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大秦风起之功名泪 > 第十六章 真够闹腾:绝版无赖乱闯咸阳
    “令彦,令彦?”夜夫人吃完午饭,漫不经心地来到屋内,此刻,令彦早就藏好了,因为打碎了簋,所以事先畏罪潜逃了,就躲在屋顶。夜夫人见此状况,也用起女人的绝招,河东狮吼:“诸,神,令,彦!(不是从日本传来的姓,有关姓氏,后边剧情中会有交待)”屋顶的令彦吓得连忙捂住耳朵,结果……房顶被震塌了……(汗)令彦从屋顶摔了下来,趁夜夫人没发现,很快又上了另一个屋顶,夜夫人彻底怒了:“给我下来!”这一震,房屋左右摇晃,可怜的情篱和诸神夜呀,房子也快报销了,令彦急中生智,紧紧抓住房顶的棱角,然而,终归躲不过夜夫人的河东狮吼,房顶瞬间倒塌!“啪!”的一声,令彦掉了下来,夜夫人得意地笑了,这是夜夫人的狠招!可怜的诸神夜和情篱,晚上没地方住了……

    屋外,情篱看着热闹,兴奋不已,诸神夜叹着气:“别兴奋了,房顶倒塌就又得盖房子,唉……好不容易骗来的钱啊……”情篱听后坏坏笑着:“嗯!很好!那么,诸神夜,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故意的)”夜夫人听后惊讶回头:“诸神夜啊?”此刻,诸神夜僵硬中:“不,要,呀……”

    大街上,宣宫带着仅剩的盘缠朝自家走去,而诸神夜,正朝此方赶来……

    咸阳这条街,不是一般的热闹,什么人都有,三十年未曾变过。东市刘邦,南市韩信,偏偏今天正赶集,情篱要诸神夜去“弄钱”,除了骗,诸神夜可真想不到什么办法了,可今天这架势,诸神夜还真无从下手。

    另一边,雷源祭和枫雯正赶到山顶,果然,祭的干娘在那儿,祭和他干娘真是心有灵犀呀!干娘刚刚抬起头就吓得大叫起来:“啊——鬼呀!”祭巨汗:“娘,那个……这是干啥呢这!”干娘吓得慌忙喘着气回答着问题:“你死的太惨了,我不敢去那井边,我打算找个阴阳家的高人除妖,然后……然后改天叫人帮忙把你埋了!好了,安心走吧,别找我了!”枫雯听后无语,祭擦着汗:“她又来了……”

    祭无奈地摇了摇头:“老太婆……”枫雯勉强笑了笑:“我们……活得好好的……”娘听后渐渐淡定了下来,走上前去,捏了捏枫雯的脸,叫到:“哎哟!真是我们的枫雯哪!哈,太好了!你们没死!”祭鄙视着娘:“简直一乌鸦嘴……”看着枫雯没事,自己干儿子也没事,干娘也就放心了下来,祭紧紧拉着枫雯的手,又打量着干娘。

    干娘笑笑:“对不起,是娘不好!娘对儿媳妇太苛刻了!”之后又看了枫雯一眼,才注意到枫雯的眼睛:“枫雯呀,你……你的眼睛……”枫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这会儿能看见了,也不是很模糊啦,妨碍不大的。”“是当年中了赵高的毒,我想解药也只有他知道!”祭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焦躁:“七年了,就没机会除掉他么,那些仇恨,相信丫头同我一样始终无法释怀!”

