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荒古帝业 > 第三百九十八章 战争的对与错
    渐渐地告别了,静静地祷告吧,告别过去,满脸的笑容,向长天祷告,在期待中,静静地等待一个未来。

    远处的浮云,依旧潇洒自在的在半空中飘摇,无论是多么难以忘怀的事,在某一天也终究会忘掉罢

    几人渐行渐远,而当故地真正地消失在远方时渐渐地一丝悲楚浮上了心头。

    嗨

    那种忧戚,那种悲楚,终究还是静静地漂浮在心底,随着血液,疯狂地涌向心壁,继而发出一声声空荡的回音。

    于尊回头看了一眼,易和也回头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回头看了一眼,这片难舍而又情丝万缕的莲花。

    嗨

    它们又开始仿似的绽放了,刺目的光华,静静地抚慰着它们脆弱的心灵,静静地绽放罢静静地绽放罢直至有一阵风吹来时,她轻轻回头看着你笑了笑

    再次踏上旅程,未来有多远多久才是个尽头或许这一生都将在路上罢

    婉如儿静静地伏在于尊的肩头上,一脸满足而又温润的笑意。

    “哥哥哥哥”

    于尊回头问道“怎么了如儿”

    “哥哥,你说姐姐会不会接受我”婉如儿将脸贴近于尊的后背,那一声声砰砰砰的跳动声,让她感觉自己离于尊的心是那么的近。

    于尊笑道“姐姐为何不会接受你呢”

    婉如儿轻轻地瞥了一眼清河和易和,道“你看他们就像他们一样姐姐会容得下我吗”

    “哦姐姐可并非狭隘之人哦”于尊笑道。

    这时,清河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婉如儿,道“如儿妹妹,你如此伶俐可爱,我们大家都喜欢你呢”

    婉如儿撇了撇嘴,道“清河姐姐,我们才认识几天呢你就与我如此亲熟了倒是令如儿心底有一丝丝芥蒂呢”

    易和笑道“如儿妹妹,这有的人见了,便如同故人一般呐”

    婉如儿撇了撇嘴,道“我才不认识你呢”

    幽暗的天空,有一片星光,星辰静静地挂在天畔上,谁也不知道,那天空的尽头到底是哪里。

    或许在未来罢在一片杳无踪迹的未来

    钰小鱼在半空中盘旋着,她时而飞向于尊,时而又飞向月纤,此刻,钰小鱼才是最快乐的罢

    只是她的心底亦有一丝忧悒,她总是在念着,“筱梦妹妹,小鱼好想你啊”

    她一边绕着众人飞舞,一边轻轻地吟唱着,那清淡的歌声,静静地飘摇在一片黑魆魆的夜晚,那音符飘摇在众人耳畔,此刻,倒令人心生出一丝哀思

    唉

    何处无哀思何处无故人

    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小鱼回瀚海睡会儿罢”

    钰小鱼强撑着朦胧的睡眼,道“不哥哥,我不要”

    于尊道“筱梦,无事小鱼不必太过心忧”

    “哦哥哥是如何知晓的”钰小鱼双眼朦胧,道。

    于尊笑道“哥哥自有哥哥的法子,若是筱梦有难了,哥哥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钰小鱼轻轻地点了点头,轻轻地落在于尊的怀中,继而阖上了那双疲倦的眸子,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小鱼还是个孩子啊”

    月纤静静地望着于尊,心道“小鱼倒是遇到了一个好哥哥这小鱼若是跟着我,倒无这份绵绵的情意”

    不在于尊眼前时,月纤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冷淡的笑意,可离于尊近些时,那丝冷淡的笑意,便化为了绵绵的暖意。

    要知道在几十万年前时,月纤可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人呐

    这一刻,月纤等了几十万年前才等来,她终是寻到了一座灯塔,能为她照亮前程的灯塔,而那座灯塔便是于尊

    他绵绵的情义,他豁达的胸怀,他坚强而又善良的心地,这一切都令她为之着迷

    他啊上辈子大抵是故人罢只是不知为何,这一生,相见不再相识

    几人的脚步,愈来愈快身边的流景,亦快速的变幻着,黎明时,婉如儿静静地睡去了,而那道曙光,静静地闪耀在地平线的尽头,这代表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这一日,却又到了一座城池,这城池倒不是十分繁华之象,城池中,楼阁高台,倒也建了不少,只是这人丁稀少,却不知都去往了何方

