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还没来吗”最近的动作有些大,导致这家本就不富裕的小餐馆雪上加霜,老板有点善心,但不多,他并不想继续收留狗卷棘了,“我最多在收留你两天。”

    老板看向有些丧气的狗卷棘,本来长得就乖顺的小孩此刻看起来更弱小了,老板不禁开始脑补被他赶出去后狗卷棘可能遇见的遭遇。

    但生活大于天,他自己都快生存不下去了,操别人心也没用。

    “算了,你今天先别干了,也没几个盘子要洗。”轻轻叹出一口气来,老板还是决定给这个孩子一条生路,“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别的活干。”

    回忆到此为止,狗卷棘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找工作行动。

    可恶,忧太怎么还不来。

    狗卷棘来自一个古老的咒言师家族,虽然在咒术界基本上没什么话语权,但总归让他衣食无忧的长大,后来上学了以后,还有杀咒灵得来的钱拿来用,他还是第一次被钱困住手脚。

    被回收了才有工资拿,手机丢了联系不到林越,哥谭负责人乙骨忧太连影都没有,狗卷棘现在完全是个野生马甲。

    谁给钱多谁带走,笑死。

    狗卷棘漫无目的地晃荡在街道上,他也不知道要找个什么工作来挺过这段时间,反正只要不是洗碗工就行。

    “木鱼花。别跟着我啦”狗卷棘靠边停了下来,扭过身子来看向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孩子,“金枪鱼蛋黄酱。我身上没有钱”

    来哥谭好几日了,狗卷棘几乎已经摸清楚了哥谭的生存规律,他来的那天问了一个青少年路,应该也是被他给摸了兜。

    “说什么怪话呢,”可能是见狗卷棘的语气还很友好,小孩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一把破破的匕首,刀尖指向狗卷棘,“把钱交出来。”

    狗卷棘将自己的兜翻了出来,里面除了两张卫生纸外空无一物,小孩看过后很嫌弃地看向他

    “你真穷,”他的话直戳狗卷棘的心,“真晦气以为是什么大客户呢。”

    那是因为我的钱被上一个人抢了啊啊啊啊啊啊内心发疯的声音很大,面上却不动如山,受不了了,我是什么幸运e吗。

    “你会处理伤口吗”小孩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鲑鱼。”狗卷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饭团语说出口,才想起来他听不懂,连忙点头示意自己会。

    “你到底是会说话还是不会啊”小孩嘟嘟囔囔道,却也没有再问下去。

    这是在哥谭活下去的一大重要准则不要有过多的好奇心。

    那个小孩引着狗卷棘向一个小道走,应该是在抄近路。随着时间越走越长,狗卷发现,两侧的人与房子看起来也越贫穷,许多人将目光投向他,表情并不友善。少部分人只做自己的事,并不把这个一看就是外乡人的少年当回事。

    吸引目光的行列,还有一个特殊的人。

    杰森陶德。

    在那日在紫色血液拼写而成的字体中,他感觉到一种危机似乎即将降临。

    现场在狗卷棘走后,开始纷纷扰扰起来。有些是开始讨论什么东西,有些则是好奇的望向被定住的人,顺便报了个警,还有的上去开始和红头罩合照,活像什么景点打卡。

    打卡就算了,他妈摸我胸肌干什么。

    甚至还有人不要命的像掀杰森的头罩,被姗姗来迟的蝙蝠侠制止了。

    “怎么回事,红头罩”蝙蝠侠在旁边一声不吭,而罗宾充当了他的问话工具,“为什么你们和绑匪钉在原地不动。”

    罗宾内心的想法已经在往魔法测猜了。

    “你看我像是能回答你的样子吗”

    本来在心里念叨的话被说出时,杰森意识到不准动的言灵效果已经解除了。

    “话说,你们对那个就没有想法吗”杰森可没忘提姆那句游行者,老头子肯定知道相关信息的。

    一开始还怀疑游行者是那个言灵师的代号,但留在地上的那串字体,更像是组织类型的名字。

    “对什么”罗宾的语气有些冲,“你查到什么了”

    达米安居然不知道吗虽然在杰森的意料之中,不要指望布鲁斯会主动给其他人说。

    “他们看不到那串字体,”提姆补充到,“实际上我现在也看不见。”

    “蛤”杰森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就在地上写着,现在也在。”

    话语刚落,蝙蝠侠和易容状态的提姆都看向他,尤其是提姆,没用面具遮挡的眼睛里写满了探究,似乎要把杰森剖开来。

    “红头罩,”喉癌一样的声音响起,一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的蝙蝠侠此刻吐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话,“回蝙蝠洞检查。”