    “这就是命,或许,今日时机已成熟,是时候成全你憋屈太久的心了。”娘长叹一声,紧接着环顾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村子,一副无奈的样子道:“儿啊,你也不小了,你看看咱们这村子,简直民不聊生啊。咱家门口那井,也快干了,粮食也快断了,可朝廷的赋税还是一直未变。你……”话未说完,只见干娘边思量边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袋钱:“不如这样,你带足盘缠去咸阳闯一闯吧!那里人多,较为繁盛,你的朋友韩宣宫在那里,还有你的令彦大叔,他虽然年幼时无赖,但也算个有情有义的明理之人,是个好人哪!他和你爹有交情,虽然你爹……哦,不说这些了,你去咸阳找他,也许他有办法!”祭忙接过那做工还挺精细的钱袋系在腰间,回过头自信一笑:“放心好了。”

    枫雯听后激动地叫到:“什么?!要带我去见爹爹?好哇好哇!走吧!”说着,边蹦着跳着拉着祭的手准备离开,不料祭冷冷地丢下一句:“丫头,你留下,你爹知道你眼睛和你现在的样子,会担心的,我去跟他说……”不料话未说完枫雯就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不嘛不嘛!反正你还是要说的,爹爹迟早也要发现的,爹爹也许也想见我,我想见爹爹,爹最好了,爹一定有办法的!我要去嘛,我想咸阳城,我想我家!”祭无奈地摇了摇头:“丫头,你留下来照顾娘吧,毕竟这才是女人应该干的事!”枫雯鼓着脸,一脸孩子气的样儿憋了一肚子的气。

    祭走后不久,枫雯环顾了下周遭,气得跺了跺脚:“哼!不让我去!雷源,坏死了!本姑娘就是要去!娘!我要去!”不料这次面对童养媳的刁蛮任性,干娘不但未发怒反而微微一笑:“娘还不算老,身子骨还好得很呢!娘能照顾好自己!枫雯走吧,娘相信你,你会顺利见到你爹的!其实,祭是担心你,这孩子,有时候就这么叫人费解,其实一点也不坦率,呵呵……”枫雯看着干娘,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娘,你真好,其实……雯儿也舍不得你。雯儿很快就会回来,回来后会陪在你身边照顾你的!”干娘也笑了,点了点头:“看得出,你呀,平日里就只是倔强嘴硬而已,好了快些去吧,你虽是女儿家,武功却不比源儿差,所以娘相信源儿不会有事,你更不会有事,你们,都是时候展翅高飞了,尽快追上源儿吧,同他一起,娘一万个放心!”

    此刻,咸阳城——

    东市枫雯,西市祭,眼看两人就要十字路口碰面(这么巧?!)……

    东市——

    枫雯一路上得意地抬起头,挺起胸,甩开手,迈着大步子像个大男人一般,心里笑着:嘿,我打扮成这样子,说不定一见面,祭和爹都认不出我呢!

    此时,枫雯穿着略微发蓝的绿色长袍,长发盘起,右边的额前留着几缕略微带卷的头发,不是很像有钱人,倒有点打肿脸充胖子的市井之气。墙后,暗中观察了许久的刘邦笑了笑:“太好了,终于被我逮到个有钱人了!(有钱?!)。

    北市——

    下人:“扶苏公子,陛下有令,办完了事就尽快回宫,所以……奴……”扶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只是这事情有些不妥,我认为还得做逐步调查……啊,你放心,我会尽力的,用不了多长时间。”

    南市——

    几个无赖:“韩信!别跑!你还欠我们钱!”

    至于西市嘛,可真是麻烦……

    赌场——

    祭和一群人正赌的热火朝天。此时,一个声音响起:“赵高,那边的人在干什么?”赵高:“都是些无聊之辈在打发时间!”祭一听大惊:“赵高?!”又疑惑着:“问赵高话的那人是谁?连赌场都没见过……”

    祭走出来,一副轻狂的样子打量着眼前这个状若妇人、阴阳怪气、柳叶眉、眼角还带着几丝皱纹,却又目光犀利、寒气逼人的赵高。只见这人嘴角常挂着笑,半阴冷半讨好,脸色正如这夏日的天般变幻莫测,深绿色的略显老旧的长袍在他表面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躬着身子时更显特色,怎么说呢,他那样儿和此时这整身半丧家犬半阴冷的打扮还挺配。见他这样子祭不觉战栗反而想笑,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脸上写满了嘲讽。