    清晨时,街头上,有卖馒头与熟食的小贩,于尊寻了一处店家,静静地坐在门外,静赏着朝时的光景。

    他大喝一声“店家来两斤熟牛肉”

    “好嘞客官”

    那小二腿脚倒是麻利,很快于尊的面前,已摆满了饭食,而此刻,婉如儿则与月纤随意地去街上闲逛了

    易和和清河坐在令一座长桌上,两人面前倒无些肉食,仅有一瓶酒,与一盘花生米。

    至于望祖与辉勋,则坐在一旁自酌自饮,两人倒无些交谈,仅仅是凑了一个桌子而已

    而苍帝与聂生,则坐在一旁,静静地打坐,令人的面色,皆有一分严肃。

    这晨时的光景,变幻莫测,不多时,窗外便飘起零星的雨水。

    啪嗒

    啪嗒

    啪嗒

    那雨下的越来越快,直至淹没了众人的言谈。

    窗外的长幡,随意的在半空中飘摇着,经雨水的浸渍,那幡倒是沉了许多,只是此刻窗外却涌起了一片疾风,这疾风来的倒是气势汹涌,那幡飘摇在半空,发出一道道烈烈的响声。

    于尊静静地望着窗外,倏尔,他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那条街道的尽头。

    他笑吟吟地望着那道身披皇袍的人影,幽幽道“可是让兄台好等”

    那人轻轻地转过身来,一脸惊愕地望着于尊,道“怎么会是你于兄”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风大哥,好久不见”

    风弦苦涩地笑道“于兄,真没想到,还能在此地遇见你”

    于尊笑道“我倒一直在期待与风大哥来次偶遇”

    “唉于兄此刻的风大哥,只会给你招来祸患啊”风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哦风大哥可有何隐情”于尊一脸错愕地望着风弦,道。

    “我入此界,也有些时日了,只是当我一入此界,我便成了此地的王上,却也给我封了一个名号,名为梁爵,而这方地域便是上梁国的都城而我便为上梁国的国君此刻,征战不止,日日噩耗传来,空耗我于此,却是前程未卜啊于兄”

    风弦叹了口气,此刻的他,并不想让于尊称呼他未梁爵,他不想醉心于此,此刻的他,只想要离开

    可那冥冥之中,却有着命运的指示,他想离开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罢

    而这所谓的命运的指示,便是上峰苍尯峰

    自余欢欢返回苍尯峰后,两人便再也不曾见过,倒是他来三岔幽罗界,却是因余欢欢的缘故,这苍尯峰却是一座诡异的宗门,便是如今,也无人知晓,这苍尯峰中,究竟隐藏着何等秘辛

    特别是狱界历法所示的万年前那场搬迁,这苍尯峰,一座门派,竟凭空而飞,这狱界再也寻不到苍尯峰的影子,而那片浩大的玄峰,亦不知搬去了何方

    它竟凭空消失了

    于尊脸上渐渐地多了一层神秘的笑意,他笑道“风大哥,可否引我去那苍尯峰”

    风弦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却不知于兄的朋友,可否莅临此界了”风弦幽幽道。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大抵是都寻来了”

    “哦竟有如此令人震撼之事”风弦心底一惊,道。

    在他的印象里,能够来这三岔幽罗界的人物,皆是夺天地造化的人物

    难道这于尊的身边,皆是如此一般的人

    这于尊头脑倒也是灵光的很,他哈哈一声大笑,那笑意中的意境,不言而喻

    风弦轻轻地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幽幽道“于兄,果然令人信服”

    于尊道“哎风大哥还是说些紧要事罢”

    风弦叹了口气,道“于兄若想去那苍尯峰,且应先破了那万里之外的战局”

    于尊心神一滞,道“哦战局”

    风弦一脸艰涩的点了点头,道“没错,便是那燃了万年之久的战局我相信若是于兄前去,至少有三成把握”

    而这时,两人恰巧遇到了逛街回来的婉如儿和月纤,婉如儿冷哼道“甚么三成把握你是何人竟如此小看我哥哥”

    风弦指点着婉如儿,一脸愕然地望着于尊,道“于兄,这是何人”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妹妹”