    结果不出意外,一切如常。杰森的体重甚至重了两磅,他走的时候还不忘从蝙蝠电脑拿走了一手资料。

    算算时间,我能看见咒灵的时间,也能和咒力升级的时间对的上。

    杰森靠在安全屋的阳台上透气,脑子里在不停的重放当天他注意到那个蒙着围巾的咒术师的场景。

    狗卷棘和那个小孩就是此时从窗户下面经过的。

    没办法,狗卷棘和这里的环境实在是格格不入,一看就是被前面的小孩骗过来的。

    杰森本来打算静观其变的,却在他们越走越奇怪的方向下站直身体。

    那里是,犯罪巷。

    “到了,”小孩回头瞪了一眼隔壁同样虎视眈眈地看着狗卷棘的人。

    “别想了,”小孩推开面前的吱哑作响的门,谢绝了他贪婪试探地眼神,“他身上可一点钱没有。”

    “切。”另外一个人显然不相信,盯了门一阵,这群小破孩的头儿昨天受伤了,他以及他的同伙已经盯着这里很久了。

    “干什么”一阵力道覆盖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红红头罩

    ”

    转头看见红色头罩的一角,男人的背脊霎时汗津津的。

    滚吧。懒洋洋却不容拒绝的话语▄,却让男人吊着的一口气放了下来,他还以为自己会被红头罩暴打呢。

    现在不走还待何时红头罩松开他肩膀的时候,他转身就跑,丝毫不顾及里面的同伙,但腿不听使唤摊到地上。

    “砰”

    与他一同砸到地上的,还有他的同伙。

    本来就不结实的门碎成一块一块,红头罩的视线向上飘去,一个熟悉的身形站在屋子里,同样也遮住了嘴巴。

    红头罩一时间无语凝噎,昨天东区势力暴动,他到现在连机场可能跟言灵师在一起的人还没排查。

    不是,这么敷衍吗

    狗卷棘今天穿的衣服也是较为贴身的款式,和昨天的版型差不多,完美把自己的身形信息送到了红头罩脸上。

    再加上他同样捂着嘴的领子和异于常人的浅发色,也同时解答了为什么要用围巾包住自己的头发。

    毕竟很多义警是只遮眼睛的指除了他以外的罗宾们,还有人什么都不遮指氪星人。

    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伪装,杰森还是决定要尊重一下流程,不拘于这些顺序,但终归要确认的,回去查一下身份吧。

    狗卷棘也认出来了他是昨天机场那位闯进来的保护者,他对这个人情感有些复杂,一是在饭店老板的口中他是一个相对没那么傻逼的头子,他昨天对红头罩的表现也看在眼里。

    但是,他骑车溅了狗卷棘最贵的衣服一身水。

    要是没有污水他可能已经把这个衣服贱卖了,最起码不会穷到这种地步,他都不敢想要是真的卖出去了,他会是一个多开朗的小男孩。

    眼不见心不乱,狗卷棘没有再分给门外倒在地上的三人和红头罩眼神,看向屋里那个受伤的人。

    狗卷棘见过他,是那天他问过路的青少年,看身形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个小头目呢。

    “你”小头目也没想到下属会把狗卷棘带过来,他偷过的路人很多,但狗卷棘属于长相亮眼的那种,钱包里的钱也不少,很难不留下印象。

    “引狼入室啊,”小头目感觉今天要遭,本来就火辣辣的伤口似乎更刺痛了,昨天抢来的钱用来给他买药去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看起来价位不错的钱包没来的及卖。

    眼下他受了伤,可能没办法对抗过狗卷棘。

    小头目的上半身着,一道深的将皮肉都翻上来的伤口贯穿肩头到小腹。紧绷的肌肉将伤口挤压住,看不清里面的血色。

    狗卷棘想起小孩无厘头的问句,大概是那个抢劫他的小孩不会包扎伤口,碰运气随机抓人,只能说幸好遇见的是他。棘的手摸到桌子上略显捡漏的医疗箱,轻轻拍了一下小头目的手。

    “大芥没事的,放轻松。”

    不知道是狗卷棘的眼神太过温柔了,还是小头目现在实在强撑不起来了,犯罪巷里昏黄的灯光微不足道,但是足够治愈伤痛。

    红头罩不免想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时候他家里的灯比这间屋子的要暗太多了,混杂着烟味和凯瑟琳扔在地上的针管。

    之后凯瑟琳死去了,他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灯再也没亮过了。

    不算很娴熟的手法和准确的缝合技法,白发少年大概是有练习过,可是没有怎么实操过,无形之中又暴露了呢。

    如果他是那个什么游行者的成员的话,红头罩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人下意识的眼神与动作,勉强相信这个组织是个好的吧。

    不过言灵真的很好用,机场回来的那天晚上,杰森就做了个无厘头的梦,围着绿格子的人站在小丑的面前,缓缓说了一句话

    “爆、衣、吧”

    现在想想都忍不住直乐,他已经能想象到小丑那一瞬间的懵逼了,虽然后面他会装作很不在意地在直播里继续笑就是了。

    啧,不行,拉拢这个言灵师一下吧,真的很想看。

    屋外的红头罩在打着小九九,甚至开始拓展迫害对象了。

    屋内刚刚处理完伤口的狗卷棘突然抖了一下。

    怎么感觉身后一阵凉意呢

    狗卷棘茫然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