    漫不经心地再走近几步,面对着眼前这看起来倒挺阴险够虚伪的人,故作怪腔怪调地打招呼道:“哦!你就是那只狗啊!”赵高瞪了祭一眼,回过头来:“公子,我们不用理他,我们走,被这种无赖缠上,可就不好了!”目光随着赵高移动,只见这死太监身旁正站着这样一个人——身着黑底色紫色花边长袍,几分霸气的细眉下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束着发却又几分稚气未脱,看外表就是个年少轻狂公子哥。这公子哥一脸不屑,看都不愿看眼前这和自己一样年少轻狂的小子一眼,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温和平静:“好,赵高,同我去前方找找住的地方……”赵高讨好地笑了笑,连连点头:“哎,哎,是,是!”眼看赵高将走远,祭忙追上去:“哎,别走啊!”心底直喊:快交出解药!喂!

    猜到俩人会就近找个不错的客栈住,祭便先一步奔至那家客栈,一副懒散的样子斜坐下,招了招手:“哎哎,小二,来两坛酒!”小二忙应道:“哎!来咧!”祭松了口气,心里暗暗埋怨着:哎呀累死了,这群人,脚力真可以啊!又思量着:欣慰的是时隔十年之久,这咸阳倒是没多大变化,通过一路暗中观察,我有把握,他们一定会进这里。正深思着,对面有人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下人:“公子,您放心,这里是客栈!就是住人的地方!”那人埋怨着:“环境这么烂,竟然要本公子住这种地方!”下人:“公子息怒,这已经是最好的了!况且,我们不能太过显眼暴露身份!”那人听罢似乎觉言之有理,只好点了点头坐下:“有酒吗?”下人:“哎,小二!上两壶酒!要上好的!”

    祭瞪大了眼,又很快脸上写满了怀疑,心底暗暗吐槽道:神啊,这么大张旗鼓……却又笑了,突生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念头:混上一壶也不错!他一直这样儿,最不缺的莫过胆识。

    祭无赖这点倒是很像当年的令彦,二话不说来到那人跟前:“兄弟这不能喝!您知道嘛?这附近啊有一家客栈,前些天就有毒死人的现象,哎哟,那是惨不忍睹呐,我看您也是个外地人,又挺有钱,还是小心为妙!(边说边倒酒,边喝……)这样吧,兄弟我是个早就想死的人,混日子呗,能活一天算一天,不如我先尝尝!”那人笑:“可是……你不是已经在喝了吗……”众人无语,祭才不管他,继续喝酒,不料那人突然抢过酒壶:“好了,没毒,你可以走了!”祭暗暗不爽:真扫兴,简直是比我还无赖,别人喝了一半就抢人酒,没礼貌。

    祭故作笑脸提起另一酒壶:“我试试这壶!”不料那人突然抓住祭的手:“哎,这多不划算,况且,你喝过的别人还怎么喝?好了,呐,这是涮过酒杯的酒,我倒在了这杯里,你喝了,连酒杯有没毒也知道了~”祭瞪了那人一眼,想:哼,好哇,看不出来还够狠……刚喝完第三杯准备混第四杯时,一熟悉的身影跑过来,祭一看,夸张地吓一大跳:“哎呀!死狗!”赵高不爽地看了祭一眼,又回过头来怯怯地问道:“胡亥公子,这个人,他……他怎么……”胡亥浅笑:“啊,这个人说他反正也不想活了,干脆替我试试酒有没有毒……”

    祭猛然看向胡亥,脸上却依旧挂着那看不出心的笑:“你们是一起的?怪不得觉得好像在哪见过,明白了,宫人集体出来游玩?看他卑躬屈膝的,你是宫人总管吧?”赵高听后便顺手抓住机会煽风点火:“公子,他骂您是宫人……是……”祭心头一震,深知赵高用意,这下倒因此提高几分警惕,不想就这么应了赵高那话,令赵高得逞,便故作一脸无辜继续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儿继续道:“喂喂,不是吗?我就说了个‘宫人总管’啊,不是的话那是什么……”赵高抬头挺胸狐假虎威道:“都说了,是胡亥公子!”