    “哦”风弦静静地点了点头,谢天谢地他没有提起仲夏的事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已显露无疑,那是一种浓郁的愁楚,仲夏之死,却早已传到他的耳中。

    只是此刻,于尊又多了一位妹妹,难免会让人多有一番思量罢

    于尊道“若是有三成的把握,便可以一试”

    风弦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于尊果然是你”

    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风弦,道“风弦兄何意”

    风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江湖之中,对外称之为于尊之人,还少吗”

    “哦当真有此事”于尊一脸错愕,道。

    风弦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

    “竟会有如此荒唐之事,悲哉悲哉啊”于尊道。

    风弦哀叹道“借于兄威名,戮人性命的人又有多少”

    于尊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源天刃,望向长空,幽幽道“若是真让我于尊遇见了,我于尊定不会饶恕他们”

    风弦叹了口气,道“于兄勿要如此武断其实他们大部分人,并非坏人”

    “风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他们定是替天行道之人罢”于尊道。

    “没错正是如此而于于兄而言,却也是一番幸事,倒是令于兄的威名广为流传”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风大哥,难道你还不知于尊吗”

    风弦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我懂你你并不需要这些所谓的威名,你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对吗”

    于尊叹了口气,道“风大哥,懂我便好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读懂对方呢”

    身披皇袍的风弦,背影却显得极为寥落,他双手背在身后,他如同一位老者般,孤独且寂寞

    他时常叹道“余欢欢,此生遇见你,真乃是风弦此生的罪过”

    至时,于尊才经风弦的口中得知,这城中的黎民,尽皆被调往了战场,这日复一日的战局,如同一座石碾,重重地落在百姓们的身后,直至父亡子上,这便成了一座为战争而生的城池

    此地有故人,他乡遇真情

    这一日,众人许久未眠,他们望着那单薄的屋梁,而一片疾风骤雨终将而至

    天空暗的发褶,呼啦啦的风声,在客栈外,一遍又一遍的吹着,而伴随着那道道风声,整片夜幕也渐渐地被一片雨幕给冲刷干净了

    啪嗒

    啪嗒

    啪嗒

    这雨水来的迅疾,是一场暴风雨,直至午夜时,这雨水才停歇了片刻,继而又开始下了起来。

    郁郁寡欢的风弦,手中执着一盏酒杯,他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雨,轻轻地叹了口气。

    何时才能结束啊这片绵绵的愁绪

    日上三竿,风弦才从寂寥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他整理了一下装束,推门走出他已忘记了昨夜枕酒而眠他轻轻地唤着,“于兄于兄”

    而此刻,那客栈中哪还有于尊等人的影子

    他忽的叹了口气,幽幽道“难道这皆是一场梦境”

    他大喝一声“小二拿酒来”

    他始终是一种微醺的状态,自狱界之时,便如此了

    浩远的天幕,好似敷上了一层灰,那层灰遮住了光线,直至整片长街上,尽皆处于一片片晦暗之中。

    那层灰究竟何时才会褪去呢

    喝

    真不如昨夜那场雨啊落得劈啪作响,倒也遗忘了某些愁绪

    而这时,疾行的于尊,回头望了一眼,他心道“风大哥你终会得到自由等待我们的好消息罢”

    那片天空的尽头,究竟有没有永驻的阳光

    而那片稀薄的光幕后,又是否有一片令人憧憬的希望

    天空暗的发褶,乌云,一层敷上一层,好似一层层厚实的棉被,可此刻的众人,却心生出一种寂寒之感,而那种寒冷的感觉,正一步一步地深入众人内心

    于尊轻轻地提了提手中的源天刃,坚毅的眸子中,渐多了些许杀意

    而那遥远的长风,携带着一丝丝血腥味,正一步步地逼近于尊等人

    那道血腥味,可真是浓郁啊

    他的眼前,愈来愈清晰,那一片片平原上,列着一片片军队,那军队好似一头头巨兽似的,张牙舞爪,随时都可能厮杀起来

    于尊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源天刃,站在这一边的便是上梁国的军队,而那一边身披紫袍的军队,却不知是哪个国度的

