这一点,当欢欢与我诉说时,我业已明知”

    老者轻轻地捋了捋胡须,又道“这乱魂阵,收割的乃是人的魂灵,却并无杀戮之象”

    “可腥涩之象呢”于尊不解,道。

    老者哈哈一声大笑,道“皆是诡道只不过是骗了你的神识罢了”

    “哦你所述这乱魂阵收割的乃是人的魂灵。那岂不是说,众人的魂灵,皆被收割去了”于尊一脸错愕,道。

    老者摇了摇头,笑道“非也非也只要破了这乱魂阵,这魂魄之主,当归还魂灵才是”

    “何谓魂灵之主”于尊又道。

    老者指向身后的两位老者,道“便是他们”

    于尊心底一惊,道“既是魂魄之主,可非良人”

    老者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他们乃是我的兄弟,又怎非良人只是他们的魂主,命他们所为罢了”

    “何谓魂主”于尊道。

    “魂主,乃是掌管命魂之人”老者不急不缓的言道。

    “那这魂主不灭,他们时有一日,又会走上这条路罢”于尊道。

    “确是如此”老者叹了口气,道。

    “那这魂主隐在何方于尊可否讨教一番”于尊道。

    “哈哈哈你这孩儿,果然够疯够狂我没看错你”老者哈哈一声大笑,道。

    而后,老者的眼神,突变得锐利了,他道“这魂主便隐在我所在的苍尯峰内”

    “哦竟如此”于尊心神一愣,道。

    老者幽幽道“这苍尯峰早已不属于我了而我在苍尯峰,也不过是一个奴隶罢了”

    他指向身后的那片青年,道“他们皆是魂主麾下之人,而我却是被他们押送而来的”

    “甚么竟有如此隐秘”于尊一脸错愕,道。

    “对所以,此刻,你明白了吗”老者无奈地仰天长叹,道。

    余欢欢一脸悲楚,道“你现在当知,我为何要瞒着风大哥了罢”

    而此刻,站在老者身后的那群青年,忽的大喝道“还不随我等上山”

    他们自持过高,而当于尊的利刃,划破他们的喉咙时,他们才知道,这天地间,谁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