    祭听后又故作夸张一惊:“哈?你……”接着便继续演技夸张地直后退:“不……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正准备离开,不料被赵高抓住,继续煽风点火:“公子,我看他分明就是在哪听说过您,他这根本不是在试酒,恐怕是在下毒!”祭越听越来气:“喂,有没搞错你也太会诬陷人了吧死狗,我混一壶酒落个砍头的罪名,我也太不合算了吧我……”好不容易能见上这“刽子手”一眼,原本想继续痛痛快快地骂上他一顿,话到嘴边最终却又咽了下去,想想七年不见,这混账不但没因衰老而糊涂,反倒更老狐狸了,气他虽然很解气,却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好汉不吃眼前亏,得审时夺度,周围都是他们那一方的人,自己此刻绝不能就这样处于不利地位。

    赵高又笑了:“公子听见了吧?他就是个语无伦次混吃混喝最后还混到公子头上的臭无赖,您被骗了。小人是为公子着想啊,这万一要是传到陛下耳中了,陛下说不定还要囚禁公子呢,又会打心底认为公子长不大,缺心眼,逼着公子去读书,去和上官公子一起学秦律法,这……这您不仅这几个月出不了宫,这……这要是传出去,让您的颜面何存呐,这种对世道毫无价值整日混吃等死祸害人的无赖死不足惜。”

    祭听罢一阵冷笑:“骗人就要被杀头?那赵高你刚才还一直在没完没了地忽悠公子,怎么,你都可以被诛九族了?”赵高一时激动重重拍了下桌子:“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分明就是诬陷我。”祭故作不屑,本想忍的,又想想事已至此,若因胆怯而无发言权,或许对自己更不利,忍不住还口道:“好,就当是我诬陷你,也只想说,彼此彼此……”

    未想到的是胡亥听后反而笑了:“难得有和赵高顶嘴的,小兄弟,我看你挺好玩的,哈哈哈哈……算啦,今天这事就不跟你计较了,这样吧,跟着我,我可以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祭刚准备笑,赵高不料也笑了,祭便料到糟了。赵高看了祭一眼,还有意吐字清晰地说出来:“公子的意思是……让他进宫当宫人?也就是要把他……?”胡亥点点头:“赵高你果然聪明!”祭硬是勉强地笑笑:“你们……继续……商量……”边说边转身撒腿就朝门外跑去,不料门外已被宫人堵住,祭又回过头来看向赵高,心里暗暗吐槽道:谁要当第二个赵高!

    赵高阴险地笑了笑:“公子,我看不如这样,让他们比比武,如果这小子赢了,就放他走,如果输了,就想尽办法留下他,不过为了让这场戏好看,就动真格的吧,如果他死了,那也只能说运气不行了。”“嗤,”胡亥听后竟忍不住笑出了声,连连点头:“赵高果然点子多,就这么办!”

    祭听后火冒三丈:“公子不可,这样以多欺少不说,这些宫人一个个年纪大了还这么老不正经,欺负我个年龄小的,若传出去,真会败坏公子名声。”赵高依旧是那张阴险的笑脸:“哼哼……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小子,你得搞清楚,不论你怎样费尽口舌,你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暗暗想着:哼,正好趁此除掉你。)”不等祭开口说话,太监纷纷朝祭冲来,祭吓得直躲闪:“跟一群不带把地一起瞎胡闹演闹剧!一点也不好玩!”

    PS:

    秦时并无“太监”这一称呼,但“男宫人”该如何称呼呢?有关这个,阿白目前还不清楚,故在文中依旧用“太监”这词表达,但尽量不让这词从人物口中说出,仅仅用来表达男宫人这身份,大家清楚就好,还望不拘小节^^;