    但很显然,这场战局中,并不仅仅存在两国的军队,那四面八方,赤橙黄绿青蓝紫,竟都是军队

    而这场由来已久的战争,到底是因何而起,相信战局的各方,也早已遗忘了罢

    他们只是一片片器械罢了他们只是为了战争而生,战争而亡,他们麻木的活着,直至死去的那一天,也不会醒悟罢

    而最后的得益者为何人很显然是战局后的谋者

    而那谋者,就应是苍尯峰的人罢

    呜呜呜

    号角再次响起这片片人潮,又将混杂在一起,他们要战斗,他们渴望战斗,他们将自身的价值,寄予在战争之中。

    死了便死了罢

    活着还是要继续冲下去啊

    一片片腥涩的风,涌向众人的口鼻,婉如儿捏着鼻子,道“呀好臭啊”

    而埋在草丛里的尸骨,早已腐化,当有更新鲜的尸首横亘在这片草甸上时,一片片蚊蝇,则再一次活了过来

    喝

    这可是一片寒冷的季节啊

    可总有一种欲望,令所有的生物,为之疯狂

    这一刻,死去的不仅仅是人类罢

    当死去的亡灵,在半空中飘摇时,于尊锐利的眸子,锁定了那片长空。

    那道道人影,难道就是

    或许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罢

    那道道人影便是苍尯峰的人而他们在收集的便是那群士卒的灵魂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幕啊

    而这一幕却真正的在上演着

    愤懑的于尊,胸腔灌满了烈火,他的猩红的眼中,也渐渐燃起了一片片野火,他疯狂地执着源天刃,攀上了高空。

    而他的面前是谁

    那位道骨仙风的人,究竟是谁

    他疯狂地扑了上去,他大喝一声“裂天式第四式乱天地”

    那声厉嘶,好似要将长空撕破了一般那久久不眠于耳的厉嘶,回荡在众人耳边。

    他要上了,他要冲上去,杀了那个贼子

    轰

    轰

    轰

    三道雷声,伴随着一片片腥风血雨,开始了这场本该早就发生的战役

    那变幻莫测的刀光,漫天遍地,它们化作风,化作雨,化作世间万物,而这一切都是杀机

    地面上的草植,轻轻地摇摆着,那片片砾石,静静地翻滚着,继而声势浩大的战争,愈来愈凶险,也愈来愈难以让人接受

    只是,那些刀光剑影,却从未伤及无辜

    那群誓死的战士,一双血眸中,沾染了战争的悔恨还有愁绪,他们忽的扔下手中的刀,静静地仰望着虚空,这才是令他们崇拜的所在罢

    于尊的身影如电,而那一个个老者,却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手中舞着长幡,而那条条长幡,便是魂魄化为的幡

    然而,一切都是变局

    当于尊手中的弯刀,变成了一根权杖时

    所有的一切,应该结束了罢

    那一片片浓稠的墨,静静的在半空中渲染着,他们化为了一个个真正的人,他们的眸光,皆是冷酷而无情的

    他们单膝跪地,道“王上有何吩咐”

    这一刻,遍布天地的红袍人,皆伏倒在地,这里有他们的王上,有他们所要的一切

    于尊冷绝的眸子中,血丝愈发的浓稠了,他指着对面的数位老者,道“替我杀了他们”

    而就在杀字出口之时,他本身业已飞抵到一个老者的身前,他将手中的刀,深深地插入到了老者的胸膛之中,而这一切的发生,却仅仅在毫秒之间

    惊慌失措的老者,手中执着一根根长幡,他们疯狂地舞动着长幡,而此刻,那疾旋的风,亦随着长幡的挥舞,而愈演愈烈

    那片幡乃是灵魂所聚啊此刻他们沾染上了于尊的源天刃,一种原力,似乎正在侵蚀着于尊的本体,于尊的面额,渐渐变得青紫,他的双眸,也渐渐多了一层晦暗之色。

    而这一切,皆在老者们的计算之中。

    在远方有一个人,站在都城的墙垣上,静静地遥望着此刻的光景,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位靓丽的女子,女子轻轻地挽着老者的臂膀,幽幽道“爹爹难道这也是天定的”

    老者哈哈一声大笑,道“大抵是罢”

    “可二叔公他们会死吗”女孩儿仍有些心有余悸,道。

    老者哈哈一声大笑,道“他杀不死你的二叔公只是二叔公身边的人,难以保全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